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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父母,如今他们缺席了这般久,却只能从别人的嘴里听到自己儿子的一些细碎的事情。太后说了会儿话,似乎有些累了,便道:“在你们离开这几日,哀家便让贴身照顾小世子的奶妈跟着去,等你们熟悉了再让她回来就是。”话落,便让贴身宫女去内殿将孩子抱出来。
宁清浅的目光一路追随着去抱孩子的宫女,见她这副心急难耐的模样,北堂萧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示以安慰的笑容,轻声道:“别急,以后有的是时间和孩子慢慢相处。”
宁清浅低头勉强地勾了勾唇,只因她此刻心中十分不安,她有预感,总觉得今日要见到孩子,似乎不该这般顺利。
果然,她的预感向来是准的,不一会儿,就见去抱孩子的宫女急匆匆地跑了出来,跪在太后面前道:“不好了,照顾孩子的两个宫女被打晕,孩子不见了!”
“什么!”闻言,太后大惊,宁清浅二人也是惊得从座位上猛地站起来,不待多说,几人急急忙忙地朝内殿而去,只见屋里果然如那宫女所说,有两名宫人晕倒在地,而婴儿安睡的摇篮里,却空空如也。
“哀家自以为这寿安宫最是安全,却不想,哀家离宫久了,这次回来,竟连人心也捉摸不透了!”见此一幕,太后哀叹一声,立即吩咐人将寿安宫内诸人逐一调查,并派人传令封锁宫门,势必要找到孩子。
而宁清浅则顿时六神无主,一颗心七上八下,她不死心地在寿安宫中又找了一遍,直到北堂萧握住了她的肩膀,让她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她才无力地靠在了他的肩上。同时,北堂萧也早就派出了自己的人手在宫门外仔细留意着,只要这孩子还在宫中,那么找起来便不会太难。
等宁清浅稍稍冷静下来,她才惊觉,自己以前是警察,查案的事情不是她最在行的吗?那么她怎可因为担忧而慌了手脚?
又在寿安宫内仔细查探一番,她发现抢走孩子的人是从寿安宫后面的窗户逃走的,而窗户后面湿润的泥土上,有一个清晰的脚印,看其长短,应该是女子所为。
得出这一结论,只见北堂萧的眉蹙得更紧了,他眸光一闪,似乎忆起了什么,但他却什么都没说,只是安慰宁清浅道:“浅浅,这事既然有太后帮忙,我们不便插手,还是先行回去等待消息吧。”
宁清浅此时全然没了主意,若这里不是皇宫,估计她早就鸡飞狗跳地自己去挨个挨个地搜查了,此时听阿萧这般提议,源于对他的信任,她无奈地点了点头。
正待两人向太后请辞之时,外面突然来了一个宫人求见太后,还不及通传,那宫人就惊慌地喊道:“启禀太后,宁昭仪意外小产,如今血流不止!”
这是宁清浅第二次来紫徽宫,上一次来是因为小灰之事,而这一次来,同样不是好事。
只见紫徽宫内,早已乱作一团,殿内传出女子痛苦的哭声,宁清浅听得出来,是宁清青的声音。虽然她从来到这个世界起就和她这个姐姐互相不待见,但是如今身为人母的她在得知宁清青流产后,那种痛感同身受。
“太医,宁昭仪情况如何?”还不待太医们行礼,太后就挥手示意他们免了。
“宁昭仪这是头胎,如今不幸落了胎,导致出血过多,虽然现在勉强止住了血,但此次对身体伤害太大,恐怕从今以后都……不能再怀孕了。”太医擦了擦脑门儿上的汗,回答得战战兢兢。
太后闻言,秀眉紧蹙,那种难过不言而喻,毕竟,这是她的第一个孙子,她和太上皇都是异常地在意的,可如今,却出了这等意外……
☆、第六十一章 残忍的真相
太后是在为失去孙子而难过,而宁清浅却对宁清青抱了满腔同情,毕竟,在这深宫内院,一个女人,若是没有一个孩子安身立命,这后半辈子的日子又该是如何地煎熬?
“怎么会这样……”太后满脸惋惜地摇了摇头,而宁清浅此刻也是满心唏嘘,想不到,宁清青的命运竟会落得如此,同时,她也心存疑惑。(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稳定)
刚才在来的路上,紫徽宫来报信的宫女已经将情况说了一遍,宁清清最近不时会感觉到腹痛,让太医来看过,只说是胎像不稳,还开了安胎药来吃,但今日她又感觉到腹痛,却不想,这孩子突然间就没了。
想着她的这些症状,宁清浅回想起不久前自己早产时也是先前便感觉到腹痛,比较起来,竟是如此相似,难道……是有什么东西作祟?
她抬眼扫视了一下整个寝殿,不多久,便在梳妆台前发现一个有些眼熟的盒子,只因这盒子也是玉质的材料,看起来精美无比。
“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宁清浅抬手一指,问紫徽殿里的宫女。
“这是昭仪娘娘平常用来擦脸的雪肤膏,娘娘时常抱怨,说自从怀孕之后,气色越来越差,便每天坚持在用。”
听那宫女如是说,太后也引起了注意,只见她走上前去,拿起那盒子闻了闻,顿时脸色大变,她冷声道:“这雪肤膏哪儿来的?”
那宫女听太后声音不对,赶紧跪了下来,老实道:“是娘娘从邱昭仪那儿拿来的,这原本是皇上赏赐给邱昭仪的东西,娘娘见了,便几番说辞要了过来。”
宁清浅见太后满脸严肃,眼神也不如往日温和,便猜到这药膏定是有问题了。据说太后是懂医术的,若是她有什么发现,想来是不会错的。
只见太后并未多言,吩咐太医好好医治宁清青后,便摆驾去了邱问璇的宫殿,因为宁清浅和宁清青的那层关系在,太后也邀了她和北堂萧一同前去,虽然内宫争**之事有些不光彩,但太后似乎并不想就此罢休,她最是讨厌这等腌臜事,想来罪证确凿的话,邱问璇该是不好过了。
而此时的邱问璇,正在对镜梳妆打扮,今日她的心情似乎很好,那张美丽的脸上挂着难得的笑容,连宫内伺候的宫女都跟着松了一口气,心想,今日她们应该不会被无端责罚了吧,这邱昭仪可真难伺候。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一声通传,曰“皇上驾到”,邱问璇闻声,盈盈地起身前去迎接。
夏侯允的伤仍未大好,今日他是第一次起**跑了这么远,因为伤的缘故,他行走得并不快,而且手里还拄着拐杖,但即使如此,他冰冷的眼神和拐杖敲击大理石地面发出的冷硬的声音依旧让人觉得他来得气势汹汹,而实际也是如此。
走到邱问璇面前,他冷眼扫了扫跪伏一地的人,怒喝:“都给朕滚出去!”
宫人们闻声,忙不迭地退了出去,就连小泉子也并未停留,出去之后,将门从外面轻轻掩上了,而空旷的屋子,转眼便只剩下了邱问璇和夏侯允两人,一人依旧保持着行礼的姿势,一人拄着拐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
“说吧,宁清浅和北堂萧的孩子被你弄到哪儿去了?”夏侯允开门见山,语气很是不悦。
邱问璇姿态不变,声若婉转若莺啼:“臣妾不知皇上何意,宁掌事和睿王爷的孩子不见了吗?”
闻言,夏侯允愤怒地一把将其从地上拽了起来,沉声道:“邱问璇,你还要和朕演戏吗?以前朕兴致好,可以陪你演,但是如今朕没有这耐性了!”
邱问璇低头,看着被皇帝扯乱的衣衫,面色不变,只是那唇角的笑更深了,她轻轻地理了理衣衫,不慌不忙地说:“皇上还真是冤枉臣妾了,臣妾对皇上可一直都是真心真意,此心天地可鉴。”
“是,真心真意地想害死朕是真吧!”咬牙切齿地说完这句,夏侯允缓缓走到一旁坐了下来,也许是这一动作牵动到背后的伤口,他剑眉蹙得更深了。
邱问璇站在原地没动,如此便背对着夏侯允,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她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那如霜的面容竟比夏侯允的眸更冷。
“皇上今日是打定心思要来冤枉臣妾了?”她轻声道,声音飘渺如烟。
“冤枉?事实如何,你自己心里清楚,难道从你进宫之时,不就是打定了心思要来报复朕吗?”他冷哧一声,脸上带着几许嘲讽,事到如今,他也打算打开天窗说亮话,因为他以前所有的计划,都在父皇和母后回来之后被阻止了,如今他也再无什么顾忌。
闻言,邱问璇的身体轻颤了颤,但背脊依旧挺直,站在原地未动。
“皇上还知道什么?”她声音又轻了几分。
“该知道的朕都知道,包括你的身世。要朕说给你听吗?你的父亲是我的叔父,原本的六王夏侯渊,在当年与父皇的夺位之战中,他手段卑劣,最终失败;而你的母亲是我母亲的亲姐姐淳于邱,是朕的姨母,她原本是皇爷爷的妃子,但被你父亲利用,从而怀了你,我父皇登基那年,姨母自知无颜见我母后,便早就存了寻死的心,在生下你之后她便自尽了。”
“我母后顾及姐妹之情,求我父皇留了你一命,并为你赐姓“邱”,延续了我姨母的名字,后将你送到了一个普通百姓的家里,希望你平安长大。却不想,六王残余旧部也就是你的师傅找到了你,将你带到江南堂养大,教你武功,并篡改了你的身世,他是否只告诉了你,你的父亲母亲都是被太上皇和太后害死的?那个你口口声声叫做师傅的人,其实一直都在利用你、利用江南堂对付朕,而朕也早就存了想将其铲除的心思。”
“所以……从我进宫开始,一切行动都在你的掌握之中吗?”说到这儿,邱问璇已经有些站立不稳,但是她与生俱来的骄傲使得她迫使自己挺直背脊,如仙鹤般高傲地昂首站着。
“是,说起来,朕该唤你一声姐姐,朕之所以让你顺利进宫,一是朕调查清楚得知真相后,想让你早日摆脱江南堂那样不堪的组织,二是真心想好好对你,以弥补你这么多年来所受的苦难。”
“这就是从我进宫之后,你虽然从未**幸过我,却营造出我多么受**的假象的原因吗?”
“是的。”他回答得干脆。
闻言,邱问璇张开手,“哈哈”的冷笑出声,她的心如被揪着一般几乎要窒息。
想她进宫这么久,虽然一心想要报复夏侯允,却也有多次被他的柔情打动,心生动摇,却不想,她眼前的这个帝王,竟是比她还要厉害的戏子,她自以为高明,却一直活在戏中戏里,她败了……真的败了……
猛地转身,她目光如炬地看着眼前年轻的帝王,心中的不甘让她脸上浮现出了嘲讽之情,她笑着道:“其实比起我,你又何尝不卑劣?你既然早就知道我的身世,却不肯早点告诉我,还如戏弄小丑一般看着我在后宫使着种种手段对付你、对付你的妃子、对付你心爱的宁清浅!其实你很乐意借我之手搞得江南堂内部乌烟瘴气、搞得段萧无路可走,然后你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力,不费一点心思便可以将江南堂铲除、将段萧逼出来,不是吗?”
听闻此言,夏侯允眸色又深了许多,他满面铁青,咬牙切齿地道:“你胡说!”
“我哪里胡说了?是你没有这么卑鄙?没有利用我?还是你还不肯承认你喜欢宁清浅!呵呵……其实你自己也不知道吧,你竟不知在何时爱上了她?那也无妨,就让我这旁观者来告诉你吧!”说着,邱问璇潇洒地一挥衣袖,坐到了夏侯允的对面。
她接着道:“尚福殿那把大火,是我让人放的,那也是因为我发现你夜夜潜入去找她,我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