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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口偷食[穿书]-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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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领兵打仗的人,他还真没见过哪家主子出个门,带一百多个手下的,皇上微服私访也没这么夸张吧。
  他拿不准苏然这是什么情况。搞不好人家就这习惯,总归买卖谈成了,不好为这种事翻脸,四方会也不是小气的。
  就是怎么想怎么觉得膈应的慌。
  等这群人全部进入庄内,厉名轻拉着脸,瞅着苏然的背影。
  那日在饭庄,听她与陆堂主打招呼的方式,还以为是个和自己兴趣相同的,本想找机会多聊聊,今天就给自己来这么一出。
  身边凑上来一个人,同样瞅着苏然的背影,慢慢说:“小舵主,你这是邀请了一支军队来庄里做客?”
  厉名轻头也不回,口气不善地讽道:“怎么,我与那苏庄主一见如故,请他的弟兄们来庄里小住,这也得经过朱先生你同意吗?”
  那位朱先生一手捋着下巴上的胡子,一边略带疑惑地说:“该不会是那种一见如故吧?这位苏庄主可是个女儿家。不过如此年轻的姑娘就能成为一庄之主,确实本事了得。”
  厉名轻被那句“女儿家”搞懵了,难道自己又弄错了?
  朱先生奇怪地看他一眼,见他正对着那群人消失的方向发呆,心中顿悟,笑道:“小舵主,你真得不用找大夫看看?朱某觉得你这眼神不好使的毛病越发严重了啊。”
  厉名轻知道他是在讽刺自己连男女都分不清,又晓得自己根本辩不过他,就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之后高贵冷艳地抬步离开。
  朱先生跟在他身后,说:“这么多人,要一下安顿还真不容易,只好委屈两位主客共用一个院子,其它人先紧着重要的在客房住下,剩下的只能在通堂了。”
  厉名轻脚下一顿,本能地想反驳。通堂只是个空置的堂屋,把人安排在那里,还要临时加床,这实在不符合四方会以往的待客之道。
  只是如今一下多了这么多人,不得不挤一挤,一个小院多住些。
  

45。第45章 
  就在苏然离开的这一个月; 齐州府官盐的价格又涨了两成; 再这么涨下去,百姓吃盐就越发难了。
  殷祺命曹钟文交待单正浩; 不可抬高私盐的价格。
  曹钟文跟着殷祺贩私盐; 已经获利不少; 但依然不满足,擅自将官盐偷取出来; 掺入砂石抵重量; 这些所得都落入他个人腰包。
  殷祺很早就知道,但他那时不方便换人; 只好睁只眼闭只眼。
  这次他亲自来齐州府,虽然没有特意提到此事,但曹钟文肯定会老实一段时间。
  更何况,他还安排了更肥的差事给曹钟文。
  殷祺与何进将这些事情处理完; 在苏然住进庄子的当天晚上才到四方会。
  朱晗将他二人领进小院时,很抱歉地表示; 他们需要和苏庄主共用一个院子。
  殷祺刚进庄时,就看到许多闲汉三五个聚在一起,又听朱晗这样说; 大约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往主屋看过去; 见三间屋的烛火都亮着,便笑着与朱晗告别; 抬步走入西厢房。
  **
  苏然那时刚刚洗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 对院中来了新客一概不知。
  她还命令罗乘风帮傅小刀洗一个。
  罗乘风不愿意; 将这活推给侯三。
  傅小刀不许侯三接近,苏然不得不坐在屏风外面,言语指挥傅小刀,命令他要听话,同时让罗乘风在里面陪着,防止傅小刀对侯三动手。
  才洗了没一会儿,罗乘风忽然走出来,小声对苏然说:“给你看个东西。”
  这台词!简直了,苏然那颗猥琐的女流氓之心差点就要飞起。
  但是罗乘风一脸严肃,她只好也跟着严肃地问:“什么东西?”
  屏风内,傅小刀穿着单衣单裤,身上的水气将衣服浸湿些,显露出少年人特有的纤细。
  之前,因为他总是面无表情,苏然一直觉得傅小刀应该也有十六七岁,现在看他衣衫下单薄的身躯,又觉得像个没长开的孩子。
  苏然围着傅小刀转了一圈,也没看出什么,她瞅瞅罗乘风。
  罗乘风顿了顿,有些难以启齿。他抻出一根手指,勾上傅小刀的裤腰。
  苏然瞪着眼睛凑上去。
  罗乘风皱眉,耳朵有点发热,抿抿唇,又把手拿开,改从裤脚往上翻。
  一直将裤子褪到大腿根部,罗乘风示意苏然看。
  不用他示意,苏然已经看到了。
  傅小刀大腿内侧有道疤,这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那疤痕下明显藏了东西。
  她下意识伸指想确认,被罗乘风半路挡开。
  “你到底捡了个什么人回来?”罗乘风一边问,一边用手按了按那个东西,周围的皮肤收紧,显露出一个隐约的长方形。
  “傅大刀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苏然又低头看了看,问:“这东西,怎么取出来?”
  “切开。”
  苏然倒吸口气,咧着嘴:“太疼了。”
  “不取也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苏然皱着眉,纠结再三,决定让那玩意先在傅小刀体内继续藏着。
  但她心里怎么也放不下,晚上睡不着躺着瞎琢磨,脑子里全是那道疤痕的样子。
  到底藏的什么?傅小刀自己知不知道?看形状像个长方形的牌子,或者玉佩之类的。
  她从身上摸出殷华的玉佩,借着月光翻来覆去地看,越看越觉得傅小刀身体里的和这个很像。
  不过古代的玉佩都长得差不多。
  不把那东西拿出来,她就抓心挠肺地难受。人人都有秘密呢,就她没有,感觉自己亏大了。
  殷祺就不说了,她创造的人物,要干吗还是知道的。
  真真的身份也不一般,怎么打听她也不肯说。
  如今,就连傅小刀也突然不是那个路边随便捡的少年了。
  还有神秘的逍遥客,虽然他没出现,但他的仇家已经出现了呀,就住在东厢房里。
  这些个奇奇怪怪的人到底是怎么聚到她身边来的?
  苏然脑中灵光一闪,蹭地从床上坐起来,蹙眉细思。
  难不成,她才是这本书的女主角?
  如果真是这样,那更得知道傅小刀身上带了什么,说不定这正是天意,让他带着东西来到她身边。
  苏然打定主意,才放心睡觉。
  第二天一早,太阳升起来。
  苏然从屋子出来,深吸口气,灌了满腔清新空气,心情大好。
  她转头见真真不在,便高举双手,迎着阳光,微眯起眼,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
  才放下胳膊,一偏头,就见西厢房门口坐着一人,半边身子在阳光里,正含笑望着她。
  昨天她到的早,整个院子都空着,她就选了正屋住,身边只带了真真和傅小刀。
  吃土人住进东边那间,大门一闭,再没动静。
  苏然还以为这院子只给她住。不过想想,一下来了这么多客人,住房紧张,能理解能理解。
  身后的房门打开,真真一边走出来,一边批评她:“庄主,被子还没叠……”
  她看到殷祺,话停住,片刻愣怔后,她微微福身隔着数米的距离向殷祺施礼。
  苏然挑眉,目光在他二人间转了转。
  关于真真和殷祺的关系,苏然在心里已经想过上百个版本,每个都能写成一本言情小说。
  她心里琢磨着,是不是该和殷祺解释下——不是她不放人,是这人懒着不肯走。
  殷祺收了笑,面色淡然,同样微颌首,算是接下真真这一礼。
  这时,院外有人轻咳,随即一个温润有礼的声音响起。
  “在下朱晗,四方会里小管事,来请几位贵客用早膳。”
  苏然发现这四方会里的人都挺能谦虚,全在名头前加个小字。
  来人三十岁上下的年纪,面如冠玉,下巴上一绺胡须修剪整齐,笑得温和,颇有股风流书生的气质。
  苏然应道:“谢谢朱管事,还劳您亲自来一趟。”
  “不麻烦。”朱晗边笑着边抬步走进院中,视线不经意扫过真真。
  **
  去偏厅的路上,苏然问朱晗:“朱管事,咱们四方会里可有金疮药之类的?我最近练剑,不小心受了点伤。”
  没等朱晗回答,原本走在前面的殷祺忽然转头,问:“伤哪了?”
  苏然回道:“不是我,是陪我练剑的小兄弟。”
  殷祺眼睛扫过苏然腰间挂的剑,一看就知道是粗制滥造的便宜货,开没开刃都不好说,这种玩意能伤人?
  他不再追问,转回身继续走。
  可他的眼神却刺激到苏然。
  之前她觉得自己反正不会使剑,就随便买了把装样子,现在却发现,她想漏了一点。
  就好像现代社会,大老板们不管有钱没钱,都得有辆好车,让别人以为他有钱,才好放心和他谈生意。
  如今她也算是一庄之主了,虽然这庄子影都没有,但是随身带把破剑……还不如不带。
  苏然抿唇,找机会买把好点的来。
  朱晗很有涵养,客气地回道:“在下不才,学过几年医理,可帮那位小兄弟看一看。”
  苏然摆摆手:“没关系,小伤口,而且我庄子里也有大夫。”
  **
  二把刀大夫罗乘风手里拿着一把匕首,身边的桌子上摆着一瓶烧酒和金疮药,还有一盆热水。
  他问苏然:“你确定?万一拿出来的是什么不该碰的东西。”
  苏然咬牙:“你别再说了,再说我该改主意了,快点动手吧。”
  她见不得那么血腥的场面,独自跑到外面,临走时还嘱咐罗乘风:“记得用酒精消毒。”
  罗乘风很快就出来了,快得苏然以为他还没开始。
  他手里端着个盘子,里面放着刚刚取出的东西,将它递给苏然。
  苏然没敢接,闭着眼问:“洗过了吗?”
  罗乘风不耐烦地将盘子往她手里一放:“洗了。”
  苏然这才睁开眼,待看到盘中的东西时,却是一愣。
  还真是个玉佩,而且不只和殷华那个形状一样,根本就是完全一样,只除了殷华那块上面有穗子。
  她愣了几秒,然后说:“傅小刀呢?我去看看他。”
  苏然原以为伤口处肯定是血肉模糊,不曾想,那里干干净净,扎了块布条,旁边的匕首上也没有多少血。
  苏然赞道:“想不到你开刀的技术还挺好的。”
  罗乘风淡道:“找准位置,速度很快划个口,用手一压一推就出来了。”
  听着像外科手术似的,苏然问他:“你以前该不是屠夫吧?”
  罗乘风被她气得没话说,倒没说他是杀猪的。他下巴往玉佩那一点,问道:“接下来怎么办?”
  苏然托腮,看着盘子里的东西说:“别急,我得好好想想。”
  不过今天没时间想了,朱晗亲自过来邀请他们一起去市集。
  他先问过苏然,金疮药好不好用。
  随后,他身后的侍从递上来一件锦袍,滚着毛边。
  朱晗对苏然笑着说:“北地风大,不比南方,朱某见苏庄主衣衫单薄,便擅自做主取了这件净面鹤氅,还望苏庄主不要怪罪。”
  苏然轻挑眉梢,这么多客人怎么单单送她?
  她看了眼朱晗,心道,该不会这四方会里人人都好男风吧。
  不怪苏然想得多,因为她的衣服并不单薄,挺厚实的棉袄,只是有些接地气,作为一庄之主,稍显寒酸罢了。
  真若比起来,在场的每一位都比她穿得单薄。
  她笑着接过:“谢谢朱管事,那在下就不客气了。”
  这朱晗很会说话,既送了人情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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