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氤䦆e能找个各方面不输临鹤的,然后气死临鹤,让他后半生都睡不着安生觉。
“要不要跟大殿下告别?”
阮侯爷见女儿笑眯眯的模样,像是浑然忘了还有情郎在京城,忍不住提醒了句。
阮沁阳摇头,干脆利落的样子,让阮侯爷心道女儿绝情,但是他不晓得的是,当晚他阮家的墙就被翻了。
瑶窗的扣梢叮咚作响,阮沁阳掀了,朝外头的人福了福身,勾唇道:“大殿下万安。”
第79章
阮晋崤静静站在窗外, 看够了才道:“听闻阮女娇媚,本殿特意趁夜而来, 偷香窃玉。”
阮沁阳开的头,阮晋崤努力配合了,但阮沁阳抬起头,冷漠道:“不要脸。”
说完直接合了窗,声响惊动了守卫,阮晋崤被团团围住, 幸好烛火够亮, 让阮家侍卫看清了阮晋崤的模样,不然不定会血溅三尺。
“大爷……大殿下, 你怎么会在这儿?”
说话的人扫了眼紧闭的窗台, 大殿下好歹是个将军, 在沙场上立过战功,怎么翻女人窗户都那么没用, 弄出那么大的响动。
而且他弄出那么大的声响, 现在灯火通明的, 他们想视而不见放他走都不行。
阮晋崤扫了眼紧闭的窗户:“听闻阮侯爷不日就要返回镇江, 我到府是想拜访阮侯。”
来姑娘闺房拜访阮侯爷吗?
“大殿下这边请。”
侍卫干咳一声, 朝大门口比了比。他们都在大门口守着,也不知道阮晋崤是翻哪面墙进来的。
听到外头的脚步远去, 海棠瞅着在灯下绣玩意的姑娘:“大爷好像是来找姑娘的。”
“你没听见他是要见我爹?”
可那话一听就是托词, 海棠忍不住觉得大爷有些可怜, 最近外头都在传不好听的话, 说阮晋崤的血脉成疑。
加上远东王力驳,现在京城人人都晓得阮晋崤不是阮晋崤,而是赵崤,但皇家族谱依然没他的名字。
“姑娘……”
海棠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哀怨地看着自家姑娘,用眼神传递她太残忍了这个信息。
青葵看不下去,把人捞了出去。
“你这傻姑娘,你有情郎吗?”
海棠呆傻摇头。
“既然你不懂,又在其中添什么乱。”
青葵那么一说,海棠就明白了:“你是说姑娘和大爷这是打情骂俏。”
青葵斜眼,海棠用的词太直白,她不想搭理。
“原来有情郎了要这般。”海棠眼睛微亮,她也快到找夫婿的年纪,她还想过以后要如何跟夫婿相处,现在想想照着姑娘这般做就对了。
青葵还不知道自己给海棠未来夫婿找了个多大的麻烦。
“找个妥帖人去前院探听消息,不然姑娘要是问起,我们一问三不知,那不是惹姑娘生气。”
海棠应声去办。
阮沁阳见只有青葵回来:“傻丫头呢?”
“奴婢叫她找人去前院了。”
阮沁阳轻点了头,其实比起叫她们去前院,她更想看看她爹看到阮晋崤是什么一副表情。
以前在侯府不知道阮晋崤身份,她总觉得父亲对阮晋崤太严厉,明明跟母亲相爱,却看着不爱阮晋崤这个儿子,两人站在一起就有一种疏离感。
如今阮晋崤的身世真相大白,她却觉得两人之间的尴尬感觉可能会更厉害。
…
跟阮沁阳想得差不离多少,阮侯爷一脸难色,看着曾经的大儿子,轻咳了两声:“大殿下深夜到访不知是为何?”
灯火通明,屋中奴仆严阵以待。
阮晋崤抬手饮了口茶水:“知道侯爷一家不日就会离开京城回镇江,我想过来看看,是否有什么帮得上忙。”
阮侯爷正要说话,阮晋崤不紧不慢地又接着道:“新主母进门,我本该也回去的,只是没想到我竟不是阮家人。”
这语气听着竟有几分失落,阮侯爷详细打量阮晋崤的神情,见他神色淡然,但隐约闪过一丝疲惫,毕竟做了那么多年家人,一时哑言:“大殿下……”
“砚哥儿歇息了吗?我想去见见他,还有妹妹。”
阮侯爷那点怅然若失听到阮晋崤一本正经的“妹妹”就没了,这小子就是冲着沁儿来的,以前在府里的时候一口一个沁阳,如今倒是叫起妹妹来了。
阮侯爷想拒绝,但触到阮晋崤坚持的神情,想着人都翻墙进来了……硬生生吞了口气,阮侯爷道:“男女有别,但沁儿毕竟做了大殿下十几年的妹妹,我叫她换了衣裳来外厅跟大殿下说几句话。”
“有劳侯爷。”
达成目的,阮晋崤脸上的笑容都真切几分。
旁边的侍卫看到阮晋崤心情愉悦,不由感叹自家小姐的魅力,阮晋崤这翻墙进来明显是为了进闺房,现在见了家长,只能在外头见一面,估计小手都不能牵,他都能笑的那么灿烂,如果换做他,他一定笑不出来。
先见了砚哥儿,阮晋崤眉头微皱:“怎么胖了些?”
砚哥儿请安的动作一顿,话卡在了喉咙管,大哥怎么跟二姐学起来关注他的胖瘦问题。
心中那么想,但砚哥儿还是忍不住张嘴辩驳:“二姐说我瘦了。”
“是吗?”阮晋崤伸手掐了他的脸,没用大力,更像是摸了他一把,砚哥儿忍不住脸红红,大哥的身世真相大白之后竟然还对他那么好。
“大哥……”
见着周围没人,砚哥儿握着阮晋崤的衣摆,眨巴眨巴眼道:“砚儿想你了,二姐也想你了,我们就要会镇江了,但是我们会很快回来。”
看着砚哥儿的小肉爪子,阮晋崤看着上面的小肉涡,突然明白了沁阳喜欢逗他的乐趣,有那么一个小肉球在身边让人讨厌不起来。
“到时我会去接你们。”
砚哥儿眼睛一亮:“真的吗?会不会耽误大哥你的事。”
“无事会比你们重要。”阮晋崤扣了扣砚哥儿的肉下巴,若是以后他跟沁阳有了子女,大约也能像这般疼爱他们。
阮沁阳踏进门就看见了这幕,琉璃八角灯散发着柔和昏黄的灯光,软化了阮晋崤冷峻的五官,他微俯着身,砚哥儿站的笔直,甚至偷偷垫着后脚跟。
“沁阳。”
听到大哥的声音,砚哥儿惊讶地看向门口:“二姐。”
“我走路声音那么大?”阮沁阳踏入门槛,她本来是抱着偷听他们说什么的想法,猫着步子走路,但没想到阮晋崤竟然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她,这样也太没成就感了。
在椅凳上坐下,见屋中一大一小都盯着她看,阮沁阳摸了摸脸:“是我脸上粘了什么东西,还是你们等着我发表什么重要讲话。”
一个个不说话沉默的盯着她,这样她压力会好大的好不好。
“我回去睡觉,大哥和二姐说话。”
见着砚哥儿往内室钻,阮沁阳连忙把他叫住:“别了,你是屋主,怎么能把客人丢下,自己跑去休息。”
砚哥儿脸色通红,想到上次偷看到的情景,眼睛滴溜溜地从二姐的唇上转到大哥的唇上,虽然他们都是最亲近的人,也不是不能再看到一次。
阮晋崤抬手把砚哥儿抱在怀里,才在妹妹的身旁坐下:“能不能与哥哥说说,沁阳在气什么?”
扫了眼他怀里的砚哥儿,这人倒是会找挡箭牌,会找润滑剂,阮沁阳眨了眨眼:“我能气什么。”
闻言,阮晋崤粲然一笑:“那就好。”
“打算何时启程?我听说栖霞县主要跟你们一同去?”
这消息倒是灵通的很,“还有两日,她在京中闲着无聊,去镇江玩一圈。”
“有人陪你玩乐自然好,你们走那日我会空出时间去送你们。”
砚哥儿在旁边听着,觉得大哥和二姐说话生疏的紧,想说几句,眼尖的就发现大哥的手覆上了二姐的手。
砚哥儿:“!!”
原来可以这样啊,嘴上说正经的,但是手上不正经。
足以包裹手掌的手盖上来,阮沁阳扫了眼阮晋崤眼角淡淡的笑意,没把手抽开。
“虽无空陪你们回去,但去接你们时,我会把京城的事都处理妥当。”
“我们并没有一定要回京城的必要。”
阮晋崤摇头:“你们怎舍得落下我。”
砚哥儿坐在大哥的怀里,虽然大哥和二姐说话都把他带上了,但他为什么还觉得自己是多余的一个。
阮沁阳轻哼了声:“你在京中小心章家,要是你久久不接,我大约就会忘了自己落下什么东西。”
“沁阳放心。”
胳膊长还是有好处,中间横了个砚哥儿,依然能搂住自个的女人。
“我会日日写信,沁阳记得抽空读了。”说完,阮晋崤微顿,“若是能会自然更好。”
砚哥儿捂着眼睛:“我会守着二姐,让她回信。”
见砚哥儿闭眼闭的眼中的肉全褶在了一起,阮沁阳不辜负他,手压在桌上,伸长脖子在阮晋崤的面上吻了一口,顺道在砚哥儿额头也落下一吻。
“沁阳。”
本就灼热的血就像是烧起来一样,阮晋崤眼神幽暗,一时间想把京城的所有事情扔下,直接跟妹妹回镇江。去哪里都无所谓,只要有她在。
“帝心难测,我想陛下反复的心思,如果不是为了磨练你,那结症可能出在你生母哪里。”
她回想书中根本没这情节,明帝因为愧疚,干脆利落的除掉田家之后,就立了阮晋崤为太子。
现在倒像是舍不得阮晋崤,又愧疚赵曜了。
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难不成是因为阮晋崤表现的比书中更强势了?
“我本来无意,只是我想给你最好的,也不愿任何人做我们的绊脚石。”
若是皇位落在赵曜头上,那他跟沁阳势必会受影响,原本他对争天下之位没兴趣,接手的麻烦事太多,他与沁阳在一起的时间也会大大减少,可情势逼得他不得不争。
“黎贵妃那里一定是希望你跟赵曜争的越厉害越好,最好两败俱伤,她两个孩子年纪还小,但幼帝登基的事不是没有。”
而且田家被连根拔起,黎家没客气的吞并了许多势力,明帝也颇信任他们家,提拔了黎贵妃的两个哥哥。
就算有田家作为前车之鉴,天下霸主这地位太诱人,难免让人生出妄念。
见沁阳那么为自己着想,阮晋崤揉了揉她小巧的耳朵:“磨砺也有,我生母的缘由也有,我生母死的不光彩是他心中的梦魇,我处置田皇后那下他吓到了,他怕我知晓了他那段不光彩的往事,怕我恨他……又怕我冷情,心中不认他为父,赵曜的出现让他有了作为父亲的感觉,所以一时天平倾斜。”
似乎是在意着她上次说他无用,阮晋崤慢条斯理的分析了起来,充分展现自己的掌控力。
“不过只是一时,如今宗族逼迫,又激起了他的愧疚……我也不会什么事都不做,若是这阻挡我们之间的事我都抹不平,又有什么资格护你一世。”
“就一世?”阮沁阳突然想起阮晋崤在书中跟女主说不清的关系,那也算是一世吧。
阮晋崤怔愣,旋即一笑:“若是沁阳愿意,哥哥自然想缠你生生世世,不准你多看旁人一眼。”
阮沁阳抿唇,低眸扫了眼脸红的滴血砚哥儿:“把耳朵也给捂上。”
阮晋崤抬手捂住了砚哥儿的耳朵:“沁阳,还没走我就开始想你了。”
“捂住他耳朵不是为了让你说这个。”
“那能不能再亲哥哥一下?”阮晋崤眸色锃亮,满是期待。
阮沁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