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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一咬牙说道:“是。”
听到后,夜幽雪慢慢地起身,拢了拢肩上有些凌乱的青丝,漫不经心地道:“你们,去楼狱自领刑罚。”
果然,就连没有被罚的初景听到这句话后脸色都瞬间白了,身为翎雪宫的人她最是清楚,楼狱代表着什么。
然而,那些黑衣人还必须要说:“遵命!”
就在初景,刚想要退下去的时候,却发现,夜幽雪不知道什么时候比她先一步的消失在了床榻之上。
西清墨自从醒过来之后,便要离开回皇宫,因为他知道,如果长时间不回去被皇帝发现的话,一定会引起风波的,尤其是参与这件事的容楚月,所以,他在花偃院稍微休息后,就起身离开。
而容楚月也不能阻拦,尽管在一个医者的角度上看来,现在的西清墨根本不适合再继续行动,但人家执意要走,她也说不上什么,只能派人把他送了回去。
自己回到花偃院中的容楚月,坐在自己房间梳理一下之前的一系列的事情。
这让她知道了关于那两次的刺杀,她分明感觉到不同。
第一次相比与第二次,两个无论从目的上,手段上,都根本不同,首先第一次派的高手似乎都是顶尖的武林之人,内力简直和她不是一个层次上的,但他们都没有对西清墨下杀手,那次也是因为她的缘故,西清墨才会受了重伤。
而第二次,则是分明从小训练出来的死侍,招式完全没有第一次的高超,但他们的下手绝对是招招要取西清墨的性命。
所以,第二次是西清凌派来的人,而第一次……是夜幽雪!
虽然夜幽雪的目的是想通过这次,引起西清墨和西清凌之间的矛盾,而事实上他也确实成功了,她相信这次西清墨回宫之后,应该会挑起与西清凌的全面斗争,但是想一想,他——是不是连同她一起算进去了呢?
一想到这里,她的心就非常的难受。
就在她打开门时,一抹红色出现在她的眼前,她立刻怔在了那里,夜幽雪?他怎么来了?
和她发懵的表情不同,以前常常来这里的夜幽雪对她的地方熟悉不能再熟悉了,半步弯路都没有走,直接来到卧室,反客为的在主位上坐下。
“愣在那里做什么?”
这话立刻令她回过神儿,连忙有些磕巴地说道:“王爷,我……”
“坐下吧。”他打断了她客道话,不知为什么听到这些,他的心很是烦躁,他吩咐了这么一句后,就不再说话。
容楚月心里也不知道夜幽雪的来意,只能乖乖地端坐在他的下边的位置,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就等着夜幽雪再次开口,却不想他说了那句话之后,就真的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为什么?他这是什么意思?既然没事儿的话来这里做什么?但是这种话她也只能在心里想一想,说她是不敢说,除非她活腻了。
容楚月悄悄地抬头,快速地瞥了一眼夜幽雪,只见他现在就是面无表情,根本看不出他心中所想,或者他此时的心情。
本想开口打破两人间这过于安静诡异的气氛,但是她又转念一想那个刺杀的安排,心里又莫名地开始堵得慌,明知道自己就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或许连棋子都算不上,人家根本不在意她的存在,自己开口岂不是更招人烦?
放心,她容楚月很识趣,人家摆明了告诉你,你一点都不重要,所以她还不至于这么没有自尊心,于是,两人你不开口,我也不开口仿佛像是怄气般,就这么坐着,谁也不先说。
但是,夜幽雪是谁?在任何方面从来就不会输给任何人,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比起耐性来,容楚月可是和他差了一大截,她坐在那里是越来越烦,眼见就要坐不坐了,这时,夜幽雪突然站了起来。
容楚月见此,立即也急忙地跟着站了起来,而夜幽雪却直直地盯着她,慢慢地走向她。
“王爷……”她不自觉地有些紧张起来,咽了口吐沫,想要开口却不知要说什么。
夜幽雪的脚步却没有丝毫停顿,瞬间便来到了容楚月的面前,轻轻说道:“小东西,以后不许再和西清墨走的过近。”
容楚月的心一颤,闭上眼眸,这是什么意思?命令么?
随后,她便睁开眼,平静而疏离的道:“夜幽雪……”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认真地叫他的名字,这种从不曾有的语气,从来没有这么疏离又冷漠的眼神,令夜幽雪的眸光微闪,他抬起手,用指尖挑起她的下巴,说道:“怎么?你这是在怨本王?”
容楚月十分淡定地摇了摇头,直直地说道:“没有。”
她根本就没有资格去埋怨他,在他的眼里她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人,现在又为什么特意地跑过来问她的想法?
“你,在撒谎。”
看着她平静无波的眼眸,夜幽雪很是不满,加大了手中的力度。
“痛。”
容楚月被他捏的,两边的脸颊立刻泛红,她气的瞪了他一眼。
“这样才好,呵呵……”
☆、第九十章 你该不会是喜欢上本王了吧?
就在容楚月刚想要反驳的时候,只听房门被人敲响——
“咚咚咚!”
趁夜幽雪分神儿的时候,她立刻推开他,坐在刚刚的椅子上,淡定地说道:“请进。”
话一落,就见着蝶嬅手中端着一杯茶走了过来,看见夜幽雪站在那里时,身子一抖,是他,又来了!
之后朝着夜幽雪恭敬地行了礼,对于容楚月都不敢得罪的人,她一定要谨慎对待:“蝶嬅见过爷。”
见夜幽雪如往常一般也没有理她,她便自动地把茶放好后,像以前一样准备离开,因为只要是这个人来到这里,除了容楚月,谁都不可以在这里,这一点,容楚月也是同意的,这有些让她觉得莫名地不舒服搀。
尤其是这个人的眼神,看容楚月简直像是看自己的所有物一般。
就在她把茶杯放在桌子上刚要离开时,一只手突然出现,把她拉住了。
“公子?”
对于蝶嬅的惊讶,容楚月微微一笑道:“蝶嬅,把这个换了,去拿酒来。”
“是。”
不一会儿,蝶嬅又重新换上了酒转身要走,这时,容楚月再次开了口:“蝶嬅好狠心,你走了我怎么喝酒啊?”
“……”
蝶嬅的身体一僵,不可置信地转过身,看着容楚月,再次求证一番:“公子是让我留下?”
“当然。”
她这句当然不是对着蝶嬅说的,而是对着坐在一旁的某人说的,不知为什么,她的心中此时有一股闷气,就是想要惹怒他,不发出来不痛快。
然而,夜幽雪坐在那里,眼眸眯起一个危险的弧度,扫了一眼正给容楚月斟酒的蝶嬅,令她顿时感到了一丝恐惧。
看着蝶嬅送过来的酒杯,她的秀眉忍不住挑起,恰到好处的笑意,让容楚月变得邪魅了不少,伸出书接过酒杯,喝掉后,特意留在杯子边缘的液体,伸出舌尖舔了杯子后,拉住蝶嬅的手,说道:“不要浪费了。”
舌尖滑过她沾着酒的指尖,立刻引起蝶嬅的内心涟漪微漾,同时也很是震惊,虽说容楚月对她很好,态度也有些暧~昧不清,但是从来都不曾如此的出格过,尤其还是对着外人。
“公子,你……这是怎么了?”有些难以置信地出口,依然掩饰不住她的羞涩的声音,那样的温婉可人。
瞥了一眼旁边脸色有些阴沉的夜幽雪,容楚月墨黑的眸子勾起一丝醉人的笑意,一把拦住了蝶嬅的腰身,戏谑地说道:“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和你亲近一些。”
听到这句话,蝶嬅也不顾旁边针对她的阴森的恐惧,自己也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不管是什么原因,她索性用手勾住了容楚月的脖子,说道:“我也想和公子多亲近些。”
女子身子轻柔,容楚月能感觉到她优美的曲线,贴近她的身子闻了闻,一股淡淡的芬芳频频传进鼻子中,说道:“蝶嬅,你可真香。”
“公子……”蝶嬅的眼中暂放出女人的痴恋,手轻轻攀上容楚月的脸颊,俊美只留下边缘,轻轻说道:“你对蝶嬅可真好。”
容楚月听了此话,忍不住戏谑道:“难道你不喜欢?如此说来……。”
“不不不……公子,您可以待蝶嬅更好。”蝶嬅红了脸大胆地说道。
“哦?”细长的手指挑起蝶嬅的下巴,容楚月看着旁边早已变得十分恐怖的某人,不知死活地说道:“蝶嬅,你说我和那位爷比起来,哪个更好看呢?”
“这……”她想了想,怒红了脸:“最后公子可真坏,出了这样的难题给奴家。”
伸出手刮了刮蝶嬅的鼻翼,她佯怒道:“真是调皮!”
两人一来一往,要是在别人眼中,那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才子佳人,甚是风情无限。
但是,在另一个人眼中,就偏偏那么刺眼,恨不得把挂在容楚月身上的蝶嬅给杀了。
最终,夜幽雪真的是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他派遣属下找了她一天一夜,知道她回来了立刻赶了过来,她可倒好,不知道脑袋里是不是进了水,进来就开始不对劲儿,现在更是胆子变得这么大,敢在他面前与别人亲亲我我,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退下!”
此话一出,这个房间似乎立刻降下了十多度,空气瞬间在一寸寸地结冰。
面对如此针对性带有强烈的压迫感的命令,蝶嬅下意识地服从,立刻从容楚月的身上下来,然而,容楚月却拉住了她的手,说道:“不许走!”
“……”
虽然容楚月的话比起夜幽雪很是轻渺,但是语气中的不容置疑完全不输给另一方,蝶嬅怔了怔,听从了容楚月的命令,没有走。
看着容楚月那嘴角流露出的得意的笑容,夜幽雪并没有发怒,而是一个闪身,来到了蝶嬅的身边,伸出手捏住了她的脖子,拇指和食指在她白皙的脖子上游转,内力凝聚在指尖,冷冽的气息从他的身上微微泛起,若有似无的杀意正在散发:“想活着么?”
“我,我……”她的娇躯开始微微颤抖,并不是她怕死,而是夜幽雪身上的那恐怕的气息令她忍不住地畏惧,她现在觉得死亡竟然离她这么近,不到下一秒她就会死去。
夜幽雪就这样盯着容楚月,好似要等她决断,她绝对相信,如果她再说一个反抗的字,蝶嬅立刻就会死亡。
她有些无奈地闭上了眼眸,叹了一口气道:“蝶嬅,出去吧!”
“公……公子?”
“我说出去。”
“是。”
等到蝶嬅出去关上门后,夜幽雪身子一晃,瞬间来到了她的身边,整个身子强行地朝她压了过来,如此强烈的气息让她忍不住地偏过头不去看他。
而夜幽雪却偏偏捏住了她的下巴,把她的脑袋强行地扭了过来,正对着他,妖媚如青烟的声音似乎掺了一抹见血封喉的毒药:“小东西,胆子变大了,是不是?”
“我的胆子一直这么大,只是你一直没察觉到而已。”容楚月不卑不亢地说道。
“是啊,胆子不大,怎么会只身一人就敢去就西清墨?”
不提这个还好说,一提起这件事,容楚月立刻怒火爆发出来了:“我去,不是正好符合了你的希望么?”
“希望?”
“夜幽雪,你不用装蒜,你明明知道选择在那个时候刺杀,我为了计划一定赶过去救他!”
听到她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他瞬间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