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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然抬头就看到以莫文澜为首的一群老顽固正坐在对面的男方主桌上,有一两个还满脸严肃。
她想到当初他们看中自己是雷安义妹的身份; 一力怂恿崔秉龙讨好自己; 又极力反对真真嫁入王府; 还打算让真真当侧妃的事。
再结合; 真真之前说的那些“懂事大度”的话; 苏然心下有些郁气。
正巧这时; 莫文澜感觉到她的视线,转头看过来。
可能是因为酒精上头,苏然冲他勾唇一笑,肚子里冒出坏水。
她站起身,端起一杯酒,用筷子敲敲杯子边,发出清脆的“铛铛”声,拦住正准备离开的一对新人。
周围的人都停下交谈抬头看她,场中逐渐安静下来。
殷祺本打算新人离开,他也回房间,这时已经走到门边,见此情形,也转过身看她要干吗。
苏然见大家都瞅着她,又朝莫文澜笑笑。
莫文澜有种不太妙的感觉。
苏然走到真真身边,真诚地祝福她:“一定要幸福!”
真真话音发抖,叫了声“姐姐”,便哽咽难耐。
崔秉龙傻呵呵地跟着叫了句“姐姐”,说道:“那是肯定的肯定的。”
引得莫文澜那桌好几个人皱眉。
苏然笑眯眯地,对着他说:“真真从小受苦,把她交给你,我是一万个不放心。将来你一个接一个的小老婆娶进门,人家都有娘家人,我们真真就一个……”
她本来还想说就一个她这么不着调的义姐,但她话没说完,崔秉龙就急着表白。
“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真真。”
苏然微怔,随即挑眉道:“当真?你愿意不论贫穷还是富有,健康还是疾病,一辈子忠于她,爱护她一人?”
她把穿越前电视剧里的台词直接拿过来用。
在场的宾客们发出细碎的讨论声,从来没见过婚礼上对男方提这种要求的。但以苏然如今的立场说这些话倒不算太过分。
真真也有些困惑,这些词听都没听过。
崔秉龙马上回道:“当然愿意。”
殷祺微微眯起眼,盯着苏然。
苏然速度很快地向崔秉龙发问:“你敢发誓吗?”
莫文澜蹭地站起身,这是在给自家小傻子王爷挖坑呢!
这要是大庭广众发誓了,以后纳妾还不得被人背后笑话——堂堂王爷不守誓言。
他马上迈步,要过去拦住崔秉龙。
对古人来说,发誓是件挺重要的事情,崔秉龙也没傻到那份上,他略有犹豫,看向真真,虽然有盖头在,但他还是感觉到她的紧张和期待。
他突然就豪气冲头,大声说:“我发誓,一辈子忠于她爱护她一人。”
莫文澜脚下一个趔趄……
苏然心里痛快点,笑得真心,小声说:“现在你可以亲吻新娘了。”
崔秉龙本来正笑的憨气,听了这话,“啊”了一声,红着脸说:“这就不好了吧。”
真真娇嗔道:“姐姐……”
莫文澜莫名地松了口气,总算还没有做出当众羞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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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江说起来算是和真真关系比较近的长辈了,也因此柏寒青坐在了主桌上。
他为人实在,一有人来敬酒就一口干,没一会儿灌了不少下去。
喝酒他倒不介意,主要是这种场合太没意思,又没几个认识的人。
他索性趁人不注意,就溜了,打算睡前再找熊良打打拳,让酒气散一散。
离开宴会,嘈杂声渐消,他舒出一口气,步子也放慢了些。
今日府内主仆都集中在一处,府中其它地方显得格外安静。
他走了会儿,四周慢慢黑下来。他眼神很好地发现,前面不远处,有个人蹲在地上。
他一边走,一边朗声问:“谁在那?”
许如刚给苏夕检查过,正提着药箱往回走,因府中平日到处有人走动,她就没提灯。不想今日却没几个人,府中太黑,她一个不小心踩了凹下的石面,把脚崴了。
她正蹲着自行检查,似乎没什么大碍,就听身后那人发声询问。
柏寒青走近了,见是许如,有些不自在,清咳了声,也不知要说点什么好。打个招呼?来个你好?感觉有点奇怪。
许如比他自然很多,开口道:“我脚崴了,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提下药箱。”
这当然没法拒绝。
等许如一站起来,柏寒青就无奈了,总不能让她单脚跳着回去吧。
他说:“我叫个人来。”
许如道:“都在前面忙呢,别麻烦了。你若是不想送我,我自己也可以回去,药箱……就放这里吧。”
柏寒青年少侠气,怎么可能让她独自回去,只好硬着头皮,单手扶住她胳膊,说:“我送你回去。”
但是这样扶着也不是个事啊,她一只脚跳跳跳的。
柏寒青往四处看看,不见有仆人来,而且要是来个男仆不是和他一样吗?
借着酒劲,他咬咬牙,说:“得罪了。”
然后他把药箱挎到肩上,长臂一伸,将许如打横抱起,大步迈开,快速往她住的地方去,鼻端是她身上淡淡的草药味,这种味道比那些香粉好闻多了。
他按着许如的指点,将她放到桌边坐下,又帮她打了凉水,取了纱布过来。
许如脱下鞋袜,果然脚腕处只是轻微红肿,她想了下,将脚放进水中冰着。
柏寒青也看到她脚腕处的红肿,下意识盯得久了点,再一抬头,就见许如正瞅着自己。
他脸顿时红了,磕磕巴巴地说:“没什么事,那……那我先走了。”
许如也有点不自在,小声说:“等下还得麻烦小将军,帮我把这水倒了。”
这简单,柏寒青听完,心里一松,继续安静地等着。
待他把水倒掉再回来,许如正自行包纱布。
包纱布这种事,柏寒青很熟,他们平时训练难免受点伤,都是互相帮助。
他直接说:“我帮你吧。”
许如一愣,看向他。
柏寒青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脸又红了,辩解着:“我没别的意思……”
许如很大方,将纱布递给他:“也好,以前我都是自己包的,总归动作上不方便。”
柏寒青想到,她平日来来去去总是一个人,又是医者,难免到处治病采药,若是在山谷受点伤,怕是只能自己处理。
他以前没少帮同伴包扎,但是女子还是第一次。
想不到女人的脚和男人的差别这么大,他动作很小心,好像怕力气大了,会弄坏一样。
屋里很安静,只有一支蜡烛的光。
许如抿唇,脚上偶尔传来的热度,让她的耳朵尖都变烫了。
包好后,柏寒青犹豫着要不要松手。
许如慢慢坐直身体,尝试着伸手去碰他,见他没有躲闪,就胆大地抚上他面颊。
柏寒青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又喝了几杯酒,哪抵得住这种诱惑。
烛影下,只觉得她素净的脸极美极美。
他左手伸出,按住她的手,气息有些乱,语带警告:“许大夫……”
许如帖近他,在他面上落下一吻,目不转睛看着他,微微发抖地手出卖了她的紧张。
柏寒青咽咽口水,喉头滚动,一个转头,嘴唇擦过她的。
没有停,吻住她……
……
……
……
酒宴的后半场,苏然一直处于神游的状态。
真真结婚了,她多年漂泊,现在算是有个家了。
自己的家在哪啊?等此间事了,她和苏夕回哪去好呢?
清平乡是肯定不回了,那小破房小破屋的。
梅花寨早被人趟平了,就算没平,她也没兴趣住到大山顶上去,出个门多不方便。
想来想去,还是四方会那个小院子住得舒服。殷祺每晚都准备上她喜欢的小点心,虽然他老想从她这套情报出来。
所以,舒服的不是院子,而是因为有那个人吗?
苏然“啧”了声,摇摇头,不想那么多了。
总算!总算!自己现在是有钱人,将来怎么着都行。
她单手托着下巴,歪着脑袋,眼睛从众人中扫过,一眼看到殷祺。
他正站在门边,眸色幽深地望着她。
两人的视线越过场中众人,牢牢地锁住对方。
一定是因为这个气氛,这个酒,所以才会觉得他今天特别帅,苏然想。
她闭了下眼,觉得头有点晕,就闭的久了些,再睁开时,却不见了殷祺。
苏然愣住,坐直身体,眼睛四处看,都没找到。
她起身,走到门边,往外张望,院中黑乎乎的。
他好像说过,今日这婚礼他看一会儿就走,不会是已经走了吧。
她抬步,往他的房间去。
老远地,就见屋中亮着烛火,她这才放心下来,笑意爬上脸。
殷祺还未等她敲门,就分辨出她的脚步声,径自打开房门,略有惊讶地问:“我以为你还要再坐很久……”
苏然快步走上前,揪住他衣衫,将人拉低,对准嘴唇吻了上去。
反正也不是两人第一次接吻了,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殷祺些微愣怔过后,便一手揽过她,另一手扶住她后脑,加深这个吻。
过了会儿,他低声问:“你喝了多少酒?”
苏然摇摇头:“不多。”
她说完,双手攀住他,又想往前。
殷祺扶定她,视线锁着,一字一句地问:“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苏然点头:“知道。”
她再次踮起脚。
殷祺揽着她的那只手慢慢用力,说:“既然你知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谁要你客气了,苏然心想。
他一把将她抱进屋,同时单手一甩,房门“砰”地一声关上。
何进刚刚看到苏然过来,就去端了热茶,见此情景,他脚步稍停,直接转身离开。
殷祺将人轻轻放到床上,附身前再次问道:“你想好了?今日过后,我便不再给你选择的机会了。”
苏然眼神发飘,脑子发晕,哪里还想得清楚这么多,只点点头。
殷祺深吸口气,在她额头轻吻,口中念道:“我定许你正妻之位。”
苏然一听这个就头疼,她拉着殷祺的衣领,将人往下一拽,喃喃道:“你怎么这么多废话……”
……
有些事情,苏然有胆子挑却没本事受,她原以为的那些浪漫激情,在巨大的疼痛感面前溃不成军。
“啊!!!殷祺!”苏然咬牙。
“……很疼吗?”他停下,轻吻她脖颈。
“很疼!你快出去!”
“……不行。”
“嘶……不要动!!”
“……也不行。”
事实证明,“咬人的狗不叫”这句话是有道理的。越是看上去云淡风轻的人,反弹起来越厉害。越是上蹿下跳的,骨子里才真怂。
苏然懊恼,自己好端端的为什么送上门找罪受。
平日对她轻手轻脚的殷祺,上了床像变了一个人,完全不听她指挥。
她只能在勉力受着的同时,双手用力抓他的后背来纾解,觉得自己释放了一头衣冠禽兽。
这一夜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昏沉沉地睡过去。
殷祺单肘支着身体,侧卧在她身后,在起伏的腰线处轻抚,慢慢在她肩头落下一吻又一吻。
通过她的呼吸声,他知道她还未睡熟。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他语调缓慢,像是说给她听,又像是自言自语,“我不敢承诺,但会尽力做到,如果实在不行,也希望你能明白,那些只是形式。”
苏然睫毛轻颤,她太累了也太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