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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嘴,差点儿吐出来!
好难吃!
俊美的脸彻底皱成一团。随后裴耀光想坚持,但还是吐了出来。然后抬眼看向对面的水云
“行了,别吃了!”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裴耀光还是接受了失败的现实。而那么难吃的东西,水云还能吃下去……裴耀光只觉得既感动,同时有些不是滋味儿。
可此时的水云却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依旧低头吃着,脸上甚至没有一丝的痛苦。见此情形,裴耀光不由得皱起眉头,接着一把将水云手中的筷子夺了过来
“怎么了?你干什么?”
水云有些不解裴耀光为什么这么别扭,虽然她也觉得难吃,但对于水云来说,从前她吃过比这跟难吃,甚至是让人无法想象的东西。再说,不管如何,这不是他做的吗?那既然做出来了,又为何不吃?
身为一名死士,水云的想法定然和很多人都不一样。可对上她的眼,裴耀光依旧虎着一张脸,然后低声说了一句
“本大爷说别吃了,你就别吃!”
说着,裴耀光站起身,然后将吃食收拾起来,接着迈步便要往外走。
显然,裴耀光这是要将东西扔了重做。可随后却被水云一把抓住了衣袖
“行了,还别折腾了。”
“爷愿意!”
“你愿意折腾?可我不愿意!”
说着,水云抬眸白了裴耀光一眼,然后又是瞥了眼他手里端着的吃食
“再说,我没觉得难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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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在水云的坚持下,裴耀光没有再折腾的重做。
饭依旧难以下咽,但水云却将自己那份吃的精光。而看着水云吃的认真,原本一口也咽不下的裴耀光,竟也将自己那份吃掉了。
而待吃过了饭,裴耀光将空的碗筷端走,收拾了炕桌,然后便起身到灶间烧水。
在陈家住了几天了,除了第一天之外,剩余的几天里,裴耀光和水云都没有清洗身子,而今晚上陈家夫妻不在,裴耀光便也不用水云开口,便直接想着烧些热水洗一洗。
做饭不行,但烧水裴耀光总归是会的。接着待烧好了水后,裴耀光先行在灶间将自己清洗了一遍,待一切收拾利索了,才端着水走进了房间。
水云身上有伤,所以不能清洗身子,所以待进了门,裴耀光倒是也没多说,将布巾用热水绞了绞,然后坐到*沿上,便开始帮水云擦拭手脚。
“我自己来就好,应该没事儿的……”
水云直觉的想拒绝,可裴耀光却丝毫不理她。而待利落的擦完了手脚后,裴耀光自己将木盆难道*沿边上,然后将水云的身子稍微往外挪了挪,接着就在水云发愣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的时候,却忽然刚到头上的发髻一松,然后一泼温热的水随即淋在了她的头发上……
番外:欢喜记二十五
同*共枕过,亲密相吻过,甚至裸裎相见过……这些日子里,水云和裴耀光一直很亲近,即便是夫妻也不过如此。
只是,此时此刻,感受着裴耀光帮自己清洗头发,水云却是不禁感到一抹从未有过的温柔。
水云就那样静静的躺在*榻上,一袭青丝披散着垂落在接着*沿的木盆里,水温温热舒服,而裴耀光却是一下一下的将水撩到她的头上,然后轻轻的用都皂荚揉搓着水云的头发……
房间里很安静,裴耀光慢慢的揉搓着,没说话,油灯昏黄的光线映在他的脸上,竟透着说不出的平和。
而躺在*榻上的水云,虽然仰着脸,却没有看他,敛着眸,看似波澜不惊,却是一双紧握在腹上,不住的绞着……
房间中满是温情,随后直到过了好半晌,裴耀光终于停下了手,起身将已然有些凉掉的水倒掉,然后又是在外面的灶间倒了一盆水进来。随即接着刚才的样子,再次将水云的头发清洗了一遍。
裴耀光做的很认真,来来回回却是没有说一句话。待最后终于帮着水云洗过了头,裴耀光才将东西收拾整齐,然后才又回到了房间里。
此时,水云已经自己坐起来了,正作势伸手想拿干布巾擦拭头发,可她才刚抬胳膊,裴耀光却先行开口道
“干什么呢?又闲得待不住是不?”
说话的功夫,裴耀光上前几步,然后一把将干布巾拿在手里,接着一个侧身坐到了*沿上
“本大爷让你动了吗?真当爷的话是耳边风是不是?!”
虽然知道裴耀光这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但闻言,还是让水云一噎。刚刚才被感动的加了速的心跳,这回越发的跳的激烈了——气的!
水云憋得难受,抬眼瞪了裴耀光一眼。可此时的裴耀光,却是根本没看她,话音一落,便直接拿着干布巾给水云擦头发
裴耀光的动作说不上温柔,但每一下都带着认真和专注,而这顿时让想大喷特喷他一顿的水云微微一愣,随后硬是将已然冒到嗓子眼儿的话,咽了回去。
房间里继续了之前的宁静。谁都没有说话,裴耀光一下下的擦着,最后直到都擦干了,才停了手,随手将布巾往旁边一扔,然后兀自呼了口气,便直接尚了*。
这些天的同*共枕,水云已经习惯了。所以看着裴耀光躺倒了自己身边,倒是没觉得如何,但还是转眸看了他一眼
“怎么了?叹什么气?”
如果是从前,水云绝不会在意这事儿。可如今却是随口一般,便想也不想的将话说了出来。而一出口,水云就有些后悔了,直觉的自己怎么忽然多管闲事儿了,随即赶忙闭上嘴,躺回到自己的位置,闷不吭声。
水云将身子尽量远离裴耀光一些,好让自己尽快恢复到从前的样子。可此时听着水云的话,裴耀光却只是抿了抿唇,然后直到好半晌,才低声说了一句
“我只是想,如果这次真的回不去了,要怎么办?”
“……嗯?”
在水云眼里,裴耀光从来都是直接的,大胆的,牛气的,傲慢的,狂妄的,当然还有欠揍的。但不管怎么说,却是从来都不会说出这样的丧气话。所以等着裴耀光的话音一落,原本还想着不答话的水云,不禁翻过身子看向身边的男人,接着微微皱起了眉头
“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在想,如果我们要是先被那个姓蒋的抓住,结果会怎样……”
说着,裴耀光也微微皱起了眉头,然后接着说道
“那个姓蒋的蛰伏这么多年,如今被查出端倪,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并且,现在更让我感觉匪夷所思的是,姓蒋的也算是有脑子的人,年纪轻轻入仕,却是甘愿在这惠州一连待了十几年,连着仕途都不要了……可究竟是什么人会有这样的能力,会让他甘愿做出这么大的牺牲?你不觉得这里面有些古怪吗?”
裴耀光这辈子的唯一心愿就是做一个顶天立地的官,所以他从不将官职的高低看在眼里。但即便如此,裴耀光心里却清楚,他不将这些看在眼里,别人却不是,或者说,在绝大部分人的眼里,入仕为官只是第一步,封侯拜相才是最终的目标。
而据裴耀光之前听说一些关于蒋平安的事情来看,那蒋平安并非也是和他一样,视官职仕途为粪土的人,那么能让这么一个人,甘愿待在这里的原因究竟又是什么?!
裴耀光想不透那个站在蒋平安身后的幕后人究竟是谁。毕竟如今放眼东陵,国富民强,政局稳定,再加上身为皇帝的殷凤湛从登基一开始便表现出极大的能力,将整个东陵全部震慑在他的脚下,那么还有谁敢……
等等,难道是站在蒋平安身后的人就是殷凤湛自己?!但这怎么可能呢?可如果不是他,裴耀光真的找不出第二个!难道说……
一瞬间,裴耀光忽然不敢想了。而此时,一直注意着裴耀光的水云,眼看着他脸色蓦地难看起来,不由得伸手碰了碰他的胳膊
“你怎么了?”
“没事儿……”
敷衍的回了水云一句,接着裴耀光便又陷入了沉思,而眼看着裴耀光脸色越渐不好,可他又不说,水云顿时微微眯了下眼睛,然后忽然扬眉一笑
“裴耀光,莫不是你怕了?”
水云的声音透着明显的戏谑和挑衅。而一听这话,原本还想着如果那幕后神秘人究竟有几分可能是殷凤湛的裴耀光,猛的眼睛一瞪,接着想也不想的便直接回了一句
“你说谁怕了?本大爷怕过谁?”
声落,裴耀光更是转眸瞪了水云一眼,看着她竟然还笑了,顿时心知自己刚刚中计了,脸色一僵,接着一把抬手挥灭油灯,同时另一只手一把将水云勾进怀里,然后恶狠狠的说道
“哼~!告诉你,本大爷长这么大,就不知道什么是怕!所以你给我闭嘴,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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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水云最讨厌裴耀光傲慢狂妄的性子,尤其讨厌他张嘴闭嘴的‘本大爷’,可如今,水云却忽然发现,有时候裴耀光这么说也挺好玩儿的。
是的,好玩儿。
水云第一次想到这个词。因为从小到大这些年的时间里,水云的生命中只有两件事儿:练功,替主子卖命。所以好玩儿对她来说,是一个绝对陌生的词汇。
可如今,她却真真正正的感受到了。
所以,一时间被裴耀光这么强悍而霸道的抱着,水云非但没有拒绝,甚至不禁顺势靠在他怀里闷笑。
随后*无话,转眼翌日。
……
清晨,当第一抹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房间的时候。水云便醒了。
昨晚的*好眠,又让她的身子好了不少。虽然和从前相比还差了很多,但功力却已然恢复了两三分了。
所以一睁眼,水云先是抬手遮住有些刺眼的光线。然后又是闭上眼睛让稍微静修了片刻,然后才彻底的清醒,可一抬眼,便看到了一张俊朗的侧脸。
裴耀光还在睡。
见此情形,水云不禁又是看了他两眼,接着稍微退出他的怀抱坐起身,左右动了下身子,感到身子比之前两天轻松了不少,连着后背的伤势都不那么疼了,水云随即下了*。
这些天,一直都是裴耀光在照顾她,而如今她能动了,自然不会再这样下去。所以等下了*,水云又是看了裴耀光一眼,然后伸手帮着裴耀光掖了掖被子,便转身走出了房间。
水云的动作很轻,甚至有些蹑手蹑脚。随后一到了灶间,水云首先开始烧水,待水热后,先行梳洗一下,然后将剩下的水在灶间温着,接着便开始做饭。
水云的厨艺说不上多好,但至少会做。而就在水云刚刚将米下锅,在灶间找了些腊肉和咸菜想要做些小菜的时候,只听房间忽然传来一道喊声
“水云!”
那声音急促而慌张,顿时让水云拿着菜刀的手微微一抖,接着赶忙放下刀走回房间,这时只见之前还睡着正香的裴耀光,此时却直挺挺的坐在*榻上,俊朗的脸上同时泛着说不出的震惊和紧张。
见此情形,即便是水云也愣住了,擦了擦手,然后迈步走到*沿旁
“怎么了?做恶梦了?”
水云想不出裴耀光怎么会忽然这样。而此时,看着眼前的水云,裴耀光先是松了口气,但随后却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