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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不直接要了她的命?
“段萧,事情以后我再慢慢向你解释,现在我还要拜堂呢!祖奶奶,没事的,我们继续拜堂。”说着,她便再次甩开段萧拉着她的手,俯身去捡地上的盖头,迅速盖上,扯了扯一旁虎视眈眈的司徒剑南,示意他赶紧拜完堂,免得将事情闹大,她也好快点向段萧解释清楚。
她心中急切,可看在外人眼里,她这一系列动作,便是恨不得早点嫁给司徒剑南。
她的冷漠狠狠地刺痛了某人的心,段萧眼睁睁看着眼前的一切,伸手缓缓地捂住胸口,那里气血翻涌,他不明白,为何分别不过短短十数日,她就会有如此大的改变?
“夫妻对拜——”唱礼之人怔愣之后,也反应过来,赶紧再喊了一遍,而就在此时,一声低沉却坚决的声音同时响起,让在场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你不能嫁给别人!你肚子里怀的是我的孩子!”
咔嚓一声,就如同有人按下快门一般,所有人的脸都定格在了一个表情——惊讶,就连司徒剑南也愣住了,而宁清浅死命地瞪着眼前悲伤且沉静的男子,那一刻似乎连呼吸都忘了。
“开、开什么玩笑……”宁清浅正想笑呵呵地搪塞过去,却不想身子猛地一轻,这一次,她依旧被某人揽进了怀里,不过似乎没有以往温柔,也并没有想象中的被空运,“嗖”的一声就不见了。
段萧抱着她,快步走出了大堂,而此时,司徒剑南似乎才反应过来,他紧追几步上前,大喊一声道:“来人啊,给我拦住他们!”
宁清浅一向觉得侯府是没有什么防卫的,因为这里的气氛一向是和乐融融,连侯府的狗都不会乱吠,可没想到,司徒剑南话音刚落,便有两支护卫队从两旁包抄而来,看他们的样子,竟是训练有素!
“公子,你带姑娘先走,这里有我们!”突然,从房顶之上落下了几个人挡在了段萧、宁清浅和侯府护卫之间,宁清浅定睛一看,发觉这其中两人她都认识,一个是青衣少年,经常跟在段萧身边,好像叫青鸾,另一个一身蓝色衣衫束身,看起来干练且冷漠的人不就是经常对她冷言冷语的兰雀姑娘吗?
然而,未等她多想,段萧便带着她一跃便跃过了墙头,落在了墙外早就备好的马上,她听见段萧温柔的声音落下:“抓紧!”接着,就是一阵让人不太舒服的颠簸。
宁清浅一手紧紧地抓着马鞍,一手还要小心地护着肚子,这时的她突然不满起来,以前不都是在天上飞来飞去的吗,今天为何要骑马?此时的她,虽然担心侯府里祖***情况,可不知为何,段萧出现并将她带走的那一刻,她却突然松了一口气,只是心里还是会有那么一点点不安和愧疚。
若是她知道今天的事情会让司徒剑南和段萧从此势不两立的话,她恐怕会后悔今日跟着段萧这般离开了。
☆、第二十九章 别扭却温馨
在马背上并没有待多久,待段萧发现后面无人追来之时,便放慢了马速缓缓停了下来。
宁清浅身子渐渐放松,而身后的人迟迟没有动静,既未抱她下马,又没有继续前行的意思,宁清浅噘着嘴,突然想起适才他在大堂上喊出的那句话,心跳不禁又加快几分。
这个红影,就算不知不觉爱上她了,不希望看见她嫁给别人,也不至于用这个理由来打击司徒剑南吧?还有,那日刺杀之事以及她心中的怀疑,刚才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她来不及想,可如今和他单独在一起,她定要问问清楚。
他对自己瞒着他身份的事情她可以不追究,可派人杀她的事情呢?
“红影,还是应该叫你段萧?你江南堂的堂主大人把我这个小女子劫到这儿是所为何事?”因为心里带着几分不悦,所以出口的话难免冰冷了些,可谁知道,她的心里也正难受得紧。
等待了片刻,身后没有回答,宁清浅不得不转过头去,这一看,让她大吃一惊。只见段萧此时脸色比刚才还要苍白几分,额头布满了豆大的汗珠,连眼神也开始涣散起来,她的目光继续下移,才发觉他一手紧捂着腹部,鲜艳的红色从指缝间渗透了出来。
“你受伤了?”宁清浅心中一紧,哪还有心思质问刺杀和孩子的事情,赶紧自己下了马,又小心地将他扶到一边的草丛里坐下,这才开始查看他的情况,只见他腹部不断地渗出鲜血来,虽然黑色的衣服看不见具体流了多少血,可凭着段萧那么能忍的性子,此时都是一副奄奄一息的状态,可想而知,他是受了多么重的伤。
宁清浅什么都没问,只是默默地将自己干净的里衣撕成布条,一圈圈将他腰部的伤口缠绕了起来,直到止了血,她才停了下来,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虚弱的段萧,轻声问:“你渴吗?我去给你弄点水。”
她正要起身,却被段萧伸手按住了,他目光安静地看着她,嘴角微微勾起,看那样子,竟是在笑。
“还笑得出来?看来一时死不了。”说完,她轻轻地将头别向一边。
“浅浅,对不起,看来我的身份你已经知道了,抱歉,瞒了你这么久。”他的声音很轻很柔,中间还带着很重的呼吸声,可以想象,此刻他的伤口应该很疼。
“只有身份的事吗?我在盛京的街上遇到刺杀的事呢?还有接下来这三番两次的追杀呢?还有,你刚才说的孩子的事是闹哪样?以及,你……”说着,她的目光看向了他的伤口,不得不说,前面的质问再生气,她还是关心他的安危的,真不知他这半个月去了哪儿,竟把自己弄成了这副样子。
闻言,他却异常镇定,那柔软却坚定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不知不觉将她刚竖起的刺给软化了许多。
“这件事情等我有力气了可以向你从头讲起,不过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突然嫁给司徒剑南,若不是探子回报,我及时赶来,你是不是真的打算怀着孩子嫁给他?”
听到这话,宁清浅不满地白了他一眼,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人这么无赖,没力气告诉她她想知道的事情,却有力气听她将事情的原因?
“既然如此,那等你向我解释清楚之后我再告诉你我为什么这么做。”她也犯起了倔,不过亏本的买卖谁愿意做?
至此,两人达成了默契,彼此暂时将心中的疑问都放下,先让段萧休息,保存体力。
在原处没等多久,青鸾他们就完好无损地找到了他们,这次,也有人不知从哪儿弄来了马车,这才让宁清浅松了口气,至少,他们两个都不用再在马背上折腾了。
马车一直行驶,直到天黑时分,才到了一处隐秘的宅院,宁清浅一路上不敢睡,一直小心地照顾着伤重的段萧,却不想那小子居然躺在她的腿上舒服地睡醒了一觉。
青鸾撩开帘子将段萧扶下车,宁清浅一边捶着酸麻的腿,一边站在马车旁观察着他们所在的环境,可惜四周都是树,黑漆漆的,她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只有宅子门前那两盏昏暗的灯笼映着牌匾上依稀可以分辩的两个字——杏园。
进了杏园,斑驳的光影中不时可以看到有人鬼影般地来回走动,像是在巡逻,看来,这里的安保工作做得很是严密,不像以前银阙楼表面的松散,这也不禁让宁清浅思考,段萧他到底遇到了什么事,何以让所有人都警惕至此。
就在她东张西望的时刻,青鸾已经扶着段萧进了一间屋子,而见宁清浅落在后面,一直就给她冷眼的兰雀不耐烦地开口,道:“还不快点,走那么慢等着人来抬你啊?”说完,便推开了段萧旁边的一间屋子,大声道:“今晚你就住这儿吧。”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进了段萧所在的屋子。
宁清浅气得直想把脚上的鞋脱下来扔到她脸上,可想了想,为了形象,她还是暂时忍了!
后脚跟着进了段萧所在的屋子,关上门,正看到青鸾将他的衣服解开,见她进来了,段萧轻轻按住青鸾的手示意他停一下,然后这才抬头,虚弱地冲宁清浅笑了一下,道:“浅浅,你先出去吃些东西吧,别饿着了。”
这么明显要支开她的话,宁清浅怎会听不出来。她勾唇笑笑,点头爽快地道:“好啊。”说完,果断转身,可没走两步,她又迅速地转了回来,这一次,因为站的位置不同,她还不动声色地调了个角度,她终于看清了青鸾身体遮挡着的段萧的伤口——腹部上一条不长但还在不断渗血的口子,看样子像是被人狠狠刺了一剑。
“这就是你要支开我的理由?”宁清浅微眯着眼,快步地走上前去将青鸾推开,而兰雀却呈保护的姿势挡在了段萧的面前,满脸痛恨地看着她,冷声道:“堂主吩咐了,请你出去。”
“我出不出去关你何事?让开!”这次,宁清浅也拿出了气势,好歹她也是丞相的妹妹,怎能被一个丫头指手画脚?
“你还想耽误堂主治伤吗?要不是突然听到你的消息,堂主就不会赶着去找你而冒险骑马,让伤口再次裂开,你这女人有什么资格……”
“兰雀,住口!你先出去。”身后,段萧突然提高了音量,可因为这么一用力,伤口处涌出的血又变多了些。
兰雀闻言,忿忿地瞪了宁清浅一眼,不甘不愿地走了出去,青鸾看了看两人,觉得气氛有些不对,便飞快地将手中的药瓶塞到宁清浅手里,留下一句“姑娘替公子上药吧,我去弄点肉汤来”便飞快地跑了出去并顺带关上了门。
看了看手里的药瓶,再看看段萧苍白的脸色,宁清浅不敢耽搁,即使有深仇大恨,她还是不想他把血流干了就这么死掉的。
轻柔地替他敷上药,换上干净的绷带,再替他穿上干净的衣服,将他扶到**上躺下,说实话,来到这里后,她宁清浅还是第一次这样服侍别人。
屋内的炭火升得很旺,宁清浅也不觉得冷了,可段萧似乎还在一阵阵地发冷,她又替他加了一**被子。
因为说好暂时不问孩子和刺杀的事情,两人一时都是无话,屋子里显得有些闷,但是段萧轻柔的目光却一直没离开她,这让她既心动又觉得有点不自在,好歹,那位大哥也终于开口说话了,不过问的第一句话就让她有些莫名其妙。
他说:“浅浅,上次你大娘请道士做法,你昏过去那次,醒来的时候,可有发现手上有一枚玉佩,你还保管着吗?”
玉佩?好像是有来着,不过放哪儿了她却记不起了。
“好像是有吧,怎么了?不……对!你怎么知道我昏过去了,你又怎么知道我手里有一枚玉佩?我昏迷的时候你来看过我对吧!”宁清浅的眼睛突然亮了许多,那一次,她“死”了一次,醒来之后,一心想着夏允的事,根本就不知道他来看过自己,而哥哥和身边的人也未提起过,有一段日子,她还在抱怨“红影姐姐”对她的冷漠,却不想,原是自己错怪他了。
段萧错愕了一瞬,便轻轻点了点头,想想那段时间他在为她的“死”难过自责,那段难熬的日子,想想都可怕。
“那玉佩是我塞到你手里的,我从小一直戴着,因为那时我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所以本想让它一直陪着你,可如今,我拿它还有些用处,若是你还收着,可否还给我。”
闻言,宁清浅觑了他一眼,略带揶揄地道:“哪有送了别人的东西又再要回去的?再说我也不知道弄哪儿去了,丢了也不一定。”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