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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下腹感觉有什么东西顶上来。
她低头,一把剑从下向上斜刺出,顶在自己隆起的腹部上。
厉名轻这个动作坚持的很勉强,他现在站不起来,否则不会指在这个位置。
他咬牙说:“解药拿出来。”
池宝琴哧笑道:“你从来没有杀过人吧?你的大师兄把你保护的这么好,怎么舍得让你杀人。”
她根本不信厉名轻会动手,她往前走了一步,果然见厉名轻的剑往后缩了一寸。
她不屑地笑:“其实我挺舍不得杀你的,毕竟我们也曾喜欢同一个男人。但是他死了,总要有个人来担这罪名。放眼整个庄子,除了你还有更合适的人吗?”
她又往前一步,厉名轻的剑再次后缩。
池宝琴开口:“你人虽不错,却太过痴傻,活该被人戏耍。”
她说到最后一句时,已经失了耐心,面目有些狰狞,话一说完,就一脚踢向厉名轻心口。
厉名轻根本没力气闪躲,他硬生生受下这一脚,身子被踹得往后蹿了两米,一口血吐出,昏死过去。
“师弟!”魏有道吼出声。他双目爆红,想起自己辛苦多年,竟是这种结局,心一狠,用尽全力拍上桌面。
要死大家一起死。
书桌下不知何时被他改造了几个机关,此时机关启动,对着池宝琴射出两柄小剑。
池宝琴背对着他,听到声音,才一转身,就觉得心口一凉。
她手一抖,扳指掉到地上,咕噜噜地滚到门边,一柄小剑当胸穿过。
魏有道一掌拍出,气力全无,喷出一口血,趴倒在地。
屋里一下子安静下来,池宝琴退了两步,硬撑着,扶着墙慢慢坐在地上,拼命喘气。
她需要叫个人来,她的伤或许还有得治,这里发生一切只要都推到厉名轻身上就行。
她盯着门口地上的扳指,努力想支起身子,尝试了两次都失败了。
就在这时,院里传来脚步声,紧接着有人站在门口轻声问:“总舵主,我是苏然,您现在方便说话吗?”
池宝琴将身边的立架推倒,发出“哐啷”一声。
门外的人显然听到了,犹豫片刻,她迈步进屋。
**
苏然按着约定的时间,在傍晚时分来到魏有道的超大书房。
临行前,她特意打扮了下,良好的形象也是加分项,实在不行,她还可以掉几滴眼泪,博一把同情分。
书房的门是开着的,但院中很安静,苏然觉得有点奇怪,不过也许这个时间是魏有道特意安排出来的独处时间。
对于一个平日忙得飞起的人,安排独处空间是很重要的。
这么一想,苏然有点不好意思,人家特意把这个时间分给她。
她站在门口,报上姓名,等了会,没听到人回答,屋里却传来东西掉落的声音。
苏然微怔,琢磨了下,抬步往里走。
她最先看到的,是倒在地上生死不明的厉名轻,紧接着是靠坐在墙边,胸口流血的魏夫人。
苏然惊得说不出话来。
魏夫人冲她伸出手。
苏然忙跑过去,想扶她起来,又不知该从哪下手。
“你等我啊,我去叫人。”
“扳指……”魏夫人咬着牙,“把它给我。”
什么?苏然顺着她的手,往门口看,见地上躺着个绿绿的小玩意。
她过去捡起,顺便对着门外大喊了一声:“快来人呀!”
然后,她又回到魏夫人身边,这才看到书桌那边还趴着一个人。
她吓得先是尖叫一声,随后才认出那人正是魏有道。
苏然此时手脚冰凉,感觉四肢有点不受控制的发抖,险些没拿住扳指。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魏夫人努力伸手,终因失血过多,无力垂下。
苏然咽咽口水,小步退到魏夫人身边,半蹲下,把扳指给她递过去。
但是魏夫人已经没法再出手,她用尽力气对苏然说:“你把它给……给……”
她话没说完,整个人委顿下去,出了最后一口气,双眼闭上。
苏然伸着脖子,到底也没听清,这扳指是要给谁。
这时,门外跑进一群人,打头的正是朱晗。
他看清屋里的情形时,也是一愣。
苏然这时才后知后觉发现,她成了凶杀现场的第一目击证人,搞不好还成了第一嫌疑人。
她蹭地站起身,双手举过头顶,手掌摊开,右手拇指将扳指按在掌心,快速为自己辩解。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进来时就这样了,是总舵主让我这个时间过来的。”
众人在大惊过后,马上有人站出,分开检查地上三人伤势。
朱晗不关心苏然在说什么,他当然知道这事和她没关系。
他的注意力都被她手中那枚扳指吸引了。
他快速走到苏然身边,伸出手,说:“我知你与此事无关,先把扳指给我。”
苏然眨眨眼,没动。魏夫人最后说的话,让她有些犹豫。
但以朱晗在四方会的地位,的确很有可能是要把扳指给他。
她抿唇正要把扳指交出时,一只白皙肥厚的肉手从二人中间穿过。
一个商人打扮,身体发福的中年人对朱晗说:“朱先生,小舵主还有一口气。我们不如先救人,其它的事稍后再议。”
朱晗收回手,转身往厉名轻那里去,命人将他抬下去救治。
那个中年人看了眼苏然,对她一拱手:“苏庄主,四方会今日出了此等大事,还请苏庄主在庄内多留几日,帮我等查明真相。”
苏然没办法,她是唯一的人证,只能配合道:“应该的。”
她心里苦笑,早知有这一出,真该收了钱走人的。
现在人家说不定怀疑自己。
检查伤势的人站起身,摇摇头。
总舵主死了,舵主夫人死了,小舵主受重伤,生死不明。
四方会遇到了创建以来最大的难关。
唯一的证人就是这个来山庄做客的盐商苏庄主。
在场的几人互相对视一眼。
朱晗抬步走出,对苏然拱手:“苏庄主,可否将刚才的情形说一下。”
苏然暗自“啧”了声,细细地把她如何与魏有道约好的时间,如何发现屋里死人的事情讲了一遍。
最后一字一句说:“魏夫人临死前,让我把扳指捡起来,说‘你把它给……给……’。”
众人屏息静气,都在等她后面的话。
苏然停住话头,只见所有人都一脸严肃地盯着自己,看得她心里毛毛的。
“然后呐?”朱晗终于忍不住问。
苏然茫然地摇摇头:“没有然后啊。她就说到‘给……给……’,就没了。”
众人一阵无语。
半晌,朱晗才再次开口,不过是对那中年人说的:“不知许掌柜如何看?”
那许掌柜眉眼细长,皮肤红润,一看就知平日生活水平不错。
他听了朱晗的话,想了想说:“在事情未查清前,这扳指既然是苏庄主捡到的,那就请苏庄主先代为保管。”
苏然是局外人,与四方会还没有利益往来,而且一直住在庄内,是个合适的人选。
众人皆无异议。
苏然不知自己是该松口气还是该提口气,看样子他们并没把她当嫌疑人,但这扳指放她这,再想离开也难了。
而且,对方虽然没有怀疑她,但她住的小院子,外面却增加了很多守卫的。也是,她手里拿着四方会最重要的物件,难怪人家会担心。
苏然觉得自己似乎无形中被软禁了,好在,这院里不止住了她一个。
莫名其妙被拉下水的殷祺,看着院口高高壮壮的四个守卫,沉吟片刻,对苏然说:“发现你不管走到哪里都能惹出事来。”
苏然不服:“什么我惹事,每次都是事情来惹我。”
殷祺又问:“你真不知那日发生什么事了?”
苏然摇头,想起那天的情形,身上汗毛倒竖。她叹道:“也不知什么人,连孕妇都不放过。”
她把扳指拿出来,在手上摩挲,一抬头,见殷祺的视线落在这个扳指上,遂起了玩心。
她将扳指在拇指和食指间打转,咻地一下套进指头中,对着殷祺伸过手去,勾着嘴角坏坏地问:“想不想要?”
权力嘛,不就是这些人争来争去的东西,没看朱晗当时就急着想把扳指拿到手,她打赌殷祺绝对想要。
殷祺一听就明白她的小心思,才不吃她这套。
他抬眼,淡笑反问:“要什么?你吗?挺想的。”
55。第55章
苏然不擅长对付不正经时的殷祺。
她手僵在那; 想找一个有气势的话反撩回去,但是脑子有点打结。
殷祺等了几秒; 见她还不接; 便笑了句:“纸老虎。”
目光倒是落在她白嫩纤细的指尖上。
苏然这才回过神; 一把收回手攥成拳; 说:“转移话题; 想要又不直接说; 真假。”
她指的是扳指,殷祺了然,却笑着回:“明明说的就是想要。”
他反问苏然:“你想要吗?”
苏然转了下手上的扳指,挑眉摇头:“这块肉太肥,我胃小吃不下。”
捡了个扳指而已,就能成人家头头啦,那也太轻松了; 她还捡了个世子呢; 也没成王爷啊。
殷祺:“那你想把它给谁?”
苏然莫名:“我想给谁?这又不是我能决定的。”
殷祺笑道:“谁说你不能决定; 虽然已经过了最好的时机; 不过只要你再仔细想想当日的情景。那魏夫人临死前必不是只有一句话留下; 她的动作、眼神都会有所指向。”
苏然蹙眉,下意识回忆起来。
殷祺见她的样子; 又道:“依我看; 这事很简单; 四方会如今不过就是朱晗和厉名轻二人; 魏夫人与这二人的关系肯定有个亲疏; 想来她是不会将扳指交给不亲近的人。”
苏然歪头,好像是这么个理,她喃喃了一句:“那她肯定是要交给朱晗的。”
魏夫人那日说“他是我夫君,我能怎么办呢”,显然是知道她老公和厉名轻之间有些什么。
不管当时到底谁先动手的,苏然觉得,任谁也不会把自家产业交给情敌。
殷祺见她想明白了,便转了个话题:“那日你想借书,我找了找,这本比较适合你。”
他边说边起身将书拿来递给她。
苏然被打断思路,也无所谓,伸手接过书。
“《南行全记》”
“讲的是西南风土人情,都是些趣闻秩事。”
苏然翻开看看,果然内容比较浅显,有些地方旁边还被人写了小注。
苏然瞅了几眼,见字体瘦劲清峻。她下意识抬头看了眼殷祺,这小注应该是他写上去的。
正好她也想对这个世界多些了解,便说:“那我先收下了。”
殷祺淡淡“嗯”了声,说:“看来你母亲果然偏心你更多些。”
这话来得莫名其妙,苏然问:“为什么这么说?”
殷祺:“因为苏夕识字不多,这种书她必是看不了的。”
苏然“啧”了一声,把书放在桌子上,看着殷祺那张欠扁的笑脸,忽然一笑:“你别想诈我,我妹认识的字可多了,还能写一手漂亮的小书。”
不识字?搞笑呢?这是说她创造的女主是文盲吗?人家苏夕还要和殷华鸿雁传书的。
“哦?”殷祺好奇,“那你的字怎么那么丑?”
苏然一愣。
殷祺主动解释:“那日签契时,我见你执笔都执了很久。不光字丑,画的花也很是怪异。”
苏然有点臊得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