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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朝时期的墓,二月红家的东西。看来那座墓,二爷的前辈曾进去过。
二月红打量了一下乞灵:“姑娘何人?似乎对我们家族很有了解。”
“还好啦。”乞灵道,“我就是看了觉得眼熟,一些话脱口而出而已。了解算不上,我脑子不好,很多东西都记不得了。不过我很好奇你们之前有没有听说过我,我叫乞灵,乞丐的乞,灵魂的灵。”
乞灵想,她既然能认出这枚顶针,那这枚顶针的主人,也一定能认得她。说不定,她就能多记起一些事,顺便查查自己是怎么睡到墓里去的了。
记忆断片,也是件很麻烦的事,因为你不知道自己可能惹上什么人,万一那人在你没有丝毫防备的时候下手,那就惨了。
二月红摇摇头,“抱歉,乞灵姑娘,我从未听说过你,也从未从我的家人口中听说过你。”
“哦,也对。”乞灵似乎有一点失望。“东西是几十年前的,那时候你恐怕还没出生呢,怎么会听说过我呢。”
二月红心想,她看起来只有十几岁,顶多二十,那时候更不可能出生吧。但见她眉宇间没有一丝玩笑与戏弄的神色,只能猜想她确实“脑子不好”了。
“二爷,如果你知道什么,我希望你能告诉我。”
“佛爷,你知道,我不碰地下的东西,已经很久了。”二月红果断拒绝了张启山的请求。
“如果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来麻烦你的。”张启山又道,“我们在火车上发现了日本人大量秘密实验的图纸,我怕是日本人的阴谋。”
“佛爷,你多虑了。”见张启山依然坚持,二月红好心劝诫:“我奉劝佛爷一句,此事凶险,切勿贸然行事。”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故意拦着不让我知道。”张启山仍不死心。
乞灵上前拉了他一把,然后朝二月红笑着告别:“二爷,戏已经散场了,我们就不打扰了。”
“走好,不送。”
出了梨园,乞灵忍不住冲张启山埋怨:“你怎么这么不识趣,没看到他铁了心不愿帮忙吗?他当然知道些什么,可你这么一直问下去,会让人为难的。”
“没看出来,你还很会替他人着想。”
乞灵听他话里有话,便只讪笑两声没有理会。
“佛爷,二爷不肯帮忙,那我们怎么办?”张副官问。
“无论如何,我一定会查出列车来源。去派人把八爷请来。”说完,他瞥了眼身后似在神游天外的乞灵,“怎么,还不走?”
“你在叫我啊?”乞灵装作不明所以的样子,点点头,“走啊,这不已经从梨园出来了嘛。你先走吧,不用送我,我自己下步走就可以。”
张启山一手抓过她的手腕,也不跟她废话,直接将人塞进了车里。
“靠。”乞灵揉着发红的手腕,十分不悦,“旧伤添新伤,有你这样的佛爷吗?佛,懂不懂,就算你没有大慈大悲的胸怀,好歹也要怜香惜玉吧。”
张启山直视前方,毫不理会。
“之前我是看在有戏听的份上才留下的。现在你要留我,总得给我个理由吧?想审讯我,还是想软禁我?”
张启山还是没有说话,也没有理她。
乞灵咬牙切齿地看了他两眼,猛地一低头,抓过他的手在他的手腕上狠狠咬了一口……
乞灵觉得自己好像都咬破了,但手的主人却像没知觉一般,毫无反应。她疑惑地抬头,正撞进一双深不可测的眼中。
“发泄够了?”张启山面不改色,声音冰冷。
乞灵松开口,他便将手抽回去,泰然自若地拿手绢擦了擦手腕上的口水和血迹。“这件事,你和我,两清。”
还以为他会破口大骂,没想到还是不冷不淡的,切,面瘫,木头。
乞灵冷哼一声看向窗外,不再言语。其实刚才张启山拉她的时候力气不大,没有伤到她,她手腕的伤,都是之前那蛮横的沙客弄得。
过了一会儿,张启山忽然开口:“手伸过来。”
乞灵立即把手藏到身后,一脸防备。“你干嘛?刚才不是两清了吗?”
张启山似是有些无奈,“我看看伤势。”
“哦哦。”乞灵松口气,乖乖把手伸了过去。
张启山拿出药膏,帮她上药。他的脸依旧冷冰冰的,不苟言笑,但手下的动作十分轻柔。“之前为什么不躲?”
“躲?废话。”乞灵白了他一眼,“我要是能打得过你,早跑了,还用的着上你的车?”
“我说的是梨园。”
乞灵一怔,原来他是问那沙客对她动手动脚的时候她为什么不躲。
“看戏看入迷了,不小心就被他抓住了。本来我自己使点手段也能挣开的,但那时候我的身份是小丫鬟啊,如果露馅了,就惨了。你应该知道,梨园里的小厮,武功都不弱,我好不容易混进去了,可不想被人扔出来。反正梨园的人是不会允许他们闹事的,再说了,你家副官不是也出手了吗。”
说到此,她冲前面的张副官挑了挑眉。“小副官,之前谢谢啦,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
“乞姑娘严重了,举手之劳而已。”
“那怎么行呢~”乞灵身子往前一倾,手肘撑在前面的副驾驶座上,歪头冲正在驾车的张副官笑道:“你应该还没娶亲吧?那我以身相许怎么样?”
张副官惊得差点呛住,手一哆嗦,车明显晃了一下。“不用了,不用了。”
“你一定觉得我是天煞孤星,所以嫌弃我了。”乞灵扁着嘴,似乎委屈地快要哭出来了。
“不是,不是。”张副官跟了佛爷那么久,什么场面都见过,就是姑娘见的少,尤其是这种变脸变得比天还快的姑娘。他慌忙否认,“我不是嫌弃你,我……”
“副官,专心开车。”张启山沉着脸道。
“是。”张副官立刻答应,目不斜视。
“放心,我有自知之明,不会祸害你家小副官的。”乞灵看着张启山冷峻的侧脸,忽然笑了,“要不,我祸害你好了。”
张副官一愣,真的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张启山蹙了蹙眉,干脆闭目养神去了。
“无聊。”乞灵重新坐好,收起了玩笑神色。她其实有自知之明,不想“祸害”任何一个人,所以,这种“以身相许”的玩笑话,她能无所谓地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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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我,不许说话。”张家大宅,张启山下了命令后,乞灵便只能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他吃饭,她也跟着吃饭;他去卧室换衣服,她也去换衣服;他在院子散心,她也跟在后面……
张启山的命令,除了“不许说话”这一条,她都完成的很好。
天已经黑了,张启山站在院子里,看着远处沉思。
“佛爷啊。”乞灵隔着几步站在他身后,提议道:“你还是找个屋子把我关起来吧,跟着一块木头实在是太无趣了。”
“你能从我的卧室逃出去,关你,我不放心。”
“这次我保证不逃。”
“上次你也说乖乖等我回去。”
“张启山,你能不能有点同情心,都几点了,还不睡?好歹给我找个座位也行啊。你不累,我累。”他们已经在院子里很久了。
“佛爷。”张副官拿着一件毛领披风走了过来。“小心天寒。”
张启山瞥了眼旁边的乞灵。“给她吧。”
“是。”
“八爷来了吗?”
“已经派人去请了,估计快了。”
“好,你先下去吧。”
“是。”张副官将披风递给乞灵,离开了。
乞灵生来不怕冷,她只是怕累而已。于是,她把张启山的披风往地上一铺,自己在上面蜷成一团睡下了。
他想站,就让他在冷风里站着吧,她还不陪了。
张启山看到她在地上像小狗似的缩成一团,忍不住笑了:拿他的披风当地毯,这丫头,还真不怕他。
齐铁嘴到后,张启山又把乞灵叫了起来。乞灵恨恨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慢蹭蹭地从地上爬起来,捡起披风,拍了拍上面的土,扔给了一旁的副官。
书房里,经过一番探究,张启山指出火车的来源是矿山。因为从东北来的铁路都已经毁了,只有以前矿山里修的铁路还能到达长沙站。
正事谈完了,齐铁嘴指着张启山的手问:“佛爷,你手怎么了?”
“没什么,被狗咬了。”
齐铁嘴瞅了瞅坐在角落里打盹的乞灵,“佛爷,你又把她找回来了啊?”
“嗯。”
“佛爷,如果从她嘴里问不出什么,还是把她放了吧。留着她,不太好。她天煞孤星的命格,留着是个祸害。”
“她与我一起,不一定是谁连累谁。”张启山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我自有分寸。”
齐铁嘴只得闭嘴。他还要跟着佛爷进矿山,到时候能不能活着出来还不一定,他想管也没那个心情管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听说卖个萌会涨收藏涨评论,你们看到我卖萌了么~
☆、奇怪小镇
商定好第二天进矿山查找火车来源后,齐铁嘴又回了自己的铺子,张副官也下去准备,书房里,只剩了张启山和在沙发熟睡的乞灵。
张启山又看了一会儿地图,便去叫乞灵。“醒醒。”
乞灵翻了个身,没有醒。她别的毛病没有,就是嗜睡、好吃。昨晚折腾了一晚,白天又不得休息,这会儿她的确是醒不来,天塌了也醒不来。
张启山无奈,只好把人抱起,出了书房。他自然而然地抱着人走到自己的卧室门口,忽然顿住,又掉转头抱着人去了隔壁的客房。
“佛爷,要不要派人看住她?”管家问。
“不用了,她想走,你们也拦不住。”张启山不怕她走,因为不管走到哪,他都能把人找回来。她看起来一肚子鬼点子,恐怕长沙城能欺负她的人,也不多。
何况此番去矿山不知能遇到什么凶险,他不能继续让她跟着自己。
她想去哪,就去吧。齐铁嘴说的对,从她身上,他的确问不出什么,但看着她,总能发现些什么。
回房短暂休息了几小时,张启山又换好便服出了门。
“佛爷。”张副官提了两个工具箱跟着他。“不带乞姑娘去么?从昨天的情况来看,她有些深藏不露的本事,或许有用。”
“不了,此番凶险,她若不安分,带去也是个累赘。”
张启山和张副官骑马到了昨天约定的地点后,却迟迟不见齐铁嘴出现。
“佛爷,您说八爷他是不是不来了?”张副官还记得八爷昨天一听说要去矿山,连忙手脚并用地偷偷往外爬的怂样。
“来。”张启山笃定道:“他一定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