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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什么人会去冒充这样一个身份低微的人呢?
殷祺已经了解过,苏夕的失踪是因为她姐姐主动卖身到青楼又反悔逃跑。
说真的,一个女孩仗着自己漂亮做出一些事,殷祺能理解,但是因为自己漂亮就主动卖身去青楼,这实在是有点愚蠢了。
可是那天那个人,虽然见钱眼开,还是分得清轻重缓急,也知道何时该进何时该退。
他正想不明白时,殷华早就等得着急了,在一旁连声问何进:“你们可知她去哪里了?”
殷祺不耐,将画像递给小厮,下令:“贴在城门口。”
随后他转身回到桌前:“接下来说说盐船的事吧。”
殷华呆住,立时禁声,不敢再问苏夕的动向。
殷祺抬头看着他,等他的回答。屋里众人俱都不敢言语。
半晌,殷华才呐呐地说:“其实,一两船盐对我们来说不算什么……”
殷祺气极反笑:“你要不是我弟弟,我才懒得跟你费话。什么叫对我们来说不算什么?这盐是你的吗?你凭什么做主把它分了?”
21。第21章
听了他哥的话,殷华结舌。
对啊,盐虽然是归王府管着,但说到底是属于朝廷的。
殷祺又问:“文水县有多少户?每户分了多少斤?那一船盐有多少石?分完还剩下多少?”
一连几个问题,殷华只知道一船盐有二百石,他低下头不敢说话。
殷祺盯了他一会儿,才坐回椅子上。
“百姓只能看到眼前的事,便说是劫富济贫。你处在高位,看到的东西更多,理应更明白,什么是表什么是里。”
殷华羞愧难当。
殷祺摆下手,对他说:“你先回去吧,把那帐算明白了。”
待殷华离开,殷祺转头冲曹云天说:“曹师爷,你的话最为可信,盐船丢失我也认为与附近的山匪有关。剿匪一事不如就先从虎爪寨开始。”
曹云天一听头大了,心道世子这次真是气得不轻,连剿匪都想亲自动手,忙道:“万万不可,这事岂能让世子出手,太危险了。”
殷祺反问:“怎么会是我出手?剿匪是地方的责任,朝廷给你们兵和钱不就是做这些事?”
曹云天冷汗直流。曹钟文在任的原则就两个,一是敛财,二是无事。世子才来两天就提出剿匪,这要是让曹大人知道,不知要如何责罚他。
“此事还要等府尹大人回来再说。”曹云天想办法推诿。
殷祺:“再等下去只怕那盐船就会被拉到北地了。还是说曹师爷认为盐船丢了没关系?”
曹云天被逼着一时不敢说话。他的确没把盐船的事看太重,这个船小啊,才二百石,府尹和单五爷来回一次都不止这些。
殷祺看了看他的神色,忽然换了个话题:“曹师爷在这府衙做师爷几年了?”
曹云天下意识回道:“已七年有余。”
殷祺:“七年实在不短了,想必府衙的大小事务曹师爷都已精通。这段时间我也在考虑,府尹大人这几年兢兢业业,功劳我都看在眼里,是该提一提,只是又怕齐州府的事务没有放心人管。”
曹云天一听,又惊又喜,世子的意思难道是说要提他为府尹吗?
曹云天有功名在身,也曾在地方做过小官,只是那种地方小官品阶低出头难,倒不如跟在曹钟文身边做个师爷更能见到实打实的好处。
何进这时插了一句:“世子,师爷提为府尹于例不合,虽说不是没有先例,但操作起来很麻烦。”
殷祺淡笑:“若是曹师爷有剿匪之功……”
曹云天挺了挺腰板:“世子,齐州府附近的山匪大大小小有十几处,势力最大的就是虎爪寨。小人认为,此次冒充官差一事必是虎爪寨所为,还请世子明示是否即刻剿匪。”
殷祺与何进对视一眼。
何进走上前,向曹云天仔细询问了城内兵甲情况。
曹云天急于表功,将他掌握的虎爪寨人数等等事情俱都详细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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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殷祺与何进在书房中商议此事。
何进:“既然不愿剿匪,却又对这匪寨了解如此详细,看来他们之间交情不浅。”
“我手痒难耐,正好借着剿匪先练练。”殷祺心情不错,“这几日,可发现与盐船丢失相关的人?”
何进摇头:“这府衙内,有能力和山匪勾结,又熟悉盐运事务,同时了解二公子性格的人确实有,府尹、曹云天,都可以,但他们又没必要干这种事。单正浩放出收盐的消息,也没有回应。”
殷祺拿出一张纸,展平放好,提起毛笔思索半响,下笔勾画。
寥寥数笔便勾出一张美人的轮廓,眼角微挑,眉目俏丽。
他将那人扎起的头发放下,黑发披散,赫然是个美女。
何进看过来问:“世子的意思是?”
殷祺道:“我们可能想错了。并不一定非得是华儿身边的人才能同时具备这三点。”
“苏夕的姐姐可以通过她了解华儿性格;山贼可以通过曹尼了解岗哨的情况。”
何进:“要真是这样,就和我之前查到的情况差异很大,那个姐姐实在不像能想出这事的人,除非她是倚靠了谁。”
“我是举例,并不是指她。”殷祺蹙眉,“总感觉有人对我这边很了解,万一他还知道别的……”
殷祺放下笔,盯着画像,慢慢说道:“留他在暗处,我心里难安。”
最后看了一眼,他将画像揉成团扔进炭火中,又问:“有没有把我被人轻易制住的消息放出去?”
何进点头:“那边应该已经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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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
肃王爷垂首而立,听着自己的哥哥,当今圣上训斥。
“好好的孩子,被你给教育成这样。不领兵作战就不用习武了?被一个普通人三下两下制服,传出去颜面何在!”
肃王爷反驳道:“祺儿天生不是习武的苗子,给他兵他也不会用。”
“你还挺有理!那人一定要抓住,不能轻饶!”皇上知道他这个弟弟刻板保守,也就不再和他争辩,转了个话题说,“暄妍再有几个月满十六,她和祺儿的事也可以准备起来了。”
暄妍是应国公嫡女,皇后的亲侄女。皇帝皇后一早就相看好,准备指婚给殷祺。这事一说就是五六年前了,那时暄妍还小,殷祺也还未及冠,皇后打趣提了一句,大家就此心照不宣。
可谁成想,因为这一句话,肃王爷就一直不许殷祺纳妾,理由是正室不进门先纳侧室,后宅难安。
殷祺清心寡欲地长到这么大,没少被人暗嘲,都说肃王爷自己怕老婆,把儿子也养成这样的。
皇帝明着说过肃王几次,暗里却是满意的。
而暄妍年纪虽小,却成了京中贵女们羡慕的对象,谁不想自己相公是个专一传统的人。
听到皇兄主动提起,肃王爷没有其它表示,只是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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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苏然,还不知道她一时讨巧取的名字,竟和真人重叠了。
这对她倒没什么影响,要是提前知道有傅小刀这个人,她更加会用这个名字。
出乎意料的是,当苏然三人兴高采烈回到寨中时,得到的第一条消息居然是罗乘风中毒了。
22。第22章
“肯定是虎爪寨干的!”侯三义愤填膺。
在他气愤的控诉中,苏然理清事情经过。
梅花寨的大当家半年前去世了,死因是中毒,一根带有毒性的银针刺入他的后颈。
当时山寨中很多人怀疑是虎爪寨干的,一来没有证据,二来大当家死后虎爪寨没有什么特别的动静。
罗乘风放话,谁能替大当家报仇,这大当家的位子就给谁。
就在前不久,二当家在小树林中又发现颈后同样中了银针的死尸。
打那之后,二当家经常下山,寻找凶手。
结果嘛,凶手没抓到,他自己还中了针。
苏然有点无语,当初她在林中被罗乘风用小刀威胁时,还以为对方是个了不起的高手,现在看也就是比她强点,说不定扔飞刀已经是罗乘风最高水平了。
“你们二当家……”后面的话苏然很礼貌地咽回去没说。
但是侯三听懂了,顿时不满,为罗乘风辩解:“我们二当家本来就不是习武出身,他以前是医馆学徒。”
如果此时苏然在喝水,一定会一口喷出去:“他是学医的?!”
这倒能解释当时在林中,他也许不是摸尸,而是在检查尸体的死因。
“那他没能把你们大当家救回来吗?”苏然好奇,学艺不精啊。
侯三有些摁不住了:“你不知道我们山寨以前的情况,不要乱说。二当家本来就很少回寨子,这次是因为听说大当家出事了,他才赶回来的。那么短的时间他怎么来得及救人?”
苏然不跟他争辩,问:“那这次他会不会死啊?”
侯三非常坚定地摇摇头:“我们二当家体质特殊,一般的药毒不死他。”
听他这么说,苏然心里踏实点。她还真不想让罗乘风死,他如果出事,这寨子大约也要解散了,寨子解散了她就无家可归了。
尤其是在这个关口,她赖也得赖在山寨里,直到殷祺离开齐州府。
而且她以后也别想再去齐州府定居了。她倒是无所谓,就是会耽误苏夕和殷华的爱情。
苏然又问:“如果是虎爪寨干的,他们图什么呢?”
听到虎爪寨,侯三眼睛都红了:“当然是想把我们都收了,但是他们那里不收没用的人。”
换言之,这寨子里的老弱病残人家不要。
苏然琢磨了下问:“这寨子里谁最能打?”
侯三说:“冯大哥很厉害的,二当家也很厉害。”
苏然傻眼。冯大哥就是冯冲吧,打架全靠蛮力,没有点技巧。
至于二当家……不提也罢。
她又问:“那这里有没有谁带点特殊本领?”
侯三茫然地摇摇头。
苏然:……所以到现在大当家的仇都没报,是因为没人想揽大当家这活吧?
这寨子也不知是怎么存下来的。不过想想,当初她和苏夕要是落在虎爪寨手里,只怕现在渣都不剩了。
远处有人吼了一句:“二当家又吐血了!”
侯三一把拉起苏然:“我们快去看看。”
苏然被侯三拉进罗乘风房间时,正好看到他喷出一口鲜血。
苏然哪见过这种吐血法,吓得停住脚,缩了下肩,问候三:“你不是说他百毒不侵吗?”
侯三茫然:“我没说他百毒不侵,我是说一般的药毒不死他。”
苏然撇撇嘴:“这模样半死不活的,和死有什么区别啊?难道过几天能自动把毒消化了?”
罗乘风抹了下嘴角:“你巴不得我死了吧。”
“你死了我又没什么好处。”苏然真心实意地说,“不过你真该好好想想,万一你有什么事这山寨怎么办。”
还有那船盐,归谁呀?
罗乘风往后一靠闭上眼,半死不活地说:“把这波扛过去再说吧。”
苏然不明白,扛什么?
门外急匆匆钻进一个人,还没站稳那粗嗓门就已经吼出来了:“二当家,兄弟们都集合好了,跟他们拼了!”
苏然傻眼,跟谁拼了?什么情况?怎么一股浓浓的黑涩会风。
侯三平日总在外拉车,对寨里的事务管的不多,再一个他年纪小体格瘦,不像冯冲有事没事能顶在前面。
他现在同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便拉住冯冲:“冯大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