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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素馨不敢接话,虽然陶氏的手依如既往的温暖。
“你还年轻,经历的事少,出了这么大事,你会被吓着,也正常,但是素馨,你父兄出了事,现在最担心最难过的是你的母亲,你要坚强一些,等身体好点,就回去看看你母亲,告诉她,我们沈家虽然势弱,但也会倾尽全力为亲家洗清污名的。”陶氏郑重地道。
严素馨惊愕地看着陶氏,她以为陶氏会舍弃她,舍弃严家,没想到陶氏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眼泪夺眶而出,扑进了陶氏怀里,“母亲,谢谢您,谢谢您。”
“傻孩子,我们做婆媳这么些年了,你怎么还能胡思乱想呢?”陶氏轻轻拍着她的背道。梦里有永宁侯父子双双失踪的事吗?陶氏有些记不清了,梦里很多事,经过这十几年,她有些已记不清了。
严素馨本就是心病,被婆婆和夫君一劝,开怀了,这病自然就好了,她回府去探望了母亲和嫂嫂们。永宁侯夫人见女儿带着外孙子过来,“你这孩子,现在是什么情形,你不知道吗?赶紧回去。”
“母亲,这是我的娘家,我为什么不能来?我过来是经过我婆婆同意的。”严素馨知母亲在担忧什么。
“你婆婆让你来的?”永宁侯夫人不敢相信。
“是的,我婆婆说,沈家虽势弱,但会倾尽全力为亲家洗清污名的。”严素馨双手握着拳头道。
永宁侯夫人笑了,从来锦上添花的人多,雪中送炭的人少,在永宁侯门庭冷落之时,沈家仍旧肯站在严家这一边,这就是情意。这门亲事,没有结错,女儿好福气。
朝堂上的臣子们争来吵去,把金銮殿吵得跟菜场似的,皇上亦被吵得头痛,最后在燕王的建议下,决定派钦差大人前去调查严家父子的下落;派谁去,又成了争吵的焦点,赵后想派她的人去,这样就算找来严家父子,将他们杀掉,来个死无对证;燕王想派他的人去,永宁侯府明面上还是中立的,但因沈柏寓的关系,已经偏向他了;不过他需要永宁侯府全面倒向他,而现在是一个极好的机会。
燕王使了个眼色给裴国公,裴国公会意,力荐徐朗、程珏和沈柏密,并说明了理由,徐朗算是武将,可带兵打仗;程珏如今在鸿胪寺任从六品右寺丞,可谈判;沈柏密这个大理寺左寺副是去查案的,严家父子叛国投降一事,疑点太多,有可能是乔大将军诬陷。
皇上正在同意,一个大臣出列道:“皇上,派这三人前往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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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六章徐朗升官
“有何不妥?”皇上不悦地问道。吵了这么久,好不容易能定下来了,又冒出个人来没事找事,真让人心烦。
“皇上,沈大人的弟弟娶得是永宁侯的女儿,沈严两家是姻亲,若是沈大人偏袒永宁侯该怎么办?”大臣忧心不已的模样。
只可惜徐朗、程珏和沈柏寓的官职低微,没有资格参加金銮殿的朝会,也就没有机会与这大臣好好的辩驳一番。耿直的景国公看不惯,低声骂了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皇上眯了眯眼盯着那个大臣,道:“朕意已决,就他们三人,至于你,就去户部筹集粮食和军资,押送去边关好了。”
押送粮草去边关,可不是什么好差事,那大臣领命,哭丧着退回原位,其他臣子再不敢多言。
“三日后出发。”皇上下令道。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领到这个皇命,徐朗、程珏和沈柏密三人皆是一愣。但雷霆雨露皆是皇恩,三人回家告诉家人收拾行装,准备出发去边关。
“怎么会让你们三个去?”沈丹遐边收拾边问道。
“是裴国公推荐我们三个的,这应该是燕王的意思。”徐朗喝了口茶水道。
沈丹遐明了,燕王这是为夺位培养自己的势力。可是边关战火正炽,徐朗三人过去很危险啊。沈丹遐丢下手上衣裳,走过去钻进他怀里,“不去成不成?”
徐朗搂着她,轻唤道:“九儿……”
“好了,我知道。”沈丹遐吸了吸鼻子,“我就那么一说,出发的日子都定下来了,你肯定得去。”皇命难违,何况徐朗属于武职,要想升官,必须要立战功,若不是燕王身边无大将可用,这次未必轮得到徐朗去边关。
“九儿,我会早些回来的。”徐朗柔声道。
“嗯。”沈丹遐在他怀里颔首,“行军打战你要讲究策略,千万不要冒进,不要鲁莽行事。”
“我知道,你别担心我,我们会平平安安的回来,相信我。”徐朗诚恳地道。
沈丹遐微微浅笑,“我相信你。”
三日后,徐朗、程珏和沈柏密,带着六百名精兵出发;看着穿着戎装的女婿,陶氏一阵恍惚,梦里徐朗就是一名立了赫赫战功的武将,宫变后,她想办法让他拜蔡大师为师,想送他走上另一条锦绣之路,然而命运始然,徐朗终究还是走向了战场。
因为边关的事,徐家、沈家、程家和严家这个年过得很压抑,直到元宵节这天,边关传来了大丰军大获全胜的消息,而失踪已久的严家父子和亲卫军突然出现在三国联军的后方,与徐朗前后夹攻。三国联军溃败,南缅的主将被俘虏。
捷报传到锦都,不但洗清了严家父子叛国投降的污名,也狠狠地打了那些说严家父子叛国的朝臣们的脸;赵后偷鸡不成蚀把米,严家父子在军中的声望再次高涨,而徐朗亦是一战成名。
接下去是战是和,皆看皇上的意思。
皇上对南缅小人行径非常生气,内心里是想一鼓作气,灭掉南缅国,可暹逻和帕竹两国这次也参战了,大丰虽是大国,可是要以一国之力与三国交战,皇上不免有些犹豫,赵后趁机在旁边劝道:“万岁爷,战线太长,会顾此及彼的,何况这次大胜,完全是侥幸,还是议和吧。”
朝中亦有许多朝臣赞成议和,皇上决定议和,其实早在派程珏同行时,高榳就想到了这场战争最终会以议和结束。皇上的旨意送达到过关时,敌对的三国在大败那时,也派出和谈的大臣。
停战和谈,程珏可以大现身手了,而沈柏密在严家父子的帮助下,开始密查军中叛贼。
皇上的赏赐如流水一般,送到了永宁侯府和徐府;门可罗雀的永宁侯府再次宾客盈门,永宁侯夫人将所有求见的帖子全都拒绝,她自己去了趟沈家,拜谢陶氏在严家危难之时,仍遵从两家联姻,守望相助的承诺。
边关的和谈还没结束,大军仍然驻扎在那儿,严家父子和徐朗没法班师回朝,锦都的家人望眼欲穿。想父亲的壮壮再次问道:“娘,爹爹还有多久才回来?”
“快了快了。”沈丹遐愁眉,她也盼着他回来,可是她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
二月中旬,和谈结束,徐朗等人可以回锦都了。永宁侯夫人得知这个消息后,就派人将消息传给了徐家、沈家和程家,沈丹遐高兴地对两儿子道:“胖胖壮壮,你们爹爹就要回来了哟。”
在认认真真看沈丹遐画出来的童话故事绘本的胖胖壮壮,抬起头静静地看了她一眼,低头继续看书,这话,他们听过好多遍了,可爹爹还没回来,他们不要相信娘的话了。
“你们……真是太不可爱了。”沈丹遐噘着嘴去了东稍间。
“弟弟,娘又假装生气了。”胖胖道。
“我们要不要去哄?”壮壮问道。
“爹爹不在家。”胖胖道。
“就快回来了。”壮壮道。
兄弟俩重重点头,“还是去哄吧。”为了不被爹爹打屁屁。
在旁边伺候的奶娘捂住嘴,不敢笑出声,肩膀一耸一耸的,两位少爷故作老成,实在是太可爱了。
半个月后的一个傍晚,徐朗回到家中,先去圃院见徐老夫人;孙儿安然无恙回来,徐老夫人是高兴的,也是感慨的,若不是徐奎为父不慈,孙儿根本不用这般辛劳,但孙儿可以建立功勋,不靠祖荫,她为之骄傲。
祖孙俩聊了几句后,徐老夫人没有久留他,打发他回灵犀院;沈丹遐已知道徐朗回来了,在院子里翘首期盼,看着黑瘦了一圈的男人,心疼了扑过去抱着他,下一秒,就将人推开,“好臭,你多久没沐浴了?”
“骑了一天的马。”徐朗知道自家小娇妻对气味敏感,可他真没办法避免,炽热的阳光和扬起的灰尘弄得他无法保持清洁。
“你快去沐浴,我去帮你拿干净的衣裳。”沈丹遐皱着鼻子道。
自从有了两小家伙,灵犀院里常备着热水,徐朗要沐浴,仆妇们立刻将送进了浴室,徐朗宽衣解带,泡进木桶里。沈丹遐抱着干净的衣裳进去,把衣裳放在旁边的木凳上,抬头看到他后背的伤。
沈丹遐心头一颤,伸出手,盖在那道伤痕上,轻声问道:“还痛吗?”
“不痛。”徐朗转过身,把她柔软的小手握住,见她泪眼盈盈,凑上去,在她眼角落下一吻,“上战场,难免会受点小伤的。”
“这是小伤吗?”沈丹遐瞪他,那么长一条疤痕,他当她是傻子吗?这么大的刀伤,足够让他躺上几天的,“我不喜欢你身上有伤,晚些我给你涂药膏。”
“好。”徐朗宠溺的笑道。
徐朗沐浴出来,站在屋檐下的胖胖壮壮看着他,迟疑了许久,才怯怯地道:“爹爹?”语气有些不确定,徐朗黑瘦了不少,和印象中的父亲有点差别,两小家伙犹豫了。
徐朗哈哈大笑,抱起胖胖举高高,放下胖胖,又去举壮壮,沈丹遐从浴房里出来,着急地喊道:“你疯了?你伤还没好呢,快把壮壮放下来。”
“没事,伤已经全好,就是留了道伤疤在身上而已。”徐朗把壮壮举过头顶,逗得壮壮咯咯直笑。
“你要把伤口玩崩开了,别指望我给你上药。”沈丹遐凉凉地道。
“娘子,别这么狠心。”徐朗放下了壮壮,摸摸两个儿子的头,“改天再玩。”
胖胖壮壮也没闹,一人牵着徐朗一只手,父子三人进屋去了,沈丹遐也跟着走了进去。徐朗靠在引枕上,胖胖壮壮坐在他身旁。徐朗笑问道:“你们跟爹说说,这几个月,你们都学会了什么?”
“娘教我们唱小曲。”胖胖裂着嘴道。
“娘还教我们背诗了。”壮壮骄傲地道。
“你们先唱小曲,再背诗给爹爹听。”徐朗笑道。
两小家伙商量了一下,站在榻边,开始唱小曲,“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一只没有耳朵。”两小家伙捂住自己的耳朵,“一只没有尾巴。”两小家伙在屁股上摸了一下,“真奇怪,真奇怪。”
徐朗挠头,这小曲唱得是什么?奇奇怪怪的。沈丹遐见他一脸懵的样,噗哧一笑,道:“童谣,唱着好玩的,好玩就行,别管是啥意思。好了,两小家伙,唱第二首吧。”
“阿门阿前一棵葡萄树,阿嫩阿嫩绿地刚发芽。”两小家伙双手做出开花的样子。
“蜗牛背著那重重的壳呀,一步一步地往上爬。”两小家伙做爬的动作,“阿树阿上两只黄鹂鸟,阿嘻阿嘻哈哈在笑它,葡萄成熟还早地很哪,现在上来干什么?阿黄阿黄鹂儿不要笑,等我爬上它就成熟了。”
“这首小曲很完整。”徐朗赞了一句,就跟一个小故事似的。
“爹爹,我们唱得不好吗?”壮壮噘起了小嘴。
“唱得好,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