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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你要人家发誓效忠正统。”苏然了悟,“正统在你们那里?”
殷祺没说话,算是默认。
“那真的玉佩不是有两个吗?还有一个呢?”
殷祺:“应该在南水君或逍遥客手里,当年陆贵妃让他二人护送皇子。”
苏然挑眉,我去,傅小刀不会是逍遥客吧。
“你们把真的毁了,还怎么确认皇子身份啊?”
殷祺看她一眼,伸手,按在她手背上,示意她布快掉了。
苏然这才注意到,自己想的入神,把他伤口的事都忘了。
殷祺回道:“玉佩并不是确认皇子身份的证物。”
苏然惊讶:“那是什么。”
殷祺淡道:“以后你会知道的。再多的,我就不能告诉你了。”
他说完,扭脸问她:“我告诉你这么多,该轮到你了吧。你手里的玉佩哪来的?”
苏然犹豫着不想说。
殷祺眯起眼:“原来你只想‘得到’,不愿‘付出’啊。”
他的语调怪怪的,苏然轻呼口气,小声说:“我是不想给他惹麻烦。你也说了,玉佩反正也不是证物。”
其它玉佩持有者都有人保护,不管是柏江还是藩王。
傅小刀不一样,他没人护,而且神志不清。
殷祺了然道:“这样说,就很好猜了。能让你上心维护的人不多,四方会和柏江那边肯定排除在外,也就是苏夕、真真、罗乘风、傅小刀这么几个。去掉性别和年龄不相符的……”
苏然看他一眼,殷祺笑着停住,换了个问题:“既然这个不能说,那你说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呃,这个吧……”苏然一脸为难。
殷祺失笑道:“闹了半天,你气势汹汹的来质问我,结果自己一个问题也不能回答。”
好像,是有点不地道啊……苏然冲他讪讪一笑,准备把这个话题岔过去。
殷祺看着她,轻声说:“没关系,不管你是谁,来了就好。”
73。第73章
雷静海从药房出来时; 已近深夜; 小厮上前扶住他。
老王爷慢慢往台阶下走; 左手下意识往怀中摸了一下,登时愣住。
锦包不见了。
他在脑中略略思索,便想起了两次碰到的那个小男孩。
他心里冷笑一下; 想不到监军大人来这西北居然还有其他目的。
小舟是跟着殷祺来的,雷静海想当然的认为偷玉佩这件事是殷祺指使小舟干的。
但到底这是殷祺个人的行为,还是说京城的那位已经知道了皇子在他手中?
这两者的差别是很大的; 雷静海拿不准,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他小声吩咐随从,让人偷偷将小舟抓过来,并嘱咐此事不可让其他人知道,尤其是监军大人。
**
苏然还在与殷祺说话。
血早就止住了,殷祺将衣服穿好。
如此深夜; 一个姑娘家实在不该留在男子房中。
但殷祺没提醒她; 反正已经认定是他的人了。
苏然问:“既然这些玉佩都不是真的,你干嘛还要找呢?”
殷祺说:“我需要确认雷静海是否藏有玉佩和皇子,以此来推测他的想法; 好确定下一步该如何。”
类似的话殷祺说过好几次了,看来他真的是随时根据情形调整战术。
苏然好奇:“你们布了这么多棋,还需要这么麻烦吗?”
殷祺笑道:“肃王府远在京城; 天子脚下; 行事多有不便。棋子是布了许多; 但哪些能用; 哪些不能用,哪些必须用,一定要亲眼看到才能放心。”
苏然感慨:“真够累的。”
殷祺心道,确实累,还偏偏老有人给搞破坏。
他看了眼这个破坏精,想到她也不是故意的,又觉得真是上天安排的缘分。
**
第二日,苏然刚出院门没多远,就与元瑶碰上了。
元瑶对苏然福了福身,苏然忙也福身回应她。
她二人的身份其实都是下人,所以元瑶没必要对苏然行礼。
元瑶温言:“姑娘若是无事,可否和元瑶一起走走。府中甚少遇到同龄人,元瑶见到姑娘很是欢喜。”
这熟络来的莫名其妙,尤其在苏然刚刚才听过壁角的情况下,就更觉别扭了。
苏然完全没把他俩的事放心上。一来与她无关,二来元瑶又无名无分,跟谁好是她的自由。
但看元瑶的样子,似乎是有话要说,左右无事,她便与元瑶一同走着。
走着走着,元瑶轻轻叹了口气。
苏然轻挑眉梢,这时应该礼貌地问一句“有什么烦心事”之类的,但她预感没好事,只当没听见。
元瑶见这人如此不上道,只好主动开口:“元瑶来将北王府三年,仍是无依无靠。元瑶无才无德,不知将来年华逝去,又该如何。听闻姑娘颇有才能,可否帮元瑶出出主意?”
苏然心道,这事怎么能找到她头上。
她客气回道:“什么颇有才能,你别打趣我了,不过是监军大人帮我找几分面子的话。”
元瑶却道:“能让监军大人如此维护,姑娘也是很有本事了。”
这话吧,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猛一听像讽刺,但她的口气又挺真诚,再结合上面的几句话,好像是真心羡慕苏然,希望能学到一招半式的。
苏然猜着雷敏才必定不会当众维护元瑶,那老王爷想必也不会。
元瑶很清醒,知道自己虽然与雷敏才是情人关系,却不能依靠他,而她现在依仗的老王爷就更不是长久之计。
苏然心下不免有点同情,便安慰道:“我觉得你也很厉害,以后会幸福的。”
以元瑶的情商和智商,将来的日子肯定不会差,苏然这话是发自真心。
但听到元瑶耳中,却完全不是一个意思。
什么叫“她也很厉害”?
这话就是讽刺她利用身体进了王府,见老王爷不稀罕她,又利用身体巴结上二公子,结果却两边都没有真心待她。
元瑶面上挂着笑,心里却冰冷一片。
看来这苏姑娘不但知道她与二公子的事,还很瞧不起,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告诉王爷了。
她这“九阴之女”的名头,有一点就是,不能和男人发生关系。
若王爷知道了,或许不会要她命,但也绝不会再留她在府中。
**
同一时间,雷安接到边境传来的消息。
北夷人夜袭我方营地,抢走粮草十车,杀死二百余士兵,守将熊良被抓。
雷敏才得到消息,气得破口大骂,指责雷安布兵不慎,竟然让敌人趁虚而入。
雷安没有理他,而是觉得奇怪。
北夷这两年屡有骚扰,却只敢骚扰边境村庄,偷袭营地这种事却没有做过。
熊良的营地,是一处补给营地,以物资为主,战斗力不强。
这种营地往往会扎在比较隐蔽的后方,北夷人潜过了前面的军事营,直接袭击后方的物资营,而且他们非常了解营地部署,粮草存放的位置,主将呆的营帐,可见是事先得到了准确的消息。
雷敏才见雷安独自思索,更是气恼,觉得他不把自己放眼里。
雷安皱起了眉,军中难道有奸细?
他有了这个想法就呆不住了,马上整理队伍,要往前方去。
柏寒青很想跟着,但知道自己还有其他任务,只得压下内心渴望。
苏然知道此事时,雷安已经要出发了。
她跟着殷祺去给雷安送行。
殷祺与她讲了下事情的经过。
苏然狐疑道:“这是不是有内奸啦?”
将北王府外,王妃再三叮嘱雷安:“若真有内奸,敌人抓了熊良必会埋伏,等你自投罗网,你万万要小心,不可鲁莽。”
雷安让她宽心,道:“母妃请放心。”
他提刀上马,转头对众人抱拳,驾马离开。
王妃一直目送着他的身影走远。
雷敏才晃悠两步,上前站在王妃身边,语带讥诮地说:“莫非待三弟果然与众不同,不知孩儿何时能得母妃如此青睐。”
王妃轻声道:“我只是替王爷担心而已。”
雷敏才哼笑两声。
雷安离开,带走了跟着他回来的军中诸将,王府立马显得清冷许多。
苏然照旧白日跟着柏寒青在校武场练习,她如今骑马没什么问题,就是人瘦力气小,又不愿吃苦,只能学些轻巧保命的功夫。
这天晚上,苏然洗过澡,换上干净衣服,将平日随身拿着的玉佩匕首这些都放在床上。
这时,有人来敲门。
苏然去开门,门外是个侍女。
她见到苏然弯身施礼,笑道:“苏姑娘,王妃想请姑娘过去小坐。”
苏然莫名:“王妃找我?”
侍女道:“王妃思念故土想与人聊一聊京中的事。”
苏然笑道:“我甚少在京城,说不出什么的。”
那侍女回说:“王妃只是想与人说说话,毕竟监军大人是男子不方便。”
她见苏然还在犹豫,就说:“府中平日也就三公子能与王妃说几句话,如今三公子离开,王妃已经许久没和人谈天了。”
苏然想想也是,她看了眼殷祺的房间,里面黑黑的,显然是还未回来。
又想了下,既然是去见王妃,小刀是个男子,也不方便带着。
她与侍女一同离开院子。
苏然方向感差,一开始完全放心地跟着侍女走。
但走着走着,她觉得不对劲,这侍女怎么专门往黑处走。
苏然心里不认为这府内会有人暗算她,她现在顶多能让人贪图下美貌,但是殷祺还在呢,那雷敏才也不像色胆包天的人。
而且殷祺没回来,他八成是和雷敏才在一起。
她想了下,还是谨慎点好,于是停下脚步,笑着对侍女说:“我内急,姑娘等我一会儿。”
她说完,马上转身就走。
侍女在后面喊她,小跑着追上来。
“姑娘,我带姑娘去净房。”
苏然脚下不停,就在这时,前方忽然出现一个道士模样的人,手拿佛尘。
那侍女见到他马上拜了拜:“大师。”
大师挡住苏然的去路,不待她说话,手中拂尘一撒。
苏然只觉得眼前一蒙,摇摇晃晃地倒地。
元瑶从假山后走出,看着苏然,面上神情难辨。
那道士装模作样的说:“元瑶姑娘有手段有心计还够狠,将来成为人上人,到时还不要忘了我。”
元瑶笑道:“那是自然。元瑶必定牢记大师恩情。大师可要动作快些,商队明日便要离开敦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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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舟在将北王府外转悠两天了。
前几日她被苏然赶出府后,先是找地方将银元宝换成碎银子,在身上分着不同的地方紧紧藏好。
然后便在敦河城内闲逛,想不出自己要往哪里去,心中又念起苏然的好,便偷偷潜回将北王府。
她又怕偷东西的事情败露,又拉不下脸去找苏然,就一直在府外打探,没敢进去。
她蹲在墙角,一下下揪着地上的草,眼睛不时往后门停着的马车看一眼。
这车已经停了快一个时辰了。
她贼性不改,见这车无人值守,便偷溜上去,想翻翻看。
这时两个身形鬼祟的人从王府后门出来,手中抬着一个麻包。
小舟忙缩进角落里,隐蔽身形。
那两人小心地将麻包放好,正准备离开时。
其中一人突然低声喝道:“谁?谁在那?”
小舟见藏不住,蹭地跳起,往车外冲。
外面的两人早有防备,饶她动作再快,到底是个孩子,一下就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