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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三年,年儿拔高了许多,性子也越发的沉稳,不愧是一宫之主。
“娘,你看我带谁来了!”花无恒老远的见到安阳,面上染上喜意。
“恒儿来了,快坐,这位公子是?”安阳看着眼前有几分眼熟的轩辕子泽,内心泛起一股奇妙的感觉。
“夫人好,我是无恒的好友,轩辕国晟王爷的世子,轩辕子泽。”翩翩有礼,墨发飞扬,在碧绿的竹亭里,拉开一道亮丽的风景。
“你是晟王叔的孩子?!”安阳睁大了眼睛,深潭中尽是惊喜和诧异。
“娘,阿泽正在轩辕晟王爷的世子,如假包换!”
“这,这,一晃十几年不见,没想到晟王叔的孩子都这么大了,想当年,我和你母妃还一起到晟王府做客······”
安阳走到轩辕子泽跟前,细细的打量,英俊的面容,坚挺的鼻梁,和晟王叔年轻的时候实在是太像了,难怪自己觉得如此熟悉。
“夫人认识我的母妃?!”轩辕子泽很激动,自己的母妃在很小的时候就没了,记忆中的母妃,只是一个喜爱穿着淡蓝色宫装的女子。
“何止认识!我和你母妃年纪本就相仿,也是闺中密友,你母妃经常进宫,陪我一起学习琴棋书画······”
轩辕子泽静静的听着安阳口中诉说的往事,眼角不自觉的带上笑意,浑身上下的寒冰之气,也在无意间收敛。
“夫人,刚才听你的称呼,唤我父王为晟王叔,这是为何?”
“呵呵······你父王是轩辕先帝最小的弟弟,与轩辕国当今的圣上年纪一般大,我乃是轩辕当今圣上的胞妹,和晟王叔可是嫡亲叔侄呢!”
安阳心里喜悦,看着轩辕子泽,越发的慈爱。
“啊?!娘,那这么说来,阿泽岂不是和你同辈,那孩儿难道还要叫阿泽为舅舅么?”花无恒苦着脸,感觉无爱了。
自己多年的至交好友,本还比自己小两岁的,一下子成了自己的舅舅,这世界是玄幻了吗?
“本来还以为娘亲是轩辕国的公主,和晟王爷是一辈的呢,没想到······诶······”
“呵呵······恒儿,阿泽本就是你的小舅舅,当年晟王叔去塞北平定叛乱的时候,阿泽的母妃还没有出嫁,只是和晟王叔有了婚约······”
“后来我随你爹到这竹林里就没出去过,也不怪你不知道,当年晟王叔和皇兄一起长大,跟亲兄弟似得,先帝本还想把皇位传给晟王叔来着,结果把晟王叔吓跑了······”
“啊?!吓跑了,为什么啊?!”花无恒和轩辕子泽都来了兴趣。
“呵呵······这还要说到阿泽的母妃,这当了皇上,三宫六院,阿泽的母妃直接发了话,若是晟王叔当了皇帝,就上吊自杀,结果······”
“咳咳咳,阿泽你母妃真厉害!”花无恒竖着大拇指,低着头,忍着笑意。
轩辕子泽嘴角上翘,讽刺的笑意瞬间流露,厉害?!要是她厉害的话就不会那么早离开自己了。
安阳和花无恒见轩辕子泽不说话,反而越发的冰冷,很是奇怪。
“阿泽,你怎么了?!”
“夫人,我母妃已经不在了!”低沉的声音犹如一把利剑,刺向在座的每一个人。
上一刻的言笑晏晏,这一刻顷刻化为浓重的悲伤。
花无恒心头一跳,本还在轩辕子泽面前挥舞的手掌倏地顿住,安阳心间剧痛,眼眶刹那间转红。
“阿泽,你刚才说你母妃···你母妃什么?!”安阳不敢置信,自己今年才双十九,阿泽的母妃和自己一样大,还如此年轻,怎会?!
“十七年前,父王带着母妃和我到塞北定居,结果出了点意外······”初秋的天气本是凉爽宜人,此刻的竹亭里却让人感到几丝寒意。
飘落的竹叶摇摇曳曳,没了主心骨,随风飘荡,不知何时才能回归到大地母亲的怀抱,周遭变得寂静起来,突然间让人感觉到深秋里的萧索。
安阳擦着眼角的泪水,不知如何安慰轩辕子泽,花无恒收回了手,心里也染上丝丝伤感之意,脑海里不停的转动着,阿泽面色如此,想必这里面恐怕也不是那么简单吧!
前院,花飞扬听到流年回来,立刻摆脱了拉着自己聊天的宾客,往流年居而去。
此刻的流年已经梳洗完毕,重新换上了一身血红的衣裙,张扬恣意,风采夺人。
紫霜等人都聚在流年居的小厅室里,大家都换了一身新衣,精神抖数。
狭小的厅室里弥漫着众人洗浴后的清新之气,紫阳和紫安看着坐在上位的流年,眸中深处带着热切。
“宫主,还是戴上面纱吧!若是被前来的宾客看了容颜,岂不······”紫霜捧着一方雪白色的绣花面纱。
妖娆的海棠花盛开在一角,绝美!
007 父爱
素手芊芊,曲着指节,轻敲着桌面,女子微微点头。
紫霜上前,小心的为女子覆上面纱,而后退坐到一边的梨花漆雕的方椅上。
紫阳收回了视线,面无表情,又变得生人勿近。
泛着明光的深眸中快速地闪过一抹令人不易擦觉的思绪,紫安刷的打开自己手中的纸扇,轻轻摇着,平复着自己胸腔里的心跳。
一身水清色的长衫,腰间系着一根镶玉腰带,墨发随着来人的快速走动,翩翩起舞。
面孔上的慈爱和喜悦由内而外,展现的淋漓尽致,花飞扬踏着轻快的步伐,进了流年居。
“年儿······”一句呼唤,包含着深切的慈父之爱,让坐在上位上的女子,眸中流光微闪,不禁带上几分热意。
“爹爹!”
“拜见花神医!”紫霜等人皆下跪给花飞扬请安,这次女子没有生气,扬着嘴角,给了紫霜几人一个赞赏的笑意。
女子走到花飞扬跟前,摘下刚刚覆上的面纱,微微侧身,蹲下身子,行着大礼。
“爹爹,怎的让你亲自来看望女儿,女儿正准备一会儿去拜见您呢!这段时间爹爹忙着女儿的及笄之礼,想必都忙坏了吧!”
“爹爹的小流年长大了!”花飞扬打量着抱着自己胳膊的流年,幽暗的深眸中,由最深处往外散发着浓浓的父爱。
女子正是流年,外界相传的花神医的女儿,也是名震傲天大陆,冥宫的宫主。
流年抱着花飞扬的胳膊,孺慕之情在两人之间尽情的彰显,紫霜等人悄悄退下,将这一方天地留给这对多年不见的父女。
“一晃十五年了,年儿都要及笄了,爹爹当年把你带回来的时候,你才这么点大······”花飞扬唏嘘着,感叹着岁月的流逝。
“爹爹,女儿大了才好呢,以后就能孝顺你了!”在花飞扬面前,流年褪去了那一身冷意,展现着女儿家撒娇,温软的一面。
花飞扬摸着流年的长发,心里骄傲,“年儿,及笄礼之后,就去一趟轩辕吧!”
流年心里很清楚花飞扬说的是什么事情,当年在雾域森林的那方山洞里,花飞扬心血来潮,将流年带回了隐世竹林,一过就是十年。
对于一个一出生就是从异界穿越而来的人儿,流年很清楚的记得,自己的生父生母当初被迫将自己送离身边的场景。
自从自己十一岁那年,出了竹林,见到了本该是自己养父的纳兰国首富,楚元,流年便开始了奋斗之路。
“嗯,女儿知道,爹爹,你认识我的生父生母吗?”
“认识,你父亲是轩辕国的御史,母亲是羌月族的公主,对了,这次你外公和舅舅也过来了,羌月族离竹林近,想着你即将去轩辕,我就将他们接来了。”
“爹爹,不管女儿以后会怎样,你和安阳娘亲都是我最敬爱的爹娘!”流年跪伏在花飞扬的膝盖上,甜腻的声音让花飞扬红了眼眶。
岁月静好,午后的阳光刺眼而炙热。
本来凉爽轻快的初秋季节,因为秋老虎的出现,突然让人感觉到几许热浪。
竹林前后一共五座小楼,最前面的理所当然,是接待客人的前厅。
按着顺序,从第三栋竹楼是花飞扬和安阳的住所,竹楼后面拔地而起的两栋竹楼,一个是流年的流年居,一个是花无恒的简心庐。
前来参加流年及笄之礼的宾客都各自在竹园外搭着小棚子,各安住处。
前面的第二栋小楼是厨房连着饭厅,平日里做饭的都是安阳身边的麽麽。
这几日,花飞扬特意找了昇镇楚家酒楼的大厨,常大叔,前来给大家做饭。
昇镇唯一的酒楼,主供来往的行商歇脚过夜,吃饭喝茶,乃是楚家的产业之一。
流年在得知楚元本该是自己的养父后,一封书信,把楚元引来了昇镇。
一桌美食,一本食谱,俘虏了楚元的心。
流年和楚家的亲子之缘没结成,却结成了最为牢固的商业联盟。
常师傅是流年手把手教出来的大厨,得知流年及笄,花飞扬找自己到竹林做饭,简直是欣喜若狂。
飘香的饭菜送到流年居,紫霜见自家的宫主正在软榻上小憩,轻手轻脚的将饭菜摆到桌子上。
“常大叔的手艺越发的好了!”流年闭着眼睛,鼻尖飘荡的饭菜香气,勾起了五脏庙里的馋虫。
对于一个资深的吃货来说,面对美食,流年从来都是毫不放过,那怕天上下刀子,也要将美食吃到口。
“小姐,紫媚和紫风都已经回来了。”
“嗯,让大家先吃饭,饭后都到食人深渊去!”
“是!”
隐世竹林的南边,有一片黑暗死亡沼泽之地,名为食人深渊。
此处曾是流年和花无恒练功的地方,后来流年在昇镇的码头遇到了求生从家中逃跑出来的紫霜和紫安,这一死亡之地,就变成了四人嬉戏玩耍的游乐之所。
紫霜和紫安是一对亲姐弟,因父亲嗜赌如命,欠下巨款,要将十一岁的紫霜卖到妓院,紫霜连夜带着八岁的紫安一路逃到了昇镇。
母亲的早逝,让姐弟两饱受毒父的殴打,流年遇到两人时,紫霜正护着紫安,在码头与船家求情。
偷偷上船,被发现,遭船长辱骂。
流年当天和花无恒随着花飞扬到昇镇给镇上的百姓义诊,看到那个一脸横肉的船长,正准备对着瘦弱矮小的紫霜动手,瞥见小小的人儿一副十四如归的面孔,还不忘护着自己身后弱小的弟弟,流年心生震感。
也正因为此事,流年对月江上的来往摆渡的船只起了心思。
仅仅三个月的时间,流年一系列的策略被信鸽送到楚元手上,自此以后,除了官船,月江上载人的船只都被楚家一手接管。
载人和载物的船只明确分开,来往于轩辕和纳兰两国之间,船船都有编号,按时开船,轮流航行,如现代的公交车一般。
而所有的船只,也都有了明确的规定,先买票,后上传,老弱病残孕,免船票!
008 残词
秋季的夜晚,凉风习习,白日里的余温似乎也被这凉风徐徐的吹散。
流年带着冥宫的六大护卫,飞身来到食人深渊的最中央地带。
周围的苔草,香蒲,芦苇等各种各样的沼泽植被,被几人飞过带起的旋风,左右摇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