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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晚还有公务要处理,浅浅你先……唔……”
北堂萧拒绝的话还未说完,宁清浅猛地踮起脚吻住了他的唇,有些话她不想听,听到了心里就会难受,就算她再坚强,可也经不起拒绝和背叛,更何况,她背井离乡,在东溟,他是她唯一的支撑了。
北堂萧明显被她这一举动吓到了,但是转瞬,他便猛地揽住她,力气大得惊人,然后反被动为主动,更深更疯狂地吻她。
得到了他的回应,宁清浅心生喜悦,多日来的担忧在此刻全数化为了浓浓爱意,然而不等她细细品味其中滋味,他却猛地推开她,身子后退了两步。
从天堂跌到地狱,也不过如此。心就如被猝然浇了一盆冰水,狠狠地收缩了一下,她不敢置信地缓缓抬起眼睑,目光探究地望向他,却看到他本就深邃的眸愈发深了,他那嫣红湿润的唇还带着她熟悉的温度,只是,此时却紧抿着,让他看起来那么不可接近。
“为什么?”她的声音带着些颤抖,也带着些失望,可那变调的声线,表示她此时内心努力压抑的愤怒和痛苦。
北堂萧似乎冷静了些,他冲着她笑,依旧温柔魅惑,但那笑却显得那般不诚恳,他说:“浅浅,你累了,先歇息吧。”说完,他转身,脚步匆忙而凌乱地走出了她的视线。
宁清浅没有追上去,她颓然地走到**边坐下,片刻,她看到了梳妆台前那硕大的铜镜,她坐过去,细细地打量镜中的自己,妆容细致,发髻一丝不乱,是她为了今日特意让几个最会梳头打扮的侍女替她拾掇的,然而,他却并未多看自己一眼。
再观自己这张青春靓丽的面庞,如今的她不过十七八岁,可那双无神的眼睛却像是七八十岁老太的眼,如今的自己,何其落魄,何其消沉,这还是以前遇事总是顽强不屈乐观向上的宁清浅吗?
爱情果然可以改变一个人,可以使人容光焕发,也可以使人颓废不堪。
是她变了,还是他变了?
猛地抬手握拳击向面前的铜镜,就如此刻她可以通过这种方式赶走颓废的宁清浅一般。只是,铜镜不是现代的玻璃镜子,一击便碎,支撑铜镜的雕花红木镜框在她的一击之下碎裂开来,铜镜凹了进去,镜中模糊的影子变得扭曲。
☆、第九章 赐婚圣旨下
宁清浅看着指骨处破裂的皮肤处有血丝冒出,手背上被油烫出的水泡也破裂开来,一双好好的手,就被她弄成现在这个样子。(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稳定)
可是,她从来就不是一个矫情又自暴自弃的人,她今日打定了主意,势必要将北堂萧的心思弄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所以,不等守候在外的侍女进来查探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迅速将自己收拾妥帖,然后独自出了门,她倒要看看,北堂萧急匆匆地离去,是为了什么事,是皇帝交给他的处理不完的事情,还是……为了某个人!
来到北堂萧独居的院落,她没有直接进去找他,而是偷偷躲在了他书房外稍远处的花丛里,这花丛一人高,正好挡住了她玲玲的身姿。
北堂萧书房有亮光,表明了他一回来便来了这里。宁清浅听着蝉鸣蛙声此起彼伏,自己的内心也跟着急躁起来。
其实她很不愿意做这种事的,因为这就像在跟踪自己的丈夫,看他是否在外养了**,这样的做法既打破了彼此间的信任,又显得她很没自信,然而如今的她,确实有些没自信,因为她越来越捉摸不透阿萧的心思了。
在花丛后面做贼般地等待了小半个时辰,她觉得自己都快站不住了,正想着阿萧为何还不歇息,等他歇息了她便离开,这时,又有新的情况出现了。
只见远处一女子缓缓朝书房走来,瞧着那熟悉的身影,不难辨别,那是蓉玥。随着蓉玥一步步靠近书房,宁清浅也跟着紧张起来。
到了书房门前,蓉玥敲了敲门,又说了些什么,看样子,是想将手中的宵夜送进去。
“拒绝她、拒绝她……”宁清浅在心中不住默念,果然,书房的门没有打开,看样子,是阿萧让她回去。
可是蓉玥并未死心,又在那儿说了什么,片刻,书房的门开了,北堂萧站在门口,接过她手里的宵夜,便要将门关上,蓉玥伸手阻止了,又说了两句什么,北堂萧沉默了片刻,便侧身让她进去了。
接着,门关上,宁清浅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原本已在这里等得疲惫的她,此刻什么感觉都没有了,她不断地提醒自己要相信阿萧,蓉玥进去之后一定会很快离开的,所以她咬牙一动不动地等在原地,势必要看到蓉玥离开她才肯走。
然而,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子时了,书房的灯熄灭了,起露水了,天泛起鱼肚白了……
宁清浅等得手脚冰凉,浑身麻木,依旧未看到书房的门再打开。
她原本可以在熄灯的那一刻冲进去,亲眼看看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是,她没有勇气。一个女人,可以没有爱情,可以没有自尊,但不能为了爱情没了自尊。
舒凤苑一大清早便沸腾起来,因为她们起**之后,竟然发现王妃没有在屋子里,她们的第一反应便是去王爷的院子寻找,然而还没到王爷的院子,便看到王妃缓缓地朝她们走来。
“王妃。”芬兰想着王妃歇在王爷那里,自然无可厚非,而且值得高兴,可等她走近了一看,才发现王妃脸色苍白,嘴唇青紫,一双眼睛无神地望着前方,就连步子都有些虚浮。
芬兰吓了一跳,赶紧上前去扶,一触到她的衣衫,竟发现衣衫是湿润的。
“王妃,你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吗?”
宁清浅缓缓抬眼,眼珠转了转,好不容易将焦点定在芬兰的脸上,随即,她虚弱地笑笑,道:“**没睡,好困。”
宁清浅这一睡,便睡了一天**,不是因为她困得起不来,而是回去之后,她便发起了高烧。
都说平时不容易生病的人,一生起病来便很严重,宁清浅便是这样的。在生产之前,她的身体底子不错,连感冒发烧都很难遇到,可早产之后,似乎伤了身子,不过是着了凉,竟让她全身虚软无力,高烧不退。
芬兰担心坏了,守在她**前不肯离开,她早就差人去禀报了王爷,王爷来了这里守了**,天亮时还不等宁清浅醒来便离去了。
北堂萧离开后不久,宁清浅的烧退了不少,幽幽醒转过来,待她的眼前逐渐清晰,便开始在屋子里寻找起来,目光搜寻了一圈,她的眼神瞬间变得黯淡。
芬兰自然明白她找的是什么,便实话实说地道:“王爷在**前守了王妃**,刚才才离开,奴婢估摸着王爷该是上朝去了。”
“今日是斋沐日,东溟每月都会有的朝臣的歇息日,又哪里需要上朝。”她是发烧了,但是脑子可还清醒得很,虽然得知他昨夜守了自己**,可今日他不等自己醒来,已经让她本就凉了的心更加冰寒。
他变了,真的变了,自从回了东溟,他就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这样一个懦弱无能、自私冰冷的男人,哪里还是她心里爱着的那个人?
“王妃,也许王爷还有别的事也不一定,您知道的,自从他成了王爷,皇上很是重用他,交了很多事情让他完成,说不定……”
“芬兰,你凭良心说,依着你的感觉,他是不是变了?”宁清浅目光木然地望着帐顶,打断了芬兰安慰她的话语。
闻言,芬兰为难地低下了头,她不是一个会撒谎的丫鬟,这也是串儿离去后宁清寒将她派到宁清浅身边的原因。宁清浅缺乏安全感,她讨厌撒谎和背叛,所以,比起以前对哥哥更加忠心的串儿,她更喜欢如今事事为她着想的芬兰。
芬兰的沉默已经说明了一切,原来不止她深切地感受到北堂萧的改变,连她身边的丫鬟都感受出来了,而直到此次的事情发生,她才不得不正视自己的内心,她爱的是以前的红影姐姐,不是如今的睿王爷北堂萧,她和他,离得越来越远了。
都说日久见人心,宁清浅从未想过,她远离云晋选择的良人,在成亲才几月的时间里变得面目全非,与其说后悔,她有的只是失望,因为她很少为自己的决定后悔,不走到这一步,她又如何看清一些事情的真面目?
“去请王爷来,就说我有些话必须当着他的面说。”宁清浅想为自己的爱情和婚姻做最后一次努力,她想要开诚布公地和北堂萧谈谈,包括那夜他和蓉玥独处**的事情,若是再不将这一切弄清楚,她想,她会疯的。
然而,还没等北堂萧到来,皇宫里的一纸圣旨先行而来,芬兰前脚刚走,圣旨后脚便到。宁清浅顶着苍白的病容,匆匆地换了衣衫又简单地打扮一番,来到前厅接旨。
她到了的时候,北堂萧和蓉玥已经到了,两人没有说话,但只是站在一起的身影便深深刺痛了宁清浅的眼睛。
她到了之后,北堂萧似乎轻轻偏过头来,目光却并未落到她身上,敏感的她发现,他的眸光依旧清澈,只是那双眸无悲无喜、冰冷得不成样子。
“臣妾向王爷请安。”宁清浅和他之间是从来不讲究这些虚礼的,而今日她赌气,故意凑到他面前行了一礼,见此,他的身子僵了僵,本就比往日白皙几分的面容显得又苍白了几分。
还不及他开口,他身旁的蓉玥赶紧站到宁清浅的面前,挡去了她探究的目光,笑着道:“王妃,您大病一场,就无需向王爷行大礼了。”
宁清浅收回目光,落在蓉玥娇美的容颜之上,心里的怒气便再也压抑不住,她冷声道:“滚开,本妃和王爷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你要弄明白自己的身份,如今,你不过是个未过门的身份不明不白的女子!”
“浅浅,你又何须冲着蓉玥撒气,她也只是好心。”北堂萧轻叹一声,终于说出今日的第一句话,但这句明显偏帮蓉玥的话,却让宁清浅整个人都抑制不住地轻颤起来。
他们果然有什么对不对?以往不管发生什么,她的红影都只会帮着自己,如今,他竟然开始帮着另一个女人说话了,这说明什么?他……变心了吗?
然而接下来,更让宁清浅无地自容的事情发生了。
宣旨的公公见人都到齐,便开始宣旨,旨意不短,具体说了什么宁清浅没有听清,不外乎是些拗口生僻的字眼,可是她不蠢,圣旨的大意她却懂了,是宣布蓉玥为睿王平妻的,婚期也定了下来,就在这个月十八,距今,不过十日时间。
不是说王爷大婚至少要准备个几个月的吗,时间这般仓促,用脚趾头想,宁清浅都明白这该是太后的意思。
终于,以前的传言被如今一纸圣旨确定下来,而北堂萧当初许诺的他会处理好这件事,便成了如今的结果。
宁清浅被侍女搀扶着起身,面色苍白得不成样子,她猛地转眼,却见北堂萧表情木然,而一旁搀扶着他的蓉玥也是一脸平静地接下圣旨,似乎两人早已知道这个事情,被蒙在鼓里的傻瓜唯有她宁清浅而已。
☆、第十章 心伤情绝时
她几步走上前去,因为大病未愈的她浑身没有力气,所以近乎是扑到他的面前,双手死死地扯住他的衣衫,冷笑着问:“阿萧,你曾告诉过我,你说你会处理这件事情,你会让蓉玥离开,这便是你处理的结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