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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影看着自家皇上掀开马车的车帘,看向那个村镇,有些为难:“皇上,这里不必城里,没有客栈……”
说着,他顿了顿:“需要属下与县令道明身份,今儿个便……”
“不必。”顾钰打断了他想说的话:“朕此次前来,不可声张,宫中虽有太后稳住,可朕已经对外宣称卧病休息,不可贸然在外头暴露身份。”
这几年来,皇上的性子愈发古怪了,决定的事情几乎无人可以改变,尤影只好点头作罢。
“走吧,进去看看。”
顾钰从马车上下来,尽管他已经特地的选择了看起来较为低调的马车,可目标还是太大,不好行动。
尤影低着头,无声地跟在他的身后,他看见了一家面馆:“皇上,路途遥远,不如先去用膳。”
二人一前一后地走进面馆,却看见一名男子和一名女子相对而坐着。
店里的客人很多,可尤影还是第一眼注意到了这一男一女。
只因为。那男子坐在女子对面,却不见他动筷子,可女子却大口大口地吃着,面前已经叠了好几个空碗。
这女子身材窈窕,没想到这么能吃,尤影满头的黑线,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黎若给自己灌了口汤水,满嘴留香,心情舒畅:“吃的真舒服。”
谢炎华看着她。面部肌肉有些抽搐。
“谢玲珑,我也不是第一次看你吃饭了,可你居然……”他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形容这个妹妹的吃相了。
“你这么能吃,以后还能嫁的出去吗?你这个模样要是给友之看见了,不怕被嫌弃么?”
黎若一手放下碗,瞥了谢炎华一眼:“瞎说什么呢,我对那小子可没有男女之情。”
尤影看清了女子的样貌,她简单地绾个飞仙髻,几枚饱满圆润的珠饰随意点缀发间,一支翠玉簪,绿得好似快要凝出水来。
袅娜纤巧;柳眉笼翠雾,檀口点丹砂;一双秋水眼,肌骨莹润,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脸若银盆,眼如水杏。
但是……粗俗。完全不似大家闺秀。
也是,乡野之地罢了。怎么可能有什么教养?就是可惜了一副这般美丽的皮相了。
只是这个女子,怎么好似有几分眼熟?好似有种熟悉的感觉。
尤影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怎么可能?这地方与京城相隔甚远,一个女子怎么可能走过那么长的路?
尤影刚想再仔细点看一遍那女子,可她已然跟那男子走了出去。
“你在看什么?”
顾钰的一句疑问将尤影带回了现实:“属下该死,不小心走了神……”
顾钰看了他一眼。
尤影有些懊恼,他怎么会觉得那姑娘与七年前的那小郡主有几分相似?一定是疯了,疯了。
小郡主怎么可能会在这里,还跟着个男子?
时隔这么久。那位小郡主的模样在他心里已经非常模糊了。
一定是认错了吧。
“朕听闻此处的县令很亲民,今晚先去借宿一宿吧。”
尤影恍然的点点头。
皇上去县令府借宿,那是县令爷的荣幸。
当顾钰到县令府上拜访县令的时候,他正与一名衙役商量着如何追捕那个被朝廷通缉的刺客。
“本县令觉得他如今大概正作为一个普通百姓,混在人群之中。”
那衙役点点头,县令接着道:“这事儿一定要谢家那丫头参与,尽管那丫头只是个女子,可有时甚至比男子还要强些,加上女子本是比较细致的……”
那衙役又点头。
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阵敲门声,方绍久便前往开门。
门外侯着的是一位年轻公子。
方绍久第一眼见到眼前的男子便觉得他定然不是一个普通百姓。
他那神情坚毅的脸庞上,双眉微蹙,眉宇间隐约流露出一丝王者的气息,他的双唇紧抿,令他的神情倍显冷俊。
多么俊俏的一位公子?
人人都说方绍久之子方友之是朝阳县第一公子,俊美无双,可见了眼前的这位公子,方绍久觉得友儿甚至不及眼前人的千分之一。
尤其是友儿的气质,与眼前这个气宇轩昂的男子相差甚远……
顾钰身后地尤影站了出来:“我家公子与我今日恰巧路过此地,不知可否借宿一晚?”
方绍久愣神地看着眼前之人:“自然是可以的。”他答应下来之后,与一个下人交代道:“将东厢收拾起来,带这位公子过去吧。”
说完,他转头看顾钰:“抱歉了这位公子,本县令还有些琐事,就拜托小林带您过去了。”
这位县令真是太不知好歹了,他知道眼前的人是谁吗?
尤影刚想说点什么,顾钰拦住了他。
“自然是可以的。”
“公子您在想什么”
当顾钰走到一处别苑外时,听见了里头交谈的声音,他没有驻足,里面的声音却自然而然地传进了他的耳中。
“公子又在想谢家小姐吧!”
方友之看着自己的小随从:“莫要胡说。”
那小随从明显不在乎,反正公子也不会真的生气:“公子打算何时去向谢姑娘求亲啊?”
方友之静静地看着树上冒出的那新芽,不语。
小随从家觉得公子大概是不好意思了:“小的看那谢小姐也确实是个好姑娘,就是稍微彪悍了一些些,那……”
“不许胡说。”方友之瞥了一眼小随从:“珑儿心地善良,不许你败坏她的名声。”
小随从委屈的撇嘴:“小的只是说说罢了……”
公子可真是的,玲珑姑娘还没有嫁过来呢。就这般护着她了,这今后可如何是好啊?
方友之定定地观赏周边之景,脑中却出现了第一眼见到那女孩的模样。
他从来都不如何擅长表达,可那一眼永远的让他记在了心里。
玲珑,你且等着我来娶你,这一生非你不娶。
顾钰路过,却不小心听了别人主仆交谈的全过程,不过他并不怎么在意,不过是男女相思罢了。没什么好关注的。
“公子,这边就是东厢了,您可以直接进去休息,此处每日都有人打扫,您可以放心。”
顾钰走了进去。
“既然安顿的地方找到了,今晚便呆在此处了吧。”
尤影看着眼前的陛下:“皇上,属下将房里再微微收拾一下,您先四处走走吧。”
顾钰点了点头:“朕出去看看情况。”
尤影点了头。
朝阳县的街道比起京城的繁华而言差的远了,难得的是这个镇子的淳朴之风。
“你说那刺客未免也太不要命了吧,连皇帝都敢刺杀。”
皇帝二字吸引了顾钰的目光,他朝那方向看了过去。
正好看见一男一女走在一起,看那个样子,亲密却不亲昵,大概是兄妹吧。
顾钰想起当初的某个小丫头也喜欢和自己这么走在一起,喊着并不真心的大哥哥。
“有些人嘛,就是没事找事,反社会人格。”女孩无所谓地道。
谢炎华调笑地看着黎若:“听那几个小捕快说了。你似乎还挺担心人家皇帝的,一听说他被刺杀还跳脚了?这可不像你啊。不是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吗?”
黎若没好气地白了谢炎华一眼:“干嘛,关心一下老大不行啊。”
那边的顾钰挑眉,他?老大?这个说法还真是有点意思。
“我也是咱家的老大,怎么就没见到你关心我?”
黎若:“……”
谢炎华突然看着她,露出来个诡异的笑容,每当这个时候黎若就知道他肯定又没什么好话可以说。
果然,谢炎华作恍然大悟状:“谢玲珑你不会是想攀高枝吧?”
顾钰:“……”
幸好黎若这会子没有喝水,否则就要喷了。
可谢炎华只是看了她一眼,接着道:“你想做皇帝的女人。从此尽享荣华富贵?”
黎若被他气的只差没翻白眼,见他还想说什么,一手从他头上盖下去:“你知道人家几岁了吗?人家都二十五了啊,二十五,你妹妹一朵鲜花,你……”
她说到这还顿了顿,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你怎么忍心啊!”
顾钰挑眉,这是什么意思,他还被一个女子给嫌弃了?
可谢炎华似乎关注的点就不对:“你怎么知道皇上二十五岁。调查的这么清楚,果然是有所图吧?”
黎若已经彻底无语,想了想,还是顺着谢炎华希望她说的那么说:“唉,我是有非分之想,可是人家可是皇上,高攀不起啊。”
谢炎华拍了拍她的肩膀,同情地看着她:“知道就好,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眼光放低一些,我看县令爷的儿子就不错,人家也确实对你有意思,看他什么时候提亲,我就帮你应了啊!”
黎若无缘无故被教育了一顿,简直欲哭无泪。
她真的没想过吃天鹅肉啊。
顾钰更加平白无故地被人谈论了一番,真是有些心情复杂。
这一对兄妹……真有意思。
谢玲珑,应该就是刚才那个男子说的玲珑吧。
黎若微微偏了脸跟谢炎华讲话,那张侧脸就这么入了顾钰的眼中。
顾钰的脸色瞬间就变了:“若儿?”
黎若走着。感觉到后头似乎有人在喊她,而且还是喊她的原名?
黎若觉得有些奇怪。
谢炎华看向她:“怎么了。”
黎若摇了摇头,应该是错觉吧,这里根本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名,又怎么会喊她呢?
一男一女的身影消失在顾钰的视线中。
那会是小丫头么?可是如果是小丫头,她这么会突然多出那么一个哥哥?
顾钰的眼中出现了深思,他并不确定,毕竟已经七年没见了,他甚至一眼已经无法认出她了。
多么个没有良心的小东西。
……
次日凌晨。黎若早早地被叫醒了,说是县令下令了,今儿个就要将那刺杀皇帝的此刻给找出来。
“今天就找啊?可是我们并没有头绪,就算他此刻就站在我们面前我们也不知道是谁。”
黎若很不赞成县令的急性子,所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自然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想过他们有多为难吗?
几个一直不敢吭声的小捕快都感激地看着黎若。
是啊,一点线索都没有让他们找人未免有些大海捞针了。
“可上头的线索还没有下来……”
“算了算了。”黎若见他为难的样子,摆了摆手。
“我们先将前些日子进入朝阳县的人都一个个找出来。再一一排查。”
朝阳县是个小地方,进来和出去的人都不多,乡亲们相处都挺好,总共几户人也清清楚楚的,想要这么找出不属于这里的外人非常简单。
到时候再看吧……
说起这个,县令突然想起来。
“昨儿个,本县令这儿来了两个陌生人,不认识的。”
几个捕快面面相觑。
黎若对这个脑子经常缺根筋的县令很无语:“县令爷,如今起码也是特殊时间吧,您也该稍微注意点吧,若那俩人是什么恶人的话,友之怎么办?”
方绍友一愣,想起了自己儿子的安危,着急的回家去。
当黎若一行人踏入院中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