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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寨的人喜欢叫她大当家,四方会的叫总舵主,何进按理该叫她郡主,但是苏然更习惯听苏姑娘。
反正还没结婚,也不算坏了规矩。
苏然听了他的话,看了殷祺一眼。他在这方面一向守规矩,怎么没提这个事。
殷祺回看过来,笑道:“已经派了迎亲队伍,过几日就要到了。等婚礼那天,你早点钻进轿子去。”
苏然挑眉:“还可以这样。”
殷祺微讶:“你居然觉得不可以?如果你想跑一趟也行……”
她忙摆手:“不想不想,你的方法挺好的。”
何进在一旁轻笑,明白自己在这碍事,便道:“王爷,那属下先告退了。”
等他一离开,苏然凑到书桌前,粗粗数了数桌上的请帖。
这些只是给重要客人的,还有更多是由何进处理,没有端到这桌上。
苏然笑眯眯地,满眼期待:“我们结婚那天一定会收到很多贺礼吧。”
殷祺笑问:“你都‘富可敌国’了,还在意贺礼?”
苏然不理他话中的调笑,反驳道:“不能这么说,拆礼物时那种期待感是买不来的。”
“我知道了。”殷祺道,“以后送你东西,就把它包上十层八层,这样就可以拆很久。”
苏然弯着嘴角抿唇瞪他一眼。
殷祺握住她的手,将人拉到身边,嘱咐道:“那天你没什么时间吃东西,我会叫人提前在房中准备上食物,你回去后,先自己吃些。但是听到有人来,还是要把盖头盖上。”
苏然点点头,倾身在他脸上亲了下,夸道:“你真细心。哎……怎么有种被宠着的感觉。”
殷祺叹气:“你才知道吗?”
苏然笑得眉眼弯弯,附身过去环住他腰,将脑袋靠在他肩头。
殷祺忽然说了句:“好像多了个腰部挂件。”
嗯?苏然抬头,有点惊喜:“你哪里学的啊。”
殷祺道:“那天听你说闺女像个腿部挂件。”
苏然生了对龙凤胎。男孩从小皮皮的,整天上蹿下跳,苏然难得想抱一抱都搂不住人。
倒是小闺女帖心又乖巧,喜欢粘人,以前粘妈妈,现在粘爸爸,不管什么时候,看到殷祺就会扑上去。
殷祺从来不拒绝,每次都把她抱起来。
有一次,小闺女又扑向爸爸,抱着大腿卖萌时,苏然来了句“好像一个腿部挂件”。
殷祺无师自通学会了,今天用在苏然身上。
苏然歪头:“不喜欢?”
殷祺抬臂揽住她:“喜欢。”
苏然一笑,在他身上蹭蹭:“你不在我身边时,可想你了。”
“真的?”殷祺必须表示一下怀疑,“那为什么上次我催了三四回,你才慢吞吞地过来?”
苏然:“……那不是,还有事没忙完吗。”
“你是怕见我母亲吧?”
苏然讪讪一笑。
肃王妃当初给她留下的心理阴影还在。
倒不是因为非要把她带回王府的事,而是王妃以上位者的姿态自然而然给她带来的压力,让苏然心有余悸。
每次想起时,就会提醒她,这是一个尊卑有别的社会,下位者要听上位者的话。
当然,她原本的世界也有,只是没那么明显,而且是可以主动避开的。
“现在还怕吗?”殷祺问。
苏然摇摇头。
她这次来王府,首先就去拜见老王妃。
自从肃王爷去世后,老王妃便开始吃斋念佛,对府中的事甚少过问。
殷祺的两个妹妹陆续嫁人,殷华又被派出去管理盐务,整个王府太过安静,安静的让人觉得沉闷。
两位小主人的到来,让府中有了玩闹声,老王妃也难得的露出点笑容。
但是,苏然觉得,她并不喜欢自己。
殷祺道:“母亲现在对琐事不关心,所以你不必刻意讨好她。”
他拉着她的手,说:“我以后还是会常住王府,担心你因为这个原因不愿回来。”
殷祺其实认为,不管他娶谁,他的母亲都不会满意,当然了,按照过去的打算,他只会娶有利益相关的女人,也就涉及不到喜好问题。
如果苏然只单纯是雷安的义妹倒也没关系,但是王妃很早就见过她了,即使殷祺已经把个中原由讲清楚,也难以抹掉王妃最初的印象。
苏然小声说:“怎么可能。”
肯定不至于因为老王妃的原因不回王府,虽然她现在的确有这个资本。
那毕竟是殷祺的母亲,何况老王妃已经不再管事。
她小声说:“我只是怕她不喜欢我,让你夹在中间为难。”
殷祺听了心里暖暖的:“你以前很少为我考虑。”
苏然解释道:“你这么厉害,哪用我为你考虑。再说,你把什么事都安排好了,也没给我表现的机会啊。”
婚礼那天,果然如殷祺所说,吃不上东西。
天没亮,苏然就被叫起来一层层地梳妆打扮。
她闭着眼打盹,任由丫鬟婆子们在自己头上脸上搞来搞去。
其间殷祺来看她一次,笑笑就走了。他今天事情更多。
从天没亮,忙活到天擦黑,她才终于被人牵着进了洞房。
殷祺还留在外面招呼客人。
等人都走光,苏然轻轻出了口气,小心地取下盖头,果然见桌子上摆了数盘小点。
她心中一喜,又想到殷祺还在外面忙活,有点心疼。
她虽然累,只要遮着脑袋听指挥就行了。
不管在现代还是古代,结婚都是件体力活。
苏然一边感叹,一边捏着点心吃起来。
又过了挺久,点心都快吃完了,才有脚步声传来。
苏然小跑到床边,将盖头遮到头上,心下竟觉得有点紧张,不由得自嘲,都是老夫老妻了,紧张个什么。
有人推开门,还有人跟在后面笑闹。
殷祺低声说:“今日太晚了。”
笑闹声渐消,苏然竖着耳朵听着。
殷祺关上门,觉得终于安静了,一回头,就见苏然乖乖地盖着盖头坐着等他,心中愉悦,满身疲惫消了不少。
眼神从桌上的点心盘扫过,心知她今天定是饿着了,便不再耽误时间,走到她旁边,伸手准备掀盖头。
苏然紧抿着唇,忍住笑意,两手下意识绞在一起。
殷祺看了眼她紧握的双手,微微一笑,将盖头挑开。
苏然抿唇抬眼看他,忽然有点担心自己这妆好不好看,刚才吃了点心,妆会不会花了……天,她都没想起来找个铜镜照照。
殷祺手指抚上她面颊,柔声问:“还饿吗?要不要叫人煮碗面来?”
苏然:……白紧张了,原来在这人眼中自己就是个吃货。
她想了下说:“面里加些牛肉。”
殷祺失笑,转身开门对外面的侍女吩咐几句。
苏然:“我们的新婚之夜就以吃开始吗?”
殷祺:“以吃开始,吃饱了才有力气做别的事。”
面条很快就送来了,侍女笑着退下。
苏然吃了几口面下肚,觉得胃里舒服了,问殷祺:“今天朱晗来了没?”
殷祺纳闷:“当然来了。”
苏然笑着说:“他之前警告我,如果小宝们再叫他朱爷爷,他就不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自从两个娃娃回到殷祺手中后,不知从哪天开始,他们对朱晗的称呼突然从“朱先生”改成了“朱爷爷”。
想想也知道,这必然是殷祺暗中教的。
殷祺了然一笑,说:“居然用这么低级的招数。”
苏然心道,你的招数也够低级的。
她劝了句:“人家老大不小了,好不容易想结个婚,你就成全一下呗。”
殷祺:“只要他别从兵部和吏部入手我一定成全。他那是想结婚吗?他是想给自己找股势力。”
朱晗当官后,皇上经常向他寻求建议,并且多次采纳,这让朱晗觉得自己有了施展抱负的机会。
他一方面感谢殷祺的举荐,另一方面也知道自己的仕途必然被他暗中压制,就想牺牲后半辈子自由恋爱的幸福,寻个有权力的岳丈。
朱晗自己的目标很现实,首先是家世好,其次是性格温顺样貌合格,至于年龄婚史这些他都不介意。
他如今受皇上重用,又是肃王爷推荐的人,在外人眼中前途不可限量。再加上外形不错,有几分才气,还是能寻得一二个家世良好的大龄女子垂青。
唯一的劣势就是年龄大了点,不过这也被他从未娶过妻的优点掩盖了,毕竟嫁进来就是正妻。
其中兵部尚书的大女儿就是个很不错的人选。对方年轻不懂事时,差点和人私奔,名声坏了,以至于二十好几还未寻到夫家。
于是有一日,在尚书大人安排下,朱晗与那位小姐当街偶遇,二人便在街口人来人往的地方,隔着轿子随意说了几句话。
不巧的是,殷祺那日带着两个孩子出门玩,老远看到朱晗正与轿中人说话。
殷祺认得轿子旁跟着的人是尚书的家臣,心中立刻明白朱晗的打算,转手买了两串糖葫芦,让自家两个宝贝跑到朱晗面前,大声喊了句“朱爷爷”。
童音清脆,周围的人都听到了。
尚书家臣脸色微变,对殷祺施礼后,便急匆匆离开了。
肃王爷的孩子管人家叫爷爷,这辈份也不知是怎么论的,但是他家是决计不敢让自家大小姐比肃王爷还长一辈去。
“朱爷爷”这称呼一出来,满朝官员也没人敢和朱晗结亲。
朱晗为此颇是生气,冷笑着问殷祺:“王爷可是打算自降一辈?”
殷祺诧异:“你我非亲非故,从哪论的辈份?小孩子叫声‘爷爷’,不过是对年长者的尊称。”
这话说的,不但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还暗损人家年纪大,其实也不过三十有五而已,正当壮年。
苏然听闻此事,也很是诧异——殷祺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无耻了。
朱晗知道与殷祺说不通,便在一次与苏然碰面时,说了句气话。
苏然没往心里去,这个人根本不需要别人安慰,这不是,今天还是照样来参加婚礼了。
她吃完面,简单洗漱了下,滴溜溜跑进被窝里,两眼晶亮地瞅着殷祺。
殷祺吹熄蜡烛,摸上床,口中调侃:“娘子凶猛,为夫惶恐。”
苏然在被子里掐了他一下,转眼就被他一指按在腰眼处,痒得她“嗷”一声叫。
殷祺低声说:“娘子叫这么大声,门外婢子听到不太好吧。”
苏然不甘示弱:“这不正好显得相公神勇。”
“也是……”殷祺喃喃道,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那我们继续……”
正式成婚后,一些场合,作为肃王妃,苏然就必须要去了。
皇宫里一年一度的中秋家宴就是她参加的第一场古代上流社会大派对。
说不紧张是骗人的,苏然请人帮她精心打扮后,与殷祺一道赴宴。
她尚不知,有多少人好奇这神秘的肃王妃到底是何方神圣,就连皇上本人也是兴致勃勃。
苏然顶着四周或惊艳或好奇或不屑的眼神,稳稳地吃了一顿真正的皇家宫宴。
中途,她离席去净房,平素一个人惯了,便懒得带丫鬟,却忘了皇宫比肃王府还是要大上不少。
从净房出来后,她寻着灯火走,走着走着发现不对,似乎是迷路了。
正想着,就听远处有人说话,她便抬步往那去,寻思着遇到人问问方向也好。
还没走到,就听有个女子的声音:“我还当肃王妃是个什么了不得的人物,至于让王爷等了这许多年,还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