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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点头:“是。”
凉亭中。
苏然还没有从殷祺口中得到肯定的回复; 她忐忑不安; 问:“世子; 你有没有跟她解释?”
“怎么不叫我殷祺了?”他回问。
苏然呆了一秒,赶紧回神说:“那是我以前不懂事,世子大人大量,我保证以后不会了。”
她说着,还举起右手作出起誓的样子。
殷祺没看她,只说:“以后再口无遮拦; 说话随意; 被我发现; 就……”
“拔了我舌头。”苏然帮着接了一句。
殷祺停住话; 看着苏然,发现这个女人真的不怕他,看来是山崖下那几日给惯的。
他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平时身边的人都对他恭恭敬敬,难得碰上个奇人,倒也新鲜。
他淡笑道:“就让王妃把你带回府。”
苏然表情跟着变了——算你狠。
不过他既然这样说,看来自己是不用去王府了,苏然放下心,说:“我觉得你……”
她咬咬唇,将“你妈”俩字憋回去,改口说:“我觉得王妃好像误会咱俩了,她可能以为咱俩有什么,所以才想把我带回王府。”
殷祺抬眼:“咱俩没什么吗?”
苏然一愣,忽然明白王妃为什么会误会。在她看来无足轻重的小事,可能在这些古人眼中就是了不得的大事,比如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之后,即使他们俩什么事情都没做,别人也会认为他们已经在一起了。
王妃会这么觉得,殷祺或许也是这么认为的。
“原来是这么回事。”苏然恍悟,觉得自己找到了问题的关键,她赶紧对殷祺表态:“你放心好了,别说咱俩没什么,咱俩就算真的有什么,我也不会让你负责的。”
这是一个女人该说的话吗!
殷祺右手握在椅背上,手指用力,压住心头的火气。
苏然浑然不觉,依然在那儿滔滔不绝:“我就知道是误会,解释清楚就好了。本来就没事,我们纯粹是生意伙伴,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
殷祺缓缓吁出一口气,慢慢问:“你知不知道去王府意味着什么?”
也许她根本不明白王妃要带她去王府的意思,殷祺想。虽然她出身不好,但凭着这几日的相处,只要自己帮着说两句好话,给个身份还是没问题的。
这不是一般的人家,这是皇家,是王府,她只要有了身份,从此以后接触的都是贵人,吃穿用度是她现在想都不敢想的。
“知道啊。”苏然回道,“就是知道所以我才怕,我不适合那种地方。”
最后这句话,殷祺是同意的,她的确不适合王府这样的生活环境。
但他听着心里就是不爽,于是他慢条斯理地说:“既然你这么不想去,那就不去吧。”
苏然长出了一口气,手抚胸口:“刚才真是吓死我了。”
殷祺见她一脸轻松的神态不是伪装,心情就更不好了。
他轻笑:“如此,那就回牢房吧。来人。”
苏然懵了,怎么还要回牢房?她微张着嘴难以置信地看着殷祺。
殷祺耐心地跟她讲道理:“王妃将你从牢中带出来,如今你不愿跟她去王府,那自然还是回牢里。”
苏然怒了,手抬起,原想重重拍桌以显示自己的气势,犹豫了下,还是轻轻落下。她俯过身去,低声说:“你好歹是个世子,能不能讲究点?说话要算话!”
殷祺:“我说过什么呢?”
“你说让我做你的侍从,听你安排,就给我白银千两。”苏然一字一句提醒他。
“没错,我是这么说的。”殷祺回身吩咐侍卫,“等下将百两黄金送去牢房。”
他转回身,对着苏然笑道:“白银太沉,我帮你换成黄金,你可以在牢里慢慢玩。”
“好,你行。”苏然慢慢起身,脸上挂着黑涩会般的蔑笑,“我在你这连折两次,事不过三,咱们走着瞧。”
输人不输阵,苏然昂首挺胸跟着侍卫回牢房。
待她离开后,殷祺独自在亭中坐了会儿,命人将何进叫来。
他问何进:“以苏然的出身,做我的妾室,算得上飞上枝头吗?”
何进:“王府选婢女,都要看出身。以她的条件,莫说给世子做妾,便是能在世子身边当个丫鬟都已经是天大的福气了。”
殷祺微微眯眼:“你说过,苏夕的姐姐仗着美貌一心想要飞上枝头,如今王府世子的妾室她都看不上眼,难不成还想进皇宫?”
何进垂首:“是属下办事不力,请世子责罚。”
世子曾命他去调查苏夕,自然是连着她姐姐苏然一起查了。如今却发现,他的调查结果和苏然本人大相径庭,他自知有错,甘愿受罚。
殷祺没有生气:“罚你的事暂且压下,这种错误不该是你犯的,其中或许有其它隐情。你再派人去调查一遍,要仔细,将苏然过去的生活详细查清。我就不信,还查不出她到底是什么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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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然狠话是撂下了,但她如今也只能老实地在大牢里坐着。
她真是高看殷祺了,以为他在山崖下表现的有礼有节,像是个好人,就真拿他当好人了,倒把他最初的人设给忘了——一肚子坏水,阴险的很。
狱卒来送饭。
苏然看着那馒头和清水心里更火了。王妃也是小气,都想让她跟着回府做儿媳妇了,这一天光给换了身衣服也不说请她吃顿饭。
她坐在那里没动,气都气饱了,再说这饭实在吃的倒胃口。
又有狱卒端了一盘子东西过来。
苏然伸着脖子,竟然是一盘黄金,金元宝金条金链子金珠子金镯子金戒指五花八门大大小小什么样的都有。
呵,看来真是要让她“慢慢玩”。
她眼珠一转,笑眯眯地对狱卒说:“这位大哥,能不能麻烦您给我拿点肉来呀?”
她手指中捏着个金珠子。既然有这么多钱了,总不能亏待自己。
苏然现在是一身女装,她本就漂亮,这会儿又笑呵呵的,更添俏丽。
狱卒一声不吭,接过她的金珠子,转身就离开了。
苏然:……这是答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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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祺看着何进交上来的金珠子,吩咐道:“那就给她拿些肉吧。”
他想了下,又补了句:“下次她再要什么,都满足她,不过价钱要翻倍,要一次翻一倍。”
何进看世子面上带笑,心情不错的样子,就接口道:“这样也不妥,如果她要绳子之类的。”
牢里是不能给绳子或者尖锐物的,防着犯人自尽。
殷祺知道何进的意思,笑道:“你放心吧,谁自尽,她也不会自尽的。”
何进觉得也是,又问:“苏夕确实是躲在梅花寨里,世子打算什么时候行动?”
殷祺想了下:“先盯着,等王妃回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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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然抱着一包烧鸡,心想,一个金珠子才换了一只烧鸡,那金珠个头也不小了,监狱里的物价果然够高。
她一边心疼着,一边小口吃,这么贵的鸡一定要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正吃着,感觉身边有阴影,她抬头,就见傅小刀不知什么时候站到栏杆边上,两眼晶亮地瞅着她……手里的鸡。
苏然想起傅大刀说,让小刀听话很简单,给顿肉吃就行了。
她心软,撕下个鸡腿递过去,嘴里念叨着:“你也算是个高手,虎落平阳……”
傅小刀看着瘦弱,吃东西的速度飞快,一个鸡腿还没个影就没了。他把骨头随地一扔,又盯着苏然手里的鸡。
苏然:……
她和傅小刀对视几秒,见对方没有放弃的意思,败下阵来,又撕了块鸡胸递过去。
苏然看着傅小刀三口两口又把肉吃光,她哀叹:“不能再给你了,你也吃的太快了。”
她顶着傅小刀灼热的目光,背对着他独自吃起来。
过了会儿没动静,她转头,就见傅小刀正蹲在地上捡刚刚吐掉的骨头吃。
苏然心下不忍,将手里的鸡都递给他。
“哎,你既然吃我给的肉,以后就得听我的,知道吗?”
傅小刀专心吃肉。
苏然把放鸡的纸袋递过去:“骨头不要乱扔,吐这个袋子里。”
她话音刚落,傅小刀抬头,嘴唇一动,口中的小细骨头准确地吐进苏然手中的纸袋里。
苏然挑眉。
接下来的几天,她每顿饭都点名要烧鸡,然后发现这监狱的物价涨的飞快,每次都翻倍。
还不仅仅是烧鸡翻倍,她随口提个要求就要翻一倍,就刚刚,她把最后仅剩的金条交给狱卒,换来一顿好饭。
按这涨价速度,再吃两只,她就要破产了。
监狱腐败成这样,那世子也不知道管管。
这才几顿,殷祺给的金子已经去了大半,尤其是元宝这些大块头的都没了,剩下的全是些饰品。
傅小刀还特别能吃,每次都要把东西吃的精光,攒下的骨头就有两袋子。
这天晚上,苏然无所事事,把几只金镯子挨个戴好,然后用金链子将剩下的几枚戒指穿上,叮叮当当戴到脖子里,调整一下姿势,靠着墙边睡觉了。
狱卒看了她一眼,也不管,反正她每天都要这样来几遍。
到了半夜,苏然忽然捂着肚子,叫狱卒:“大哥,这位大哥,我这肚子不舒服,能给口水喝吗?”
狱卒被吵醒,心情不爽,但也不敢呵斥她,端了杯水走过来。
苏然只当他是因为收了金子才对自己格外好,于是笑着接过水,拉着栏杆对狱卒说:“这位大哥,你知道吗?他叫傅小刀。”
狱卒眼睛下意识往傅小刀那看,就见平日总是蜷缩一团的少年正站得笔直。他心里纳闷,说这个干嘛?
就听苏然慢条斯理地转头对傅小刀说:“小刀,动手。”
傅小刀嘴唇翕动,一个小东西从口中射出,打在狱卒身上。
那狱卒身体微晃,无声倒地。
“耶!成功。”苏然暗自叫好。
高手就是高手,给点鸡肉就灿烂。以为傅小刀脑子不好,收了武器就不严加看管,这是殷祺的失误啊哈哈哈,被她苏然抓到空子了吧。
苏然隔着栏杆从狱卒身上摸到钥匙,把牢门打开。
又跑到小刀那边,将他也从牢里带出来,口中嘱咐着。
“记住不要出声,我叫你动手你再动手。千万不能像以前那样,不要钱似的乱射,一定要百发百中。鸡骨头就这么点,用完就没了。”
38。第38章
当看到傅小刀把骨头准确的吐到纸袋中时; 苏然就想到用鸡骨头代替银针的方法。
她每日忍着心痛用黄金换来烧鸡,喂养傅小刀,一边增进和他的友谊,一边将他吃过的鸡骨头收集起来。
今天夜里就是苏然选的越狱时间。不越不行了; 再这么吃下去; 就没钱了。
她不指望罗乘风会派人来救她。首先他们之间的感情还没有到冒死相救的份上,第二就算罗乘风有这想法他也没这个本事,第三自己在谷中失踪多日也没见有人找她; 罗乘风估计根本就不知道她已经被关进府衙大牢了。
苏然心里稍微有那么一丢丢不舒服; 很快就自我调整过来; 没有人情债更好,她以后就孑然一身,浪荡江湖。
哎对了; 不是孑然一身; 她要带上傅小刀; 这么厉害的武器。
就是有点放不下苏夕……要不要回寨子接出来一起走,到时罗乘风看到她毫发无损地回去,得后悔吧,毕竟自己这么有用的人才,也不好找呢。
对了,他还说过过桥费全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