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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某人不吃饺子这种美味的表现,许莲表示了深深的嫌弃。
太子也没和她说原因,只在各吃各的的时候给了许莲一个“你会后悔的”的眼神,弄得许莲云里雾里。
等到年关几日许莲吃饺子吃到吐的时候,终于明白了太子那一瞥的深意,这时候她就算想要掐着他的脖子化身咆哮帝质问他多说一句是会死啊也找不到人,罪魁祸首已经去了太庙与她相隔甚远。
原本再过半月就是年关,在宫里跨年是个大事,各种祀礼大小不一,都得按着成例将章程走全,往年是延平帝出面,于除夕夜,奉先殿祭过,后半夜再赶至太庙行祀。
今年可倒好,不光是年宴,就是祭礼,延平帝都一副担子要交给年轻人了,他还是好好修道吧的样子,把所有麻烦事都交给了太子,许莲眼瞧着太子从原来闲到养花遛鸟堪比老年生活的状态一下跳跃到上厕所都要排时间表,也是怪心疼他的。
当然她最心疼的还是自己,从小年夜开始皇后就开了宫宴,十分具有年味的饺子宴,连开了三天,要做足宫中歌舞升平福气祥和的表象她完全可以理解,但吃的咱能换一茬吗,再好吃的东西连续吃也受不了啊,何况是味道不怎样的。
宴会上的东西本来就是看着好看,吃进嘴里也就那样,加上天冷,食盒提过来吃食都变温了,她大着肚子,什么东西都得等宫人先尝,确认没问题再进她的肚子,简直是食不知味。
更可怕的是,过年还要讨个吉利,就是往饺子里包铜钱,看谁能吃着,这事也是个风向标,往年都是三皇子碗里一吃一个准,今年延平帝不在,皇后主的宴会,没随淑妃去骊山行宫的三皇子,就显得有些尴尬了,加上许莲有孕,为讨皇后欢心,本该在他碗里的铜钱饺子全到了许莲这里。
吃个饺子还得吐核的许莲很幽怨,搞的跟自动出币机一样,每吐一个,就会有不知道名字的妃嫔对着说吉祥话,无非是小皇孙生来贵重招福纳乐之类的,许莲听来也没什么别的感觉,总认为说得不是她的孩子,而是另一个占着皇孙名义的别人孩子,倒是皇后,听到这些的时候,端庄得体却少有笑意的脸上才会露出一点真正欢愉的神情。
年节里还有一个插曲,柔嫔和尚宫居的人起了冲突,惹恼了皇后,被皇后斥责搅扰是非不知安分,罚了禁足两月静思己过,原本皇后治理后宫,小惩嫔妃算不得什么大事,偏偏是在年节最该高举轻放的时候,又恰逢二皇子刚得封仁郡王,这罚就显得有些不讲情面了。
仁郡王在宫中籍籍无闻了十数年,好不容易在得了延平帝的赏识大有一展身手的意思,母妃就被皇后下了面子,就好像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其中的警告意味十分明显,而柔嫔不得宠,宫中都是看人下菜碟,冬衣炭火都有所不足,往年皇后会出面为柔嫔做主,今年却以此为由落下罪名,可见所谓规矩道理也不过就是上位者一句话的事情。
劳神劳胃又不知所谓的年总算是过去了,太子也从太庙回来,又过上了连轴转忙成狗堪比卓别林的无停歇生活,终于在一次晚归把许莲吵醒,迷迷糊糊中神智还不清醒的许莲忍无可忍地问了一句:“我就不明白了,在那个位子都这么忙的话,都哪来的工夫折腾那后宫三千?”
作者有话要说:乘着有空来一更,弱弱地问一句,乃们都还在吗
☆、第54章 48
太子没作回答,他最近是真累,躺进去就闭上了眼睛。
许莲也不在意,会问这种问题纯属脑抽,要是两个人还就这种问题开诚布公地展开了讨论,那就不是脑抽,是脑残了。
黑灯瞎火的,许莲翻了两下发觉自己睡不着了。
肚子有点饿啊。
先是觉得要不还是算了,这三更半夜的点,值守的宫人估计也在打盹呢,膳房里估计都没火了,可是刚忍了一会,肚子空泛泛的感觉就越来越明显。
其实自己饿会倒没什么,饿着小狐狸就不好了。
自觉这个理由很充分,许莲转身拉拉太子的衣袖,小声说:“我饿了。”
回应她的,是因为疲惫秒睡的太子发出的轻微鼾声。
接下来许莲进行了下心算,从床上下来自己点灯拿灯笼出去用不了十步,但如果要在不吵醒太子的前提下做完这些,就得蹑手蹑脚地往出挪,视线不明的情况下还可能发生绊倒摔倒等危险事件。
虽说几率挺小的,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呢。
于是把道理捋顺了自觉很有底气的许莲地推了太子一把,将自己的诉求重复了遍:“我饿了,我要吃髓饼”
熟睡中被吵醒的太子,几乎是下意识地唤人进来,在意识半模糊得情况下看着许莲穿戴齐整被人扶了出去,才往边上一倒立马又睡去了。
见他这样,许莲是有点不好意思的,但一看到好吃的就把那点不好意思丢爪哇国去了。
贤惠体贴是神马,能吃吗?
膳房里还是有看火的人的,几乎是一叫膳,看火的俩个小太监就动身找做膳的师傅去了。
不过去向不同,一个去找邢师傅,另一个则找的是小李师傅。
有了上回的豆花时间,小李子在膳房算是初步站稳了脚跟,虽说主子没有明确吩咐过谁做膳的情况下大头还是给邢师傅占去了,但做点小点什么的不会再有人拦,小李子住得偏间离膳房最近,小太监两步就到了,把被子一掀,着急忙慌地催他道:“快起来,娘娘要吃髓饼。”
小李子第一反应是胡乱套上一副往膳房去,走到门口又回头问了一句:“你说娘娘想吃什么?”
那小太监是看重小李子得娘娘的眼,认了做干哥哥的,见他这会还磨叽,立马急了:“髓饼啊,你快着点,小林子已经去找邢师傅了,晚了就轮不上你了。”
小李子略想了想,回身往床下的炕洞一摸,摸出前些时候主子赏的两个银角子来递到小太监手里,小太监立马接了,但还是催:“咱哥俩还客气什么,我说李哥哥你倒是赶紧地去啊。”
小李子点了桌上的油灯,拉着他往炕上一坐:“甭急,歇会吧,这髓饼哥哥不在行。往后主子叫其他膳点的时候你也记着像今天这样腿脚快着点来叫,哥哥便承你的好,”
髓饼是用牛羊骨髓加上蜂蜜和出来的面做成的饼,味道肥美但有那么点油腻,许莲吃第一个还好,第二三个就有点受不了了,吃完又喝了半碗咸羹解了甜腻。
吃饱喝足,整个人被一副裹成狗熊样的许莲被春桃托着胳膊走到了院子里。
道上还有积雪,印着银白的月光,颇有几分凄清的感觉。
在一片清冷夜色中处于无家可归状的许莲有点不好意思再回去,二半夜地折腾人已经很坑爹了,要一回去再把太子吵醒了,她怕再好脾气的人都会翻脸的。
许莲想想就提出了换间睡,正间旁边的东西偏殿随便,只有能住人就行了。
春桃对此却表示了为难,偏殿虽说一直有人打扫,但是地龙也没烧,床饰也没铺,要是这会去布置,人多手杂,动静也小不了,照样会吵到殿下休息。
许莲想想也是,可是回去也不行,两旁边侧妃住的地方虽说空着她去凑活一晚也不合规矩,一时有些纠结。
总不能去前院吧,那是太子办公的地方,似乎不太妥当。
想是这么想,脚已经向隔开前后跨越的洞门走去,本是落了锁的,陈宝跟上来,二话没说就让人把门给打开了。
许莲看了他一眼,倒是没夸一句。
怎么有种她在犯罪,从犯比她还积极的感觉?
陈宝则低着头,暗喜又卖了个好。
其实自从上回乌龙的奸细事件过后,她就再没来过,送个汤送个水表达下关心的事都和她沾不上边,主要是太子几乎每晚都会回她这休息,很少例外,人天天在眼前晃悠,她自然不会起什么去看一眼刷存在感之类的心思。
今次有了机会,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许莲犹豫了一小会就抱着汤婆子一个人进去了。
地龙熏笼都烧起来,许莲放下汤婆子还是嫌热,干脆脱了大氅,开始东张西望。
书房挺大,藏书也有不少,只是除了书柜书案外加一个博山炉别无他物就显得有些空,许莲打量着心道生活好无趣啊,要是再加个蒲团,放个木鱼就成禅房了。
禅房?有了这个念头,许莲“噗”了一声,实在想象不出他顶着烧了香疤的光头,双手合十对她说一句“施主有礼”。
书案上对着的东西她没去碰,倒是对书柜上的书很感兴趣,身高可见的地方摆得都是厚厚的线装书,书名似乎是篆文写的,她也看不懂,手贱地去翻了两页,被打击了下文学水平就合上了,左顾右盼,放在右上方的一本稍显破旧的黄皮册子引起了她的注意。
藏这么隐蔽,该不会是小黄书或者春宫图吧,这绝对是今夜的意外收获啊。
许莲笑得很邪恶,伸了伸手发觉撩不太到,搬了把胡椅过来,想想穿着鞋子站上去把椅子踩脏了不太好,于是脱了冬靴才踩了上去。
因为原先只是吃个夜膳就回去睡的打算,许莲发挥了懒人精神,冬靴一套,袜子她也懒得穿,大氅也是直接套在里衣外达到保暖效果就出去了,此时进来的太子看到的就是一身素白里衣的许莲,挺着微微隆起的肚子赤足站在胡椅上也不知意欲何为。
许莲满脑子都是老娘天纵英才老娘发现了藏得这么隐蔽的小黄书的念头,完全没注意到后头进来的太子,忽听得一句:“二半夜的,站那么高做什么?”直接唬了一跳,去撩那本书的手也伸到一半,扭曲着身子回头去看,果见长发未束的太子同样脱了大氅在门口站着看她。
许莲也忘了下来,就维持着这么个姿势问道:“你不是睡着吗,怎么也过来了?”半点没有不该涉足书房的自觉。
也没什么,原本是困的,只是左等右等都没等来吃饱喝足的某人,不知怎么就睡不着了。
这样的话太子自然不会说出口,只是走到许莲身边,张开双臂做了个到我怀里来的姿势道:“也不怕摔着,先下来。”
许莲“哦”了一声,也没多想,直接从椅子上往他怀里跳。
想象中坚实有力的臂膀稳稳接住了自己的情景并没有出现,太子不防她会直接往下跳,吃不住重力往后身子往后一仰,好险稳住了。
在被斥责之前,许莲恶人先告状:“绝对不是我太重,是您该去锻炼了。”
太子没接话,只隔着里衣去捏她腰上的肉。
许莲被捏到了痒痒肉,分分钟开启神经模式,疯癫大笑着去阻止他。
本也是玩闹,许莲被挠了痒痒不服气,就去挠他的,只是挠得不是地方,直接把玩闹升级成了妖精打架,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抱到了书桌上。
桌面冰凉的触感让许莲一个激灵,太子拿了自己的大氅铺在她身下就覆上去啃她的脖子。
因为怀孕很久没有那什么的许莲大脑都当机了,这这这什么情况?
直到被挑开了衣襟,许莲才反应过来,格开他的手道:“我怀着身子呢。。。”
“不是已经过了三月了吗?”
许莲竟是无言以对,阻止的话说不出口。
他这几个月也没召别人,也没露出过欲重难疏的意思来,但他这样的身份,若是真有意,谁又能让他去忍,如今怀像稳定,他有求欢之意也是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