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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容姒立马喊道。
容飞舟回头。
然后一群人就看着军医们认认真真地给穆连轩把脉、看眼睑甚至还摸了摸他的后脑,期间穆连轩一直谨记着容姒跟他打得招呼,人多的时候不能叫她娘子,只能叫她容儿,娘字已经到了嘴边了还是改为了容儿,眼泪汪汪地将手伸向容姒的方向,一副寻求温暖的架势。
容姒的面上瞬间就闪过了一丝心疼,正准备上前,容飞舟顺势就拉住了她的手,轻笑了笑,“好了,景王殿下又不是小孩子,你自己都还有伤在身,你看看你这双手,早晨起来是不是太过匆忙又忘了擦药,坐下!”
“哥,我自己来……”容姒的双手被容飞舟捧住,有些不适应地想要抽回手。
容飞舟立马就抬起头来,严肃地瞪了她一眼,“坐好!”
一听容飞舟的声音都冷了下来了,容姒被吓得赶紧坐直,看着容飞舟低下头认真地帮她擦着药,擦完了甚至还会吹一吹,手心登时就升起一股清凉微痒的感觉。
容姒瞪大双眼看着很久都没这样温柔过的容飞舟,不由得便愣住了,耳边还听见对方细细的叮嘱,说叫她下次就算在心急也不能不顾自己的身体,自小就容易受伤,怎么能总这样不顾及自己呢……等等等。
叫容姒一时间竟有些时光倒转的感觉,小时候的容姒每次调皮捣蛋基本都是容飞舟给他涂抹的伤药,每回面对的基本都是容飞舟这样的劝诫与叮咛,乖巧地听完了之后就会立马扑倒对方的身上就是一顿哄,说什么下次我再也不这样啦,不是有哥哥嘛,反正哥哥会一直一直保护我的对不对?
“当然,我会一直一直保护小姒的!”
容飞舟童稚的话语还在容姒的耳边回荡,想着想着,容姒的嘴角便微微翘了起来。
“你小时候就经常这样给我擦药你还记得吗?”容姒轻声问道。
容飞舟的手微微一顿,随后也笑了笑,“谁叫你从小到大都这样调皮?这样容易受伤?”
躺在床上的穆连轩看着那坐在一旁一人擦药,一人微笑的兄妹俩,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总觉得那么的违和,只因为这两人此时的亲昵看着根本就不像是兄妹俩,倒像是……倒像是夫妻。
是的,穆连轩经过那场足以要了他小命的发热过后,之前的痴傻已经好了许多,只不过他这一次坠崖,他并不愿白白浪费,他想接着这么个机会顺手推舟卸掉穆元修的戒心,所以才在一清醒过来之后便可以继续维持着自己的痴傻,以方便自己以后行事。
可他做梦也想不到,他的装疯卖傻却叫他看到了这样的一幕,记得之前来护国寺时,他手底下的人就已经去调查容飞舟的底细去了,难不成真如他猜测的那样……
想到某种可能,穆连轩瞳孔微缩,在那个给他把脉的军医一挪开了自己的身子,便立刻大喊了一声容儿。
容姒立即回头,同时抽回了自己的手,忙走到了穆连轩的身边,询问他的病情起来,而手里一空的容飞舟转头就看到穆连轩那双眼里的委屈,微微垂下眼,在心里冷笑一声,就跟容姒一起听见军医说穆连轩的脑后有血块,应该是之前坠崖留下的后遗症,只要血块一日不移开,痴傻一日就好不了,他也没辙,最好就是带着景王回上京治疗,迟则唯恐生变。
一听他这么说,容姒直接就愣了,随即转头看向身边的容飞舟,却叫他笑了笑,抬手便摸了摸容姒的小脑袋瓜,“好,就回上京,我护送你们回去,正好我也有些要事回京要找皇上商议!”
说着,容飞舟便送了那位军医出了门,营帐之内便只剩下他们三人,他不着痕迹地看了穆连轩一眼,转头便看向容姒的方向,“小姒,不管如何我都需要跟你嘱咐一件事情,就算你再倾心景王……”
容飞舟这样的话刚刚脱口而出,穆连轩的手指便不受控制地动了动,眼神却始终懵懂地看着此时的容飞舟。
“……也必须记得你贵妃的身份。”容飞舟接着说道,“你是后宫里头的女人,过去的事情就算是过去了,不管你是为了自己着想,还是为了容家着想,我都不建议你与景王太过亲近……”
“可……”
容姒的话还没有说完,坐在床上的穆连轩忽然就光脚从床上跑了下来,猛地推了容飞舟一把,“坏人,你是坏人,娘子是连轩的,是连轩的娘子,你是坏人,你走,你走……”
“娘子?”
容飞舟眯了下眼。
“哥……不是的……之前我们摔下山崖,遇见的那个村子里的人好像是想将我留下来给一户人家的弟弟做媳妇,我迫于无奈才编了个故事骗了他们,然后后来我就和景王在路上以夫妻相称,免得有人生了不轨之心……”
“结果还是有人生了不轨之心是吗?”
容飞舟冷笑了声,他想起之前他手底下的那几个兵痞子好似说的也是一对小夫妻,便越发觉得心头苦涩、愤懑、委屈、痛苦种种情绪根本说不清楚。
他强行压制住自己的这些情绪紧紧盯着面前的穆连轩的双眼,一字一顿地说道,“小姒,就算现在你并没有入宫,作为哥哥我也绝对不会赞成你与景王在一起。”
“哥!”容姒惊诧。
就连穆连轩也同样挪了挪脚尖。
“穆连轩其人,虚伪狡诈,自私自利,外表装的再温文尔雅,也隐藏不了他那个不臣之心。这样的人注定不会为你一个人停留,为你一个人动心,他的心里头装的更多的是他的宏图大业。”
“你选了他,我们容家若是不选择帮助他成就大业,那么他便会心生怨恨,不会善待于你。若是助他成了大业,你们两人感情好的话,他也会为了平衡各方势力而选择纳入更多的妃子进宫,你从小娇惯,你会怨恨,会难受,会后悔,甚至会做出不理智的事情,而促使自己走上死路。你们两人若是感情不好,他则极有可能卸磨杀驴,我与你将都不得善终。”
“小姒,你所想象的穆连轩做了皇帝独宠你一人的情况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在你未嫁的时候不可能出现,在你成了穆元修的妃子之后便更不可能出现……”
说着这样的话时,容飞舟的双眼始终都没有离开过穆连轩的双眼,是,他就是对他说的,他是傻的也好,是清醒的也罢,请记住——
收起你那些肮脏无比的手段,收起你那虚伪恶心的面容,离我的小姒远一些,你想做皇上还是想做玉皇大帝都好,是个男人就凭借着自己的手段自己的本事去挣去夺,即便失败了我也能敬你是条好汉,可若是你将那些多余的心思与脑筋动到了我最宝贝的人身上,那么,你可以自己掂量掂量一下。
说完,容飞舟上前两步便拉住了容姒的手,将她往外带去,徒留下穆连轩一人站在原地,在营帐的帘幕放下之后便立刻也收起了眼中的懵懂无知。
容飞舟……
他在心里这样念了一声,随即往后两步,蓦地坐到了床上。
他真的错了吗?
可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不是吗?他之前是利用过容姒,可是现在他已经完全改变了对她的看法了,他以后会对她好的,即便做了皇上,容姒在他心目之中的地位也是任何人都超越不了的,他会好好宠她爱她……真的到了要平衡势力的时候,他也会好好保护好容姒,定叫她不会为了那些无关紧要的人而动怒心烦的……
穆连轩怔怔地坐在床上,这样想到。
而被容飞舟牵着离开了营帐的容姒看着对方的宽阔的后背,忽然觉得这人或许才是原剧情当中也是现在看的最为透彻的一人,他几乎是一语道破了容姒在原剧情当中的下场,和现在即便攻略了穆连轩之后的生活。
最是无情帝王家。
他们的心目当中,女子的那些所谓的情情爱爱实在是再微小不过的事情了,他的后宫不仅是为他的喜爱而建,更为他的朝政而建,偶尔睡一两个其他的女人,为了利益,为了平衡,根本就不叫事情。
可容飞舟清楚地知道这是向来霸道惯了的容姒所忍受不了的。
这样简短的对话之后,容飞舟安排了队伍,便带着容姒与穆连轩上路了。
一路上容姒出奇的安静,容飞舟知道她可能在思考一些事情所以也没再打搅她,而穆连轩竟然也没有过来打搅她。
此时距离上京大约还有一日的时间。
这一日他们几人包下了一间客栈,容姒住的是最好的房间,两边住着的便是容飞舟与穆连轩。
夜晚容姒正睡得香甜,忽然就听到房内一声轻微的脚步落地声。
她即刻惊醒。
系统。
一连叫了好几声,系统竟然都没有理睬她。
容姒沉默了,脑筋一动,便立刻专做熟睡的样子,任由来人点住自己的穴道,将她从房内掳劫了出去,一路上夜风凛凛,也不知过了多久,那人才终于到了目的地,将她丢进一个狭窄的空间里,点醒了她。
容姒睁开眼也只看到一双无情的眸子一闪即过,便立刻发现自己现在好似正处于一个柜子里头,整个人不能动也不能说话。
她也不是很明白到底这个她确信自己并不认识的人到底为什么将她掳过来然后丢在这里不管不顾,可根据以往的经验,系统并没有回答她,也就是这极有可能是个对她有利的事情,她不用着急。
许久之后,容姒感觉自己都有些困了,才终于听到了外头传来说话的声音,而是竟然还是穆连轩的声音,容姒立马精神一振。
“殿下!”
“明日我们即将回到上京,期间我会一直维持现在的样子,你们都在暗地里见机行事,容飞舟的事情查出来了吗?”
“是,一如殿下所想,容飞舟乃是镇国将军原配孟氏与那位穷酸书生所生,而贵妃娘娘则是镇国将军与外室杜氏所生,两人并无亲缘关系,容飞舟早已得知此事。”
“果然!那么容天浦的死呢?是否与容飞舟有关?”
“调查到容飞舟只是对他下了丧失记忆的药物,也是那穷酸书生失踪之后一时情急做下的决定,容天浦的死背后应该还有其他势力?”
“是吗?”
“殿下,现下只需我们将这样的事情散播出来,并将镇国将军之死扣到他身上,军心必然紊乱。而贵妃娘娘那头也请殿下早做决定……”
“做何决定?”
“在流言彻底散播开来之时杀了她,一则可以乱容飞舟的心,二则为了以免皇上借口贵妃娘娘乃是镇国将军唯一的后人而收回兵符。”
“不可……”
“殿下,最近殿下因为贵妃娘娘的事情,做事未免太过犹豫不决,甚至诸般推让,明明在行军的途中我们就可以杀了他们二人免除后患,殿下您却一拖再拖,明明当初我们决定行贵妃娘娘这一步棋为的也不过就是让她不偏向皇上那边,甚至在宫中为我等做内应,起到蛊惑皇上的地步,您万万不可为贵妃娘娘而再犹豫半分,不过就只是个残花败柳罢了,难道您竟对那样……”
这人的话还没说完,容姒忽然就听到啪地一声巨响。
“放肆!”
“殿下……”
“我自有思量,不会忘了我们的初衷,容姒一事容后再议。穆浥尘那边探出来了吗?”
“睿王殿下那头暂且没有任何问题,跟他幼时一般无二。”
“下去吧!”
人快速离开,整个房间仅留下了早已看不出一点痴傻的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