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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兄弟齐声答道。
“背来听听。”沈穆轲指着沈柏寓道。
沈柏寓张口就背道:“天地重孝孝当先,一个孝字全家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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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因陶氏的选择,历史得以改变。前世今生就有所不同了,不过人祸不知,但天灾依旧。
☆、第九章 宠妾现身
吃过晚饭,陶氏借口身子不便,请他去妾室通房那儿。沈穆轲诧异地看着她,以前他来,她都会想尽办法留住他,这次居然主动让他走,“你到是越发的贤惠起来了。”
陶氏扯着嘴角,假假地笑道:“以前是我心胸太狭窄了,妾室通房不过是逗乐的玩意,我去与她们计较,失了我做嫡妻的气派。”
沈穆轲对她的回答很满意,笑道:“你能这么想就对了,好好养身子,过两日,我再来看你。”
“恭送三爷。”陶氏带着两儿子,笑着送他出去,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敛去那抹假笑。
周氏无意间,在花园里,看到饶姨娘戴着那套头面,勃然大怒,跑来找陶氏兴师问罪,“陶佩,你什么意思?为什么要买回那套头面,赏给姓饶的小贱人?”
“二嫂,那套头面是……”陶氏叹了口气,“我是真不知道那套头面是怎么回事?”
“你会不知道,你别给我装模作样。”周氏愤怒地道。
“二嫂,你知道我是个没用的人,拢不住夫君的心,管不住妾室,她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不过是白担着正妻名分罢了。”陶氏神情黯淡地道。
周氏知道陶氏是不得沈穆轲欢心的,对她的话丝毫没有怀疑,再者她敢找陶氏发火,却不敢寻沈穆轲晦气,只能忿然拂袖离去。
陶氏双眼微眯,在梦中,周氏就是用类似的法子来羞辱她的,而今她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陶氏唇角勾起一道快意的笑,周氏,好好承受吧。
日子一天天过去,陶氏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离孩子出生越近,陶氏就越觉得事情没有安排好,夜里常常会梦到沈穆轲抱走孩子的那一幕。
“……沈穆轲,把女儿还给我,把女儿还给我……你若非要让我女儿去送死,我就让这个孽障为我女儿陪葬……”
“我不需要世人称颂……我只要我的女儿……程婴伟大,得了好名声,赵氏孤儿是活了,可那个代替赵氏孤儿死去的孩子,是何等无辜?……赵氏孤儿的命是命,那孩子的命就不是命吗?”
陶氏常从梦中惊醒,因为太过忧心,影响到了肚子里的孩子,见红了。大夫给她开了保胎药,一向怕苦的陶氏,大口大口喝着药,就怕孩子保不住。
齐婆子劝解不了陶氏,怕她郁结于心,打发小婢女去了趟陶家,请金氏过来探望陶氏。
金氏第二天就带着一堆补药,来沈府看陶氏,见陶氏容颜憔悴地躺在床上,心疼不已,屏退下人,低声道:“妹妹,你哥都有了布置,梦里的事,不会发生的。等你生孩子那天,我会来亲自坐镇,我要看谁敢动我的妹妹和外甥女儿。”
“大嫂。”陶氏感动的鼻子发酸,娘家人一直维护着她,在梦里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别哭别哭,你这么爱哭,小心生出个小哭包来。”金氏边打趣她,边拿着帕子,给她擦去泪水。
有了娘家大嫂的安慰,陶氏稍稍开怀了些,尽量不去想梦里的事,安心养胎。
腊月十六这天,沈穆轲在府门口,将一个昏倒的远房表妹抱进了来。这个远房表妹姓董,正是梦里那个,装可怜、装柔弱、装善良,哄去陶氏全部信任,而后协同外人害死沈柏密,为沈穆轲生下庶子沈柏定的董姨娘董其秀。
“董其秀,这一次,我不会给你机会来哄骗我,来害我的密儿的,我也不会让你有机会生下沈柏定那个野心小子的。”陶氏低声自语道。
次日下午,陶氏小睡起来,正在喝保胎药。丫鬟进来禀报道:“奶奶,那位董表姑娘,过来给奶奶请安。”
陶氏眼中闪过一抹恨意,当年她就是被董其秀的这种小情小意给哄骗住的,还真当董其秀是那种不看重门第、不在意她出身商贾,愿意与她结交的好姑娘。可实际,董其秀结交她,是想要取她而代之。
“这位董表姑娘,还算懂规矩。”齐婆子评点道。
陶氏哼唧了两声,道:“请她去小西厅里坐着吧。”
董其秀已在小西厅等着,手里轻轻摇着绘着兰花的团扇,用挑剔的目光看着厅内的摆设。临窗的大炕上,铺着用金线串就的玉石片坐垫,正中摆着大红色金丝绣花靠枕,右左各放着一个大红色绣五蝠引枕。在花梨木炕桌上,摆着玉雕小桌屏、银制雕花香熏炉等物。
厅内的布置,不是金银就是玉,看得自谓出身书香之家的董其秀直皱眉,真是俗不可耐,满屋的铜臭味。董其秀并不想来走这一趟,可是这女人偏偏是昨天抱她进来的那个男子的正妻。
那么英伟不凡的俊郎公子,怎么会娶个低贱商女为妻?董其秀无法理解,就想来看看陶氏,这个耍了不光彩的手段,才进了沈家的大门的女人是个什么德行。董其秀还没见到陶氏,心里就已认定陶氏是个品行低下的坏女人。
董其秀看到一个身穿粉蓝色绣八宝百花纹的妇人,在婢女的搀扶下,缓缓地走了进来,眼中闪过一抹意外。陶氏的容貌,在她的预料之中,眉眼如画、唇红齿白,长着张倾国倾城的脸,怀孕丝毫不损她的容貌。但气质与她想像中不一样,不轻浮亦不艳俗,给人一种雍容华贵的感觉。
在董其秀打量陶氏的时候,陶氏也在打量董其秀。梦里董其秀就是这副娇弱的模样,清秀的小脸带着一抹轻愁,惹人怜爱。身上穿着月白色绣瑞草宝鼎纹的衣裙,那时她不认识这种花纹,好奇的问了,董其秀就借着刺绣一事,接近她的,这一次,她不问,她要看看董其秀会找什么借口。
“董表妹是吧?听说你昨儿晕倒了,现在身子没什么事了吧?”陶氏笑问道。梦里,她还让两个儿子和两个庶女来给董其秀这个表姑行见面礼,这次,就没必要了。一个将来要当小妾的女人,没资格受主子的礼。
“谢表嫂关怀,我是因为一路长途跋涉,体力不支,才晕倒的,歇息了一夜,已好多了。”董其秀垂首笑道。
“董表妹就是着急赶路,也要顾着身子,以后切不可如此了。”陶氏笑道。
董其秀眼皮一跳,这话是要赶她走的意思?轻叹了口气,道:“我身上带着孝,本不该出门来投奔的表姨的。可家中叔父却……”
董其秀扯着帕子,捂脸垂泪。陶氏目光冷淡地看着她,漫不经心地劝道:“表妹别难过,事情已过去了,你要想开点。”
董其秀听得出是真情还是假意,正暗自揣测陶氏为何是这种态度,沈穆轲从外面走了进来。
☆、第十章 三月宫变
自沈穆轲和陶氏成亲后,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早进陶氏的院子,他是为谁来,不言而喻。齐婆子等人心中气愤,看董其秀的目光带着审视。
陶氏笑盈盈地起身道:“劳三爷,陪董表妹坐会,我先去趟净房。”言罢,陶氏带着下人走了出去,把空间留给那对怀着别样心思,想要勾搭成奸的狗男女。省得两人找各种恶心的借口赶她走,借机勾搭在一起。
齐婆子不赞同地道:“奶奶,你这不是给那姓董的贱人机会吗?”
陶氏笑而不语。
寒冬来临,北风凛冽,满城寂静。
时近新年,锦都城却没多少新年的气氛,腊月二十六日,皇上突然昏厥,引起满朝文武的惊慌。虽说皇上立了太子,但近几年来,皇上对太子颇为忌惮,反而宠信宜贵妃之子瑞王。瑞王趁机拉拢了不少大臣,在朝中权势颇大,他的外祖父和两个舅舅都是领军的大将军,势力不容小觑。
陶氏一点都不担心会有国丧,她从梦里知道,皇上这次不会驾崩,瑞王篡位成功后,他还做了六年的太上皇才宾天的。
因为皇上的事,这个新年过得很是压抑,没多少喜气,太医院的太医被迁怒,已经有四个被问罪。正月初七,皇上终于苏醒过来,为了添喜,原本取消的上元节节庆,照旧举办,陶氏让陶侃准备好的节庆货物,拿出来卖,大赚一笔。
正月十九日上午,陶氏靠坐在暖炕的引枕上,满眼慈爱地看两个儿子摆棋子,进宝匆匆走了进来,“奶奶,出……”看到两个少爷也在,赶紧把话吞了回去。
等奶娘把沈柏密兄弟带下去,陶氏转眸看着进宝,“说吧,什么事?”
“昨儿夜里,有人看到三爷进了董表姑娘的房,今儿早上出来。”进宝低着头不敢看陶氏的脸色。
陶氏先是一愣,转而笑了起来,一个月,才一个月而已,这两个人就勾搭上了。梦里,他们没这么快,是在二月十二,花朝节那天才滚在一起,被她当场捉住,一时激愤险些小产,而后明明受了委屈的她,却被沈母送去别庄待产。
“奶娘,让贵妈妈带人把桂香园收拾出来。”陶氏淡笑道。
齐婆子不乐意地道:“奶奶,那是三房里第二个大院子,那种人不配住那么好的院子。”
陶氏笑,“她可是三爷的新宠,不住那个院子,住哪呀?”
齐婆子重重地出了口粗气,鼓着腮帮子出去了。
过了一会,沈母的婢女珍珠来了,请陶氏过去。陶氏抱着暖手炉,慢悠悠地去了萱姿院。进到萱姿院的东暖阁,陶氏就看到董其秀跪在沈母面前。
“给太太请安。”陶氏微屈了下膝道。
沈母抬起眼皮看着她,道:“你大着肚子,就不必这么多礼了,坐下吧,有事情要跟你说。”
陶氏依言在旁边坐下,低眉敛目,一脸柔顺。饶是沈母向来独裁,此时也难以启齿,这毕竟不是件光彩的事。沉默一会,陶氏主动开口问道:“太太唤我来,可是为了董表妹和三爷的事?”
“你已经知道了。”沈母尴尬地笑道。
“太太,三爷的秉性,太太是知道的,三爷不是那么……的人。”陶氏故意把急色二字含糊了过去,在沈母面前说沈穆轲不好,会引起沈母反感。
表外甥女的名声和儿子的名声,沈母知道该怎么选的,陶氏叹气问道:“但不管怎么样,事情既然发生了,总归要解决,董表妹是太太的外甥女,与三爷是表兄妹,跟从外面的抬进来不同,就让董表妹做个良妾吧,在众妾之上。太太觉得可好?”
董其秀惊了一下,陶氏太冷静了,不吵不闹,就这么轻描淡写地把事情解决了。
沈母没想到陶氏突然变得这么“懂事”了,先前想的威迫之言,就派不上用场了,如是就顺着陶氏的意思,让董其秀做了沈穆轲的妾室。
陶氏这么大度,沈母自然不会扫她面子,不管怎么说沈母自己也是嫡妻,她太抬举妾室,也是贬低她自己的身份,如是没有了梦里那场令陶氏倍感羞辱的酒宴,董其秀穿着一身粉衣,跪在陶氏的面前,给她敬茶。
陶氏没有为难董其秀,接过茶杯,抿了一口,道:“董姨娘,以后要好好服侍三爷。”
“是。”董其秀低着着,满眼的不甘。
董其秀住进了桂香园,引起了其他妾室的不满,尤其是前宠妾饶姨娘。她们的争斗,陶氏只做不知,安心地养胎。
时间很快就进入到了三月,锦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