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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狐狸果然是老狐狸,明明是他们的错却能推得一干二净,倒是她无理取闹了?顾卿尘可不是被人欺负到家门口了都不会还手的人,走到那管家面前,矮了身子与他平视:“管家?我家也有管家喔,卿尘记得有一次管家欺负我,然后爹爹就把他打了三十大板给扔到外面去了,卿尘不喜欢,好可怕的!”
管家嘴角抽搐,按说她现在的身份,她的确是有这个权利这么做的,“王妃……能否再给大家伙一个机会?许是王妃初来乍到,大家还不知王妃习性。”
顾卿尘冷哼一声,服软也不肯服个彻底,这么心高气傲是要和她死磕到底?“桃夭桃夭,这个大叔说的是什么意思?”
桃夭有顾卿尘撑腰,才不怕这管家,脆生道:“小姐,他的意思就是我们是新来的,所以欺负我们没关系!”
管家一愣,浑浊的老眼朝桃夭瞧去,却见对方扬起下巴俯视着他,让他一顿气结,“桃夭姑娘这话严重了,老奴没有这个意思。”
顾卿尘退回桃夭身:“喔?大叔没有这个意思,桃夭,你是不是乱曲解人家大叔的意思了?”
桃夭小嘴一撅:“小姐可是在说桃夭解释得不好?那你何不直接问管家?”
顾卿尘未搭话,视线直落管家头顶,管家顿觉头顶千斤重,身子又往前探了探:“老奴之意,乃是从今以后,家中仆人婢女,皆以正礼相待王妃,若有人不服,怠慢了王妃,王妃尽可来找老奴,老奴会为王妃讨个道理来。”
慕容君烨平日不过问府中事宜,万事皆由管家打点,可以说,管家之言便是府中规矩,此时见管家都妥协,纷纷表了态:“求王妃明鉴。”
李嬷嬷休养许久,本好大半的身子又被那日一吓,这小小毛病竟拖了近一个月,踏过走廊,正见顾卿尘在修整府中吓人,偷偷往栏杆下一躲,偶找机会看那注意之人。
一介傻子,整治他人起来还有模有样,这顾家二小姐,本该早随了大夫人而去,先前留着她,不过是看她傻里傻气,毫无威胁,可容亲王竟向皇上求亲,对象还是她,这事儿,可不知在何人欣赏留下了痕迹呢。这容亲王可是朝堂上备受推崇之人,若不是当年他重伤,现在那高位还指不定会是谁。
李嬷嬷老脸皱着,夫人急了,还不是因为这傻女的地位上升未及顾家大小姐?放眼这金陵京都,能比容亲王高贵之人有几个?皇上自不必想,皇后乃是夫人的庶表妹,若她知道自己的表姐竟存了把自己的女儿送进宫里去的念头,指不定会怎么对付她呢。所以最好办法,就是让顾卿尘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去了!这样,丞相府可就只有一个夫人,一个小姐了。
顾卿尘敏锐的感觉到有人在偷窥,抬头却见不远处栏杆后一抹深蓝衣角,嘴边勾笑,她怎么忘了,因奶娘病未好透,特地没通知她呢,她也未来这大堂集合。
“你们先下去吧。”桃夭见顾卿尘注意力转移,还以为她是厌了,甩手让那些人离开了。
顾卿尘回房,桃夭觉得畅快极了:“小姐你可没看到,那管家的脸,都绿了,跟个调色盘似的,有趣,这口气出得真痛快!”
顾卿尘听桃夭这孩子气的话,抿嘴笑,并未再开口。
慕容君烨正在看滁州快马加急文件,听到管家敲门,头也未抬:“进来。”
“王爷。”管家不欲小事前来扰之,可王妃确实和传说中的不太一样,瞥眼看到侧桌托盘,顿时变了脸色,“这……”
慕容君烨放下手中急件,随着管家视线看去,清冷出口:“王妃派人送来的。”
托盘只有三小叠,几片发黄青菜叶子,几个豆角,还有几颗疏落花生,可怜的紧,管家红了脸,托手:“是老奴没有管教好。”
想起桃夭将这托盘送至他这,说是王妃体恤王爷办公辛苦,特意省下来的口粮,慕容君烨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并未让管家发现:“你该记得,她非但是容亲王妃,也是顾相嫡女。”
管家苦笑不已,他这事做的糊涂了,“是老奴疏忽,老奴在此和王爷发誓,定不再犯。”
“下去吧,该怎么做,你很清楚。”
待管家离开,季霖从慕容君烨身后落下。
“季霖,滁州之事,你怎么看?”外局内势一齐触发,这天下,怕是有大乱。
“以属下来看,攘外必先安内,可对王爷,其可不必要,”季霖剑眉微锁,探那王妃愈久,愈觉得深不可测,“刚才管家来,定是想和王爷说王妃刚才对他们下马威一事,不过王妃聪明,竟抢先他们一步,且属下看王妃并不是易被欺负之人,因此内安,王爷乃是要做大事情的人,怎能被这些小事羁绊?”
第二十七章 多余的试探
不易被欺?若不易被欺,她身上哪来那么多伤痕?又怎会平白无故被人灌毒?有多少人对她虎视眈眈,唯有将她扣在这容亲王府,眼下才好些,慕容君烨皱着俊眉,问道:“那人可有动作?”
“宫里传来消息,皇上近日常召镇南将军议事,王爷,我们该如何应对?”朝堂能被皇上联合起来之人虽所剩无几,可难的是,这少数人手掌权力,可比那大多数还多。
“不急。”他在等待,那人又何尝不是在等待?
五月末六月初的天气,丝丝暖意已渗入皮肤,带点潮湿的空气吐息,鸟鸣阵阵,阳光缱绻。
“臣还有要事启奏。”慕容君烨上走半步,执笏开口,不卑不亢。
慕容君玺挑了挑眉,抬手:“九弟请说。”
“滁州近日有乱贼骚扰,州史已上奏许久,皇上可有定夺?”见慕容君玺不说话,又道,“若是皇上担心何人去,臣愿意前往,滁州地处金陵与南宁之间,若滁州不稳,南宁必会举兵从此打出缺口与金陵对上。”
是了,慕容君玺之所以还不敢动他的原因,也是他还得靠他来替他打这天下,八年前那一夜,死的又岂止是先帝先后?温文尔雅的四皇子,刚满十岁的十一公主……到如今,竟只剩下他和这上座之人了。
慕容君玺本还在烦恼,该如何和他提起此事,毕竟他大婚不过二月,眼下见他主动提起,自然眉开眼笑,表面功夫却做得足足的:“九弟为国着想定是极好,可朕记得,你才成亲不久。”
经皇帝一提醒,众臣才猛然惊醒,这容亲王府可有一傻王妃呢,据说前不久的赏花宴上还和沐婕妤有过误会,若容亲王走了,这傻王妃还不定如何?
顾相听周围官僚私语,字字句句乃戳他嫡女之脊梁骨,冷哼一声上前:“皇上放心,王爷志在天下,怎可因为小家舍弃大家?老臣相信,小女定是善解人意之人,不会给王爷造成后顾之忧!”
慕容君烨正等他这话,见此,道:“丞相所言如臣亲口。”
下朝后,常羽就迎了上去:“成了?”
慕容君烨瞥他一眼:“他本欲我作此,又怎会推辞?”
常羽一喜,又在他耳边轻声道:“宫里那位传人叫你去见她一面。”
慕容君烨脚步一顿,冷着脸上了马车:“知道了。”撩帘未进前,转身问常羽:“近日方西在作何?”
常羽“呃”了一声,恭敬回道:“似乎是和王妃的丫头桃夭走得很近,常帮忙做些事情。”
慕容君烨面无表情,点头而进:“回府。”
地星微转,四季变换,鸟儿愈发恼人,顾卿尘迎着初升太阳扬起一个笑,又是美好的一天,慕容君烨要上朝,她可不用,这两月一直待在王府,都快无聊死她了,偏偏那大冰山还不肯让她出去,每次走到门口都会被拦下来。
顾卿尘百无聊赖,伸了个懒腰,靠在躺椅上一脸惬意的享受着日光浴,身后的桃夭见她笑得都快睡过去,怨恨地拿出小凳小桌,一齐放在院子躺椅旁:“小姐啊,你可知道你只有我这一个丫鬟,这些苦力活都是我来做的耶!”
顾卿尘偏头看她,阳光投射,在她眼下落着一小片阴影,皮肤一照,白皙得竟像透明,桃夭一时有些看不真切,她用手微挡了光,才露出那一双黑澄澄的眼睛:“桃夭,到底谁是小姐?”
桃夭苦着一张俏脸,打哈哈道:“你是你是,桃夭命苦啊,从小就被人欺负,一直被你欺负!”
顾卿尘“扑哧”一笑,嘟着嘴:“桃夭,最近几天都看不见你呢,卿尘好无聊,想找你玩,可堂下嬷嬷说你是在找春天,这春天不都过去了么?桃夭你还在找什么?”
见顾卿尘问她,桃夭羞红脸:“我最近可忙着呢,我们在这王府无亲无故的,我自然得找靠山,方西可是管家的侄儿,有他帮衬着咱们,咱们的日子总好过一些不是?”先前她还以为王爷会帮她们,哪知王爷根本就没时间来管这些事儿!
顾卿尘见过那方西,浓眉大眼,笑起来还有浅浅的酒窝,手脚勤快,也不是做粗活的,是跟在慕容君烨身边的,配她桃夭,二人倒也是郎才女貌,“你不是找春天去了么?那个叫方西的,就是春天?”
桃夭又羞又急,不知道怎么和顾卿尘解释,此春天非彼春天,可望着她家小姐清澈的眼,要她说出恁样的话来,怎么都不行。
慕容君烨进入院子时,看到的便是这幅场景,止住了脚。
常羽见自家王爷只是看着王妃主仆二人大眼瞪小眼,出声提醒:“王爷,需要常羽去通报一声吗?”
“回去。”慕容君烨收回目光,淡淡启唇。
常羽看看王妃,又看看王爷,扭头跟上了慕容君烨的脚步。
透过桃夭,顾卿尘往转角处投注目光,桃夭见她出神,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小姐,看什么呢?”
顾卿尘笑弯了眼,答道:“我好像刚刚看到一个人,桃夭,你要不要出去看看?”
桃夭一怔,保不齐是方西过来找她了?甩了袖子急匆匆往院外走去。
待她回来,没追找她想见的人,却带回了顾卿尘不想要见的人。
“老奴拜见王妃。”
顾卿尘一骨碌从躺椅上坐了起来,搀过李嬷嬷:“奶娘奶娘,卿尘可是好久不见你了,快两月了呢!”
李嬷嬷手一僵,从顾卿尘手中抽出来:“老奴劳王妃挂念,这病来的突然,连老奴都不知从何而起。”
顾卿尘心下笑得畅快,若不是她心里有鬼,又怎么会如此?想来无事不登三宝殿,她这是来探她的消息了?
“奶娘今日来,可一定要陪卿尘玩一会儿,最近桃夭都没有陪卿尘玩耍呢!”顾卿尘望天,眼角掠过奶娘脸庞,见她神色有异,心下了解。
“老奴只想多日未向王妃请安,特来拜见,老奴身子笨重,怕是不能和王妃玩耍,老奴告辞。”
第二十八章 当年往事
等她走远,桃夭一屁股坐在小凳上;“小姐,我怎觉得这奶娘奇奇怪怪的,方才我去院外,见她鬼鬼祟祟的,不过叫了她一声,却受惊的不要的。”
顾卿尘面露不解,眼露嘲讽,看来她的第二次将近眼前了,不过她此番试探,倒显得有些多余,该是被吓怕了吧?
常羽随慕容君烨回了书房,见他对自己先前所说那话毫不在意,不免有些着急:“王爷,宫里那位——”
“常羽,”慕容君烨打断他的话,“今晚你守夜。”
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