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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然睫毛轻颤,她太累了也太困了,实在没精力和他聊这个。
殷祺挥手,一阵风将蜡烛刮灭。
他把苏然环在怀中,闭上眼。
第二天早上,苏然醒来时,天已经大亮。
她迷迷瞪瞪地想起,今天早上真真还有什么什么环节来着,昨日有人特意嘱咐她的。
“啊!!几点了?”她猛地坐起来,紧接着又“嗷”地一声躺回去。
“我的头……”她哼唧着,脑袋又晕又疼,这就是酒醉纵欲后的惩罚。
一只手伸过来,按在她太阳穴上。
“还早,等下先喝个醒酒汤吧。”殷祺也是刚醒。
苏然听到他说话,悄眯眯睁开一条缝,想到昨夜的疯狂,心底有点发怵。
“你怎么还没走啊……”
殷祺手一顿,直觉这不该是一夜缠绵后女人说的第一句话。
但他还是耐心说了句:“这是我的房间。”
“哦,对了……”苏然慢吞吞起身,忍着发晕的脑袋,“我的衣服呢?”
殷祺看看地上乱七八糟的料子,说:“等下叫人再给你取一身来。”
“不用不用。”苏然下床,胡乱地穿上衣服,又把头发拢了拢,眼睛飘来飘去地不看他。
“我去苏夕那,让她帮我梳个头。那个……我先走了啊,真真大婚,迟到就不好了。”
她皱着眉头,转身要离开,走得一快,牵得下身钝痛。
禁欲太久的人,果然很可怕。
“苏然……”殷祺在后面叫她。
苏然只当没听见,脚步不停,还帮他把房门关好。
来到院中,见到何进,她尴尬地笑笑,算是打了招呼,慌张张地遁了。
何进疑惑。他这把年纪了,以前跟在老王爷身边多年,还真没见过一夜之后,女的先走人,男的留屋里。
他看了看紧闭的房门,想象了一下世子在屋里的样子,决定先不去触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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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然哪敢去找苏夕,若是让她发现……还不知要怎么批评自己。
也不能找真真,但今天是个大日子,她得梳一种指定发型。
苏然决定去找许如,虽然她不一定会,但怎么也比自己强。
刚到许如房门口,那门就呼地打开了。
苏然吓一跳,就见开门的是柏寒青。
柏寒青看到苏然,也是吓得不轻,一脸紧张。
苏然“啧”一声,被他这一吓,头更疼了。
她一手揉上脑袋,一边批评他:“这么慌张干嘛,酒后乱性啦?”
柏寒青登时脸通红:“你别胡说!”
他这表现……苏然放下手,吃惊地往他身后张望,难以置信地问:“真得酒后乱性了?谁啊?”
话音才落,许如从房中走出。
她已经收拾妥当,面色淡淡的,看到苏然,福了下,也没说话,转身就往远处走。
就是走路姿势不像平时那么大步,动作有点涩。
苏然和柏寒青两个人,目光一直跟着她,直到她拐弯不见了。
苏然张张嘴,半晌,她转头,对柏寒青说:“那个……我帮你去问问,看她要不要负责啊。”
**
等真真婚后第一天早上的仪式完毕,苏然还神游太虚中,一会想柏寒青和许如到底发生了什么,一会想昨夜事后殷祺说的话。
真真到她身前,看她脸色,问:“你昨天喝多了?没睡好吗?怎么眼下这么黑。”
苏然回过神来,瞅着真真:“昨晚……还行?”
真真脸一红,送她一个批评的眼神。
“你真厉害。”苏然吁口气,慢吞吞地朝她竖起个大拇哥。
“一人结婚,六人破处。”
97。第97章
这一天; 殷祺两次去找苏然,都扑了个空。
他敏感地察觉出苏然在躲着他,索性直接让人去请; 半天等回来的信是——太忙了; 走不开。
她能有什么忙的。
殷祺心里不免有些恼火; 再联想到她以前无意中流露出来的对感情一事的态度。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 但似乎……这个女人好像不想负责任……
而在此刻,何进带来消息,丁灼要见他。
殷祺看看府门的方向; 决定先回海城; 暂时放她一马。
世子三番五次来找; 苏然都借口推掉,这不正常的反应被真真看在眼里。
在四方会时,真真就看出他二人之间有种特别的默契。
苏然每次看到殷祺都会明显高兴些,没事就爱往他身边凑,像今日这样一再敷衍搪塞真是头回见。
男女之事到底不好明说; 若是换个人真真也就不问了; 但她知道苏然没那么多忌讳。
于是,她委婉地问:“世子这般找你; 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苏然不是不想见他; 但是接下来她不知该如何处理。
殷祺每次一到这事上; 准提结婚啊正妻啊纳妾啊这些。
苏然能理解; 他是好意想给自己一个许诺; 她也很想要; 谁不想和心爱的人共度余生。
问题是,这个余生里不能再有第三个第四个……甚至都不知道会有多少个的其它人。
苏然发现她还是挺介意殷祺昨夜那句话的。
什么叫“那些都是形式”,你觉得是形式,嫁你为妾的女人们也把它当形式吗?
假如她后半生要一直活在这种阴影下,宁可单着。
她摇摇头,回了句:“没有。”
真真看她一眼。见都没见就知道人家没事?她越发肯定这二人之间定是发生了什么。
“你和他如今……是什么关系?”
苏然不想提,抬头见真真还看着自己,就随口道:“没什么关系,就算是……炮友吧。”
她说的坦荡荡,反正真真也听不懂。
真真果然一愣,反问道:“炮友是什么?”
苏然琢磨了下,认真回她:“就是比朋友更深入一些,但没到夫妻的程度。”
她已经解释得很直白了——“深入”但没有结婚。
真真似懂非懂。没到夫妻的程度,那大约就是她和崔秉龙成婚前的状态吧。
**
殷祺回到海城后,先处理了一些事,抻了几天才去见丁灼。
牢房这样的地方,想讲究卫生是不可能了。
对于丁灼这种有洁癖的人来说,大约和要他命差不多了。
不过他并未受苦,一日三餐也有保证,到底现在的身份还是密探首领。
皇上近日重用冯笃,但也保不齐哪天又想起丁灼,殷祺要趁皇上对他有疑心的这段时间,尽快说服他。
殷祺进到牢房时,丁灼正站着。
他还是那身黑红相间的密探制服,窄小的牢房衬得他越发高大,长年的训练让他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身形笔直。
他心理素质极佳,见到殷祺时,还能笑得出来。
“世子就这样把我关着,不怕皇上问起来吗?”
殷祺懒得跟他作伪,冷笑道:“我既然敢这样做,必是不怕被人问的,丁大人不用为我操心了。再说,我倒觉得,皇上若真的还关心你,也一定是因为怕你没死吧。”
当年的事,在密探中知道的人也不多了,一旦成为弃子,那是必须得死的。
丁灼:“世子倒是沉得住气,肃王爷王妃也是这么冷静吗?就算他们不急,宫里那位也该急了吧。”
殷祺抬眼看他,没说话,也没否认。
丁灼:“你们果然知道陆贵妃还没死,所以皇子是藏在肃王府?这些冒牌货也是你们放出来的?”
殷祺:“看来丁大人叫我来没什么要紧事。”
丁灼往前两步,隔着栏杆,双目灼灼地盯着殷祺。
两人身形相仿,此时都是毫不示弱,好像角力前的野兽。
但到底其中一只被关进了笼中。
丁灼率先开口:“十三年前,我师傅接到的命令是到一处等人。”
殷祺:“等谁?”
丁灼道:“说出真相,我当真能活下来?”
殷祺:“我说过的话自然算数。”
丁灼点点头,慢慢开口。
陆贵妃谎称自己生的是女儿,暗中让逍遥客和南水君护送刚出生的小皇子逃跑,却不知皇上已经得到消息。
他对贵妃有情,到底没舍得拆穿她,在她面前装傻,背后命密探去劫杀小皇子。
丁灼的师傅便是接到这个任务,只是他不必亲自动手,只需在指定地点等待,自会有人送小皇子过来。
“你知道要来送小皇子的人是谁吗?”丁灼笑着问。
“逍遥客。”殷祺道。到了这个时候,真的不难猜了。
“没错。逍遥客护送小皇子,却私下被皇上收买,半路反水,重伤南水君和贵妃信任的宫女,抢走小皇子。”
“但他也没有按说好的出现,而是带着小皇子一同消失了。我师傅等了足足五日不见有人来,便回去复命。这些年,皇上一直在四处找他,还有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南水君。”
这样一说,事情就能串起来了。
南水君被逍遥客重伤后,又被皇上遍天下的搜捕,便想办法冒充流民作乱,躲进了齐州府大牢里。
这一招玩的漂亮,任谁也想不到,逃亡重犯竟然就躲在府衙牢房里。
而他也能有时间调息重伤后的身体,在牢中专心练功,找机会再去寻逍遥客报仇。
不过这些,殷祺以前并不知道,他只知道,小皇子一行四人,除了宫女的尸体,余下的全都消失了。
从那宫女的尸体上能看出,出手的人是逍遥客。
陆贵妃在心里恨了他十余年。
丁灼瞅着殷祺,继续道:“但是有意思的是,我们还没找到逍遥客,却意外地发现,萧将军不知从哪得到消息,知道小皇子的存在,还派了人去接。圣上大怒,认为我师傅办事不力,竟然让人先一步找到小皇子,便重重责罚了他,另派他人前去劫杀。可惜那些人不是柏江的对手,到底让他带着孩子跑了。那时,我还真以为,这就是逍遥客当年抱走的那个。”
“直到又一个孩子出现,他被人暗中往东北藩王那边送,这一次是我出马,亲手将他抓住。皇上这些年一直对东北多有提防,四处削弱,也使得三位藩王中,那边的势力最弱。”
“直到这个时候,我那愚蠢的师傅终于意识到,有人隐在暗处作乱,四处散播假皇子和假玉佩。”
殷祺笑笑:“照这么说,背后作乱之人应该是逍遥客了,毕竟他手中有真皇子。”
“是啊,师傅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他依然在四处寻找逍遥客。”丁灼叹道,“但我不这么觉得。逍遥客又不稀罕皇权,他图什么呢?再说,谁能惟妙惟肖地做出几乎完全一样的玉佩来?”
“但我不会告诉他的,他是个愚蠢顽固的废物。我暗中做了手脚,让皇上以为我师傅办事不力,慢慢不再重用他。”
殷祺:“然后,就轮到你了。”
丁灼:“斗败我师傅一点成就都没有,他实在太自负了,以为自己掌控了一切。”
殷祺:“这不是和你现在一样吗?”
丁灼眯起眼:“你知道,我接手后,最先怀疑谁吗?”
“谁?”
“陆贵妃。这个女人我真心佩服,她利用皇上对她的旧情,竟然改变身份活了下来,受宠至今,连那个不知从哪里找来的女婴也一同封了公主。我曾多次试探她,但她演得天衣无缝。我只好换个角度想,陆贵妃若要成事,必须得有人在宫外帮她。有这个实力又值得她信任,同时,又渴望皇权的……除了她的姐姐姐夫,实在想不出别人。”
殷祺:“所以你这次一直针对我,多方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