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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人出去多久了。”江赢抓着孙德的手臂,情绪激动的逼问。
“三。。。。三个时辰。”
“大人,定是天黑所以不好找,颜月对京城的地形也不熟悉,也可能是追赶刺客追到了荒僻之地,迷了路也是有可能的。”面对江赢的激动,孙德只好尽量安慰,其实他一直没担心颜月的安危,因为颜月的武功之高,可谓登峰造极。在府内,他见过颜月三下两下就将蜂拥而至的刺客歼灭。
近日,也都是颜月独挡一面,只要他出手,府内的侍卫根本没有插手的机会,这等功力,谁能将其怎样,不被反杀就不错了。
“三个时辰。。。。。。”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江赢立即对孙德道,“你现在立即去加派人手搜寻颜月。”
“可是大人你。。。。。。”
“我你不用担心,派个家仆为我驱马。”他有陛下赐的影卫,所以并不用担心自身的安危,而是此时在形势如此严峻的情况下失踪的颜月,让人不得不担心。
在一切安排妥当后,入朝的时辰马上就到,江赢掀帘上了马车,又回身看了府门一眼,那种不祥之感越来越强烈。
……………
早朝期间,江赢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底下大臣一如既往该奏本的奏本,而首位的位置,太傅廖封是说迟到就迟到,说不来就不来,他的猖狂程度已达到完全不需要通汇陛下。
“启禀陛下,微臣。。。。。。。”
然而这位大臣的话被殿门外的通报声打断,“太傅大人到——”
如此,朝中立即停止了奏本,都向殿门外看去,部分大臣等待廖封上朝才继续朝会。
廖封一如既往的迈着沉且稳的脚步,目光中不将任何事物放在眼里,如今迟到都不用请罪,一如往常他来会直接道,“朝会继续开始吧。”
但今天他的开场白却换了,“启禀陛下,今日老臣差点就见不到陛下了。”
听闻,江赢心中咯噔一下,心中大为警觉,一些不好的念头正在向他证实般的悄然靠近。
“太傅何出此言呢。”墨城疑惑问道。
“陛下可要为老臣做主啊。”说着,廖封冲门口使了个手势。一两人抬着的竹板正向大殿走近,此时上面明显躺着一人被白布盖着。廖封又回身气势磅礴道,“臣要状告殿讲使江赢蓄意谋害老臣。”
“谋害朝廷命官,两朝元老,并且是先皇曾下令永不罢免太傅之职的廖封大人,其罪应诛九族啊。”
底下大臣顿时议论纷纷,而江赢却似感觉耳边都是朦胧噪音,他此时目光紧盯着那已被抬上大殿的人,只见白布下的人形一动不动,没有任何生息。
“大胆太傅廖封,大殿之上竟然抬上一具死尸,你眼里还有没有陛下。”此时有大臣愤慨出声,御前侍卫已经上前,口诛笔伐之声也逐渐响起。
而廖封却是神情自若,似还带着丝丝笑意,看着御阶之上的殿讲使,随后走向那殿中央的尸体,将白布骤然一掀,“这,就是谋害老臣的贼子,正是殿讲使江大人身边之人!”
此时殿中骤然肃静,全数看向高台之上的江赢,有震惊的,诧异的,出乎意料的,种种目光,皆落在了他的身上。
就连一向不参与朝中争辩的肖炎都诧异的看向江赢,而龙椅之上的墨城更是心中为之一震,手在袖中缓缓收紧,此时他的神色终究做不出全无破绽,紧张与担忧的目光落在江赢身上。
而此时江赢感觉自己的手脚早已发麻,浑身血液渐渐冷却,大殿中央躺着的那人,正是颜月。
在寂静无声中,他清晰的感觉到自己此时做不出任何反应,整个人都处在木然的状态。
滴答。滴答
盈透的液体撞击到御阶上迸溅破碎。
“影帝。。。。。你流泪了。。。。。。。。”
江赢猛然回神,发现双颊有两道冰凉,他勾起嘴角,“可能是入戏太深。”
“见江大人如此伤心神色,定是为了自己的贴身心腹之死而伤心落泪了。”廖封目光逼人,带着看到对方露出破绽的激动,与看到他痛苦的解恨。
而一直坐在龙椅上的墨城深深地吸了口气,他周身的气场都在蠢蠢欲动,不说江赢对那颜月有多少情意,这是他第一次见他落泪,是真正的带有悲伤的落泪。
他恨不得现在就杀了廖封!但又怎么保他与江赢全身而退,他此时确实有杀了廖封的可能,但那之后呢,他的党羽会立即联合外戚逼宫造反,到时朝局混乱若平反了百姓受苦一时,若败了,反党会立即拥护一新主继位,到时又是个傀儡皇帝,最终受害的终是国家,是整个大夏。
如此时冲动,不但是对黎明百姓的不负责,更是对他与江赢的不负责!
忽然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当这天下之主,却事事不能做主,万事都要考虑周全,就连心爱之人也不能明目张胆的护着。
江赢缓缓走下台阶,面对廖封神色悔悟,“江赢并不是因这贼子之死而落泪,而是因为他差点伤了太傅大人而落泪。”
“太傅乃国之砥柱,若被江府这低贱之人伤了,叫微臣如何不心痛,如何不为此神伤呢。并且这贼子出自我江府,江赢又如何不惊恐,不害怕的落泪呢。”
“刺杀当朝太傅此等诛九族大罪就这么突然落在江赢的头上,江赢可不就惊恐惧怕的落泪了。”江赢作势抹着脸上的泪痕。
“江大人真是巧舌如簧,但这贼子却是你府中之人没错,江大人又怎么解释呢。”
面对廖封的逼问,江赢从容应答,“想必各位见过颜月的大臣都会知晓,颜月眸中异色,是越国之人。更是本官从奴隶场带回来的奴隶。试问,谁会重用一个别国之人,并且这人还是一个下贱的奴隶呢。”
“依本官猜想,定是这贼子一直对大夏怀恨在心,从而想刺杀大夏尊贵的且对大夏十分重要无可替代的大臣,太傅大人。从而痴心妄想的实施对大夏的报复。”
江赢话落,廖封都有些佩服他的随机应变与善辩之才,而他此时并非在意今天的结果,此番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泄愤。不管江赢今天怎样,他今后的下场,都是死。
“光凭江大人的猜想,恐怕难以让人信服啊,是贼子刺杀老臣,而他也确实是江大人府中之人,江大人在怎样巧言善辩,也难逃其咎啊。”廖封面带笑意,缓缓道来。
江赢看着地上的尸体,他的面上有一层白色粉末,双目被人剜去,那半块面具被他紧紧的握在手里。。。。。。。
他已经没有一丝生气,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不在乎有人骂他贼子,也不在乎有人说他奴隶。
江赢的手在发抖。。。。。。。
“此等刺杀朝中众臣之人,简直罪无可恕!”
江赢义愤填膺的话落,随即一个闪身抽出御前侍卫的佩刀,众人皆是一惊向后倒退。
而江赢却已将地上之人的头颅斩了下来,鲜血立即喷洒渐湿了他紫红的朝服,斑驳的血液使其更加的鲜艳,妖冶。江赢攥紧他的头发将头颅提了起来。
“唯有斩去头颅方可解我心头只恨!”
江赢提着那颗头颅,鲜血瞬间成线的向下淌,血腥味刺鼻,地上被洒出成流的血痕。
朝中多数大臣都已头皮发麻,有的文官更是呕吐不止。而廖封却没想到,江赢会如此的狠,如此不择手段。
这时,墨城震怒出声,“大胆殿讲使!朕的面前竟敢做出如此血腥之事!”
“但念你也是为太傅不平,痛心疾首。朕就罚你品阶降为四品,饶了你这次!”
“谢陛下。”江赢跪地,额头贴于手背之上,匍匐在地,掩去面中神色,“臣官服污浊,望陛下允许微臣退朝回去整理仪容,以免失了朝堂之礼。”
墨城摆摆手,“朕准了。”
“谢陛下。”
江赢起身,不自觉中他的手竟还紧攥着那染了鲜血的头发,江赢有一瞬的晃神,随即他松开了手,那颗头颅就掉到了地上轱辘远了。
此时朝阳已经升起,金色的光照入殿门,映照着他一身血气,将影子拉的老长。
江赢满是鲜血的手紧握,指甲陷进肉里,他告诫自己。
切勿入戏太深。
第74章 奸臣当道(3。25)
江赢回府, 官家孙德立即就小跑着迎了出来,“老爷,出去寻找颜月的侍卫都回来了, 可还是没有颜月的消息。。。。。。。”
“诶?。。。。大人。。。。。你这是。。。。。。”
看着此时的江赢, 孙德立即一惊, 只见老爷身上有斑驳血迹双目失神。
“颜月再也不会回来了。”
江赢的声音轻飘飘的, 话落,便迈进府门。
江赢命下人备好洗澡水, 所有下人都被他挥下,整个人沉浸在浴桶中,洗去满身血腥。
身体下沉,头也没进水中,温热的水立即灌入耳鼻, 失去了呼吸,待他感觉自己快要窒息时在破出水面, 将胡乱披散在脸上的长发向后捋去。
江赢粗喘着气,他靠在浴桶上,仰着头看着棚顶。他在想,为什么在朝堂上会落泪。
颜月说过, 今生今世只会效忠他一人, 死而不已。
他甘愿为他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颜月被自己的国家抛弃,在夏国为奴十二年,自己想取的女人却对他没有一点情意, 可能没有一个人真心待过他。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被自己带回了府中, 可却没享多长时间可以真正的成为人,可以不在被人碾在在脚下的好日子, 却被人设计毒害,剜去双目,甚至死了都被自己斩去了头颅。。。。。。。。
江赢面容木然,又猛地沉入水中,享受着在水中所带来的窒息感,刺痛着他已麻木的心肺。
呼——
江赢已经起身,忽的似响起一声轻笑,唇角上弯,踏出浴桶将身子擦干,在慢条斯理的穿衣。
那单纯的孩子曾要为了他刺杀当今帝王,只要他的命令,任何人他都会为自己杀。
……………………………
宫内
墨城下了早朝便疾步向御书房走去,推开大殿,里面坐在散着几本奏折桌案前的人立即放下手中毛笔,跪地行礼,“草民参见陛下。”
“平身。”
墨城此时面上没有一丝表情,唇抿成一条直线,深刻的面上阴柔难掩,但此时帝王的威仪却倾泻而出。
“字迹练的怎么样了。”
“回陛下,已经相差无几。”
“好。”墨城双手紧握,“看来时机已经到了。”
他多年的忍辱负重,喜爱之人所受的伤害,统统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
孙德看着紧闭的房门不禁有些担心,“这老爷在里面都一天了,别是出什么事了。”
不怪孙德担心,这江赢确实从进府就一直房门紧闭,也不吃饭不要茶水,上去敲门的家仆都被他阴气岑岑的声音吓退。
“你去,敲门看看。”孙德跟一旁的家仆说道,“这天都黑了,你去问问老爷用不用晚膳。”
听闻,他身旁的家仆直躲,“得得得,孙大管家,你可饶了我吧,我胆子小。”
看着家仆,孙德气的牙痒痒,上去踹了他一脚,“没用的东西!”
随后向江赢的房门走进,其实说不害怕是不可能,他心里也直突突,但他跟随江赢这么些年,主仆感情深厚,他确实担心江赢的安危。
然而他刚到门跟前,门去突然从里面打开了,江赢面色如常对孙德吩咐道,“备马车,去西山。”
听闻,孙德疑惑,西山?那里可是乱葬岗,就在皇宫后隔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