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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总是带着东西来和他一起过节,不愿他一个人。
之前陈初还会叫她不用费心。
她总是笑着应好,转头又拿过来更多。
陈初失笑,难得打趣她道:“吃不完了?”
她也是笑嘻嘻的回:“是啊,吃不完了,阿初哥哥快点帮我解决吧!”
久而久之,陈初也就随着她了。
慢慢的,也会觉得始终有一个人在陪着他。
陈初停下手中的动作,站起身来往厨房走去,“这次我们酿了很多,待会我和你一起拿回去。”
“好呀,这样最好!”林舒言跟在他身后进了厨房。
陈初将酒罐的盖子打开,一股清香扑面而来。
酿了一个多月的果酒,经过了长时间的发酵,既带着白酒特有的醇香,又夹杂着鲜果的清甜。
叫人忍不住的伸近鼻子去闻。
“好香!”林舒言在感叹道。
陈初拿过一个杯子,打了一勺酒递给林舒言。
林舒言接过,先是放在鼻尖闻了闻,浅酌一口,嘴角渐渐溢出笑,才又整杯饮下。
陈初看她的样子,眼里露出笑意,问她:“还喝吗?”
“还是算了吧……”林舒言依依不舍的放回杯子,表情分明不愿。
“当真不要了?”陈初不解,她分明还想喝,她向来不是压着自己的人。
林舒言睁大眼睛看着他,“阿初哥哥忘了我去年喝醉酒做的傻事了吗?”
傻事……
陈初的记忆被她唤起,对上她不相信的眼睛,慢慢扭过头,表情十分不自然。
他自然没有忘……
去年酒第一次酿好的时候,味道出奇的好,林舒言尝了一口就放不下了,嚷嚷着喝了好几杯。
陈初不知道买回来的酒的度数,又加了大量的李子浸泡,以为不会喝醉人。
再加上林舒言喝的高兴,便也由着她了。
林舒言一杯接一杯的喝,脸色渐渐开始泛红,还举着酒杯对陈初说:“阿初哥哥,你也喝呀……很好喝的……”
陈初注意到她脸色不对,赶紧拿下她手中的杯子,不许她再喝。
可是这时候林舒言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她被夺下了酒杯,眉头当即皱起来,嘴巴撅着道:“不要!阿初哥哥你干嘛,快点还给我!”
陈初知道这个时候不能逆着她,他只好把酒杯拿远,嘴上耐心的哄着她:“今日已经喝的够多了,下次再喝好不好?”
他这样温柔的语气,林舒言没有在清醒的时候听到,实在可惜。
非这时候的林舒言还不领情,手不停地扒拉着,要推开陈初去拿酒杯,口中也不停歇:“不够不够!我还要喝!不够……”
林舒言这个时候只知道用蛮力,一点没有章法。
陈初没有办法,只能抓着她的肩膀,将她禁锢在手中。
林舒言被抓住,愣了一会儿,目光呆滞,眼睛直溜溜的看着他。
陈初还没有从她的眼神中出来,就看到面前的小姑娘嚎啕大哭起来。
她的手被陈初抓着不能动,眼中不断涌出泪水,满脸泪痕控诉道:“阿初哥哥坏……不给我酒喝……还抓的我好痛……阿初坏……”
她说着说着也不像平日里阿初哥哥阿初哥哥的叫着了,竟是直呼其名。
可见现在她是真的觉得陈初不好了。
陈初没有办法应对喝醉酒又撒泼的林舒言,又担心真的抓痛她了,只好放开了手。
他一放开手,林舒言便推开他,转身去够那被陈初放到灶台上的酒杯,拿起酒杯就要去打酒。
陈初那还能让她再喝,只好把酒罐的盖子用手按着,任凭林舒言怎么用力都打不开。
林舒言努力了一会打不开,遂放弃,抬头狠狠瞪着陈初。
陈初不为所动。
过了一会儿,见实在没有办法,林舒言一屁股坐在地上,低垂着头不吭声。
陈初不明白她的用意,只好蹲下来想哄她离开厨房。
他甫一蹲下,林舒言就勾住他的脖子,整个人贴在他身上。
她扑上来的那一霎那,陈初的脑中是空白的。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听见耳边的声音在说:“嘿嘿,抓到你啦!”
林舒言像一只熊一样趴在陈初的身上,陈初想拉开她,却又不敢使劲,只好尽量放轻自己的声音哄着她:“小言,先下来,有什么话好好说……”
哪知林舒言一听这话抱的更紧了,“不要!阿初哥哥不让我喝酒,肯定是想自己偷偷喝,我抓住你,不让你喝!”
“我不会偷喝的,你先下来。”
“不要!你骗人!”
“我不会骗你,你想想。”
林舒言还就真闭着眼睛想了起来,她的手有慢慢的松开,不过片刻又抱的更紧,“我不管,我就要抱着阿初哥哥!”
陈初无奈,只好站起身来,双手扶住她的腰,以免她摔下来。
林舒言一直趴在陈初身上不肯下来,任凭他左哄右哄,她都充耳不闻,只是将陈初抱得紧紧的,没有一丝缝隙。
最后还是她闹累了,趴在陈初肩头睡着了,陈初才将她慢慢放在树荫下的躺椅上。
陈初轻轻拿下林舒言垂在他肩上的手,放好。
睡梦中的林舒言一如她平时的乖巧,被陈初放下后,转了个身,又兀自睡得香甜。
陈初看见她万事太平的样子,嘴角渐渐勾了起来。
脸上是林舒言从未见过的温柔。
……
陈初轻咳一声,“你去把柜子里的酒壶拿过来吧。”
“好。”林舒言乖巧应着。
其实去年她喝醉酒做过什么事,她醒来后都不大记得清了,只依稀记得一直哭闹着要找酒喝。
她是被陈初叫醒的,据他说,她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只是一直嚷着要喝酒,最后累了才睡着了。
不管怎样,实在丢人。
陈初接过林舒言递过来的酒壶开始打酒。
林舒言一直在发呆,直到她回过神来,才发现陈初已经打了一大罐的酒了,她连忙叫停:“阿初哥哥够了,你好歹留点,我还想喝呢。”
平日在家,林父是不许她喝酒的。
“你还是少喝点好。”
虽然这么说,却还是停下了手,盖上了酒罐的盖子。
林舒言撇撇嘴,嘴硬心软。
她早就看透他了。
这次的酒酿的多,陈初怕林舒言提不动,便跟她一起将酒送到林家。
到了林家后,隐约可以听到院子里传出来的欢声笑语。
林舒言疑惑,带着陈初走了进去。
院中摆了一张桌子,上面有着各种吃食,林父林母和一个林舒言并不认识的青年坐在其中谈话,脸上都带着笑。
林舒言走到林母身边说:“娘,阿初哥哥给我们送酒来了。”
林舒言刚说完,林母还没什么反应,林父已经起身去接过陈初手中的酒,口中连声道着感谢。
林母也起身笑着寒暄,陈初自然恭敬地打了招呼。
寒暄过后,林母让林父拉陈初进屋里说话。自己则是将林舒言带到一旁的青年面前。
“这是你姐夫何文的弟弟,何武。去年你姐姐成亲时,他刚巧在外地没赶回来,所以你没见过。”
林母介绍道。
林舒言对何武露出一个笑:“何武哥哥好”
何武也回一礼:“小言妹妹。”
看着两人和睦的模样,林母也笑了:“何武这孩子一点不比他哥哥差,年纪轻轻还未成年,就已经中了秀才了。”
“待会你跟着何武把中秋礼送过去,路上也叫他好好跟你讲讲什么叫礼仪,省得你一天到晚在外瞎胡闹。”
“娘……”
一旁的何武也开口:“伯母,你过奖了。小言妹妹活泼可爱,待人有礼,只会让人喜欢。”
林母这才笑着点点林舒言的额头:“好了,不说你了。我去把礼品拿出来,你在这等着,和何武好好说说话。”
林母不给她反驳的机会,林舒言只好点头应好。
她请何武坐下,两个人在木桌前浅聊。
不得不说何家真是了不起,别人家能培养出一个秀才已是谢天谢地了。
而他家不声不响就出了两个秀才,其中一个以后还会是状元。
实在了不得。
而此刻与何武谈话,也并无林舒言想象中那样困难。
他虽然好读书,却并不十分咬文嚼字,偶尔还会说一些文字上的笑话,惹得林舒言也阵阵发笑。
林父与陈初在大堂说着话。
林父对陈初多有愧疚,因此话语间便多了些感慨之意。
陈初一边应着林父的话,一边余光扫到屋外。
看到林舒言与何武对座而谈,二人脸上均是带着笑意。
远远瞧着,郎才女貌,好不登对。
陈初只瞥了一眼,便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继续与林父寒暄。
林母出来,见二人聊得投机,面上一喜,将手中的东西递给林舒言,“去吧,将这些送到你姐夫家去。”
林舒言无法,只好提着东西与何武一起去何家。
出了林家门,何武便要拿过林舒言手上的东西,“小言妹妹,给我吧。”
林舒言摇摇头,表示不用,“这些东西不重,况且是我家回礼,哪有叫你提回去的道理。”
林舒言态度坚决,何武便也不再坚持。
走在半道上的时候,林舒言盯着地面,缓缓开口:“何武哥哥,我娘有一些想法我大概清楚,但不管我娘何种想法,都绝不是我的意思。”
她停下来,望着何武:“你明白我的话吗?”
她的语气中带着歉意,眼神却是不容置喙的坚定。
何武被她的眼神所打动,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我明白了,小言妹妹。”
然后又笑着说:“既然说清楚,小言妹妹也可放开一些了。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我可没有那么多笑话了。”
对方是个明白又爽朗的人,林舒言也轻轻一笑,再没了负担。
将回礼送到何家,与林舒玉叙过旧,拒绝了留下吃饭的提议之后,林舒言便回了林家。
她去大堂一看,陈初已经不在,只有林父坐在那倒着酒喝,快活似神仙。
林母还在准备晚饭,林舒言跑到厨房,“娘,阿初哥哥什么时候走的?”
“就在你出门没多久吧。”林母手中淘着米,转头问她:“你跟何武谈的怎么样,何武人不错吧。”
“何武人是不错,但是我和他没可能,娘,你别想了!”林舒言着急问陈初的事,“阿初哥哥走的时候没说什么吗?”
“他没说什么啊,就问了问何武是谁,我还问他你和何武般不般配呢。”
“还有你啊,怎么就不可能了?你叫我有想法就和你说,我现在都给你提前沟通的机会了,你到说说怎么就不可能了?你也不小了,再过半年就及笄了,别总任性……”
话还没说完,就看见林舒言已经跑了出去。
林母大喊:“马上吃饭了!你又跑哪去!”
“娘,我出去一会,很快回来……”
林舒言的声音越来越远,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林母的话。
☆、二斩闷大叔(完)
林舒言去找陈初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天色是青蒙的。
她一路跑到陈初家,看到了在灶前点火的陈初。
她站在厨房门口,气喘吁吁的。
陈初抬头看到她,目光沉着,“风风火火的,怎么了?”
林舒言还在喘着气,视线却一直紧盯着他。
他面色平静,与平时一般无二。
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可是,不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