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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氏咬牙,就因为明白了楚俊才这个想法,所以她才想着让儿子分出去过,结果还没达成愿望,现在他们就闹到这一步,楚俊才居然还不愿意放儿子走!
荷花心里也恨极了楚俊才,这人真是太无耻了,想休了自己婆婆,却又要把儿子握在手掌心当牛做马一辈子,怎么?还想让他们管那个柳翠琴叫后娘不成?想的倒美!
本来是为了商氏柳氏的事情闹到这里来了,现在居然又闹成了是被休还是和离,能不能让楚丰收和楚俊才断绝关系,三方吵的不可开交,你哭我嚷,很是热闹。
就这段时间,祠堂外面就围了不少人。
田有才等人听的眉头直皱,虽然这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不过他们也不是傻子,也有些清楚了这件事情谁更无辜一些。
“好了!你们是休妻还是和离,是断亲还是分家,都等到你们回家去自己一家人关起门来决定,别在这里丢人了!”
田有才一拍桌子,大声说,看着众人全都闭嘴,眉头松了些。
石秀娘对田有才说:“村长大伯,你可得为我们娘俩主持公道啊,我娘的名声全被毁了,她要是不活了,我也活不下去了!”
柳翠琴也说:“村长,我就算厚着脸皮活着,我的闺女也活不成了,有我这么一个名声不清白的娘,她哪还能嫁到好人家?难不成让她当一辈子老姑婆?我苦命的女儿啊!”
娘俩又开始抱头痛哭。
荷花冷声说:“得了,你们两个还是歇歇吧!自作孽不可活!你们那是自找的,我娘才是被你们害惨了,我娘都能活的好好的,你们这黑心肝的还能活的不好?”
“你又冤枉人!”石秀娘指着荷花恨声说:“难怪会被前头订了亲的人家退婚,一个偷东西又打人的女人,品行果然太坏了!哼,一定是你给商氏出的主意害我娘!大家不都说商氏不是那种会做侮人清白这种事的人吗?可是架不住你撺掇!一定是这样!你才是黑心肝!楚家让你进门进是迎进了扫把星!”
这话说的很是诛心,如果荷花不是从现代穿来的荷花,而是原来的小村姑,估计就又要再吊死一次了。
荷花看着因为石秀娘这番话有些人看她的眼神开始变化,好像她真的是一个品行不端的扫把星的眼神,不由的心里冷笑,想这人啊真是有着墙头草的性质,哪边风一吹的大些就向哪边跑。
商氏握着荷花的手,对石秀娘说:“不许你这么说我儿媳!她一个小媳妇,哪里能左右的了我这个当婆婆的想法?分明就是你娘陷害我,现在你又陷害我儿媳,你们果然是母女,都不是好东西!”
“娘,不用理她,一会儿我就让她们自己打脸!”
荷花安抚商氏,心想这些人还真以为他们的计划万无一失,真以为能就着这一次机会把商氏扫地出门再把她和楚丰收的名声搞坏然后以后牢牢的把他们握在手掌心还不能让外人说他们不对吗?想的挺好,可惜,只是想的挺好!
商氏一听荷花的话,惊喜地看着她。
荷花的话也让楚俊才等人一惊,想荷花不会是发现了他们的什么破绽吧?如果真是那样可太糟糕了!
作者有话要说:
☆、柳氏有孕
楚俊才悄悄地看了柳翠琴一眼,正好看到柳翠琴也看过来,两人的视线刚一碰到就散开了,怕别人发现他们两人的行为,但是他们也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来对方是什么意思,都是在询问是不是有什么破绽让荷花发现了。
荷花从开始就盯着他们,看到这个情景心里嘲笑,想果然啊,这害人的人心里总是不安稳的。
外面有人开始嚷嚷着让荷花把知道的说出来,说说出来就能让村长主持公道了。
田有才几人也看着荷花,倒是没有催她。
荷花却是没有说出让他们想听的话,而是对楚俊才说:“都说家丑不可外扬,我看我们还是回家吧,而且丰收也不在,等他在了,一家人坐在一起再商量。”
楚俊才自从荷花刚才那句话一出就觉得有些大事不妙的感觉,现在听荷花这话,不管荷花是不是在给商氏找台阶不肯让商氏向柳氏赔礼道歉,他都想要先回家再说了,他现在觉得自己有些不能冒险。反正回家之后听了荷花说什么再闹也不迟。所以他点了点头。
荷花又看向柳翠琴,笑着说:“柳氏,谁给谁赔礼道歉,我看这个事一时半会的也争论不出来了,毕竟,你和我婆婆说的都有道理,而唯一的证人嘛,我觉得他所处的关系也根本不配当这个证人。那这就是一起查不清的案子了。谁是谁非,只有各自心里明白!你也不要再叫嚷,除非你真的想丢人现眼!所以现在我们各归各家,等着我们家丰收回来之后再继续拉扯清楚这件事,你说呢?”
大家都看向柳翠琴,想她会不会答应呢?如果她答应了,那就是心虚了!
柳翠琴还是答应了。
石秀娘不明白自己娘为什么答应。
曲红布也不明白,不过她直觉荷花可能真的知道些什么,这才让公公和柳翠琴忌惮了,她想到底是什么事呢?这么一想,她恨不得快些回家,然后问清楚真相。
看热闹的外人都十分的失望,但是也没办法,当事人现在不愿意再继续吵了,他们也就没的看了,只是他们还可以说,至少这些天是不愁没话可聊了。
从祠堂一出来,张大奎他们就迎上来,有人给他们送信,他们立刻匆匆的赶过来了,只是他们是外村人,这祠堂他们进不去,所以才只能在外面等着。
李香枝见闺女没事,放下心来,对商氏说:“妹子,你放心,这个坎一定会过去的!我相信你不是那种人!”
张栓和张大奎也在后面直点头。
商氏说:“谢谢你们了,你们把姑娘嫁过来,却是让她受委屈了,还请你们多多的体谅。”
李香枝说:“瞅你说的这话,太见外了!我们就是瞅着你和姑爷人好这才把姑娘嫁给丰收。只要你们不给她委屈受,别人我们都不当回事,到时候还回去就是了!”
这话说的啊,让旁边听到的人都心里直犯嘀咕,想难怪荷花这个脾气,原来随了娘,不过这商氏还真是好命,有这样好的亲家。看来就算真的在楚家过不下去了,以后也有人帮衬着,而且如果楚丰收真的能按着商氏说的离开楚家,那说不定他们以后的日子还会过的挺不错,毕竟他们都不是懒人。
荷花让张大奎立刻去镇上找楚丰收回来,今天他们就得把这个事给解决了。
张大奎答应一声,立刻就走了,他也没找什么驴车牛车,而是直接跑着去的,抄近路,跑起来比坐车去镇上还要快。
李香枝和张栓则是陪着荷花婆媳两个回家了。
柳翠琴和石秀娘先回家了,柳翠琴这一通闹,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邋遢极了,哭的眼睛也疼,脸上的伤也难受的要命,想着自己下手怎么没留神重了呢?得快些抹药,可千万别留疤!
有那和柳氏关系好的坚持要陪着她们,说怕她们想不开,坚持不走。
柳翠琴母女也不好赶人,只好让她们进了家门,这下好了,这些人借口留下来帮她们做饭,把家里的鸡蛋和肉全给做了,熬了一大锅大米粥,还烙了好几锅细面馅饼,油汪汪的一看就没少用油。
“来,你们多吃一些,虽然心情不好,再吃不下去也得吃啊,身体重要!”田坎大娘把大米粥放到母女二人的面前,“至少一个人得喝一碗大米粥吃一个饼!唉哟,这饼可好吃啊,是我从家里拿来的新鲜野菜,这味就是鲜!你们快吃!一定得把这一个饼吃下去!”
另外几个也纷纷劝着她们进食。
“多谢。”
柳翠琴嘴上感谢,心里骂,想这几个不要脸的,说这些话给她听,害的她想多吃几个都不能吃了,毕竟她“心情不好吃不下啊”。而且更气人的是她们既然说她们母女吃不下什么,却做了这么多饭,看她们吃的满嘴流油肚子滚圆的样儿!真是一群老鼠一样的人!不过现在也不是她计较这些的时候,她只是装出一副听了劝才勉强吃的下去饭的模样吃了一碗大米粥,那块馅饼却是没吃,她一定得把吃不下去饭的模样装下去啊。
石秀娘心里比柳翠琴骂的还欢,但她不像柳翠琴那样不吃,她吃的很多。
柳翠琴说她女儿就是这样,越生气越伤心就越爱吃,不过就算她这么说,在那几个女人心里石秀娘也是个饭桶,因为她抢了她们的吃的!
柳翠琴家里这样,楚家那里更不清静。
李香枝让荷花和商氏歇着,让张栓在门口守着,她做饭,成功地抢在了曲红布的前面,用长辈的身份把曲红布给气的脸通红。李香枝也不是个欺负小辈的人,只不过她知道这个曲红布不是个好的,这次他们又站在楚俊才那边,自然更不给好脸色。
李香枝做好饭之后,他们一起吃了个饭,还给留了一些,是给楚丰收和张大奎留的,想着他们两个往回赶,也许还顾不上吃饭。
楚俊才几次想进门,都被张栓拦在外面,说是等楚丰收回来再说,把他气的不行,但是也没办法,只能等着,心里却担心着荷花到底知道些什么。
楚丰收回来的很快,他和张大奎是坐着马车回来的,因为太担心家里,也舍得花这个钱。
“娘,媳妇,你们没事吧?”
楚丰收担心地问,尤其是看到自己娘脸上有伤口,一张脸阴沉极了。
商氏摇头说:“没事,你不要担心。”
荷花说:“我也没事。我大哥和你说了家里发生的事吧?”
楚丰收点头,沉声说:“大哥和我说了,娘,你别担心,我和媳妇一定会在你身边!他们谁也别想欺负你!”
商氏说:“我知道,这次娘是不是打算和你爹过了,他想休妻,还用这种下作的手段,我还和这种人过什么?我要和离!我想带着你们一起离开,但是他不肯放手。倒是荷花好像有办法。荷花,现在能说到底是什么办法了吗?”
荷花之前一直不肯说,说要等楚丰收回来再一起说。
荷花见大家都看着她,轻声说:“其实我也只是有这么一个猜测,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这么回事。我说出来,一会儿你们和我一起演个戏,就能确定是不是真的了。如果是真的,那么咱们就算拿到他们的把柄了!”
李香枝着急地说:“你这丫头,快拣紧要的说!”
张栓拉了一把李香枝,说:“你别催咱闺女。”
“我这不是着急嘛!”
李香枝说完又催荷花,当初姑娘嫁进楚家来,她唯一不满意的就是楚家有几个可恶的,如果能摆脱他们,她可真要谢天谢地了。她心疼闺女,自然比闺女还要着急。
荷花说:“我怀疑柳翠琴有了!”
“有了?有什么了?什么?!有了?”
李香枝一听,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惊讶的眼珠子都瞪起来了。
荷花点点头,看着商氏和楚丰收难看的脸色,说:“是啊,我怀疑她有了,正因为这样,所以她才急着用这样的办法想着逼走婆婆,然后她光明正大的嫁进来。要不是这样,她应该能想到别的更稳妥的办法,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说不清道不明。”
商氏点点头,说:“好像是这样,她找我打架,我想推开她,还没碰到她的肚子她就急着向后退了,还捂了一下肚子,虽然很快就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