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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律点点头,收回了淡金色的页面,一字一顿:“我不知道这是你们元氏族的什么巫术,我只知道,现在的妖后有八成的可能性是她,流墨绝对不能栽在她的手里。”
珩修思索了很长一段时间,表情凝重,或者说是捉摸不透更贴切一些。
也许是因为同是元氏族人,似月作为这种存在,给他蒙羞了吧。
可珩修这紧锁眉头的样子又完全没有被蒙羞的意思啊。
“似月……”珩修淡淡开口,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的声音,“似月是一个很棘手的角色。珩修和她以往有些交情不说,若是皇上知道了真相,定……唉。”
“定……?”音律不知道珩修在卖什么关子,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
“可以这么说吧,音律姑娘,珩修认为,皇上可能并不会下狠心……驱逐她。”最后那三个字的发音很不清楚,看得出来珩修一直沉默的原因就是这个。音律了解珩修话里的意思,因为简直可以说,儿时的楚流墨没有似月的陪伴,那一定没有现在的楚流墨。虽说之前因为她,似月被楚流墨下了还乡的指令,但是,音律不敢完全认同楚流墨就真的以为似月会听他的话离开皇宫这一观点,换句话讲,似月留在皇宫里可能都是楚流墨开的绿灯。
若是楚流墨知道陷害他父皇的就是他当初开绿灯的女人,他心里得有多难受啊……
但是即使难过也不能放弃对似月的追究,这大概就是帝王的宿命了,他需要对更多的人负责,而不是他单单一个人。
——似月,从各种意义上讲,都必须要被处决。
“珩修,你方才说,射猎被延迟了一天是吧。”
珩修点点头。
音律看着他点头的动作,有些为难道:“明天,能不能安排我和流墨见面?”
**
不得不说,珩修做事一直都很有他自己的风格——说一不二。
约定地点还是在那莲池边,只是约定对象换了个人。
漫长一夜的等待让音律倍受煎熬,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她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往莲池方向去了,后知后觉她比约定的时间早到了一个时辰。
可是,比她还要傻的大有人在。
“流、流墨……”
是那个熟悉的背影,仅仅是背对着她,她多少也能感觉到那就是她的流墨。
那人闻声回头,脸上还是如昨天之见的那样憔悴,但气色好了不少。
四目相对,那月色的眸中翻滚的更多的是情意,以及愧疚。对于楚流墨来说,这一次会面不仅仅是见到他日思夜想的人,更是对他过去几年间所做的一切的一个全盘的否定。
“你来啦……小律。”构思了那么多,楚流墨最后还是选择了一个最不起眼的方式和她打着招呼。
一阵轻风拂过,微微扬起了她的长发,也带来了来岸边的不知名的花的花瓣。气氛暧昧,可人踩着有着新翻的泥土的气息的土地,混着花香踱步而来。
久别故人,落花之境,此等好景已经定格在了楚流墨的心头。
音律望着那同样熟悉的月眸,一想到她一言不发地离开,一想到昨天好不容易才见到他,她还粗暴对待,鼻头一酸,快走两步后猛扑到了楚流墨的怀里。
“对不起……对不起……”音律的声音低如蝶舞翅,里面掺着染着哭腔,楚流墨紧紧拥住了她,心如刀割。
别这么说……别这么说小律,是你救了我,要说对不起的也是我啊。
不!流墨……是我对不起你……
这个心理活动一出,两人皆是一愣。
怎么回事,她竟能听到流墨的内心,难道是因为久别重逢的系统和宿主相互感应了吗。
同样的,那边的楚流墨也听到了音律的内心,于是顺着她的心理活动补了一句:似乎真的是这样呢,小律,我们若一定如此坦诚相待的话,多少也会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呢。
音律听出了楚流墨话中的意思,捶了一下他的胸口:“你肯定在想什么不好的事情。”
楚流墨开怀一笑,将音律搂得更紧:“我听珩修说了,原来那皇后一直是似月搞的鬼,还好你终于回来了,我终于在有意识的时候见到了你。嗯,不过……有一件事我觉得还是得郑重地向你道歉……对不起,我不该把你和似月混淆,还中了她的伎俩,成为了她三年之多的傀儡。”
“没关系的,”音律像以前那样拍拍他的背,“你现在意识清醒,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只要不重蹈覆辙就好。”
“嗯,同样的错误不会再犯第二次了,我和你保证。”像是誓约一般,楚流墨轻吻在音律的额头,却一下子被音律推开。
“你不是和我保证哟。”音律表情严肃,“你是要和全大元子民保证,你要对他们的生活负责。”
听着那隐约藏有调皮的味道的语气,楚流墨心情大好,觉得这一刻的自己才算是真正挣脱了似月的束缚,再一次活了过来。
情动之时,楚流墨伸手拉住音律的小手,慢慢摩挲,像说情话一样低喃道:“我已决定明日即废似月皇后之位,当众处决她,祭天。”
楚流墨说这话时音调平稳极了,但音律还是冷汗夹背,忽略不掉那双月眸中一闪而过的凶残。
“然后……我便立你为后,让你成为大元名副其实的女主人。”说着,楚流墨的手探入音律的腰间,将音律轻轻往身前一拉,音律被那双温柔的月眸盯着,只觉意识迷离,双脚发软。楚流墨见状,作势要吻上她的唇。
在双唇就要触碰到一起时,音律猛地回复理智,想也没想地就躲开了:“流墨,你别这样……”
她不能……不能给楚流墨无用的期待。
“罢了。”楚流墨并没音律想象中的在意,他轻轻放开音律,眸光依旧温柔,“若小律觉得现在行此事尤为不妥,那我们便在成婚之日的夜晚缠绵……”
“不!”音律近乎绝望将拒绝的字眼送出口,她往后退了一步,不料脚后一绊,摔倒了地上,“流墨,你别这样!我是不会与你成婚的!”
看到音律摔倒在地上,楚流墨本要俯身去扶,可是当听到音律的话后,他的动作顿住,用着不可置信的目光望着音律。“为什么……”楚流墨的声音颤抖,“从儿时你说的‘我的流墨’到我在南方视察时你与我说的‘成熟’,我也在莲池旁答应了你,难道我们不是彼此相爱啊吗?为什么不与我成婚?还是说,小律你是……介怀我已成婚一次之事……?”
楚流墨想要继续扶起音律,却被她大力挣脱开。
“不!流墨,你听清楚,此事不行……唯独此事不行!”音律偏过头不看他悲怆的表情,肩膀抽动,“其、其实,我并非此世界之人,不可在此停留太久。与你成婚,看似幸福,实际上是在耽误你的大好前途。”
音律说出这个楚流墨不意外,因为很早之前,珩修便对他说过音律的来历,也对那些平行世界的事情做过解说,他知道她一定会离开,所以……
楚流墨将音律的一缕碎发别到耳后,轻抚她的脸庞,露出一个终迎来黎明的微笑,道:“如果只是这个理由的话,那么没关系。小律,你在这里多久,就做我多久的妻子,好吗?”
“放过我吧,流墨……也放过你自己,大元境内,比我好的姑娘无数,不必执着于我……”音律抓住抚在她脸庞上的大掌,暗眸里雾气腾腾,“我明天……就要离开了……”
☆、第61章 7…1…
除掉似月,楚流墨的神志便可以完全清醒; 有珩修辅佐在身边; 那也就意味着,大元即将迎来下一个盛世; 而楚流墨的名字,也就会载入史册; 流芳千古。
律这一次; 完美的完成了委托任务——让楚流墨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帝王。
可是……
灵魂体攥紧双拳。
楚流墨是他的一个前世,这也侧面说明了; 他又没有和律在一起。
虽然半路有苏泽的捣乱,但还好委托任务还是按照顺序进行; 按照计划中的:时易世界,格瑞斯世界; 林澄世界; 楚流墨世界,那么下一个……
就是他的世界了。
“隐殿下,到时间了。”格瑞斯出现在角落; 提醒道。
“嗯; 似月已死; 是到时间将律接到我的世界了。”灵魂体晃着手中高脚杯中的液体,往黑暗的角落中一瞥; “格瑞斯,你想……再一次陪伴在律的身边吗?”
角落里的身形因为灵魂体的话一抖:“隐殿下说的……可是吾主奥纳·莫仑律殿下?”
灵魂体不喜欢这种明知故问,但还是淡淡回了一声。
格瑞斯唇角一弯; 轻道:“若隐殿下可以给予这一次机会,那我乐意之极。”
**
音律和楚流墨说完她第二天就要离开了之后便逃开了,她把自己关在珩修给她准备的小屋子里,不论谁敲门都不应。
射猎开始的那天晚上,她开始觉得身体飘了起来,按照以往的经验而谈,这是她要被传送到下一个世界的前兆。
待意识就要完全消失的那一刻,她听见了有谁猛地踢开门的噪音。哦,对了。她好像还听见了楚流墨的声音。
流墨,再见。
……
因为没有被系统绑定,音律本以为自己能被传送回第0号世界的,可是——
一阵强光闪过,音律再睁眼时,发现自己被传送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嗯……为什么音律会这么说呢?音律有些不自然地拽了拽自己的裙角。
这种裙子,在某些平行世界里是叫做洛丽塔裙吧?这个世界的女孩基本都这么打扮……包括她在内。
音律撑着装饰用的伞站在路边,望着来来往往的女孩们,她很快发现了这个世界的洛丽塔裙不仅仅是洛丽塔裙,可能还是地位的象征。
女孩们的洛丽塔裙的款式都大抵相同,但上面的颜色却大有不同。根据音律刚刚草草的分析来看,应该是颜色种类越多,地位越高。
音律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裙子。主要是以墨绿色为基调,但裙摆上的花纹图案却是让人眼花缭乱,不过即使这样,透过玻璃看其中的自己的倒影的音律还是觉得这裙子还是意外的好看。
音律在那橱窗的玻璃前转了两圈,却用余光扫到了一个她认为这辈子都见不到的身影。
“格、格瑞斯……”音律呆望着玻璃中的倒影,望着那双她熟悉的琥珀色瞳孔,再也说不出话来。
很奇怪……真的很奇怪……
明明是相互为平行世界的委托任务,为什么格瑞斯能来到这里?如此一想,苏泽也穿越过了多个世界,而且若他的话是真实的,为什么她能到同一个(时易的)世界两次……?
来不及音律做过多思考,这边的格瑞斯就已经拉过她的手,引着她面朝着他,并且半蹲下,行了一个奥纳血族中很常见的侍者礼,好看的唇线微微张开:“奥纳·莫仑律殿下,格瑞斯,即日起将伴随您的左右,您的任何命令,我必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这个世界似乎也能套用奥纳血族的贵族礼仪,周围路过的人们见状,女性稍拉一下裙摆,男性则纷纷脱帽行礼,待音律点头示意后,人们便接着忙于自己的事情了。
……嗯,这是蒙混过关了的意思?
“呵呵。”格瑞斯低低地笑起来,站起身,“莫仑律殿下这点真的也没变呢,不论做什么,都会从中透露出丝丝可爱。哦……请允许我的失礼,奥纳·莫仑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