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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寒青被柏江踢出来,让他跟着熊良,多历练历练。
他们再去一趟四方会,把经商令交给厉名轻,然后就可以出发往西南了。
苏然心里还挺期待的,听说西南风光特别好,而且水果种类超级多。
朱晗提前派人传信给厉名轻。
于是,在苏然回去的那天,她得到了和魏有道一样的待遇。
两排人分站山庄路两边,厉名轻领头,只是上次是一身红衣,这次是一身蓝衣。
苏然骑着小白马,一马当先冲着他过来。
还没从马上跳下来,就急着扬起手里的大信封。
“我回来啦,有没有想我——你猜猜看,这是什么?”
厉名轻早就知道那是西北所有城市的经商许可,但看苏然那邀功样,还是配合的问了句“什么”。
苏然从马上下来,将信封递给他。
“就是你一直想要的东西啊。”
厉名轻随口驳道:“什么我一直想要,是大……大师兄想要的。”
苏然他们离开的时间不长,准备地说是朱晗离开的时间不长,也就不到两个月。
这两个月里,厉名轻将会中大小事务都处理的很好,这些本来也是他得心应手的事。
只是,当听说他们又要很快离开时,厉名轻不干了。
以前会里的事是他和朱晗分管,魏有道更是个劳模般的总舵主。
换成苏然后,不但不干活,还把朱晗也拐跑了。
他现在是一个人干以前三个人的活。
苏然哄了半天,又是夸又是凶,还批评他不知道给自己选两个助手。
没见人家总裁都是十个八个秘书助理的。
事必亲躬,那是打工仔,不是老板。
末了,保证事情一完,就马上回来。
厉名轻这才勉强忍了。
苏然从朱晗和殷祺那里,了解到现在西南战场上,朝廷这边主要是两位将军。
一位叫邓艾,是朝廷派来的,带领三万大军。
另一位是海城城主蔡全,城中有士兵一万余人。
海城是朝廷的边境城市。目前两位将军都在海城,邓艾作为主力,在城中的时间比较少。
苏然又打听了下他二人的关系,殷祺立刻会意,直言关系不好不坏,要挑拨起来也容易。
苏然觉得自己身边围着的人都不像好人,她应该多和柏寒青接触,要不就快被带坏了。
她让人仿着蔡全和邓艾的帅旗做了几面,将它们交给侯三。
又准备了几日,就直接南下了。
从兰城到从西王所在的古栖城,没有水路,还要横跨通广河。
骑兵的话,走上半个月差不多能到。
苏然他们到达古栖城那天,正遇到邓艾率大军兵临城下。
古栖城大门紧闭,城墙上有弓箭手,却不见主人。
苏然带着五千骑兵,远远地躲在城门外,看着前面黑压压的敌军。
心里暗骂,这什么副本,第一天就打,难度也太高了。
还有那从西王,什么情况?弃城逃了?
殷祺让人将苏然叫到马车边。
“这位邓艾邓将军见过我,我不便露面。趁他还没看到你,你可以绕路从古栖城西门入……现在可能来不及了。”
苏然转头,就见敌军中跑出一匹马。
那马冲着他们过来,很显然是想近距离看一看这伙骑兵是哪来的。
苏然皱眉,吩咐侯三。
“把蔡全的帅旗挂上。”
83。第83章
邓艾是一名老将; 这次与从西王一战结束后; 再养个几年; 差不多要解甲归田了。
圣上派他来,也是想让老将军退休前多个光环; 因为在大家的印象中,从西王是个很容易打败的人。
事实上; 邓艾原本的意思是要劝对方投降,这样大家都体面点。
但他料错了一点; 这仗开始没多久; 从西王就仙逝了; 留下三个女儿和一个没记入家谱的私生子。
从西王一辈子风流潇洒; 安逸享乐; 安居西南一隅; 按时上贡; 从不给朝廷惹事。
而且西南之地,自然环境好; 物产丰富; 经济算得上繁盛; 又没有外族侵扰,原本生活就十分舒适。
这也养成了从西王好逸恶劳的性格; 他一生沉迷于琴棋书画,平时没事就爱效仿先人到处游山玩水; 听说一年里也不会在府上呆多久。
本来从西王还有可能投降; 如今他一死; 皇帝定不会封那个私生子,肯定会派个皇子来接这王爷的位子。
但人家自己有儿子,虽然只是个私生子,也不能看着自家王位旁落,反正已经打起来了。
于是在从西王一众员老的撺掇下,那个私生子被举成了王爷,
邓艾心里很清楚,这三位异姓王,圣上早就看不顺眼了。
这一次出兵讨伐从西王的原因,据说是他私藏罪人,意图谋反,可是这仗打了这么久,眼看着对方的兵越来越少,仗都快打赢了,也不曾听说有什么罪人被交出来。
其实就是个借口,先捡着软柿子捏死。
他希望能快点结束这场战争,于是今日带了一万军大军候在城下。
只是他的人喊话喊了半日,对方也不派个人出来接话。
他正想着要不要硬破城,就听手下有小兵来报,说从他们后方忽然出现一支几千余人的骑兵。
邓艾心下琢磨,从西王平日在朝中又没有什么交际,谁会给他支援?难不成是自己人?但也没接到朝廷派援军的文书啊。
如今能在这战场上出现的除了从西方的军队外,也就只有他和蔡全的。
从西王败局已定,蔡全没有必要再派军队来。
他眯眼看过去,那支骑兵离得远远的不像要有行动的样子,倒像是在观望。
他命一名斥候过去看看是哪一路。
斥候离队后,不一会儿对方的队伍里也跑出来一名骑兵。
两位信使在场中碰见,说了几句话,邓艾就见自己的人跟着人家一道过去了。
邓艾心道难不成真是蔡全的兵,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就见那队骑兵中立起了蔡全的绿底黄字旗。
虽说确认了是自己人,但邓艾心里还是觉得奇怪。蔡全不好好在海城守着为什么要派了骑兵过来?
正这么想,那群骑兵动了。
他们打马往前,速度很快,齐齐地向自己的队伍冲来。
邓艾拧眉。
若是两军相遇,这么大阵仗的冲锋早就该喊杀声冲天了,但这些骑兵全都闭口不言,只有马蹄声杂乱飞起。
邓艾手下的士兵,以步兵为主,他们听到声音往后看,只见一群骑兵举着熟悉的绿底黄字旗向他们冲过来。
既然是蔡将军的人,而且自家将军也没有发话,士兵们都很安心的原地等待。
但是那些骑兵眼看着越来越近了,仍然没有减速的意思,人群中不免出现了小小的骚动。
邓艾直觉有问题,马上传令给副将:“全军准备。”
但就这么短短几分钟的耽搁,那些骑兵已经近在眼前。
他们毫不犹豫,手起刀落直接杀了起来。
副将果然下令:“应战!杀敌!!”
他话音刚落,就听混战中的人群里,有人高声喊:“蔡全反啦,全军撤退——”
一个声音喊完,远处又一个声音喊起同样的话——蔡全反啦,全军撤退。
声音混在人堆里,也分不清到底是你家人喊的,还是我家人喊的。
邓艾的士兵们刚刚得到将领杀敌的命令,转眼又听见有人高喊撤退。
大写的懵逼。
而且,蔡将军反了?也有可能,要不怎么会对他们大开杀戒。
但是没有撤退的角号声响起,训练有素的军人们马上就回过神来,只是在战场上些微的犹豫和退缩,足以使士气严重下滑。
有些反应快的,一直在杀敌。
还有些反应比较慢的,听到人群中此起彼伏的——“蔡权反啦,全军撤退”,仍然是一副不知该如何的表情。
这些情绪又互相影响,出手时难免慢上两分。
副将着慌,问:“蔡将军反了?”
邓艾沉着脸。
蔡全就算真反了,也不可能这样打仗。这明显是对方在扰乱军心,这么不要脸的打法,他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副将对他说:“将军,时不予我,还是先撤退吧。”
搞不清楚敌情的邓艾只得下令撤退。
当撤退的号角声响起时,他手下的士兵们都是松了一口气,好像等这号令等了很久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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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良整理清点队伍,只有数人受伤,他现在心里百味杂陈。
苏姑娘打仗的风格,真是……一言难尽。
王爷若是知道,不晓得会不会后悔把兵交给苏姑娘。
作为军人,他们可以身中多箭,只为帅旗不倒,而死咬一口气。
想不到今日,竟然在两军阵前,高举别人家的帅旗……
而且打仗就打仗,还要喊什么“全军撤退”的口号来迷惑对方。
他叹了口气。其实以骑兵的机动性,五千对一万步兵,胜算还是有的。
但苏姑娘说舍不得让自己人牺牲。
这话听上去十分有道理,熊良顿时无话可说。
苏姑娘对自己有救命之恩,而且这些行为确实都是为了赢得战争,虽然有点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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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然骑着马,穿过这片战场,看着地上的尸体,心里很不舒服。
她不是没见过死人。傅大刀死在她面前,虎爪山下也曾尸横遍野,但那些不是她下的命令,看到和亲手造成心情还是不一样。
殷祺走下马车到她身边。
“这种场面你一定要习惯,我们要干的事无论怎样都会死很多人,他们死总好过我们死。”
苏然抬头看向面前紧闭的城门,城墙上有人影闪过,想必是目睹了刚刚这一场算不上战斗的战斗,回去向他们的头头禀报了。
她打马来到城门下,都懒得上去喊。
雷安答应过会派兵来助从西王,如今他们就在城门下来了这么一出,若是对方再不派人出城迎接,她就干脆掉马走人。
很快,城门开了从里面走出几个人,当先是一位中年人,他到近前,对着苏然拱手。
“这位可以将北王的妹妹,苏然郡主?”
雷安曾提前传信,说明领军之人是他的妹妹。
但苏然不是郡主,这个是要雷安向皇上请封。
来人主动称呼她郡主,只是为表礼仪和示好。
苏然下马,与真真殷祺一道上前。
“正是。您是……王爷?”
这个中年人和她之前听来的从西王形象不符。
都说从西王年纪虽大,却很有股文人骚客的风流。
这位嘛,就显得朴实多了,更像是教书先生。
那中年人拱手道:“在下只是府中的先生,不敢相瞒,王爷已经离世,如今管理王府的,是公子。”
他转头,对身边一年轻人使了个眼色。
那年轻人本来正小心地偷瞄真真,突然得了提示,发现真真抬眼来看他,脸一红,忙往前两步。
“在下崔秉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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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道进入城中。
崔秉龙就是从西王那个私生子,如今也算是王爷了。
他完美地继承了从西王强大的基因,不论是长相气质还是性格爱好,都与其父如出一辙,最喜把酒当歌,对月成诗。
这也令众多老臣十分担忧,生怕一个不小心,这位也甩手不干了。
幸亏有他的老师莫文澜镇着。
莫文澜就是最先的那位中年人。
与苏然说话的主要也是他。
目前这古栖城里对外称有一万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