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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况,若改变主意,随时可以来找我。只要你来,我定会护你余生周全。”
他说完,深深地看她一眼,转身离开。
苏然手握成拳,指甲狠狠掐进掌心,不断地深呼吸,胸口剧烈起伏,生生把眼泪忍了回去。
她左右看看,见无人,便用袖子狠狠抹了下眼睛。
走就走,正好她以后还不用伺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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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祺步子迈的飞快,直接出了府门,牵过马就要离开。
身后有人喊住他。
“世子请留步。”
殷祺转身,就见朱晗与莫文澜带着从西王府几位老臣追过来,身边还跟着柏寒青和熊良。
殷祺眯眯眼,这架势,将北王、从西王和柏江的人马都到齐了啊。
“朱先生有事?”
朱晗表情严肃,道:“朱某日前得到消息,原来将北王手中还有一皇子,世子可知此事?”
殷祺一笑,深知朱晗这样问,就是在怀疑肃王府暗中搞鬼。这也正常,换成是他,一旦知道这世上不止一个皇子,也会首先怀疑肃王府。
“朱先生才知道吗?看样子你的消息网该整整了。”
朱晗一愣,与从西王府几位老臣对视一眼,都很意外殷祺竟然这么痛快就承认了。
“还请世子告知,这里哪一个是真皇子。”
“都不是。”殷祺看也没看,语气不善,说完就翻身上马打算离开。
朱晗皱眉,平日殷祺就算再生气,也能很好的控制自己,而且他一贯擅长用温和有礼的态度做伪装,今日这是怎么回事。
熊良看他要走,提着武器过去拦在马前。
“世子今日还是把话说清楚再走吧。”
殷祺在马上眯眼看他,冷笑一声,突然足尖弓起从马上一跃而下,手中马鞭直直地向熊良挥去。
在场众人都很意外。相传肃王府世子文也不行武也不行,只会做生意赚钱,但看他今日这一手,断不是几年时间能练成的。
还不止。
殷祺一鞭挥出,被熊良提刀挡下,紧接着又是一鞭,同时欺身上前,左手成掌,一掌击在熊良胸前。
熊良捂着胸口连退数步。
他是武将,武功算不得高但肯定也不弱,不过几招就被殷祺打败。
柏寒青见此,立刻就要上前,被朱晗喝止。
他往前两步,对殷祺道:“原来肃王府世子竟是身怀武艺,失敬。”
殷祺侧头,笑问朱晗:“朱先生也想试试吗?”
“不敢。”
“那就别挡我的路。”
殷祺上马,大喝一声,驾马离开。
朱晗在原地停留许久,一手摸上胡子,自言自语道:“处处示弱,所图甚大。”
他顿了下,又在心中奇道,虽说他们作为反贼不可能去跟皇上告密,但既然藏了这么多年,为何在今日暴露出来?
100。第100章
从西王府地处西南; 水量充足,府中有数个大小不一的湖。
罗乘风正半躺在湖边的草地上,双手枕在头下。
月色如华; 照得水面点点粼光。
突然; 一样不知什么东西被人从远处扔进湖里; 掉在距离岸边一米左右的位置。
罗乘风眯眼; 好像是把……匕首?
他懒得动。
这时,就见一道人影急匆匆跑过来,从他身边不远处闪过去; 直接趟进湖里; 在匕首掉落的位置弯腰去摸。
罗乘风坐起身子; 心里纳闷,苏然这是折腾什么呢?
苏然正在发泄情绪。不是分手嘛,那就不能再留前男友的东西,省得睹物堵心。
她抱着殷祺给她的匕首,跑到湖边; 将它直接扔进湖水里。
那匕首甫一落水; 苏然就后悔了。
万一哪天……再说,上面还有红宝石呢。
还好掉的位置不远; 她很快就捡回来了。
苏然后退两步; 离开水面; 一屁股坐在地上; 反正裤子也湿了; 脏就脏吧。
小心地把匕首打开; 用干净的衣服轻擦上面的水。
一边擦一边忍不住在心里骂道:像她这么懂事又漂亮的女人去哪找,多少男人巴不得遇到一个。没眼光!活该单身一万年。等他以后娶上一堆貌合神离的老婆就会念起她的好,到时候,不管他怎么哀求,她也绝对不吃回头草。
骂着骂着,眼泪扑刷刷就掉下来了。
凭什么啊!别人分手,至少还有点原因,她这叫什么,情正浓时,分手?就不能先好上几年,等激情慢慢退了,再和平分手吗?
刚上床就分手,渣男!
她抬手,用衣袖擦眼睛,结果眼泪越擦越多。
罗乘风叹气,这时候他若离开,一定会弄出动静,苏然一回头就能看见他了。
看来今晚难免尴尬了。
他索性开口:“哭什么,不是捡回来了。”
苏然一惊,回头见是他,责备道:“你怎么突然出现在人身后,也不说一声。”
罗乘风无语,明明是他先来的。
他看她胡乱地抹眼泪,调侃道:“我还以为你不会哭,只会笑。”
“怎么可能,平时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哭。”
所以现在不好了吗?罗乘风心里想,却没问。他视线落到那把匕首上。
他们三人被逍遥客抓住那日,罗乘风就看出苏然与殷祺之间不一样的关系。
她今晚这个样子,必是和那人有关。
他独来独往惯了,不懂如何安慰,等了会儿,问:“哭够了吗?”
苏然抿唇委委屈屈:“没有,还想哭。”
她转头看罗乘风一眼:“你快点离开啊,你在这看着,我怎么哭啊。”
罗乘风挑眉,这是赶上寸点了,惹不起。
他起身,想了想,还是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走出一段距离,他停下,转身盯着她。
虽说可能性很小,但万一想不开跳湖了呢。
突然,身后有人语带惊喜地叫他:“二当家,你在这干吗呢?”
罗乘风回头,见是侯三,拍拍他肩笑着问:“你这段时间跑哪去了?”
侯三憨憨一笑:“我跟着熊将军,每天练武,你看,我是不是壮了很多。”
他举起胳膊给他看肌肉,眼一抬,发现远处的人影,疑惑地问:“那不是大当家吗?”
罗乘风拦住他:“她丢了很值钱的东西,正难过呢。”
侯三大惊:“那可惨了,大当家最爱钱了。”
罗乘风看看远处缩着脑袋的苏然,叹道:“可不是,正哭呢。你这几天没事,先跟在大当家身边,看着点她。”
侯三马上点头:“没问题,我跟熊将军说一声。”
随后他又看向苏然,口中喃喃:“居然让大当家都哭了,这得是多值钱的东西啊……”
同一时间,殷渣男正在院中舞剑。
他眼中没有光彩,全身被汗水湿透。
何进一脸深沉。
世子从回来到现在,已经耍了两个时辰了。
他已经想好,明日要如何跟府中其它人解释:世子自幼不喜练武,肃王爷逼着,好歹练了点花架子。
殷祺收势,冷着脸,将剑扔到一旁,迈开大步往院外走。
何进忙跟上,问:“世子可要先洗个冷水澡?”
冷静冷静。
殷祺道:“我去见丁灼。”
他一路不停,直接进了牢房。
何进不放心,也跟了下去。
殷祺将狱卒坐的椅子提到丁灼面前,气势全开地往上一坐,隔着栏杆冷冰冰地看着他。
丁灼感觉到殷祺的寒意,敏锐地察觉他今日充满危险气息,这是一种同类间的感应。
丁灼并不放在眼里,这人终于要扒掉那层伪装了吗?
他笑着说:“我要见的是苏夕,你把他带来做什么?”
说完挑衅地看了何进一眼。
殷祺开口:“你想见她,她不想见你。不过我倒是想了一个办法。”
“什么?”
殷祺胳膊支在腿上,往前探身,勾唇笑道:“把你上次说过的话写成血书交给我。三日后这个时辰,我若拿不到,就派人去杀了苏夕。”
丁灼咧嘴一笑:“你和她姐姐情投意合,却去杀她妹妹?”
殷祺:“你也说了,我是和她姐姐情投意合,和她妹妹有什么关系。反而这样我更方便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她。”
丁灼:“你觉得我会在乎?”
殷祺起身:“既然你我都不在乎苏夕的死活,看来她是死定了。一尸两命,真可惜。”
他转身就往外走。
丁灼往前一步,用力拉动栏杆,威胁道:“殷祺,你敢动她!”
殷祺没回头:“不是敢不敢,是看我想不想。而我想不想,就要看丁大人如何决定了。”
转眼到了第三日,殷祺收到丁灼的血书。
他并没有高兴的感觉,反而叹了一句:“这世上,果真不可能事事由己。”
何进道:“人从一出生,便自带枷锁,就是圣上也不可能事事由己。像许大夫那样的,已经算是很自由了。”
但她不是照样要受丁灼威胁,自由都是相对的。
殷祺过了许久,才问何进:“我这几日有些急躁,你是不是已经传信父亲了?”
何进没出声,算是默认。他是跟在殷祺身边的下人,也是肃王爷安排的眼线,一边帮着世子一边监督他,这也不算秘密。
他说:“王爷很相信世子,属下也相信世子,必能理智面对。”
“这是从宫里传来的消息。”何进从袖中拿出一封信,“圣上要您在一个月内攻破古栖城。”
殷祺目光落到信上,没有伸手,沉默半晌,才慢慢说:“等圣命下来,你不必知会我,直接派使者传信崔秉龙。限他们七日内投降,否则四万大军一起攻城。”
**
苏然那晚把匕首捡回来后,穿着湿衣服在湖边坐到半夜,亏着西南的夏天非常潮热,才没有生病。
第二日,她被自己铜镜里的披头散发的女鬼样吓住了,要是就这样出门了,还不得被围观。
她无精打采地化了个妆,两手在脸上“啪啪”拍了几下,感觉有点疼了,才调整面部表情,挤了个笑出来,走出门去。
就这样,连续过了十来天,殷祺没有消息,也没有过来。
苏然只好承认,他是真的不来了。
也对啊,这个人不像她,他说话一向算数的。
许如找到苏然,表示苏夕整天把自己关在屋里,对身体不利,应该经常出来走走。
苏然觉得奇怪。她之前不是经常出门吗,怎么几日没注意,就整天把自己关在屋里了?
许如说:“她的肚子有点显了。”
这下苏然就明白了。
其实大家看到孕妇会下意识扫过对方鼓鼓的肚子,挺正常的,并非恶意。
只是苏夕这孩子来的方式让人不好接受,她又是个未婚女子,就算别人是好意,都会顾虑一二。
总要有人把这层纸捅破了。
和苏夕的事比起来,她和殷祺那点矛盾就显得小题大做了。
苏然起身,一溜走到苏夕门口,伸手敲门。
屋里传来苏夕略有慌乱的声音:“……请,请进。”
苏然纳闷,推门进去。
苏夕正忙着收拾桌上的东西,她将那些玩意胡乱塞到笸箩里。
苏然眼尖地看到,那是一双小小的鞋子,非常小。
她心里一喜,原来苏夕已经在偷偷给宝宝准备衣物了。
苏然心里转了转,觉得这是个好机会,让苏夕以后不再回避这个话题。
她像看到什么好宝贝似的,一脸惊喜上前,直接将那小鞋子拿起,爱不释手。
“哇塞,太可爱了吧。你自己做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