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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丹遐愕然,道:“大师,出家人不打诳言。”
“非常时,行非常事。”法宗大师一本正经地道。
沈丹遐嘴角抽了抽,好吧,怎么说他都有理。而且这个谎永远都不会被拆穿,因为燕王不敢冒这个险。
“女施主,还有什么不明之事要询问老衲的?”法宗大师问道。
“没有了。”沈丹遐站起身,双手合十,“大师,我答应您,若我能找到宝藏,我会辅助燕王得到这个天下的,没什么事,我就先出去了。”
“阿弥陀佛。”法宗大师念了声佛号,闭上了眼睛。
沈丹遐去柜子边,打开了抽屉,那里只有一个四四方方的乌木匣,沈丹遐拿出木匣,捧着走出了木屋。等候在院门口的徐朗上前迎了过去,“九儿,怎么样?”
“大师送了点东西给我。”沈丹遐笑道。
“是什么?”徐朗蹙眉,那老和尚该不会送佛经给九儿吧?
“不知道,我还没打开看。”沈丹遐大概猜到匣子装得是什么,但是眼见为实,而且她也不想让燕王有什么怀疑,当众将匣盖打开,果然如她所料,里面是三本章氏手稿和两把有着古朴纹路的铜钥匙。
法宗大师该见的人见了,该说的话也说了,那小沙弥将众人送出了相国寺。下山时,燕王并没有询问沈丹遐,大师和她说了什么,回城的路上,沈丹遐将那两把钥匙交给了徐朗,“大师虽没明说,但我觉得这两把钥匙,应该是开启章氏宝藏的,你收好。”
“为什么让我收好?那老和尚让你做什么?是不是有危险?”徐朗紧张地问道。颇有法宗大师若是敢让沈丹遐以身涉险,他就立刻回去揍人的架式。
“大师让我想办法找到章氏宝藏,开启它,然后将里面的东西交给燕王,是否有危险,我也不知道,但我去找宝藏,你肯定得跟我一起去,所以把钥匙放你那儿保管最好,我怕我不小心给弄丢了。”沈丹遐解释道。
徐朗盯着她的眼睛,确定了一下,才接过钥匙,放进怀里揣着。
这天半夜,法宗大师圆寂,世寿九十三岁,僧腊八十。相国寺将在六月二十一日为他,举办盛大的追思法会。
沈丹遐没有去参加法会,在家里翻看那三本手稿,三本手稿内容各异,有一本是短篇哲理故事,一本是佛法精解,还有一本是禅理有事。沈丹遐每本都简单的翻阅了一下,就决定从易到难,先看哲理故事。
虽只是一些小故事,但里面却有许多大智慧,沈丹遐看得很入迷,徐朗进来了,她都没注意到,直到她觉得口渴,伸手去端杯子时,才发现那茶被他喝见底了,“你回来了?怎么进来也不叫我?”
“在看什么?看得这么入神?”徐朗提壶续茶,把杯子递给她。
沈丹遐接过杯子,喝了两口,道:“你看看,这里面的小故事挺有意思的,我打算讲给那三个淘气小子听。”
徐朗一手接过书,一手习惯性地将沈丹遐搂入怀中,念道:“有个小国向大国进贡了三个一模一样的金人,金碧辉煌,皇上十分高兴。可是这小国不厚道,同时出一道题目:这三个金人哪个最有价值?皇帝想了许多的办法,请来珠宝匠检查,称重量,看做工,都是一模一样的。分辨不出来,这可怎么办?使者还等着回去汇报。泱泱大国,不会连这个小事都不懂?最后,国中最有智慧的老者说他有办法。皇帝将使者请到大殿,老者胸有成足地拿着三根稻草,插入第一个金人的耳朵里,这稻草从另一边耳朵出来了。第二个金人的稻草从嘴巴里直接掉出来,而第三个金人,稻草进去后掉进了肚子,什么响动也没有。老都说:第三个金人最有价值!使者默默无语,答案正确。”
沈丹遐双手盖住书,“不许看答案,你说这个故事说明什么?”
徐朗浅浅一笑,指指耳朵,“多听。”指指嘴,“少说。”挑挑眉,“我回答得可正确?”
“回答正确,加十分。”沈丹遐笑道。
徐朗伸出手,“奖励。”
沈丹遐在他掌心拍打了一下,嗔怪地道:“你怎么跟馒头似的?什么都要奖励。”
“他要的奖励,和我要的奖励可不一样。”徐朗凑向前,在她脸颊亲了一口。
“你今儿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沈丹遐透过开启的窗,发现天色尚早。
徐朗沉默了片刻,道:“我要去一趟滇地。”
沈丹遐蹙眉,“南缅又不安分了?”
“地方官员上折说是游寇,但燕王怀疑是南缅士兵乔装的,说服了皇上和兵部尚书,让我带兵去剿匪,顺便调查一下。”徐朗顿了顿,“这一去怕有半年才能回来,你可有什么要交代的?”
“你人平平安安回来就行了。”沈丹遐郑重地道。武将不可能长期闲置在锦都,养兵千日,用在一时,虽然担心,沈丹遐却不能阻拦,“什么时候出发?”
“三日后。”徐朗淡然道。
“我去帮你收拾行李。”沈丹遐要从他怀里起来。
徐朗搂着她不放,“家里辛苦你了。”
“孩子们都很懂事,我不辛苦,你别担心家里。”沈丹遐轻笑道。
虽然徐朗已有几年不曾外去,但上回去滇地打仗,沈丹遐就替他收拾过一回行装了,这次收拾起来,不慌不忙,十分有条理,中衣五套,夹衣三套,大氅两件,因是夏日出门,防暑的用品及药草也都不可缺,去剿匪,肯定要动刀枪,创伤药也是必备的,滇地多蛇虫鼠蚁,驱虫的药也要带上,整张的银票和散碎银子分开放好,七七八八收拾了三大包东西,全都交给长随杜安。
三日后,徐朗带着常氏四兄弟、长随杜安以及一万神机营的士兵和三百亲卫兵,出发前往滇地。
☆、第三百章灭鼠行动
徐朗出门去剿匪,沈丹遐也没闲着,她忙着嫁婢女,侍琴、抚琴、锦书、墨书都到了该出嫁的年纪了,再拖下去就是她这个做主子的不厚道了;莫失莫忘,莫离莫弃,她问过她们的意思,四人异口同声地表示,“太太,奴婢暂时还不想嫁人。”
出嫁当自愿,而且也没找到合适的人匹配她们,沈丹遐当然不会强迫她们,让福婆子帮着打点四个丫鬟的嫁妆;八月、九月,两个月之内,沈丹遐一口将四个大丫鬟全嫁了出去,身边伺候的四个丫头换成了茗香、清香、桂香和暗香。四个丫头是侍琴她们带出来的,侍琴她们管的那一摊子事,全都移交给这四个丫头了。
十月初六,二皇子娶妻,皇上因为赵后的关系,对后宫女子的品级,十分的小心,但对儿子还是挺大方的,封二皇子做了慎郡王;顺便三皇子也一起封了,是悟郡王;皇家只在继位上对嫡庶不重视,但其他事还是有个嫡庶之别的,这也就是高榳成亲后,是一字亲王,而二皇子三皇子却只能是一字郡王;当年的安平亲王之所以会是二字亲王,那是因为在位的已不是他父亲,而是兄长了。
慎郡王府也给徐府发了请柬,沈丹遐再怎么不喜欢应酬,这次也得亲自去一趟,没办法,闲散的王爷也是王爷;因为徐朗官职低微,沈丹遐乘坐的马车,被拦在很后面,要等那些高品级的命妇进去了,她才能进去。而来郡王府喝喜酒的,最低官职就是四品官,像袁清音和严素馨,因沈柏密和沈柏寓兄弟的官级不够,连请柬都没收到,更别说来喝喜酒,就是连送礼,郡王府还都不收。
等沈丹遐进到郡王府时,已是下午申时末了,她在外面足足等了一个时辰,看完了一套新买的游记,喝了半壶茶水,吃了一碟茯苓糕点。
沈丹遐进到了郡王府,却也只站在角落边,慎郡王没有亲自去接亲,是礼部派人去西敬伯府迎娶新娘;酉时正,花轿停在了郡王府外,身穿大红吉服的慎郡王出来踢轿门,接新娘进大门。
一拜天地,二拜……嗯,空位,皇上和赵后在宫里,没出来,然后夫妻对拜,送入洞房。沈丹遐没跟着进去看撒账什么的,去偏厅,找了个角落坐下;过了一会,其他贵妇陆续落座。沈丹遐身旁坐着的几个四品官的太太,曾在别家宴席上遇见过,相互客气地打了招呼。
这些官太太和市井里的妇人,区别并不大,都会聊家长里短,闲话别人家的八卦,又或者拉媒保纤,这家姑娘和那家小子年纪相当,家世相配,是不是可以凑成一对;在众太太里,沈丹遐年纪比较小,只听不说,正听得乐呵着,就听正厅那边传来尖叫声。
“哎呀,怎么了?怎么了?”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大喜的日子,能出什么事?”
“厅里面很吵,听着像是出事了。”
“不会吧?”
众太太七嘴八舌说着,但没人往正厅那边去,过了一会,有婢女过来,请众太太离开,“郡王有事要处理,招呼不周,还请诸位见谅。”
酒席还没吃完,就赶宾客走,这是出大事了!有圆滑的太太,塞了块碎银子给那婢女,“厅里谁出事了?”
那婢女犹豫了一下,道:“是祥清侯世子夫人出事了,她被玲优长公主推倒,头撞在了桌子上,撞伤了。”
冤孽!
玲优长公主因为针对祥清侯世子夫人,已被赵后申饬过数次,没想到她不但没收敛,还更嚣张了,居然开始动手了。
次日,沈丹遐才知道陆昭不但头撞伤了,她还流产了,嫁进祥清侯府好几年了,陆昭一直没怀上孩子,这次小日子推迟了几日,她正准备找大夫诊断,可还没来得及,孩子就被玲优长公主给害没了。
陆昭与玲优长公主这下是不死不休了,祥清侯和英国公纷纷上折,要求皇上严惩玲优长公主,祥清侯夫人和英国公夫人也进后宫,找赵后哭诉。
玲优长公主被降了品级,成了玲优县主,被皇上收回了公主府,食邑被削减一个县,并在府中禁足,闭门思过一年;驸马是不可以纳妾的,但仪宾可以,而且玲优县主嫁给仪宾这么些年,也没生个一男半女,仪宾纳妾纳得有点迫不及待。
当然这些事都与沈丹遐无关,听过就也算了,她专心在研究那本佛法精解;佛经,她真是看不懂,手稿的第一页写着《地藏经》开经偈,“无上甚深微妙法,百千万劫难遭遇。我今见闻得受持,愿解如来真实义。”
沈丹遐挠头,这是啥意思?翻一页,后面是解释,还是一句一句的解释,无上甚深微妙法,世间没有一种学问可以超越佛孝的义理,佛法于细微之处见自性……
看完解释,沈丹遐还是一头雾水,她真不知道从这手稿如何感悟出那藏宝之地来。沈丹遐往嘴灌了两口茶水,叹气自语道:“老和尚,你一死了之,却留这么个难题给我,我要被你害死了啦!”
就在沈丹遐头痛时,外面传来馒头和饺子的呼喊声,“娘!”伴着两小家伙的呼喊声,两小家伙冲了进来。
“哎哟喂,你俩做什么了?怎么弄得这一身脏兮兮的?”沈丹遐嫌弃地蹙眉,“快带他们下去洗洗。”
“娘,一会再洗,娘,走走走。”两小家伙硬用他们那脏兮兮的小手,将沈丹遐拖去了后院。
远远的,沈丹遐就瞧见康康和包子撅着个屁股,头挨头的不知道在做什么,正要悄声走过去,馒头和饺子喊道:“三哥,四哥,我们把娘带来了。”
康康和包子回头,笑嘻嘻地一个喊,“三娘。”一个唤,“娘。”
沈丹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