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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清浅的面色极其苍白,唇色发青,几缕发丝垂在面前,再加上她的手无力地垂在身侧,宽大的袖子被风吹得微微摆动,看起来也着实骇人。
看着大夫人和宁清青二人吓得连落荒而逃的力气都没有,宁清浅心里直呼过瘾,她本来特意在脸上化了点妆就是打算过来看看她们的反应的,没想到现实比想象中的还要精彩,她这才算稍稍出了口恶气,不过让她这么放过她们?想得美!好戏才刚开始呢!
“这么说你们是承认了?你们三番两次地想要害死我,如今我化作厉鬼,阎王爷要我来拉你们下阴曹地府!”
古人大多都是迷信而愚昧的,不过宁清浅还是低估了他们对鬼神的恐惧。她这话才一落,只见大夫人和宁清青吓得赶紧跪在了她面前,向她求饶,宁清浅微眯着眼饶有兴致地看着,本想看看她们能不能吓出个好歹来,可是没过一会儿就见宁清青看着地上愣了愣,然后指着地面的影子声音变调地喊:“娘,不对,她、她有影子,她不是鬼!”
大夫人闻言,也往地上看去,果然看见了从门口照进的光芒将宁清浅的身影投射到地上的影子,大夫人心中的恐惧在那一瞬间顿时变作了让人戏弄之后的羞辱,她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站起来,指着宁清浅的鼻子问道:“你是谁,竟敢在这丞相府装神弄鬼!你好大的胆子!”
宁清浅见被人识破,玩心也收了起来,她将头发往肩后一撩,无辜地眨了眨眼,道:“大娘,姐姐,我是浅浅啊,你们不认识我了?刚才浅浅只是和你们开个玩笑罢了。”
“你你你……真是浅浅?”大夫人倒吸了一口冷气,看到宁清浅这个大活人而产生的恐惧不亚于适才看到她的“鬼魂”。
因为不久前她们可是亲耳听到大夫证明她已经死了,此刻她怎么又活过来了?
宁清青壮着胆子上前去拉起她的手,等感觉到浅浅平稳有力的脉搏时,她的脸色可谓十分精彩,诧异、害怕、疑惑、不安,最后只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昧着良心道:“小妹,你没死真是太好了,适才我们去后院看你,还以为你死了,我和娘亲正伤心呢。”
伤心,我可没看出来!宁清浅在心里暗恨咬牙,面上却依旧是一副纯善的笑容。
“哦,说到这儿,浅浅今儿个来是特意来感谢大娘的,刚才浅浅醒来,哥哥给浅浅讲了一切,浅浅听说是大娘请来道长来府中作法驱邪,附在浅浅身上的吃脑的妖怪才被赶走的。刚才哥哥还告诉浅浅说浅浅心智一直如几岁孩童一般,如今妖怪被赶走了,浅浅才终于恢复了正常,以后浅浅便再也不用当傻子了,浅浅真的好开心。”
“你……你说什么?吃脑的妖怪?你恢复正常了……这怎么可能!”大夫人闻言,立刻大声地反驳,她明明就确定宁清浅被鬼神附体,这才让道长作法赶走了她,没了魂魄,她就该死去才对,怎么会又活了过来,更别说突然变聪明?
宁清浅就知道大夫人没那么好糊弄,不过她早就想好了后招,只见她一脸无辜,微微挑眉反问道:“刚才大娘还说你请道长来是为了驱邪,如今附在浅浅身上的邪魔被驱赶走,浅浅终于可以做正常人了,大娘不开心吗?”
一句话噎得大夫人哑口无言,如今她可真是哑巴吃黄连了。她正准备再说些什么,就见一身儒雅的宁清寒从容地从门口走了进来,他脸上带笑,让人如沐春风,这副神情和刚才得知宁清浅的死讯时简直是天壤之别。
只见他走上前来,当头便对着大夫人一拜,满脸动容地对大夫人道:“大娘,谢谢你为浅浅做的一切,清寒铭记在心,永世不忘。”
被他这一拜,大夫人整个人都懵了,她此刻就是想反驳也不知该说什么了。谁来告诉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宁清浅不是死了吗?怎么不仅活了过来,还变聪明了?
那么她做的这一切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大夫人面色僵硬地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不太自然地朝着宁清寒虚扶了一把,擦了擦额上的冷汗道:“这……浅浅也是我的闺女,我也只是怀疑她被妖魔附体了,这才去请道长来试试,没想到真的有效,看到浅浅恢复正常,大娘我高兴还来不及,再说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哪需要你的感激,寒儿,你太客气了,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是,大娘说的是,哥哥,以后我们俩只要好好孝顺大娘就是了,你说对吗?”宁清浅转脸看向宁清寒,朝着他调皮地眨了眨眼,宁清寒闻言,眼中闪过一抹了然,轻轻地点头应和。
刚才在屋里,他虽然答应过她,接下来的事情交给她自己处理,他只要在一旁看着就好,刚开始看着她吓唬大娘和宁清青,他心里也觉快活,可是他也不忍让她独自面对这一切,所以才自作主张地站了出来陪她唱戏,这样的感觉,又像回到了上次司徒剑南来退婚时,他们俩默契地讹了他一把时的感觉——畅快!
宁清浅见大娘松口,脸上的笑愈发甜美了。她仔细想过了,若是她一直傻下去,总会有许多地方被掣肘,也还会被大娘他们怀疑,她倒不如正大光明地站出来,借着大娘给的这次“契机”,甩掉傻子的名头,正正当当的做人,一来是为了她以后不用再小心翼翼地防着这防着那,二来也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
经历了一次生死,知道了她上一世怀不上孩子的原因,这一世,她才会如此珍惜这个与她很有缘分的孩子,她不想让这个孩子一出生就有一个傻子娘,被别人耻笑。
大娘不是说驱鬼吗?那好,她就顺势而来吧,驱走了“吃脑的鬼”,她变聪明了,而大娘心里有“鬼”,就算有怀疑也不好再说什么。若是丢开这次天赐良机,她还真不知道以后要怎么顺理成章地“变聪明”呢。
宁清寒兄妹俩一走,大夫人就无力地跌坐在椅子上,前面被吓后面被气,拿宁清浅的话来说,她这副“三高”的身子着实承受不住,那儿之后的几天,她还狠狠地病了一场,不过已经彻底被惹怒的宁清浅却并没有打算就此收手。
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她宁清浅被大娘设计陷害了这么多次,若是她再不还手,就真该变傻子了,不过她不急,往后日子还长,咱们一笔一笔慢慢来算吧。
☆、第三章 再见夏侯允
皇宫,御书房。
散朝之后,一身龙袍的夏侯允便负手立在云晋地图之前看着,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一旁的宁清寒垂首立着,姿态从容。
半晌,夏侯允叹息一声,指着地图道:“景止兄,你说父皇为何就将这偌大的江山丢给了朕,带着母后退居到了行宫,他们也真放心得下朕和明珠。”景止乃宁清寒的字。
宁清寒浅浅勾了勾唇,语态缓慢地道:“太上皇自是放心皇上的,皇上英明,出,必将成为千古一帝,入,皇上也自是一位好兄长。”
“这天下朕管理起来尚觉吃力,对于明珠啊,朕有时候还真不知怎么当一个好哥哥,只是一味谦让着她,这不,她还是被朕惯坏了。看来,朕这个做兄长的还得多向景止兄学习学习。”
宁清寒听出夏侯允话中的揶揄之意,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无力辩驳。
夏侯允见他不接话,一时玩心起了,似笑非笑地打量了宁清寒一番,夸赞道:“看我云晋男儿,朕还是觉得丞相最为英俊潇洒、谦容可靠,出,可指点江山为朕左膀右臂,入,也自可成为一位好驸马。再说丞相与朕也是近十年的兄弟了,朕将明珠交到你手里朕还是放心的。”
夏侯允没有再亲切地唤他的字,而是直接称呼他为丞相,自然便将双方的身份加诸其中,宁清寒听了微微一愣,俏脸上有着一抹不自然,他赶紧行了一个君臣之礼,恭敬道:“臣不敢当,嘉和公主乃金枝玉叶,臣自觉配不上。”
见此,夏侯允不免觉得扫兴,他脸色沉了几分道:“好了,景止兄,每次一向你提明珠的事情,你就是这副模样,人家明珠心心念念都是你,你若是没有心上人,这驸马之位迟早给你留着!”
宁清寒闻言,面上有一丝尴尬,耳根却在不经意微微发红,心上人他倒是没有,可如今他心思不在这上面,成天操心的除了国事便是浅浅的事,他哪有空想这些。
一想到浅浅,他又想起了今日来这里的目的,不禁温和地笑笑,对夏侯允道:“皇上,臣想到了一盘棋局,思索良久依然无法破解,今日带来与皇上,还请皇上提点一二。”
夏侯允可算得上一个棋痴,一听有宁清寒都破解不了的棋局,当即来了兴致,挥手道:“快,摆上给朕瞧瞧。(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稳定)”
…………
如今整个丞相府的人都知道宁清浅恢复正常了,虽然所有人都不习惯,可也在慢慢的接受,主要是因为这些日子所有的下人都发觉,似乎小姐恢复正常之后更好相处了。
比如说,小姐会亲切地对着你微笑,你做错了事她也不会发脾气,而且她还清楚地记得府里大部分人的名字,那日有一个叫小翠的丫鬟做错了事,小姐不仅没有责怪她,还特地放了她两日的假回家去照看生病的母亲。
这些小小的事情在几日之内在丞相府传开,使得宁清浅不过“恢复正常”正常才几日的光景,名声便比宁清青这个大小姐要好许多倍。
当然,宁清浅不是天生圣母型的人物,她做这些都是有目的的,只不过如今她的目的性还没表现出来罢了。
上一次宁清寒让她管事务,她囫囵着混过去了,一来因为她当时是“傻子”,怕宁清寒只是借机试探她所以不敢接,这次等宁清寒向府中所有人宣布她以前只是被邪魔附体,如今已经恢复正常之后,她便有正当的理由可以慢慢来蚕食大娘手中的权利了。
不过,她的目的当然不能表现得太明显,不然会让人在背后说闲话,而且她宁清浅做事向来不喜惹人厌恶,就连蚕食大娘的权利,她也想让大娘自己愿意交出来。
大夫人在这丞相府一直作威作福,四处克扣了不少银子,许多人对她心里有怨言那是自然的,而作为一个当家者,人心所向是最关键的。
当然,宁清浅对权利并无兴趣,可是大娘确实惹怒她了,三番两次地想置她于死地,她想要报复,自然不会那么恶毒的害人性命,她只会夺去别人最在意的东西。想想在这个丞相府,大娘最看重的便是当家主母的权利了,她要是将其夺去,大娘自会痛苦不堪。
说起来,宁清浅也着实不是一个良善的人,不过为了生存、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总要学会自私一些。
这边宁清浅在慢慢筹谋着大夫人手里的权利,那边,一身便服的夏侯允兴致冲冲地来了丞相府,下了车,还不等护卫开路,他便急急忙忙地奔到宁清寒所在的上楠院,这丞相府他来过多次,其熟悉程度不亚于他的后宫,所以他自是轻车熟路,还未进院子,便高兴地大喊:“景止兄,你的棋局朕可是将它破了。”却不想,进了院子,便看到宁清寒和宁清浅两人头对头,正在一个不断旋转的盘子上塑泥胚,听见了他的声音之后,两人都满脸诧异地转过头来看着他。
有了上次皇宫不算愉快的见面,夏侯允一见到宁清浅便不自觉地蹙起了剑眉,本来兴致冲冲的步子也顿了下来。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