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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听闻这番话,夏侯允笑得愈发开怀了,脸上竟有些无可奈何和欣赏之意,片刻,他朗声道:“罢了,你的狗就免死了,不过你得到尚福殿去抄写七日佛经,也算是替宁昭仪和她腹中龙裔祈福了,对于这个处罚,你可满意?”
抄佛经?宁清浅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要知道她用毛笔写的那个字啊……简直是不忍直视……不过,她也终于弄明白了夏侯允的意图,不过是想将她软禁起来罢了,那这会和红影有关吗?她的心里不禁泛起了担忧。
虽是如此,可她嘴里还不得不应承着“满意”二字。
尚福殿地处宫中一个偏僻的角落,里面供奉着佛位,平时一般是用作嫔妃们礼佛或重大节日祭拜上香的,虽然看着宏伟不已,但实则十分冷清。
宁清浅被带进了一个不小的偏殿,自她进去,便有宫女送来了厚厚的一叠书和纸,随意地翻开第一本,上面密密麻麻又生僻的字眼便晃得她头晕眼疼,正想询问一下服侍的宫女皇上可交代了是否有“休息时间”,却不想那宫女福了福身,道:“皇上吩咐,请姑娘认真翻看抄写,领悟其中精髓,您每日抄好的佛经会由奴婢呈给皇上过目。”说完,便转身出去了,只听外面“咔哒”一声,竟还落了锁?
这已经不光是软禁,这叫囚禁了好么?
宁清浅起身,颇为愤怒地推了推门,又喊了几嗓子,只听那宫女公事公办地道:“姑娘有什么吩咐可以叫奴婢,奴婢一直守在这里的,一日三餐也会定时送来,但皇上圣谕,这锁是必须落的。”
夏侯允,算你狠!
宁清浅忿忿地在空荡的殿里转了几圈,一时的愤怒竟让她不能冷静下来思考更多,但她明白,或许,夏侯允是要利用她逼出红影也不一定。
“阿萧,你可千万不要上当,要知道,有哥哥在,我不会有事的。”心里这么默念着,再暗暗诅咒了夏侯允几句,便无奈地翻弄着经书,没办法,那宫女说皇帝要亲自过目,她怎能敷衍了事?
正要握笔开始抄写,突然她察觉了一些不对劲儿,再细细咀嚼适才宫女传达的夏侯允的话:认真翻看抄写,领悟其中精髓?
宁清浅似有所悟地放下笔,飞快地将经书翻了个遍,果然,在其中一本书的夹页里发现了一些东西。
上面是夏侯允苍劲有力的笔迹,看得出来,他写得很认真,将他不懂的一些都注明在了上面,包括一些公式和一些器皿的制作方法,这些,竟全是关于那本“天书”上记载的琉璃的制作方法。
呵!不愧是帝王啊,还要一物多用,将自己关在这里竟不是为了抄写佛经,而是替他解疑答惑,看来,上次自己在翻译“天书”时故意留一手还是被他瞧出来了,他这是非要利用这七天时间将自己榨干不可!
宁清浅颓败地委顿下身子,无力地躺在身下的蒲团之上,心想,比起心机算计,她自以为高明,可在帝王眼里,她这算不算是小儿科?
虽然心有不甘,可为了自由,她还是详细地解释起来,因为她完全相信,如果她没有帮助夏侯允制作出琉璃来,她被关在这里的时间恐不止七天!
抄写了半日“佛经”,宁清浅是累得腰酸背痛,不为别的,她要费尽心思想着怎么用古代人听得懂的话解释化学式和器皿的制作方法,还要花心思将自己的字尽量写得漂亮,半日下来,竟然比跑了一场马拉松还累。
也许是体会到她的不适,肚子里的孩子动了动,小脚踢了踢她的肚子,提醒她该起来运动运动了。宁清浅放下笔,在空荡的佛殿里遛起了圈子,可没走多久,肚子便饿了,要知道孕妇要少食多餐,可是饿不得的。
她正待去敲门问那宫女要吃的,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于是她好奇地从门缝往外瞅,这一看可让她惊喜不已,因为站在外面的人正是几月不见的嘉和公主以及她的贴身丫鬟冉竹。
只听冉竹道:“你还是把门开开让公主见见宁小姐吧,公主是来送吃食,见她一面就走,你不说我不说,皇上是不会知道的。”
那看门的宫女跪在地上,又是害怕又是无奈地道:“公主恕罪,实在是皇上圣谕在先,说不许任何人进去探望,还特别交代了,丞相大人和公主也……也不行的。”
闻言,嘉和公主不悦地噘起了嘴,喃喃道:“皇兄真是太过分了,竟然为了那个宁清青将浅浅关在这里,还不准本公主探望,本宫找他说理去!”说着,她便转身要走,此时宁清浅赶紧出声叫住了她:“公主,您不用去求皇上了,我没事的!”
听到她的声音,嘉和公主面上一喜,赶紧跑上前来,隔着一条细细的门缝和她大眼瞪小眼。
“浅浅,你没事吧!”嘉和公主看着人娇弱,可嗓门儿倒不小,还一副十分紧张的样子,就如宁清浅现在不是被罚在佛堂抄经书,而是马上就要上断头台了一般。
“公主,我没事,就是肚子有点饿了,你是来给我送吃的吧!”
“是是是,那个奴婢,还不把吃的送进去!”
公主发话了,那宫女赶紧将食盒从小小的附窗递了进来,宁清浅揭开一看,竟都是她爱吃的菜,一看那篮子,竟有些眼熟,她惊讶地抬眼,问嘉和公主:“公主,这食物是……?”
公主闻言,朝她拼命挤眼睛,又轻咳了两声道:“当然是关心你的人让你吃的。”
此话一出,宁清浅便确定了心中的猜想,一时间感动不已,哥哥呀哥哥,虽然明知道夏侯允在伙食上不会亏待自己,可他还是不放心地求公主送她喜欢吃的东西来,这世上,有这样的哥哥,她真是满足了!
一边吃着宁清寒精心挑选的食物,一边和嘉和公主聊天,互诉了分别几月来的“相思之苦”,这时宁清浅突然想起,当时宁清青进宫后不久她便去沧州了,因为她和嘉和公主一致对宁清青无好感,两人还商量了计策要整整她,也不知结果如何了。
☆、第三十六章 夜半帝王来
“对了公主,当时我走之前我们商量的事情,后来怎么样了?”
一听这话,嘉和公主顿时喜上眉梢,她表情生动地道:“浅浅,你不知道,那宁……咳咳某人刚来的时候啊,本公主很是给了她一些颜色看,刚开始因为本公主对她的不喜,皇兄也很是冷落她的,可不知为何,就在你回来前不久,皇兄突然对她好了许多,不过你也知道的,她那个性子,刚一受**便和那美人邱昭仪杠上了,如今她更是怀了龙裔,自觉高上邱昭仪一头,本宫估计这两个女人还要斗上一阵子呢。”
闻言,宁清浅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这宁清青的事啊,她还真不想操心了,更何况此次她是因为她才进了这佛堂,以后是福是祸,宁清青的事情她都不想插手了。
不过因为哥哥拜托嘉和公主给她送食物一事,倒是激起了她另一个想法。以前她就觉得嘉和公主虽然为人傲气了一点,但是她心思单纯,善恶分明,很是不错,所以便想撮合她和哥哥,但一直找不到机会,如今机会不是摆在面前了吗?
于是,她对公主说:“公主,今天的食物很是美味,要是有机会天天吃到那自是再好不过了,对了,你等我一下。”说完,她便回到案几旁写了张纸条悄悄从门缝塞了出去,小声告诉公主让她送给哥哥。
公主会意,学着她以前教给她的手势比了一个“OK”,然后喜气洋洋地离开了。见此,宁清浅心头也高兴了几分,其实她纸条上也没写什么,关键她是要公主多一些和哥哥接触的机会,这样因着她让两人一来二去地联络,以公主的聪慧,说不定还能将哥哥那个智商高情商稍低的人拿下也不定。
送走了公主,宁清浅又要继续她苦逼的“抄佛经”生涯,因为怕夏侯允看不懂,她自己也不知用什么文字表达时,便即兴在纸上画一些图案,因为画工不精,有些图案她自己看了都会忍禁不俊,就不知夏侯允看了会作何感想。
就这样无聊地过了整整两天,宁清浅觉得自己再被关下去绝对要疯了,在解释完一整个化学反应式之后,她起身,在佛堂内心绪烦乱地暴走起来,嘴里还不断念叨着:“自由啊自由!我要自由!”
门外守候的那宫女没听清,在门外恭敬地问道:“宁小姐,您需要什么,告诉奴婢就好。(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稳定)”
宁清浅闻言,心中更是烦闷,她双手叉腰朝着门口喊:“本小姐要自由,freedom!你给得了吗!”
那宫女一脸茫然,又将脸贴近门缝一些,小心翼翼地问:“小姐要什么‘蒙’?”
某人此时可谓一头黑线,这就是所谓的“代沟”,跨越了不知几个银河系的差距!
宁清浅烦躁地对着佛堂的柱子一阵拳打脚踢,练了几招咏春,待她发泄过后,又觉得自己在这儿生一个宫女的气确实没有道理,要生也该生夏侯允的气,要不是他将自己关在这里,自己会闷成这个样子吗?
无奈地重新回到桌案前,看着面前的白纸,宁清浅突发奇想,快速地提笔在那纸张上画着什么,画完之后,她就只能祈求某位狠心的帝王能发发善心了。
…………
天早已黑尽,御书房依旧灯火通明,气派的龙案前,一人正埋首批阅着奏章,而他的面前,还堆着厚厚的一摞,一旁的小泉子站得笔直,可眼皮去耷拉着,轻微的鼾声从他鼻端传出。
夏侯允有些渴了,伸手去拿一旁的茶杯,发觉里面是干的,他端着杯子等了一会儿,却发觉身后没有动静,回头看时,登时有些无可奈何,但他毕竟不是暴君,不会动不动就责罚身边的下人。毕竟此时时辰已晚,他批阅奏折忘了时间。
索性,他放下手中朱笔,自己拿过一旁的茶壶倒上半杯水,喝了一口,竟发现茶水还是温热的,瞥了一眼,才发觉一旁放的是宁清浅上次送的那只所谓的“保温茶壶”。
夏侯允不知不觉勾了勾唇角,心想,这丫头自己捯饬的东西没想到还挺管用,他身边这些个奴才也是惯会偷懒的,定是发觉这茶壶好用,不用他们时常跑去换热茶,才一直用着。
一看到这茶壶,他又想起了宁清浅,那个古灵精怪又让他十分好奇的丫头,想起今日送来的“佛经”还未看,便从一旁翻了出来,这一入目,那歪歪斜斜可一看就写得十分认真的毛笔字便让他哭笑不得。这个丫头的字,几个月来一点长进都没有,他每看到一次,心灵都会受到不小的冲击。
坚持着看了几页,夏侯允便有些入迷,虽然这丫头字写得丑,但解释得很生动详细,特别是她偶尔插入的画作,有些搞笑,他一看见整个人心情都好上了许多。
这样,图文结合,一些他见都没见过的东西被她这么一解释,也算了解了七八分,相信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他就可以完全掌握琉璃的制作技术,然后将其写成书,到时候只传给帝王,这样琉璃的制作技术就可以从他这里发扬光大,相信有了这样的技术,云晋要不了多久就会发展成一个强大的国家,再不用看别人的脸色。
这样想着,他不知不觉翻到了最后一页,这一看,他忍不住笑出声来。
“咦,这是什么?”这时,身后的小泉子也睡醒了,一见皇帝桌旁水杯下的湿痕,他顿时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身为贴身服侍皇帝的人,可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