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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灭妻不闹出来,御史也会睁只眼闭只眼,但沈穆轲知道陶氏是绝对会闹出来的,讪讪离去。不知道他和董其秀怎么说的,等沈丹逦病好后,和董其秀一起到正院来给陶氏请安,陶氏没见她们,让她们在院子里磕头然后滚蛋。
十一月初二,沈丹瑶出嫁。云阳侯府的聘礼是一百二十抬,沈家的嫁妆亦是一百二十抬。
三日后,沈丹瑶回门。沈丹遐见她穿戴挺华丽的,不过眉目间笼着一层疲惫;纵然上辈子沈丹遐没谈过恋爱、结过婚,但没养过猪,也吃猪肉吧,以为沈丹瑶和田司修晚上太努力的结果,却不知沈丹瑶是因为被婆婆逼着交出了一半嫁妆给愁得昨夜没睡好。
沈丹瑶的苦闷没法跟娘家人明说,吃了顿午饭,就和微醺的田司修回了侯府,开始了与婆母斗智的生活。
这个月十七日,沈丹遐照旧出门去了宝福楼,顺便到珍宝阁订制了一套头面。月底,珍宝阁将头面前到了沈家。过了两日,陶氏带沈丹遐去了趟仁义伯府。这套头面是沈丹遐送给陶洁的添妆,陶洁的好日子定在了正月十九。
过了几日就到了腊月初八,一大早府中的体面婆子拿着沈穆轲的帖子,去法源寺领腊八粥了,每年这个时候光禄寺会支粮食和木柴,让寺里和尚熬几大锅腊八粥供城里人领取。当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领,须要从六品以上的官吏家才可以,是帝王笼络人的一种方法。
初九上午,从银楼里订制的各式各样金银锞子送进了三房正院,嘉丽坊也把订制的崭新头面送了来,缄秀衣庄也把新衣送了进来,给沈丹迼和沈丹迅做得新衣和头面,陶氏打发婢女送到她们房里。
陶氏原本嫁妆又丰厚,她又仗着梦中所知,指点她大哥,做了几笔大买卖,赚了近百万两银子,又用这些银子买良田、果园、庄子和铺子,钱滚钱,利生利,如今光铺子的租金每月都是上万两银子,别提其他了,她手头宽裕,也不亏待两个乖顺的庶女,一气给两人各做了六套衣裳,都是上好的衣料,还给她们各订制了一套赤金头面、两套鎏金头面。
衣裳和头面送到沈丹迼住的小楼时,被住在她对面的沈丹念看见了;沈丹念满眼妒恨,公中过年就做了两套新衣,还是府里的针线娘子做,布料也就是普通的绸缎,看着眼前这些东西,她有那么一丝的后悔,如果她也和沈丹迼一样,讨好嫡母,这些东西是不是也有她一份呢?这念头从脑海里一闪而过,沈丹念立刻否定,撇撇嘴,她才不会去讨好那个低贱出身的嫡母。
沈丹念不愿讨好陶氏,可小姑娘爱美,又想要东西,还没等她想出法子来,沈丹逦已然闹腾起来,“我也要新衣裳,我也要新头面。”
董其秀看着哭得抽气的小女儿,头疼无比,在锦都不比在潭州,旁人送给沈穆轲的礼都要归公,沈穆轲的俸禄要交一半到家里,沈穆轲还要打点上下,董其秀已有两个月没拿到沈穆轲的俸禄,她都是拿私房在贴补。
沈丹逦无法体会她生母的为难之处,反正她就是要新衣裳新头面,不给,她就把自己哭死。董其秀哄了半天,也没能止住她的哭声,没奈何松了口,“好了好了,给你做新衣,订新头面,别哭了,你这个小冤家。”
给小女儿做,不可能不给大女儿做。不过她到底舍不得象陶氏那么大手笔,给两个女儿做了三套,鎏金头面两个女儿一人一套。
不管怎么样,三房的五个姑娘穿戴比另两房的姑娘要好得多,大年初一五人是一套新,当然五人也有差别,沈丹遐穿得是羽缎,沈丹迼和沈丹迅穿得是霞缎,沈丹念和沈丹逦穿得是云缎,就是不识货的也看得出三者之间的区别,是以沈丹琦等人表情各异,暗自嘀咕,三叔三婶真是富贵;到了初二沈婉婉、沈妧妧带着夫婿儿女们回来拜年时,她们又换了套新的,引得另外两房的姑娘艳羡不已;初三陶氏要回娘家拜年,一早,她就带着穿戴一新的沈柏密兄弟、沈丹遐、沈丹迼和沈丹迅去萱姿院给沈母请安。
“老三呢?”沈母皱眉问道。
陶氏淡笑道:“老爷昨儿歇在董姨娘那,董姨娘惯会伺候人,老爷想来还没起来,老太太莫急,我这就让人去催催。”
沈母脸色难看了几分,“珍珠,你去请请三老爷。”
等沈穆轲赶过来已近巳时,因时辰不早,沈母只能恨铁不成钢的盯了他一眼,打发他和陶氏及孩子们先出门,等他回来再教训,宠妾可以,但不能耽误正事。
☆、第一百一十一章 有意为之
冬去春来,年复一年,五年,弹指一挥间,沈家这五年里,陆续将沈丹琦、沈丹疲А⑸虻ぼ胶蜕虻が‘嫁了出去;陶家次子陶润于去年娶妻吴氏,年初和黄氏相隔半月传出了喜讯,同样传来喜讯的还有陶清和陶洁姐妹。
陶清已生两子,这次又有了,袁季礼天天念叨着闺女闺女,让陶清哭笑不得;陶洁头胎生了个女儿,今年已经三岁,小名嫣华,虽然婆婆良善,并没怪罪她,夫家人都把小女娃疼在心坎里,可陶洁还是盼着这胎能生个男孩。
去年春闱,程珏高中状元,如今是翰林院正六品侍讲,和去年转到工部营缮清吏司任员外郎的程玿一样在熬资历;沈穆轲和沈穆载的官职没有变动,沈穆轼因连续三年政绩被评为下等,连七品官都做不了,只能回家打理庶务。
五年的时间,足以让一个粉嫩的糯米团子长成娇俏可人的小姑娘。三月初三,上巳节,春光明媚,姑娘小伙们相约到郊外踏青。
因谢家闺学、赵家闺学和徐家闺学约好才艺比拼,是以沈丹遐没与家里的姐妹一起坐马车,而是去谢家坐谢家的马车。谢惜如看她过来,指着第五辆马车道:“沈九,你坐那一辆。”
沈丹遐在墨书和锦书的搀扶下,上马车坐好,帘子又被撩开了,沈丹遐看到了董篱落那张芙蓉脸,眸色微沉。
“我不坐这辆马车。”董篱落重重地将帘子放下,掀起一阵风,眯了沈丹遐的眼。
墨书和锦书拿着帕子挥走扬起的浮尘,“姑娘。”
“我没事。”沈丹遐眉尖微蹙,谢惜如明知她和董篱落相看两生厌,还让她们俩同坐一辆马车,是什么意思?让她们彻底撕破脸皮,大吵一架?
“董篱落,你要不想去,就回家。多你一个也不多,少你一个也不少。”谢惜如声音冷冷地道。
“你是巴不得所有人不去,就你一个人去出风头。”董篱落嘟囔了一句,爬上了马车。
董篱落主仆三人和沈丹遐主仆三人同坐一辆马车,受主子的影响,下人的关系不好,相互并不交谈,马车里静寂无声。
车帘再次被撩起,江水灵探身进来,“沈九,给你在路上吃。”
“什么东西?”沈丹遐将她递过来的小瓷罐接了过去,掀盖一看,“哟,是梅子糖。”
“本以为谢惜如会安排我俩坐一起的。”江水灵看了眼董篱落,噘嘴道。
“我也是这么以为的。”沈丹遐拿过带来的食盒,“我带了松子糕和白糖糕,你拿着路上吃。”
“沈九,你最好了!”江水灵欢呼道。
董篱落看不得两人那腻歪劲,冷哼了一声。江水灵不悦瞪她,沈丹遐淡淡地问道:“哪来得猪叫声?”
“沈九,你说谁是猪?”董篱落厉声问道。
“谁应声谁就是猪啰,对不对沈九?”江水灵忍笑道。
“对!”沈丹遐脆生生地答道。
董篱落气得小脸通红,“你们……”
这时谢惜如的声音响起,“江水灵,你在做什么?还上马车,还想不想去了?”
江水灵对沈丹遐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接过食盒,转身朝谢惜如翻了个白眼,“喊什么喊?显得你嗓门大啊!”带着两个婢女去了她坐的马车。
足足折腾了小半个时辰,姑娘们才全部坐进马车,出发往南郊去,在城里路平整,马车行驶得也平稳,可出了城,虽走得是官道,但还是颠簸的。
沈丹遐自小就知道身体是本钱,早早的就将前世跟外公学的五禽戏捡起来了,又有郝大夫帮着用药膳补着,因此她只是看着娇弱,但董篱落那是真娇弱,不多时就脸色苍白。
沈丹遐伸手将窗户上的帘子撩起,一股清新的空气涌了进来,董篱落深吸了两口,脸色稍有好转。可是马车转进了岔道,颠簸得更厉害,董篱落靠在婢女的肩膀上,不时用帕子去捂嘴。
沈丹遐眸光微转,把装梅子糖的小瓷罐递到董篱落面前,“吃一颗压压吧。”
董篱落愣了愣,眼神复杂地看了眼沈丹遐,伸手去小瓷罐里拿出一颗梅子糖放进嘴里,酸酸甜甜的。难受的感觉得到了缓解,董篱落吐出梅子核,“你别以为给我吃颗梅子糖,我就会原谅你。”
“我做了什么,需要你原谅我?董篱落,你脑子有病得治。”沈丹遐恼火地道。
“你才有……哎哟!”马车一个起伏,董篱落的头和婢女的头撞在了一起。
接着马车连续起伏,董篱落撑不住了,哇的一声呕吐起来,不但将刚才吃进去的梅子肉吐出来了,连她早上吃的梗米粥和肉菜包子也全吐了出来,马车里顿时弥漫起一股酸臭味。
沈丹遐捂住鼻子,墨书撩起帘子喊道:“停车停车快停车。”
马车停了下来,沈丹遐主仆三人就陆续跳下了车,董篱落也被她的婢女扶下来,到路旁坐下。
跟在后面的马车陆续经过,谢惜如坐的马车经过时,她探出头来问道:“怎么回事?”
“董篱落吐了,车里乱七八糟的。”沈丹遐发誓,她看到了谢惜如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这是不是说谢惜如知道董篱落经不起颠簸,有意这么安排来恶心她的?
“收拾收拾,赶紧跟上来了,别误了正事。”谢惜如放下帘子,让车夫继续赶马前行。
这时另一辆马车停了下来,江水灵连滚带爬地从马车上逃了出来,江水灵带着哭腔喊道:“沈九。”
“水灵,怎么了?”沈丹遐站起身问道。
“车里有虫。”江水灵抱住沈丹遐,身体颤抖。
沈丹遐诧异地问道:“车里怎么会有虫?是什么虫?”
“不过是几只蟑螂,江水灵,你用得着怕成这样吗?你也太胆小如鼠了。”方明艳撩开窗帘,丢出几只死蟑螂。
“啊!”江水灵失声尖叫,躲到沈丹遐身后去了。
“方明艳,是不是谢惜如让你故意吓唬水灵的?”沈丹遐沉声问道。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方明艳放下了帘子,“江水灵,你上不上来?不上来,我可要先走了。”
“我不上去,你先走,我跟着沈九。”江水灵被蟑螂吓坏了。
方明艳坐的马车继续往前行驶。
☆、第一百一十二章 原路返回
很快谢家闺学的一长溜马车都不见了踪影,此处只余三个姑娘并六个婢女以及一个赶车的粗壮婆子。
“三位姑娘,车里不用水,根本清洗不干净,老奴记得这附近有条小溪,老奴赶着车去那边清洗干净。”粗壮婆子从马车里下来,给三人行礼道。
董篱落休息了一会,恢复了精气神,抢在沈丹遐和江水灵前面道:“快去。”
粗壮婆子赶着马车钻进了旁边的林子,等了许久也不见她回来。董篱落蹙眉问道:“怎么回事?”
“你是不是傻呀?这么明显的事还看不出来,我们被谢惜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