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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后,徐朗带着妻儿回家。
中元节满城的烟雾袅绕,夜半下起了大雨,将地上的纸灰冲刷的一干二净,许庶妃被雨声风声吵醒,去小解后,肚子隐隐作痛,“快去请王爷过来,我肚子痛。”
虽然燕王已经许久不曾来过了,但许庶妃毕竟怀着燕王的孩子,婢女还是跑了一趟,去东院找燕王;燕王刚睡下,又被叫起,心情烦躁地道:“她肚子痛,就去请大夫,本王又不是大夫。”
许庶妃的肚子并没什么大的问题,大夫请进来,诊了脉,开了张安胎的药方给她,还道:“是药三分毒,贵主子若是没什么大碍,最好还是不要用药的好。”
“行了,我知道了。”许庶妃不耐烦听他多言,让婢女送大夫出去,神色黯然地靠在软枕,为什么王爷突然冷落她了呢?他先前明明很在意她腹里的孩子的。
许庶妃百思不得其解,又因为杨灵芝的阻挠,她没办法见到燕王,人有些憔悴;燕王府两个怀孕的妇人,一个脸色红润,心情舒畅;一个面色苍白,心情低落。徐蛜认为许庶妃都是自找的,一点都不同情她。
时间一晃,到了八月十二,从江都收集证据的人回来了,沈丹遐翻看了一下,嘲讽地笑道:“这位许太太还真是生财有道啊!”
徐朗接过去一看,皱眉,道:“许大人这个清官原来就是这么个清廉法,你打算什么时候把这些东西送去御史台?”
“就快过中秋节了,不能让人家在大牢里过节呀,十六日把这些送去御史台。”沈丹遐探身把徐朗手中的证据夺了过来,交给莫失。
莫失拿着证据,退了出去。
八月十五,中秋节,一早起来,沈丹遐漱口时,吐得昏天黑地,吐得徐朗脸都白,抱着她,大喊,“快请郝大夫过来,快请郝大夫过来。”
“你别这么慌张,我没事,你别大呼小叫的,会吓着孩子的。”沈丹遐靠在徐朗怀里虚弱地道。胖胖壮壮站在旁边,一脸紧张地看着父母。
徐朗冲两孩子招了招手,道:“娘有些不舒服,你们要乖乖的,不要吵娘。”
胖胖壮壮走到床边,唤道:“娘。”
沈丹遐笑了笑,道:“娘没事,你们不要担心。”
沈丹遐的确没事,她只是怀孕了。听到这个消息,徐朗开心之余,又有些担心,“九儿怎么会吐得这么厉害?上次她怀胖胖壮壮时没吐过。”早上没吃东西,把黄胆水都吐出来了,还差点晕厥过去。
“孕期的情况,每一次都不一样的,上次没吐,不表示这次就不吐,老夫开了药方,喝三剂,应该能缓解。”郝大夫拿出纸笔来,开始写药方。
是应该能缓解,而不是一定能缓解,沈丹遐喝了药后,依旧孕吐;这样一来,她就不能继续管中馈,秦氏蠢蠢欲动,如今三个嫡子媳,一个怀有身孕,一个被关在家庙里,还有一个是寡妇;这中馈之权,理当交给她这个庶长子媳。然而她失望了,徐老夫人让孙桢娘管,而不是她。
秦氏气得砸了一套茶具,可是改变不了徐老夫人的决定;下午,丫鬟进来告诉她某位姨娘这个月没换洗,秦氏又砸了一套茶具,为什么一个两个的都怀上身孕了?她的肚子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动静?为什么?
沈丹遐孕吐的厉害,连家里的事都管不了,对外面的事更是有心无力,好在徐朗知她心休她意,将许家的事告诉了她,因为证据确凿,许大人已被罢官了,家产全部被没收,依附于他,仗势欺人的那些族人亲友,也没落到好下场,像许太太的大哥就因强夺人妻,逼良为娼,害得人家破亡等罪名,被判了斩刑。
“赵诚之做鸿胪寺卿啊,我还以为会让程大哥做呢。”沈丹遐吐出嘴里的酸梅,现在她全靠酸梅的酸味来缓解胃部的不适感。
“赵后和燕王相争之后的结果,至于程大哥,应该会进礼部,做礼部仪制清吏司的郎中,正五品官,小升半级。”徐朗端了杯水给她。许大人算是皇上的人,他下台后,这个位置,燕王和赵后都想推自己人上去;于是燕王与赵后不和的事,算是摆到了台面上了;十根手指有长短,亲生母子起争执也正常,何况赵后明显更疼爱四皇子,所以赵后应该是在为四皇子培养势力。
沈丹遐漱了口,道:“我饿了。”
徐朗笑,“我去给你煮面鱼。”
沈丹遐孕吐吃不下东西,唯有徐朗煮的面鱼,吃了不吐,可是奇怪的就是,厨娘依照徐朗的做法,做出来的面鱼,沈丹遐吃了也吐;徐朗这个宠妻如命的家伙,曾想休长假,留在家里煮东西给沈丹遐吃,被沈丹遐苦劝住了。
徐朗万分庆幸沈丹遐还能吃得下东西,要不然,他宁愿沈丹遐没有怀上这孩子。徐朗还顺便隐瞒了许庶妃流产的事,许大人出事,对许庶妃的刺激很大;燕王看着那个已成型的男婴,还是有几分难过,毕竟他如今就一个女儿,但是仍然狠下心来,以许庶妃保护王室血脉不周全,将她贬为了夫人。
过了几日,一封急报,打破了锦都的平静,俄多城附近陨石从天而降,砸死砸伤无数牛羊等牲畜,还有上千名百姓因而丧命,而这中间就有定边侯府大姑娘李云茜。
“云茜死了?”沈丹遐听到这个噩耗,呆怔住了,那个永远活力无限,爱笑爱闹的少女,就这么死了?没想到上次一别,即成永决。
李云茜和程珝成亲的日子是今年的十月二十日,可现在出现这样的变故,这亲事自然是不成了。程珝却执意要去俄多城迎李云茜遗体回京,“祖父、父亲、母亲,云茜虽没有真正入我们程家,但定亲这么久,我已认定她是我的妻子,我求您们准许她葬入程家祖地。”
依照大丰的习俗,未出阁的女子夭折或早逝,是没资格葬在家中祖坟享受后人拜祭的,只能另外找个地方来埋,据说这些女子,因享受不到后人的香火拜祭,无法轮回,会变成无依无靠的孤魂野鬼,纵然身死变不得安息。
定了亲的女子未嫁身死,女家一般会求女子未婚夫家收留女子的坟茔,好让女子在死后有一个安身之所。若是男家仁厚,这女子能用未婚妻的身份享受夫家中子孙的祭拜和香火。若是男家嫌晦气,又或者不想让一个死人占据原配的位置,影响到男子日后娶妻,会拒绝女家的这个要求。
程父和苗氏沉吟不语,程老太爷沉声问道:“你应该知道你这个决定意味着什么,你不后悔?”
“不后悔。”程珝决绝地道。
“好,那就照你的意思去办。”程老太爷同意了。
程珝露出一丝笑容,磕头道:“谢谢祖父,谢谢父亲,谢谢母亲。”
苗氏抹泪,明明是一段良缘,可惜天意弄人,如今阴阳相隔。第二天,程珝带着人离京前往边疆,去接李云茜。
到了十月初,沈丹遐终于不孕吐了,吃嘛嘛香,瘦下去的小脸也开始长肉了,肚子也像吹气球似的,一下大了许多,郝大夫来给沈丹遐诊脉,诊完左手诊右手,又诊左手,再诊右手,反复三回。
徐朗忧心地问道:“郝大夫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姑奶奶的肚子里……”郝大夫欲言又止。
沈丹遐惊问道:“不会又是两个吧?”揣两个在肚子太辛苦了,到快生时,她连路都走不动了,她愿意一个一个生,那怕多生几胎都行啊。
“不是两个。”郝大夫摇头,不等沈丹遐把心放下,补充道:“是三个。”
“三、三个?”沈丹遐被吓结巴了,不敢相信地伸出三根手指,“郝大夫,您没有诊错吧?”
郝大夫正颜道:“没有诊错,是三个,老夫确定。”
沈丹遐嘴角抽抽,头胎俩个,二胎三个,赶上人家五胎的量了。徐朗关注度不是数量,“郝大夫,是三个男娃,还是三个女娃?”
“因有三个孩子,脉相诊不太准,老夫无法确定是男娃还是女娃,再等两个月,就可以准确的诊出男女来了。”郝大夫摸着胡子道。
得知沈丹遐怀了三个孩子,徐老夫人和陶氏是既担忧又欢喜,担忧沈丹遐的身体吃不消,欢喜一下能添三个曾孙子(外孙)或曾孙女(外孙女)。徐朗原本就紧张过度,这下恨不能把沈丹遐捧在掌中了,每天除了上衙门点卯,就回来守着沈丹遐,寸步不离。
另一边沈丹念和沈丹逦的亲事磨蹭了这么久,终于在下元节前敲定,是由她们自己决定的,沈丹念看中的是家世,她为自己选了大理寺左少卿之子;沈丹逦看中的相貌,她为自己选了詹事府左谕德之子。陶氏让袁清音为她们,依照沈家为庶女准备嫁妆的份额为两人准备。
十月三十日,乔家去沈家报喜,沈丹迅在昨夜,顺利产下一子。十一月初六,小王氏十月孕满,生下一女;小王氏尖叫着,“大师说是个儿子,怎么会是女儿呢?有人把我的儿子换走了!有人把我的儿子换走了!”
沈丹遐和孙桢娘面面相觑,这女人魔障了,想儿子想疯了?徐朔进去安抚了小王氏许久,小王氏才接受她生的是女儿这个事实。十一月十六,徐蛜亦生下一女;燕王有点失望,不过他也知道庶长子意味着什么,徐蛜生个女儿也好。次日清晨,汪氏开始阵痛,三个时辰后,产下一子。
徐朗不放心让沈丹遐出门,因而沈丹遐既没去燕王府参加二郡主的洗三礼,也没去程家参加程珏长子的洗三礼,安安心心地呆在家里过她养胎的无聊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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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讨厌放暑假,被两个熊孩子吵得头都大了。
☆、第二百九十一章夺子杀母
冬月的锦都,入夜后,寒意渗人,在这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的晚上,在家养胎的沈丹遐窝在徐朗怀里,早已入睡;燕王却在这时带着四个随众跟着一个妇人,去了城外那座埋葬着许多无主孤坟的山岗。
妇人在杂草丛中穿行,不时停下来辨别方向,最终站在了一个小土包前面,土包的前面放着三块不同形状的石头;妇人用手上的灯笼照了照石头,道:“王爷,就是这里。”微弱的烛光,照映在妇人的脸上,赵后若是在这里,必然会认出这妇人就是跟随她多年,为她办事的那个宫装妇人。
燕王盯着那个土包,光线昏暗,妇人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良久,燕王启唇吐出一个字,“挖。”
一直静立在他身后的四人,拿出锄头开始挖掘那个土包;因埋葬时,敷衍了事,棺木上面盖的土不厚,很快就挖到了那个已然腐朽的薄棺,而里面的尸首经过这么多年早已化成了黄土,只余一头沾满泥水的头发和三枝乌黑的银簪。
“那三枝银簪是苏令菀的母亲留给她的遗物,她死前,求我让她带走。”妇人看到那三枝银簪,确信没有找错,轻舒了口气。
“苏令菀。”燕王轻轻念着生母的名字,虽然早料到以赵后的手段,是绝对不会留下苏令菀这个活口的,可他总存着一丝幻想,如今连坟都找到了,幻想完全破灭了;没想到活了两世,才知道自己的身世,才见到自己已亡故的生母,真是可悲。燕王自嘲地勾唇苦笑,接过属下递过来的小包袱,这是他生母的头发和随葬品,他会寻个风水宝地重新安葬她,让她能够享受到子孙后代的祭祀和香火。
燕王从妇人那儿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