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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殷凤湛动作利落的帮着聂瑾萱仔细的擦过身子,接着便侧身坐到床榻上帮着她按摩,并在按摩的同时,将内力源源不绝的输入聂瑾萱的体内。
殷凤湛很用心,专注而认真的样子,让人惊叹。而待一切都收拾好了,殷凤湛这才呼了口气,接着将聂瑾萱的亵衣穿好,便将其侧卧着面相自己这边,然后蹲下身子,握住聂瑾萱那明显比之从前显瘦的手
“瑾萱,今天感觉怎么样?今天朝廷上没什么事儿,就还是那几个老头儿在闹腾,我都没有理他们……”
想当初聂瑾萱刚刚昏迷的时候,殷凤湛都是不说话的。不过之后夏未央说,时常和她说话,可能苏醒的几率更大一些,所以从那之后,殷凤湛有空便要和聂瑾萱说很长时间的话。
殷凤湛本就是一个不善言辞的人,可还是尽量多说一些,即便有时候他也觉得说出的话,没什么价值,但还是不耐其烦的说着,从没放松过。
“对了,现在是春天了,刚刚钧儿来了,钧儿今年已经三岁多了,就是性子太活泼,也不知道像谁……哦,对了,我这阵子一直在想,要不过两天,立钧儿为太子吧,等着他成年了,就把这摊子都交给他,哎,说起这个,钧儿三岁了,也该找个先生了,看来明天早朝上,我就提一提……”
殷凤湛左一句右一句,想起什么说什么,倒也不在意什么逻辑顺序什么的。之后又是说了好一会儿,殷凤湛才终于停了下来,然后轻轻的将聂瑾萱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慢慢的摩挲
“所以瑾萱,你要快点儿醒过来,我想听你说话……”
说着,殷凤湛不禁眼底泛起了一抹湿意,但片刻后,便又强压着掩去,然后伸手摸了摸聂瑾萱的那苍白而消瘦的脸,接着才将她的手重新放入锦被中,站起身走了出去
……
出了房间,殷凤湛并没有走远,而是直接来到院子里。
看着殷凤湛出来了,水云便让人进房间收拾房间,这时一旁的小春子则让宫人将院子里的石桌石椅擦拭干净,垫上垫子,然后将事先准备好的清酒摆在了上面,接着便退到一旁。
如今的殷凤湛,每次傍晚看过聂瑾萱,都会习惯的在院子里喝些小酒,几年了,都是这样,所以小春子每次都提前准备的。
而今天亦是如此,殷凤湛坐下身子,然后不用旁人服侍,便直接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慢慢的饮了起来。
一杯一杯,殷凤湛喝的倒也不快,偌大的院子里,便只有他一人,他的脸上依旧波澜不惊,却是让人无端的感到心酸。
所以眼看着时候不早了,殷凤湛也坐了几个时辰了,小春子多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径自上前,然后低声说道
“皇上,时候不早了,您还是先歇息吧,要保重龙体啊。”
“都下去吧。”
“……是。”
虽然担心,但殷凤湛都这么说了,小春子只要从命。随即带着宫人都走了出去。
院子再次恢复了安静,深夜里,更是透着一丝空旷和隐隐的荒凉。而殷凤湛却是浑然未觉,静静的喝着酒,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夜越渐深了,殷凤湛也觉得今天有些喝的多了一些,随即放下手中的被子,便是抬手杵着石桌,支着头,然后闭上了眼睛。
微风徐徐,透着春日里特有的凉意,殷凤湛不怕冷,却是慢慢的好像睡着了……
自打聂瑾萱出事儿后,殷凤湛的睡眠很不好,而如今能合上眼,倒也是知足,随即也不管眼下还在外面,便真的睡了起来。
周围一片安静,可渐渐的不知道过了多久,依着石桌的殷凤湛忽然感到身后有人,瞬间,殷凤湛不由得睁开眼,以为是哪个不知好歹的宫人,随即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可就在他开口的瞬间,一只手却缓缓的落在他的肩膀上
那手很是消瘦,却又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顿时,原本要发怒的殷凤湛,猛的浑身一僵,却是动也不动的定在了那里
殷凤湛不吭声,心脏猛的砰砰直跳,却是连动也不敢动了。
周围依旧安静,而随后直到过了好一会儿,殷凤湛便只听身后传来了一道记忆里熟悉的声音,缓缓的说道
“傻瓜,大半夜的,还在这里喝酒睡觉,你吓闹腾什么呢?”
那声音有些虚弱,却带着殷凤湛最为熟悉的强调。而此时一听这话,殷凤湛只觉得鼻子一酸,眼泪顿时便流了下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但这一刻的眼泪,却是殷凤湛渴望已久的!而随后,又是过了好一会儿,才猛的想起什么一般,然后抬手擦了把脸,接着缓缓的转过头,接着编对上了一双自己期盼了许久,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眸子
“你……你……”
看着眼前的女人,殷凤湛颤抖着有些说不出话来,眼泪又下来了,却是让嗓子越发发不出声音来。而此时,同样看着眼前的男人,聂瑾萱也不由得流下了眼泪
聂瑾萱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只知道最后的记忆是宴会上,凌一刀死了,钧儿安然无恙后,她想跟殷凤湛说话,但没等话说完,便两眼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而再次睁开双眼醒来,便看到空荡荡的房间,自己躺在床榻上,周围没人。所以她便颤抖的坐起身,可就在这时,却发现自己的手脚竟然没有一点儿力气不说,还消瘦的只剩下了骨头。
显然,她已经躺很久了,但她的身上很干净,所以她知道,自己被照顾的很好。所以之后便蹒跚的找了套衣服套上,然后走出了房间,接着一抬眼,便看到了院子里那熟悉的身影……
只是,此时此刻,看着眼前的男人,聂瑾萱却是心里说不出的难过,他依旧如记忆中那般俊美无俦,完美的五官没有什么变化,但一双眼睛却隐隐透出了之前没有的沧桑。而原本那一头如墨的青丝,此时却已然全白了!
心里忍不住心痛和难过,聂瑾萱随即伸手抚上了他那雪白的发,慢慢的摩挲……但随后,聂瑾萱却强自抿了抿唇,止住眼泪,接着抿嘴一笑
“凤湛,我回来了。”
轻轻的开口,聂瑾萱说出最真实的话语,而此时,早已泪流满面的殷凤湛,却是一把将她抱紧怀里,然后用力的点了点头
“嗯!我知道!”
……
兴宁三年四月,东陵昏迷三年的皇后聂瑾萱终于苏醒,兴宁帝龙心大悦,大赦天下,加恩科,普天同庆!
同年六月,兴宁帝欲立嫡长子殷钧庭为太子,后被皇后拦下,之后不了了之。
兴宁六年八月,东陵皇后聂瑾萱再生一子,兴宁帝亲自赐名瑞庭。
兴宁八年腊月,东陵皇后聂瑾萱长女出生,兴宁帝大悦,大赦天下,赐名雪莹。
兴宁十年三月,东陵皇后聂瑾萱又生一子,赐名瀚庭。
兴宁二十年冬,兴宁帝姨母,太妃张氏病重,次年初,薨!
兴宁三十年,东陵国主兴宁帝殷凤湛退位,皇位传于嫡长子殷钧庭。此间几十年,后宫未添一妃一嫔,成当世传奇!
(正文部分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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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未央vs夜无玄,以及冥夜宫的诸人,是《妖孽王爷面具王妃》的角色,有兴趣可以直接看那本。
番外部分8月9日开始更新。
番外:欢喜记一
清晨,惠宁县县衙后院儿的偏僻的房间里,裴耀光盯着眼前陈放着木架子上的尸体,脸色有些难看。
在他的左边站着他从京兆府带来的衙差老周和小李。而右边则站着惠宁县的刘县令和古师爷。
房间本就不大,此时却站了几个人,显得更加狭小,周围鸦雀无声,空气中弥漫着难闻的气味儿,隐隐透出了几分诡异和紧张。
裴耀光不说话,旁边的刘县令更是额头冒汗,不敢吭声,但心里却叫苦不迭……
原来,就在几天前,惠宁县管辖的王家村发生了一件命案,死者是王家村的村民王二,说是前一天晚上还好好的,结果第二天一早,人就没气了。这王二本来在外地做工,才回来不过两天,所以,眼看着刚刚回家的小儿子,就这么没了,王二的老娘孙氏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而王二的大哥王大更是又急又怒,转念一想,便觉得自己弟弟是被弟媳柳氏害的!
毕竟这之前人还好好的,如今不过睡了*,人就死了,弟媳柳氏自然是最可能的嫌疑对象,所以一怒之下,王大的直接跑到了惠宁县衙,将柳氏告了官,并一口咬定柳氏谋害亲夫。
王大说的斩钉截铁,随后派人一查看,果然看着就像王大说的那般,王二是死在*上的,身上没有别的伤,倒是旁边的枕头上有些王大的口水痕迹,所以刘县令便也相信了王大的话,认为是柳氏用枕头闷死了丈夫,随即让衙差将柳氏押了回来。
与此同时,就在王家出事儿,柳氏被押的消息便传到了柳氏娘家。闻讯,柳氏娘家顿时炸了窝,并且认为王二之死和柳氏无关,柳氏是冤枉的,之后便来县衙喊冤。可在刘县令看来,柳氏娘家就是无理取闹,便将他们打发了回去,并且随后直接判了柳氏斩监侯,报了上去。
事情到了这个份儿上,在刘县令看来,并没有什么差错,并且还觉得自己如此明察秋毫,断案果决,很是自豪了一把。只是让刘县令没想到的是,那柳氏娘家虽然是小门小户,也没几个人,但却个个是牛脾气。所以眼看着自家女儿被判了斩监侯,柳氏娘家便直接将找人写了一份状子,然后拖着一家老小,进城直接跑到京兆府喊冤去了!
惠宁县是东陵京城附近的一个小县,也算是在京兆府的管辖之内。而对于柳氏娘家告状的事儿,之前刘县令确实有听过一些,只是没太在意,心想着就他们那些乡野刁民,告状到京兆府,人家肯定不能管他们。结果没想到,柳氏娘家的状子一投到京兆府,还不过一天的功夫,京兆尹便一大早带人从城里过来了。
这下子刘县令傻眼了。要知道他一个惠宁县县令不过是七品芝麻官,而人家京兆尹可是京城的三品大元,要捏死他,那可是连脚丫子都不用,一个折子上去,他就完蛋了。所以一听京兆尹来了,当时还在被窝子里的刘县令,顿时吓得魂飞魄散,随即赶忙手忙脚乱的把官府往身上一套,便直接跑了过来。
所以此时此刻,刘县令有些肝颤儿,看着旁边的裴耀光一双眼盯着尸体瞬也不瞬,心更是直接提到了嗓子眼儿,连大气儿也不敢喘。
周围依旧安静。随后直到过了不知道多久,裴耀光才微微眉头一动,然后转头看向身边的刘县令
“刘县令,这死者怎么死的?”
微微昂着脑袋,裴耀光浑身透着习惯性的傲气。闻言,刘县令不禁浑身一颤,然后眨了眨眼睛,接着咽了口唾沫恭敬的应声道
“回裴大人的话,这死者……死者是被凶手用枕头捂死的……”
“你怎么知道是被捂死的?”
“额……下官亲自到现场查看过,王二是死在*上的,身上没有其他伤痕,旁边的枕头上有口水的痕迹,所以……”
“所以你就认为,死者是被捂死的?”
“额……是……”
不敢抬头,刘县令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