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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江出兵与雷静海打,朱晗依然做柏江的军师。
看上去,成不成的,好像都没她什么事了。
四方会总舵主单手支在桌子上,眼睛飘到窗外,想想晚上吃点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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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说揭开陈年往事,应该更明白才对。
但苏然觉得疑问还是不少。
陆贵妃到底何方神圣,能在那么危险的情形下把孩子生下来,还能请动逍遥客南水君作保镖。
南水君不像个好人,那逍遥客,双壁嘛,半斤八两的事。
陆贵妃居然放心把自己的孩子交给这两个人保护?
苏然觉得肯定是半路出事了,要不南水君能这么恨逍遥客吗。
还有玉佩。
苏然把玉佩拿出来,回忆着殷祺的动作,在中间用手指摩擦。
摩擦半天,也没擦出什么不一样的感觉来。
她又把玉佩并排平放,低头看,薄厚也没区别嘛。
殷祺凭什么认出那块是真的。
她看自己手里这两块也都像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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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早晨,苏然从屋里出去,就看到远处柏寒青在训练小白马。
它正对着柏寒青手心呼哧呼哧的。
“到你手里,她怎么这么听话。”
柏寒青咧嘴一笑,将缰绳递给苏然:“马镫给你调过了,你再上去试试。”
苏然单脚踩着马镫,想来个一步跨上马,可惜她暂时还没有练出帅气的上马姿势,不出意外,半路滑了下来。
她狼狈地抓着鬃毛,讪讪地对柏寒青笑了下。
柏寒青伸手托了她的胳膊,借点力给她。
苏然又试了一次,终于稳坐马背。
她双脚夹马腹,小白马抬脚跑了出去。
苏然溜了一圈回来,打马停在柏寒青身边,她坐在马上,对他笑:“谢谢你了。”
柏寒青站在那,摸摸小白马脖子以示奖励。
苏然见他离得近,索性单手撑着他肩借势下了马。
殷祺站在不远处的房屋前,拢手看着。
朱晗无声地站到他身边,也笑眯眯地瞧着,半晌说了句:“真是男才女貌,年龄也般配。”
殷祺转头,笑道:“我还以为朱先生从不介意年龄。”
“还是分人的。我家总舵主姿色天成,有钱有兵,挑男人的眼光是要高一些。”朱晗说这话时,带着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感。
殷祺不语,冷眼看着苏然与柏寒青分站小白马两边。
他们不知在说什么,苏然笑得眉眼弯弯。
殷祺转身,往柏江处走,对朱晗说:“麻烦朱先生把你家总舵主叫来,商议要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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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祺说是有要紧事,其实不过是把昨日说好的,再细细推敲,看看哪里还需要提前安排。
柏江保留了军队时的习惯,房屋正中摆了张大桌子。
苏然坐在桌边,双手交握支着下巴,见他们说的都是昨日听过的,难免有点走神:这几日再叫人买点大鱼大肉上来,然后跟着柏寒青学学马术,争取把那帅气的上马姿势学到手。
殷祺就坐她对面,一眼就看到她神游太虚的样子。
柏江对殷祺道:“世子此去,可需带些兵?”
殷祺摇头,他以监军的身份去见雷静海,带兵才奇怪。
柏江又道:“若是雷静海不同意……”
殷祺笑了下:“柏将军请放心,如今四方会与柏将军联手,这个筹码够重了。况且雷静海原本就有自己的心思。”
“只是……”他犹豫了下,对柏江说,“对方若是问起来,报四方会的名字还是有些奇怪,毕竟一个商会,份量不够。”
“世子的意思是,要找一个人,出面代表四方会与柏某?”
殷祺点头。
一只军队,总要有个人领着,理论上应该是由十三岁的皇子来做这个头头,只是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而且目前时局不明,推他出来无疑是很危险的。
若得到雷静海支持,到时就可以挂出先皇遗孤的大旗。
殷祺明着还是皇帝派来的监军,更不能当这个角色。
朱晗捋着胡子道:“柏将军藏匿此处已有多年,不宜露面。皇子的身份还不能暴露。看来这牵头之人,只能是四方会出了。”
他说完,抬眼看向苏然。
苏然单手托腮,歪头看着窗外,心想今日天气真好,她却得坐在这听这些人说话,倒有种小时候坐在课堂羡慕地望着外面的感觉。
不知能不能来次烧烤……
她想得美了,呵地一笑,才转过头来,却发现四周一片安静。
她抬起头,见众人齐齐看着她。
像是开小差被老师发现突然点名提问时,她赶紧在脑子里回想,刚才他们聊到哪了?
好像是朱晗说什么牵头之人,只能是四方会出了……
她眨眨眼,伸出食指,指着自己鼻尖,眉梢轻挑,询问在地看向朱晗。
朱晗冷静地一点头。
苏然哀叹一声:“不会吧,又是我……”
64。第64章
苏然做了名誉主席; 再叫她总舵主就不合适了。
如果此时是皇子带领的话; 就直接立旗子建政权称帝。
但这放她身上肯定不行。
柏江斟酌后,建议苏然与他平级; 以萧宜真义姐的身份来做这个将领; 就称为苏将军。
苏然索性借了这个由子; 真的与真真结为姐妹。
刚刚把这件事敲定; 四方会运来的第一批武器就到了。
军人没有不爱武的,麻绥山上下一片欢腾。
苏然笑呵呵地看着大家挑选兵器。
朱晗却将她叫到一旁:“苏将军; 你是不是该说点什么?”
“说什么?”苏然莫名。
朱晗无奈道:“按不同兵器将士兵划分兵种; 选出将领; 不可由着他们凭喜好胡选,尤其是……”
他把后面的话省略; 没再往下说。
但苏然明白了。
柏江手下的人; 原本就是训练有素的将士; 遵守纪律听令行事。
但是梅花寨的人完全是另一种画风。
大伙见武器来了,一窝蜂冲上去帮着搬运,然后就三三两两凑在一起东挑西选。
梅花寨以前的作风就是有饭同吃,有钱同花。
冯冲嗓门大; 老远听见他在和人吵吵:“这个刀这么长; 你个小豆子拿得住吗?哈哈哈哈哈。”
苏然暗自黑线。
她不好意思地对朱晗说:“回头我和他们说一下; 以后不会这样了。”
朱晗沉吟道:“苏将军还是现在就说吧。兵器未记录入库前; 谁都不可以动。”
军队纪律是要严明些; 她理解; 于是转身对着梅花寨的人喊道:“都停下别动了; 兵器要先记录入库,然后再分发。”
多数人听了这话,就把手里的兵器放下,但也有几个不但不放,还在那挑捡。
冯冲就是头一个,他听见苏然的话,并没当回事,还笑着对她说:“大当家,我给你挑了个小弓,你力气小,这种好使。”
苏然走过去几步,笑着催他:“放回去放回去,都说了要先记录。”
这时,朱晗突然出声:“冯冲不听军令,以下犯上,对将军无礼。念他是初犯,从轻发落,打二十军棍,来人。”
两边马上冲上来几个士兵,将还没反应过来的冯冲押住。
突然的变故让苏然一下子犯懵,她有些疑惑地看向朱晗:“你是……开玩笑?”
看到新武器兴奋不是很正常吗?这就要打军棍。再说,他们又不知道军纪是什么。
冯冲呆愣过后,下意识挣扎。
朱晗一脸严肃:“军中无戏言。打。”
那几个拉着冯冲就往一旁去。
苏然看向四周,包括殷祺在内,所有人都是一脸平静。
她这才明白,朱晗不是在开玩笑,登时心里有股火冒上来。
前脚赶鸭子上架让她当造反头头,后脚就要打她的人。
她冷笑一声,抬步就要去追冯冲。
大家不过是合作关系,怎么着,第一天就想给她下马威?
但她脚步才动,朱晗就一撩衣摆,双膝着地,跪在她面前,挡住去路。
“朱某越俎代庖,该罚四十大板,请将军下令。”
这一句话,让苏然才抬起的脚又放了回去。
她打量朱晗的表情,想知道他是不是认真的。这世上,居然还有人主动讨打。
四十军棍不是闹着玩的,冯冲人高马大,或许能受住那二十下,朱晗一介书生,真打下去,小命都得没一半。
想到冯冲,她觉得朱晗应该是认真的。她转头往四周看,若是有人求情,只要一句话,她就借机把两人的责罚都免了。
柏江一本正经目视前方,既不说话也没有泄露表情。
殷祺倒是垂眸看着朱晗,面色很平静。
连个求情的都没有吗?居然没人递个台阶给她。
在场的士兵和梅花寨众人都看着她。
苏然用商量的语气小声问柏江:“柏将军,这个……”
柏江冲她抱拳,低声道:“该打。”
……朱晗这人缘。
“那就……打吧。”苏然勉强下令。
柏江却说:“为将者下令需斩钉截铁,不可犹豫分毫。”
愁死个人,苏然也烦燥起来,她对着下面干脆地说:“打!”
自己讨打。
她说完,又要去追冯冲,突然想到,冯冲犯错在先,若朱晗受了这四十军棍,他又怎么能免掉。
苏然正纠结时,已经有士兵上前将朱晗带走。
苏然忍不住对那士兵叮嘱了一句:“轻点打,都轻点。”
她眼看着二人被带走,心中十分不舒服,转身往自己房间走。
殷祺看了一会儿,无声离开,追上苏然。
他走到苏然身边,见她小脸拉着,便劝道:“朱晗是在替你立威,柏江并非不求情,而是他们都明白,军纪就是军纪,不是玩乐。小事姑息,大事难行。”
苏然点点头,有点丧:“我只是没想到……以为只是挂个名而已。”
殷祺笑道:“你被推到这个位置,总要担上一些责任。不急,可以慢慢学。”
苏然啧一声,叹道:“还不如让朱晗来当。”
殷祺与她慢慢走着,听了这话,转头看她一眼,思量片刻才说:“你以为谁都可以到这位置上吗?”
苏然奇怪:“难道不是吗?除了不能暴露身份的人。”
殷祺笑了下:“我们说柏江不宜露面,这话对,但也不是必须。他抚养皇子多年,又有精兵良将在左右,来领这个头其实很合适。”
“既然这样,干嘛还拉我出来。”
“你可知,以幼主为名起事者,最忌惮什么?”
苏然想了下:“挟天子,令诸侯?”
殷祺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这话倒不像你能说出来的。是这个意思,以幼主为名起事者,大半是想自立为王。好一点的,独揽大权,差一点的,逼幼主让位。”
苏然:“我觉得柏将军不是这种人。”
“不能用‘你觉得’,说话要有根据。”殷祺反驳道,“不过柏江的确没这个心,所以他肯推你出来。他是在避嫌,好让其它人安心。”
“至于朱晗,”殷祺笑道,“他若想出这个头,我首先不同意。这个人野心不小,我还没搞清楚,他到底想要什么。”
苏然想起朱晗曾对天下跪,说自己一生唯愿辅佐明君。
“也许他只是想做个一代名臣。”
“也有可能。”殷祺随口回道,“所以你看,你到这个位子上,并不是随便捡的。你这人,没野心,图安逸,易满足,将来断不会有控制幼主的想法。你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