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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舒言不过坐了一会,就听到推门的声音,猜到是陆远庭,她便起身相迎。
陆远庭推门而入,看到林舒言起身相迎,他露出笑来,脸上因为走得急的缘故,还有隐隐的细汗,却丝毫不影响他的雅致。
林舒言脸上也带着笑,水亮的眸子望着陆远庭,“表哥刚从外面进来,定有些热,先坐下歇歇吧。我去给表哥端茶。”
书房中间的桌子上时常都备着茶,又因现在是夏日,所以备的都是凉茶。
林舒言倒了一杯茶端到陆远庭面前,他却没坐下,待林舒言走近,他才笑着开口:“如今我倒像是客,需要表妹来招待我了。”
林舒言将茶递给他,“表哥还要同我计较这些吗?”
陆远庭接过茶,眉间微动,片刻又舒展开来,端起茶饮下一口,“表妹说的是,确实不需要计较这些。”
陆远庭向来是个认真的人,昨日他就是无法集中精神才让林舒言先行离去。故今日的棋局他下的十分认真,林舒言瞥见他的神色,也收起了心思,认认真真的同他对弈。
一局棋下来,林舒言也不得不心服口服,他总有办法叫她无路可退,下的十分憋屈。
而陆远庭却恍然未觉,还在和林舒言讲解着她哪里出了问题,刚才那步棋不应该那么走,落子之前一定深思熟虑,要将后路想好。
看到陆远庭如此尽心尽力的讲解,林舒言的气也不知不觉的淡了。只觉得他可爱的紧,他在别的时候都能很好的顾及到旁边人的感受,怎么下棋的时候就不知道让着点她呢?不过这样的他才会更吸引人吧,对自己喜欢的东西,始终抱着认真,坚定的态度,从不糊弄。
林舒言手抚在棋盘上,睁大着眼睛,听着陆远庭的教学。听着听着,就不由得轻笑了一声。
陆远庭抬头就看到林舒言粲然的笑脸,他微愣一下,将手中棋子换了个位置,“表妹笑什么?”
林舒言眨了眨眼睛,将手中的棋子置于陆远庭方才落子的旁边,然后一字一句道:“我啊,就是觉得表哥的样子特别可爱。”
☆、一斩俏表哥(6)
陆远庭低着头,耳尖泛红,轻咳一声,“表妹说什么胡话,方才同你讲的可记清楚了?”
林舒言瞧见他的模样,眼里笑意更甚,又故作愁人道:“表哥方才讲的我不太明白呢,不如表哥再教我一次?”
林舒言伸手,将面前的棋子推至陆远庭的指心处,“表哥?”
陆远庭指尖一颤,抬眸,对上林舒言眼中揶揄的笑意,他抽回手,迅速移开视线,“表妹莫要同我开玩笑了。”
看到他不同以往的温和从容,而是如此纯情的模样,林舒言笑弯了眼,也不在逗弄他,收回手,“好吧表哥,我想我大抵是懂了的。”
陆远庭这才转头看她,眼神中带着无奈,“表妹莫要如此调皮了。”
林舒言看着他,眼神狡黠,语气无辜:“表哥不喜欢我这样吗?”
陆远庭收回目光,侧头低声道:“表妹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林舒言展露笑颜:“我知道的,表哥。”她又从侧方拿出之前带过来的棋谱,递到陆远庭面前:“表哥,这本棋谱上面有很多问题我都弄不明白,你解释给我听好不好?”
既然知道陆远庭也有心于她,那她就不能逼得太急,而是要将这份好感慢慢延伸,直到他完全袒露心意。
陆远庭接过棋谱,翻看了几页,神色也变得认真起来。
林舒言托腮望着他。他们之间不过隔了一个棋盘的距离,很近。他的睫毛很长,足以在眼下投出一片淡淡的阴影。他的眸子向来是温和的,林舒言从未见到过他生气,他总是淡然而有礼,和他相处时也只会感到放松与舒适。
林舒言看着,不自觉眼中已溢满了温柔。
大概粗览过后,陆远庭便合上书本,“表妹这本棋谱略有复杂,不如等我研究几日,过些时候再向表妹解答如何?”
林舒言将棋谱给他本就是想让他多研究几日,借而少分些心思在秦若心身上,此时听他如此说自然是温声应好。
陆远庭这才将棋谱放到一边,见时辰不早,便对林舒言道:“表妹,现在时辰不早,你不如同我和爹一起用过午膳?”
林舒言眼里闪过一丝诧异。陆远庭的娘早逝,府里一直都只是陆远庭和他爹。平日里陆远庭都是和陆父一起用膳,各个院里的客人都是单独用膳,之前的林舒言也未曾与他们同桌用膳。
林舒言当他是随口相邀,便含蓄道:“表哥,这不合规矩吧?”
陆远庭知她是顾忌府中旧习,他笑了笑,朗声道:“没什么不合规矩的,我说行便行。表妹莫要顾忌这些。”
林舒言这才笑着点点头:“那就听表哥的。说起来我也有许久不曾见过陆伯父了,今日正好同陆伯父问个好。”
陆远庭见她答应下来,面上笑意更甚。林舒言随他走出屋子,听他叫来绿衣,吩咐道:“去表小姐的院子里告知一声,午时不必准备表小姐的膳食了。”
绿衣瞥了一眼林舒言,见她点点头,才笑着应道:“好的少爷,绿衣知道了。”
因为陆远庭下午经常有事务要处理,所以主院的膳食向来要比各个院子里准备的早些。林舒言到的时候,桌子上已经布好了菜了,只是陆父还未到。
林舒言静静在一旁垂首站着,神态自然。
陆远庭知道她是在等陆父,也跟她在一旁站着,看到桌上布的菜,转头道:“倒是我疏忽了,今日叫表妹来,却没有吩咐他们备些好菜。”
林舒言侧头:“这些就很好,表哥平日吃得,怎么我就不行了?”她眼角含笑,一派自然。
陆远庭望着她,脸上也浮现出笑意,不再言语,只跟她一齐站着等候。
没过多久,陆父就从偏厅走了进来,瞥到林舒言,眼里闪过疑惑,但很快又神色自如的走到主位前坐下。
记忆中的陆父是个爽朗的人,对众多小事都不会太计较,不然也不会容忍之前的林舒言那么久了。
林舒言走上前行了一礼,礼貌道:“陆伯父好。”
姿态端庄,礼数周全。陆父挑了挑眉,许久未见,这林家的女儿倒是与往日不同了许多。
陆远庭也上前解释道:“爹,今日我与表妹下棋,瞧见时辰已晚,便邀她一同进膳。”
陆父看见儿子的姿态,脸色一动,心下也明白了什么。儿子大了,也知道要带人见长辈了。
他免了林舒言的礼,笑的慈眉善目,“好,今日我有些事耽搁了,想必你们也等了一会了,就别拘束了,赶紧坐下吧!”
等陆远庭坐下,林舒言这才落座于他身侧。
陆家是大富人家,不过从陆远庭和陆父的餐桌上却不见奢豪之风。四菜一汤,两荤两素,再加一道薏仁鲫鱼汤,虽然分量不多,但是却都准备的十分精致,入口既能感受到用心与讲究。
食不言,寝不语,林舒言安安分分的吃完了一顿饭。菜品精致,美色当前,秀色可餐,林舒言吃的十分舒心。即使有陆父在场,也丝毫没有压迫到林舒言的兴致,况且陆父也是个中年美男子呢。
待下人们将餐盘都撤了下去,陆父也起身准备离去。
林舒言忙起身行礼:“陆伯父慢走。”
陆父摆摆手,“不必见外了,这些俗礼能免则免。”
林舒言起身时,他看了一眼陆远庭,意味深长,用意明显:你的心思我知道了。
陆远庭朝陆父拱拱手,脸色恭敬:爹明白就好。
陆父看着他点点头,又说道:“常林街的铺子出了些问题,你下午若无事便去看看。”
陆远庭颔首:“好的爹,我知道了。”
待陆父走远之后,林舒言才对陆远庭道:“陆伯父还是和之前一样亲和,十分平易近人。”
是吗。接收到陆父眼神的陆远庭兀自笑了笑,爹对旁人如此,对他可从不亲和。
陆远庭的母亲早逝,按理说陆父应该对这个儿子更加怜惜宠爱才对。但陆父却不是这样,他对陆远庭的要求更加严格,从幼时起就将陆远庭当做是唯一的继承人来培养,陆远庭养成现在严谨自律的习惯,也是因为陆父从小的严苛要求。
但这并不是说陆远庭就和陆父的关系不好。陆远庭的娘早早病逝,小小的他也懂得为陆父分忧,知道陆父的严厉是盼子成才,他也从不抱怨,严格按照陆父的期望来做,他的童年并没有太多玩闹,更多的是诗书礼义,算数运筹。少年时陆远庭便已经可以为陆父分担许多生意上的事情了,也正因为如此,陆远庭与陆父虽然算不上亲密无间,但一起共事多年,他们之间有的是许多的默契与理解。
陆远庭并没有告诉林舒言这些,过去的事虽然并不轻松,但也绝不难过。他眼眸里有温和笑意,附和道:“爹一向是好说话的。”
林舒言点点头,想到陆远庭下午还有事要忙,便开口说道:“表哥,既然你下午还有事要忙,那我就先回去了。”
陆远庭轻笑,“不是什么大事。”复又想到林舒言入府以来极少出去,他也因为从前她的不懂事没有带她出府游玩过,现下正好弥补,“表妹下午若是无事,不如与我一同出去逛逛,可好?”
他眼神闪亮,温柔真挚,仿佛在极力诱惑着她。
林舒言甩甩头,抛开脑子里不正经的想法,陆远庭怎么可能在诱惑她呢。不过可以出去玩……林舒言睁大眼睛,脸上写满了期待:“可以吗?表哥,我会不会打扰到你办事?”
就算打扰了也不能反悔啊!
陆远庭瞧见她的样子,知道她是十分想去的,他眼里的笑意也深了几分:“不会,表妹尽可放心。”
林舒言这才笑开了眼,抓着他的衣袖摇晃道:“那表哥什么时候出发,可否等等我,我想回房换身衣服准备一下。”
陆远庭安抚住林舒言躁动的手,眼里有不易察觉的宠溺,“表妹莫急,今日下午的时辰还多着呢,你好好回去准备,我就在这等着你。”顿了顿又说:“只是今日天气热,表妹不要穿得太过繁重。”
林舒言松开了手,眨了眨眼睛,“好,我知道啦,那我先回去,表哥记得等我哦!”
手腕上的重量骤然一轻,陆远庭捏了捏手指,随即点点头:“好,表哥记得的,快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林舒言:表哥真好,我从未见过他生气,还会带我出去玩。
我想你很快就会见到了……
☆、一斩俏表哥(7)
绿衣吃过饭后便来到了大厅门口侯着,不过多时,就见林舒言兴高采烈地出来了。瞧见林舒言高兴的样子,绿衣心想,表小姐果真喜欢极了少爷,一起用膳便让她如此开心。
绿衣赶紧迎上去,“小姐!”
林舒言出门便看到绿衣在门外候着,她一把抓过绿衣的手,兴奋道:“走,我们赶紧回去。”
绿衣疑惑,表小姐这么着急回去干嘛,为什么不和少爷多呆一会。她跟上林舒言的步伐,“小姐,我们这么着急回去做什么?”
“表哥说要带我出去玩,我们赶紧回去换衣服!”林舒言转头望向绿衣,眼里满是期待之色。
她还没有逛过古代的市集呢,这次好不容易有机会,能不着急吗?
绿衣眼里也染上兴奋之色,作为丫鬟,很多时候都要陪在主子身边,很少有自己的时间,更遑论出去游玩了,现在小姐要出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