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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氏听是这事,想起梦里,沈穆轲曾想把沈柏定记在她名下的事,顿时火大,勾唇道:“我看这不是老爷的意思,是董姨娘的意思吧。”
沈穆轲被拆穿,有点恼怒地道:“你别管是谁的意思,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老爷,这事不是你说定下来就能定下来的,要把庶女记在我名下,充当嫡女,那得我同意。”陶氏强硬地道。她已不是梦中的她,她绝对不会听从沈穆轲的摆布。
沈穆轲审视地看着陶氏,这一两年,这个女人变得太多了,不但不顺从他的意思,还总是与他作对。
“念儿的情况,你是知道的,你现在不同意,等母亲过问了,就由不得你同不同意了。”沈穆轲半是吓唬半是哄骗地道。
陶氏嗤笑一声,道:“老爷觉得老太太会过问这事吗?老爷,不要忘记了二姑太太和三姑太太。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沈穆轲恼羞成怒,扬起了手臂,“你!你这妇人!你……”
“哇。”沈丹遐见沈穆轲要打陶氏,用哭声解救母亲。
陶氏一见女儿哭了,注意力分散,顾不得与沈穆轲对抗,抱起沈丹遐,边轻拍着她,边往外走,“小九儿乖乖,别哭别哭……”
腊八节如期而至,清晨,沈穆轲带着妻子儿女回沈氏祖宅,参加祭祖。沈氏族长开了祠堂,念了祭文,捧出厚厚的族谱,在上面添上沈丹遐、沈丹迅等人的名字。
沈丹遐看沈穆轲的脸色,跟天空一样阴沉,就知道他和董其秀没能如愿,在沈丹念的名字后面,仍然写着庶字。
从祖宅祭完祖,回到里仁巷,陶氏依照礼数,让沈柏密兄弟去给沈家各房送腊八粥,隔壁程家的腊八粥是沈丹遐送过去的,恰好苗氏亦打发程珝送腊八粥过来。
两个小冤家在侧门处碰到,照旧斗嘴一番,相互嘲笑完彼此身上的肥肉。程珝兴奋地笑道:“小啊九妹,我大哥回来了。”程珝的大哥程玿考中秀才后,就听从程老爷子的安排,四处游历,增长见闻。
“哦。”沈丹遐表示知道了,她没见过程玿。
“我跟你说,上元节有灯会,街上会摆许多小摊卖好吃的,我请你吃。”程珝咽着口水道。
“上元节我不能出门。”沈丹遐指着衣襟上缝得那一小块麻布,“我要在家守孝。”守孝期,年节可以过,可是不能大肆庆贺、不能走亲访友、不能外出游玩。
程珝想了想,道:“那我买回来给你吃。”
“谢谢你。”沈丹遐笑道。
“你不用跟我讲客气,这是应该的,谁让我们是胖兄胖妹呢。”程珝笑道。
“你是胖兄,我不是胖妹。”沈丹遐撇嘴道。
“小啊九妹,知人者智,自知者明。”程珝说完,忽想到了什么,“你还小,这句话你听不懂。但是小啊九妹,你是小胖妹,这个你得承认。”
这个熊孩子真不会说话。她胖,她知道,可能不能别说出来?再说了,她这是婴儿肥,她长大了一定会变瘦的,会变成一个苗条的美人儿的。
沈丹遐翻了个白眼,算了,她大度,不跟他计较。
过了腊八就是年,可是直到大年三十,陶氏都没收到锦都沈家送来年礼,虽然她不在意这份年礼,也知道锦都沈家送不来什么好东西,但锦都沈家的做法让人寒心。
年简简单单地过去了,大年初七早朝,新帝改年号为正统,新帝在史书上被称之为正统帝。
正月十五上元节,鲁泰县里张灯结彩,陶氏也命人在院子里挂上了各色的花灯,在花灯的下面,也悬挂着写着谜语的纸条。
“猜中了,有奖。”陶氏把孩子们都聚集起来,包括三个庶女。
沈丹遐和沈丹迅年纪太小,想参与也没办法参与,只能坐在暖阁里,从开启的木窗里看兄姐们玩乐。
沈柏密率先猜出了五道,回暖阁,见沈丹遐趴在窗口,眼巴巴地看着,可怜兮兮的样子,让沈柏密心疼,走过去,道:“妹妹,哥哥出道谜语给你猜好不好?”
沈丹遐回头,甜甜笑道:“好。”
☆、第二十七章 早春出游
沈柏密想了想,道:“麻屋子,红帐子,里面住了个白胖子。”
沈丹遐还没答,沈丹迅捂着嘴吃吃笑。沈丹遐看着她,问道:“十一妹,你猜出来了?”
沈丹迅点头,“是九姐姐。”
沈丹遐嘴角微微抽搐,她今天穿得是麻黄色的小袄,里面是浅红色的中衣,看着是有那么点像花生。
陶氏脸色微沉,“十一姑娘困了,抱她回去歇息。”
沈丹迅的奶娘赶紧上前把她抱走,懵懂的沈丹迅并不知道,她已得罪了嫡母。沈丹遐拽了拽陶氏的衣袖,道:“娘,哥哥的谜语,我猜出来的,是花生。”
“我的乖乖好聪明,没错,就是花生。”陶氏欢喜地抱起她,亲亲她红润的小脸。
这天晚上,沈丹遐没能吃到街上小摊上的美食,因为程珝吃得太欢快,忘记了对沈丹遐说过得话。程珏责问程珝道:“言之所以为言者,信也。言而不信,何以为言?你说过得话,怎么能不守信?你这样,小九妹会很失望的。”
程玿附和程珏的意思,“三弟,言而无信,非君子。你虽还小,可也应当遵循君子之道。”
“大哥、二哥,我知道错了,你们别训我了,我不失信也失信了,你们就说该怎么办吧?”程珝耷拉着脑袋沮丧地道。
“你去向小九妹道歉,请小九妹原谅你。”程珏提议道。程玿点头赞同。
“要是小啊九妹不原谅我怎么办?”程珝担心地问道。
“道歉,小九妹不一定原谅你,但不道歉,就是你不知错。”程珏严肃地道。
“知错不改,错上加错。”程玿认真地道。
“哦,知道了,我这就去跟小啊九妹去道歉。”程珝乖乖地往沈家跑。
沈丹遐早把这事给忘了,指望一个五六岁的小屁孩记得一个多月前说过的话,不现实,大度地道:“没关系,今年吃不上,明年再吃也是一样的。”
“小啊九妹,你真是心宽体……我以后不说你胖了。”程珝感动地笑道。
沈丹遐干笑两声,这话,她听了不下五次了,但每次程珝都会食言,所以听听就好,不能当真。
正月十九是沈老太爷周年忌日,孙辈可以除服出孝了,不用再穿缝着麻布的衣裳。
二月春暖花开,程老爷子兴趣勃勃要带着三个孙儿、两个小弟子去郊外踏青。
“娘,小九儿也要去,小九儿也要去。”沈丹遐在陶氏怀里扭成一团。
陶氏一向宠女儿,这点小事,自然不会不依她,于是第二天,沈丹遐带着婢女跟着一起出门。
程老爷子带着沈丹遐、沈柏密兄弟和程珝坐在骡车上,程玿和程珏兄弟骑驴跟在后面。途经一处田地,有牧童骑牛而过,程老爷子捋着胡子,道:“头戴尖角帽,身穿黄皮袄,做工出大力,从不怕疲劳。这是什么?”
“是牛。”三个小男孩异口同声地答道。
程老爷子笑呵呵地颔首,“猜对了。”
“小九妹。”程珏递进来一大把红红紫紫的野花,“拿着玩。”
“谢谢程二哥。”沈丹遐甜甜地笑,伸手把花接过来抱在怀里,低头嗅着花香。
“二哥,我也要。”程珝伸手道。
“等着。”程珏再次从驴子上跳下去,在路边摘了一大把野花塞进骡车里来。
花香引蝴蝶,一只蝴蝶从开启的车窗飞了进来,程老爷子笑问道:“一个小姑娘,身穿花衣裳,春天探亲忙,来到百花庄。这是什么?”
“是蝴蝶。”三个男孩又答了出来。
这两个谜语都简单,沈丹遐都猜得出来,可问题是她还小,她只能假装猜不出来。如是惹来了程珝的笑话,“小啊九妹好笨哟,一个谜语都猜不出来。”
沈丹遐还没说什么,沈柏寓不乐意了,“我妹妹会猜谜,她只是不愿意猜罢,猜谜不算什么,我妹妹会唱蝴蝶歌,你会唱吗?”
沈丹遐瞠目,她会唱蝴蝶歌,她怎么不知道?猛然间想起前几日,她换了件绣蝴蝶的裙子,随口乱哼哼了几句,难道就那样,让她哥觉得她会唱蝴蝶歌了?这真是个不怎么美妙的误会啊!
程珝双手捧着脸,期待地看着她,“小啊九妹,快唱啊,唱蝴蝶歌。”
“我妹妹唱蝴蝶歌可好听了。”沈柏密骄傲地道。
沈丹遐眼睛瞪得更大了,哥哥们贴金不是这么贴的!可是两个哥哥的牛皮都吹出去,不争馒头,也得争口气,不能让哥哥们在程小胖面前丢脸。
“蝴蝶飞,蝴蝶飞,飞到东飞到西,飞到花丛,要去歇一歇……”沈丹遐硬着头皮现改现编,边唱还边拍着小巴掌,她这也算是载歌载舞了吧?
小女娃的声音本就甜甜糯糯的,简简单单的歌词,由她唱出来,悦耳动听,一曲罢了,连程玿和程珏都隔窗称赞。程珝还捧场地起哄道:“小啊九妹再唱一曲,再唱一曲。”
沈丹遐扭身扑到沈柏密怀里,说什么也不肯再唱了,她会唱的歌,不适合她现在这个年龄唱,也不适合在这个时代唱,她以后再也乱哼哼唧唧了。
程老爷子笑道:“好了好了,小九儿脸薄,程小三就不要起哄了。”
程珝不认同地道:“祖父,您说错了,小啊九妹,胖嘟嘟的,脸皮一点都不薄。”
沈丹遐恼怒地扭头瞪着他,“程小胖,你脸皮厚比城墙。”
程珝摸着脸,捏一捏,认真地道:“没有城墙那么厚。”
程老爷子和程玿兄弟一怔,哑然失笑。
沈丹遐张了张嘴,得,她跟个不懂事的熊孩子计较什么呀?
程老爷子带他们去的是位于鲁泰县西隅的岿山,春天的山麓,生机盎然,鸟语花香。程老爷子老当益壮,健步如飞,谈笑风生地在前面领路。程珏抱着沈丹遐紧随其后,沈柏密兄弟由两个长随牵着稳步前行,程玿背着程珝,走在最后。
程老爷子面对美景,吟道:“山色晴岚景物佳,巧传消息是寒梅。北枝休羡南枝暖,凭伏东风次第开。溪边柳,燕雀啼,寻芳闲步到山中,林中几树红杏开,白梨枝头尚无花。”
岿山虽然不高,但他们老的老,小的小,要爬到山顶,不是件易事,他们是出来游玩,不是要吃苦受累的,爬到山腰,程老爷子就带着他们折回下山,去小河边垒石造灶煮饭。
沈丹遐不让婢女跟着她,在河边欢快地跑来跑去,可是她忘记她现在还是个走路走不稳的小婴儿,被大的鹅卵石绊了一下,叭唧摔了个狗啃泥。
“妹妹。”
“小九妹。”
“九姑娘。”
沈柏密、程珏和福婆子几个跑过来解救沈丹遐,程珏先赶到,一把抱起沈丹遐,关心地问道:“小九妹,有没有受伤?”
“没有。”沈丹遐笑着,摊开小胖手给他看。
程珏帮她拍拍小裙子上的沙子,温和地笑着哄她道:“这里全是石头,容易摔跤,小九妹乖,我们去那边坐着,程二哥讲故事给你听好不好?”
“好。”沈凡遐娇娇地应道。
程珝嫌弃地道:“小啊九妹,你又胖又……”
程玿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可他要说什么,大家都知道。沈丹遐斜了程珝一眼,她大度,她不跟小屁孩一般见识。
一会仆妇煮好了吃食请大家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