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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莲:“呵呵。”
往太子床上送人?对不起,没想过。
李氏这次是真急起来,拍了许莲肩头一下。
痛倒是不痛,李氏一个娇娇弱弱的后宅女子,能有多大的气力?许莲还是无病三分吟地嗔道:“娘,我怀着身子呢。”
李氏瞪了她一眼,平了平气温和劝道:“不是娘说你,都嫁人了怎么还是一点成算都没有的样子,难道你还打算殿下一直守着你,守上一年半载的等你生产?”
许莲撇了撇嘴,没应是也没应不是,心中隐隐有一句反驳的话“我爹能做到,他为什么不行”,但要真说出来了自己也得笑话自己天真。
她差点忘了这是个什么世道,老爷子那样的已属异数,她凭什么拿本就万中无一的事情去要求他?
李氏看许莲的神色,有些不忍心继续说了,但为了彻底把她点醒还是狠了狠心道:“太子宠你归宠你,别把心放得太宽了,到时候伤得只能是你自个。”
母女话毕,许莲叫了膳,陪李氏用了一顿,许莲有些提不起兴致,李氏也有些后悔把话说得太重了,一顿饭用得不太有滋味,用完李氏便要回去,李氏临去前忽被许莲唤住了。
“娘,你的话我记下了,会好好想想的。”
李氏“诶”了一声,女儿如此懂事,却觉得心里怎么都不是滋味,转身拿帕子掩了掩泪,随宫人外去了。
太子回来一瞧,这状态还不如没见之前呢,便问究竟,许莲本坐在榻上看着晃动的烛火愣愣出神,抬眸看了他一眼忽地没头没脑地道:“几时要回宫去?”
“说不好,也许几日便回了,也许几月不回也说不准。”
许莲伸着手要他过来,太子走过去,一站一坐的高度差,许莲环着他腰把头枕在他胸膛上小声道:“我们不要回去了好不好?”
如果不回去,就住在为祭祀太庙而备下的行宫,没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她,行事自在不说,她还有理由不去管什么安排人伺候的事情,毕竟旁就是是祭祀之所,为避讳也不好作出什么召幸女子的事来,她总还有个借口拖上一拖。
其实从前想过这个问题,后来日子过得太甜就没心没肺的又把这茬给略过去了,要不是李氏今天一番话,她还在乐呵呵地等着被当作大熊猫一样供起来,吃吃喝喝等生产就好了,李氏的一番话不能说当头棒喝但也起到了促使她认清现实的作用。
她就缩在沙子里的鸵鸟,忽然被人扯了出来:快看看外面的世界吧,你个傻比,光躲在里面有个屁用。
许莲叹了口气,为自己清醒和不清醒感到十分沮丧。
太子则拿了她手离开,跟着坐在了榻上,捧了她脸转向自己这边:“忠勇侯夫人到底和你说了什么?”
母女相见不该是一番和乐呢,这般样子怎么看怎么不对。
许莲还想糊弄过去,说没什么,太子就道:“不说实话,以后忠勇侯府的牌子递进宫来,孤可就不许你接了。”
外命妇进宫是需要递牌子的,这就是说不让李氏进宫来看她了,许莲对他显而易见的威胁行为表示很嫌弃,但碍于某人的淫威兼之一种死就死的说了再说的冲动,还是就范了:“母亲和我我说要安排人来伺候你,我不愿意,被训了几句。”
太子一愣,一是没想到因为这个原因,二是再次被许莲的直率给惊到。
这种话似乎不该这么大喇喇地说与他听吧。
说都说开了,许莲就干脆破罐子破摔:“我,我不会这些的,要不您让陈宝来吧。”
神啊,上帝啊,佛祖啊,她能做的真的只有这样了,让她乐呵呵地选些姐姐妹妹送上丈夫的床这种事真心做不到啊,贤不贤惠的就这样吧。
太子一笑:“行啊。”
许莲在理智阻拦之前,已经把一个枕头砸过去了。
行宫不比宫里,起居无事不可能一应俱全,寝居的枕头不是许莲最爱的金丝软枕,而是那种硬邦邦的玉枕,材质不是一般的硬,还有点沉,昨晚她就睡得很不舒服了,据说就是为了住得不太舒服以增加对先祖的缅怀之情。
许莲真心觉得不是一般的瞎,这都能连的上,睡硬硬的枕头可以增加缅怀之情,怎么不说
让宫人去采买的软枕还没送过来,她砸过去的没错就是那个又硬又沉的玉枕,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它拿起来的,砸到太子手臂上的时候明显听到他闷哼了一声,许莲被自己的作死程度惊住了,反应过来第一个动作就是跪下去请罪。
膝盖还没弯呢,就被扼住了手腕,只听太子沉声道:“不许跪,抻着肚子怎么办?”
对,您老说的对。许莲头都不敢抬,低着头就这么站着。
太子自揉了揉受伤的右臂,也没掀开看,估计是青紫了,心道这姑娘劲道真不小,却奇异的并不怎么生气,到底是自己逗出来的,但该训的还是要训,虎着脸对许莲道:“这个样子做什么,太子妃娘娘好大的威风啊。”
许莲被讽刺了也没胆子反驳,满脸都写着我错了,偷偷瞥他脸上,好像没有生气到要拂袖而去的程度,大着胆子凑上去说:“疼吗?我给您吹吹?”
太子没说话,给了她一个“你说呢?”的眼神,许莲爬上塌,半跪着身子去卷他的衣袖,露出被砸出一块青紫的胳膊肘来,凑近些吹了两口,太子觉得痒,也没把手抽回来。
“还好不是在宫里,要不然让母后知道了非把我废了不可。”许莲后怕地道。
太子彻底被气笑了,就着姿势对她翘出来的小屁股打了两下:“混说什么,说得母后像是会吃人的大虫一般。”
许莲被打了两下,仍然处于于一种不作死就不会死的状态,嘴快的就应了一句:“母后不像,您像。”
结果自然是又被拍了两记。
太子拍完把人往膝上一放:“好啊,要不是孩子护着你,孤这就把你吞下腹去。”
许莲这会知道他早就不生气了,笑得没心没肺地去揉自己的屁股,心道:拆吃入腹是吧,其实老娘是半点不介意啦,只是亲,你用了辣…文男主的专用台词你造不?
作者有话要说:放这么邪魅狂狷的内容提要,不知道会不会多点订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新规定的缘故,收藏掉得我心塞,求虎摸。
ps:这章甜得我自己都有点受不鸟,果然单身汪写婚后文伤害10000+,都不知道为啥要这么自虐嘤嘤。
☆、第38章 37
辰正时刻,随昭示朝议开始的钟鸣一起,群臣列队进入泰和殿等待朝议之始,进殿肃立却见御座之上良久不见延平帝身影,殿内本是最为严谨肃然之所,群臣虽未交头接耳,互看一眼递个眼神却是有的。
陛下得此顽疾已有半月,如今仍未见起色,耽误国事实非幸事。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面色虚白的延平帝在太监的搀扶下进殿入座,群臣行过跪拜之礼,贾任上前一步,朗声道:“有本上奏,无本退朝。”
已有年老的臣子皱了下眉,这公鸭嗓如此放大数倍实在难听,听了这十数年了还是觉得难以忍受。
朝议若无大事一般不会进行的太久,民生琐碎之事皆在奏本之上平日便由帝王垂询处理,若有异议便会在朝议之时提出,但延平帝身子有恙明显希望早些退朝,寻常之事不会有人那么没有眼色提出来烦扰帝心。
此时却见左列距御座较近的前首一人道:“陛下龙体有恙,久不见好,实伤国祚,臣请陛下早作决断。”
延平帝还未出言,便听右列一年老者讽道:“决断,如何决断?太子本无过,一句天象之说便将人逼去了太庙,尔等还将如何相逼?”
率先出言之人姓刘,年四十即位居参政知事,仕途顺畅,颇得帝心,何曾被如此噎得下不来台过,登时面皮紫涨,碍于大殿之上,陛下面前,不得发作,只恨恨道:“佟老这是何意?”
被称为“佟老”那人冷笑一声,笏板也不端了,闲闲垂在手边:“何意?似尔等奸佞,兴风搅雨,扰乱圣听,阖该处死。”说完佟老身旁一人拉了他袍摆一下,提醒他莫与这反口复舌的小人纠缠不休,耽搁正事。
刘参政忽地一跪,满面冤屈对延平帝道:“臣对陛下一片赤诚之心,还望陛下明鉴。”
延平帝冷眼看着这一出闹剧没有说话,只觉得头顶穴位弹跳,疼得更厉害了。
佟老“哼”了一声,手执笏板于胸前对延平帝道:“臣欲带一人进殿,还望陛下恩准。”
延平帝斜靠着御座扶手,终于开口:“哦?佟老欲带何人进殿?”
“辩玑先生。”
闻得此名殿内忽起小声交谈的嗡嗡之声,连延平帝也惊得坐直了身子,一时却未开口。
辩玑先生为先帝智囊,立国定疆居功至伟,自元和三十二年隐退至今,久未出现,此时现身理当立时请进,以国士之礼相待,但如今正处于废黜那孽子的关键时期,先生此时出现必有蹊跷,事已至此,无可转圜,绝不能因为一个久未现世的先帝器重的谋臣便坏了大事。
想毕延平帝清了清嗓子道:“朕此刻身子不适,先行退朝,请先生移步往宣德殿一见。”
佟老自然不能答应,正要出声反对,便听一声自外向内传入:“草民无礼,实有几言不吐不快,还请陛下宽恕。”
众人便见一须发皆白之人逆光而入,手中高举一物,待走近些,眼尖之人看清惊呼道:“先帝遗诏。”
一时群臣皆跪伏,延平帝也自御座起身,盯着老者目含审视。
这个老狐狸,都消失这么多年了,如今出现还拿着先帝遗诏意欲何为。
老者微微含笑,先对延平帝行了半礼:“草民手执圣物,不能行礼还请陛下恕罪。”
延平帝勉强一笑:“先生言重。不知此番入朝,所谓何事?”
接着延平帝就看见老者露出了一个似悲悯似安抚的眼神,接收的这样的眼神,延平帝非但没有被安抚到半分,反而更添焦躁。
老东西果然是来给他添堵的。
果听老者接道:“草民听闻太子身陷天象之说,不居东宫,反置太庙,朝议废立,不禁忧心难眠。前夜又得先帝入梦,惶恐幸甚却闻先帝忧心亦重,魂局地下而不得安寝,主忧臣辱,隐身半世未得进忠已是愧对先帝,思及当年先帝赐与草民一份遗诏,嘱托草民必要之时务必现身辅佐太子一二,草民不才,仅以此诏,斗胆自荐为太子之师,望陛下允准。”
此话一落,殿内鸦雀无声,针落可闻。
延平帝面色青灰,良久方道:“先帝密旨,怎知真伪?”
面对上位者的垂死挣扎,老者从容一笑:“陛下若不信,敬请查验便是。”
延平帝显然不受他这一招以退为进,仍旧要查,目光示意之下,礼部尚书出列从老者手上恭敬接过卷轴,展开研读细细查究。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礼部尚书握着卷轴的双手已在颤抖,额头汗出如浆,想说是真却如鲠在喉说不出话,延平帝有些不耐,但看到他这副样子,连催促一句的想法也提不起来,想再说些什么阻止事态发展继续脱离自己的掌控,突觉头痛欲裂站立不稳,倒在了近侍贾任的身上。
这已经是许莲三天内吃的第五只鸡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云方那个小屁孩气的,许莲突然特别喜欢鸡肉,不管是红烧白切,清炖做汤还是前世那种很不健康的油炸吃法,她都来者不拒,而太庙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