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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昨夜无可奈何逃进公主府,本想暂时躲避后离开,没想到一落地就没了知觉。
醒来,就已经被绑在了这间阴暗的房间内,毫无反抗之力。
他听到外面的说话声,他还是在乐阳公主的府邸内,没有被晋王抓去。
还好,他庆幸。
然后打定主意一心装死。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反正自他被晋王发现的那一刻,就没有打算活着回去了。
只是不能让晋王知道他身后的人,才拼命逃出。
林舒言满意的看到他脸上终于有了反应,才略略退后一步,看着他,哼一声:“怎么,不装死了?”
“我不是。你不要乱说。”温离偏过头,不去看面前的公主仿若洞悉一切的眼神。
“呵呵。”
林舒言轻笑出声,真是傻子,谎不会撒,反驳的也如此苍白无力。
真不知道罗语祺是哪根筋搭错了才会派他来探查晋王。
“你是不是我自有定夺。你若是好好听话,我自然不会把你交给三皇兄。”
温离却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转过头,眼神死寂,“你杀了我吧。”
“杀了你?”林舒言挑眉,然后又惋惜的摇摇头,“这可不行,我还没玩够呢,我不让你死,你就不能死!”
说到最后,她的眼神变得狠厉。
“温离,你若是敢自杀,我转头就将你是罗语祺派来的人这件事告诉三皇兄。”
“到时候,你看看你的主子是什么下场。哦不对,那时候你已经死了啊,或许你可以在地府里和你的主子叙叙旧。”
她将他准备誓死坚守的秘密轻而易举说出,一字一句都是在威胁他。
而他,无法反抗。
“你……是如何知道的?”温离的眼神里有慌张,有不解,却没了一心赴死的决然。
林舒言放下心。片刻,又皱起眉来。
他最在意的,是罗家。
是罗语祺的安危。
“我如何知道的你不用管,你只要记住我的话就行了!”
说完这句话后,就转身甩袖离开。
乐阳公主来的突然,走的也莫名其妙。只留下了一堆疑惑盘在温离心头。
而此时林舒言却无暇顾及温离的想法,她意识到这次任务的难度,愤然甩袖离开。
门外悯夏和念秋还带着一帮侍女仆从候在外面,见公主满脸怒气的出来,都小心的上前行礼,生怕哪里不对,又惹恼了公主。
林舒言准备离去,却听到了身后看守的小声嘀咕。
“这刺客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办,看公主那么生气,当然是不管他,让他自生自灭啊,反正他那伤也活不了多久。”
“可是公主说别让他死了。”
“那是昨天!”
林舒言吸了一口气,转身吩咐那两个看守:“人好好照顾着,下次我再来看,若是有什么问题,拿你们是问!”
“听清楚没有?”
林舒言大声询问。
乐阳公主去而复返,气赳赳的吼了一通。两个看守早就吓破了胆,哪还听的清她说了什么,只不住的点头应是。
林舒言只当他们听清楚了,这才带着人离开。
乐阳公主素来喜洁,十分在意自己高贵的形象。因此从囚房出来后,侍女们就十分熟稔地伺候着公主换了衣裳。
才收拾完不久,就有下人来报,说是晋王来访。
晋王?
林舒言微微挑眉。
据资料显示,晋王魏谦与乐阳公主乃是一母所出,与当朝老皇帝一样,都十分疼爱这个年纪最小的公主。
既是如此,那便不必太过担心。
只是不知他此次前来是为了昨晚的事,还是另有所问。
不过在脑中轻轻转了个圈,林舒言很快吩咐道:“请晋王在前厅稍等片刻,我随后就来。”
“是,公主。”下人恭恭敬敬回话后退下。
魏谦自然是不止为昨日之事前来,他坐在堂中,品着由外地上供来的好茶。这种茶每年上供极少,他有时都未曾分到,父皇倒是偏心,每年都留着乐阳的份。
感慨间便见一名锦衣华服,面容清贵的女子带着几位丫鬟施施然走来。
魏谦笑着起身,“乐阳妹妹倒叫我好等,怎么,又寻到什么好玩的了?”
林舒言走上前去请他坐下,自己也在一旁落座后才答道:“皇兄这可就误会我了,我不过是去换了身衣裳。”
“哦?”魏谦脸上带笑,眼里却有探寻意味:“可是去了什么污秽地方了?”
面前之人风度翩翩,看起来温和有礼,十足的温柔兄长形象。
可是林舒言知道他可是要做下一任皇帝的人,必不如表面上看起来温良无害。即使两人为亲兄妹,也绝不可掉以轻心。
林舒言捂嘴轻笑两声,眼睫颤颤,“我这里又哪里有什么污秽地方,不过是伺候的人不小心,打翻了脂粉盒罢了。”
“笨手笨脚的,净会让人不痛快!”
魏谦:“是吗。听说昨夜公主府来了刺客,乐阳可有受到惊扰?”
“没有,我从未见过什么刺客。”林舒言神色自如的喝了一口茶,“这茶不错,待会皇兄带些走。”
魏谦也端起茶品了一口,嘴角含笑:“我就说乐阳不会骗皇兄,可下面的人非说见到刺客逃进公主府了,这才来询问一番,希望乐阳不要怪罪皇兄。”
阖上杯盖,“这茶确实不错。”
“兴许是他们看岔了。”
林舒言脸色未变,吩咐道:“念秋,给皇兄备好茶。”
又转头对魏谦道:“皇兄还有什么事吗?”
魏谦起身,“不是什么大事。只是父皇最近一直念叨着当初不该让你搬进公主府,如今就是想见也时常见不到了。”
“父皇这是想你了,你若是得空就多进宫陪陪父皇。”
“我们这些子女中,父皇最疼的就是你了。”
“乐阳,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他定定的看着她,眼中光烁闪动。
有些事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与她计较,但做人,总要学会投桃报李。
况且,他们本是一脉。
林舒言也起身,微笑,彼此心照不宣,“皇兄放心,我会多陪陪父皇,哄他开心。”
“如此,我还有事,便先告辞了。”
“皇兄慢走。”
魏谦离开,身后的仆从带着念秋包好的茶叶。
林舒言望着他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他本来就是要做下任皇帝的,这是既定的事实,无法改变。
不消他说,她也会尽量帮他,好让这个故事能够尽量按照原有的轨迹行进。
而她,无论何时,都是高高在上的乐阳公主。
“备马车,进宫。”
……
老皇帝宠爱乐阳公主果然是名不虚传。林舒言一进宫,老皇帝就已经吩咐人备下了公主一切要用的东西,都是按照公主的喜好来,与在公主府一般无二。
处处周到,细致如斯让林舒言都感到诧异。难怪,魏谦会特别嘱咐她。
林舒言入宫三天,也陪了老皇帝三天。
老皇帝在林舒言面前和蔼可亲,丝毫不见君主的架子。他如此慈爱,林舒言便也将他当做一位老父亲来孝敬。
几日下来,两人倒也相处的不错,赏赐也源源不断的往公主的住处送。
盛宠之至,若是哪位皇子,只怕早就成了箭上之靶。
在此期间林舒言也旁敲侧击的打探了一下老皇帝属意的储君之选。只是老皇帝看似宽厚,一涉及到此类话题,便缄口不言,只捻胡微笑。
林舒言便也作罢,只是极为小心的带入三皇子,不敢多言。
按理来说,乐阳公主与三皇子乃是一母所生,老皇帝如此宠爱乐阳公主,就必不会厌弃三皇子。
后来,林舒言才了解到,六皇子是皇后所出,是正统的嫡子。就这一条,他便也占了很大的优势了。
他本人也是较为聪慧,比三皇子魏谦也差不了多少。
如此一来,朝廷上才会形成两派之争。
……
三日里,林舒言将老皇帝哄得开开心心,到了第四日,才得了恩准返回公主府。
林舒言回到府里,先是好好沐浴松弛了一番,才想起温离还在她的府里。
这可是个麻烦。
却也是她不得不面对的麻烦。
她认命的叫来侍女换上衣裳,又赶去囚房。三日,他的伤也应当好些了。
关押的房间还是一如既往的潮湿,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腐朽的味道。
林舒言走在路上,心想还是把他带出来吧,这样的环境,他的伤什么时候才能好全。
让门外的两个看守开了门,林舒言独自走了进去。
两个看守靠在一起踹踹不安,他们没想到公主一回府就来看这个囚犯了,如此重视,让他们对自己这几天的行为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公主才进去了一会儿,就满脸怒气的走出来,对着他们质问道:“怎么回事?我不是叫你们好好照顾着吗?为什么比之前还严重了?!”
两个人扑通一下跪下,磕在地上:“公主恕罪!公主恕罪!奴才们没听清公主的吩咐,以为只要顾着人不死就行了……”
两个人头一直磕在地上,嘴里不住的喊着:“公主恕罪!公主恕罪……”
林舒言深吸一口气,侧过头,看见里面依旧垂着脑袋的人,怒声:“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是!”
很快跟在丫鬟们身后的侍卫走上前拖走了两个哀嚎的看守。
林舒言指着另外两个侍卫道:“你们两个,过来,把他抬到西院的厢房去。”
她出门,让两个侍卫进去,又叮嘱道:“轻点,别碰着!”
两个侍卫利索的将人放下来,又听到公主的吩咐,只得把手上的动作放轻了,小心翼翼地把人抬走。
人抬出来的时候,林舒言一直盯着,生怕那人身上的伤再重一分。
到时候回天乏术,她还未开始,就要结束。
悯夏站在公主身后,悄悄的瞄了眼让公主如此上心的刺客。
那人一身黑衣几乎都被血染的殷红,浑身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头安安静静的垂在一边。
只是那张脸,即便沾满血污,也是棱角分明,眉目清隽,模糊瞧着,也是极好看的。
悯夏灵光一闪,暗暗点头。
原来公主是为美色所惑啊。
作者有话要说: 林舒言:休要胡说,我才不是那么肤浅的人╯^╰
☆、三斩小影卫(3)
林舒言命人将温离带到厢房,又请了公主府里的御医来为他诊治。
一时之间,下人们都暗暗侧目,心生疑惑,一个刺客而已,公主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心里虽是这么想,但是伺候的时候也不敢怠慢,生怕像之前的两个看守一样被打的下不来床。
等众人为温离上好了药,换了衣裳之后,林舒言就屏退了他们,自己则坐在他的床边,俯眼看他。
他的身上都被下人们擦拭干净,换下了污秽的衣服,静静地躺在床上。大概是因为常年隐于暗处的原因,他的皮肤白皙如雪,发黑如墨,闭上眼时,不染尘世,竟是十分高洁。
林舒言怎么也想不通,这样一个美人跟在罗语祺身边多年,她竟一点想法都没有。何况这位美人还对她忠心耿耿,唯命是从。果然女主也非常人可胜任。
她细细瞧着,被他耳后一红点吸引了注意,她俯身,拨弄他的耳朵,看到他右耳后有一块小指甲盖般大小的红印。
她伸出另一只手摩挲,想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