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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难道……
“原来,你们几人一步步的将我算计,引我入局,就是为了我在欢爱忘情之时沸腾的鲜血?以我血入药是吗?”慕容依冷笑问道。
宫斐神色冷冽,继续听慕容依说下去。
“要让你们失望了,我并非真正的慕容依。”慕容依嗤的一声笑,声音仿佛与寒冰相溶。当迷雾散去,曾经让她疑惑的一切都清清楚楚时,她才惊觉,一切都是那么的……恶心!她并非真正的慕容依,原来只是一个卑微的……
并非慕容依?
并非慕容依!
这怎么可能?!
似乎极不情愿的,又似乎嘲讽,又似乎用最为让人琢磨不透的口吻,慕容依望着宫斐那不可思议的样子笑道:“至始至终,这具身体都是慕容依的替身。”
是的,这具身体是一个从来没有自己思想的人,从有思想以来,她的世界便不属于自己,而是属于慕容依。慕容依哭,她哭。慕容依笑,她笑。慕容依喜欢宫翎,她也喜欢宫翎。是一个彻头彻尾被控制了思想的人。
宫翎脚下酿跄,手中紧握的剑狠狠一颤。
“南清王,对你得到的还满意吗?”她侧目看向床上那刺目的红,眼底波光反卷着,卷动着一丝丝不易被人察觉的痛意。就这样失去了呢……
“你!”宫斐随着她的目光再次看向床的方向,同样看到那只属于处子的落红。仿佛在洁白的床单上开放了一朵极致美艳的红花,耀眼,只是多看一眼,便是再以难以忘怀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一眼,便是觉得那血有多么的炙热。炙热的温度足以烫伤人,烫伤坚硬如铁的心。
慕容依顺势握住他的剑,朝前逼近。宫斐没有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剑,足够锋利。
细嫩的手碰上了,便是被刺破出血,更何况她紧紧握住。
她面色平静,丝毫没有感觉到痛,那么的平静。
“知道你们多疑,未免你们再用如此荒唐的想法来打扰我,我便主动送上血,找个人来鉴定一下,这血里是不是你们要的东西!”话落,她手用力。锋利的剑上渐渐的布满鲜红刺鼻的血。
“明明只是要沸腾时的鲜血而已。却连带着想要我的性命。是怕我用日后我用鲜血向你们下蛊毒?嗬!真残忍。真是残忍。”慕容依笑的妖娆,苍白的面色丝毫不损她的妖娆之资。
宫斐紧皱眉,望着那剑上的鲜血,似乎在朦胧的烛光下还在冒着热气,眼前的情景转换,是她隐忍而无助反抗的在他身下的情景。他面色一沉,欲抽回剑。
“怎么,不信?”慕容依眉梢一挑,手上更加用力。同时在宫斐复杂的目光下,一步步朝着他逼近。
宫斐沉默。鼻尖飘来一阵阵浓郁的血腥气。
慕容依唇角的笑容渐渐的消失,另一只手隐藏在长袖之下暗暗一动。
扑哧……刀入体的声响。
……
贺兰廷扔下酒杯,起身。
“主人,已经过去了小半个时辰,现在应该是成事了。慕容依应该是死了。”吕慕泽见贺兰廷起身欲再次出去,便冷声提醒道。
小半个时辰的时间不长也不短,但该发生的一定是发生了,无论是谁去都不会改变什么。
贺兰廷身体僵硬,双手紧握成拳。
她死了?
……
慕容依低头,看见自己的手上沾染到宫斐的鲜血。
她缓缓松开手。
宫斐难以置信,她竟然要杀了他!若非刚才有所防备,她这一刀便会刺向他的心脏之处。这一刀,距离他心脏的位置只有一寸。她恨他!绝对的恨!
“南清王的东西果真是好,够锋利。”他用来要挑开她大动脉的匕首,她还给他!
“慕容依,你……”宫斐按住伤口,可身形却为因为突然被刺伤而挪动,反而是站在原地目光坚定的望着她。
慕容依两眉轻蹙,后退一步,她讨厌血腥味,特别是他身上的血味!
宫斐以为她会再对他说什么,可她却冷漠的转身,比之他刚才掠夺之时更加冷漠。她走到衣柜处,拿出包袱走到屏风后方。
片刻后,她再出现在宫斐面前时,已经是穿戴整齐。
她说:“这具身体替身的身份,该是会让你们懒得再动用半分的心思来算计吧?”她看了一眼横插在宫斐胸口上的匕首,血迅速的染红了他的衣衫,他已身形不稳,若非他用内力抵抗着,此刻他已经倒下。
她再次向他走去,站在她面前,伸手推了他一下。用了十足的内力。
宫斐圆瞪双目,大怒,却在大怒之时,真气逆行,无力倒下!
慕容依刚想去拔匕首再准确无误刺向他的心脏时,忽然想到他的身份,他死,便是惊涛骇浪。迟疑片刻后,她起身,居高临下的望着他。
宫斐凝眉目光森冷的看着她,从她的眼中看到的是无波无浪的目光。
“你恨本王?”
太过久的时间,他在她那无波的目光注视下,似乎感觉自己的心忽然猛烈的跳了一下,没有防备自己突然会问出来,忽然想要知道她此刻的想法。
慕容依冷笑一声。转身,离去。
意外。
门开的时候,贺兰廷与他那忠心的护卫吕慕泽就站在门前。
她面无表情,望着贺兰廷的目光咄咄逼人。在她无助,失去理智时,他们就站在这门外,冷眼旁观着!不……是热切的期望着她被侮辱害死的凄惨下场!
默默无声之间,她收回目光懒得看他们一眼。
贺兰廷诧异,是的,看到她活生生的站在眼前时,他意外,忽略心底那突然之间的松懈。
贺兰廷欲伸手抓住她的手腕。
慕容依后退,身形极快,贺兰廷抓住的只是一把空气,低头看去,她的手正在滴着血。
吕慕泽震惊意外,她竟然还活着?!“你怎么可能还活着?”
“你知道了?”贺兰廷面色微白,紧紧盯着她的神色问道。赫然发现,她面色极其苍白。
宫斐并未杀她?只是单纯的取了她的血?那么,宫斐还是碰了她?
慕容依冰冷的目光从贺兰廷和吕慕泽身上扫过,随后移动身形。
顿时,身后房中景象映入贺兰廷和吕慕泽二人耳中。二人大惊,闯入房间。
“南清王!”贺兰廷主仆二人同声惊呼。贺兰廷伸手去探和宫斐的鼻息,还有气息!确定宫斐还活着时,他抬头看向门外,早已不见慕容依的身影。
是她伤了宫斐?宫斐竟然会让她伤了自己?
“主子,现在该怎么办?是否去追慕容依?”吕慕泽沉声问道。
现在情况未明,不知晓事情是否成功,而慕容依是否知道事情全部,而后计划逃跑?吕慕泽忽然有些后悔,刚才若是抓住慕容依控制了她,或许就不会有接下来的麻烦。
贺兰廷余光之中,清楚看见满地的破碎的衣物,顿觉刺目无比,“救南清王。”他喉间突然一紧,沉声命令道。话落后,他的目光又不受控制的看向凌乱的床。
白色的床单被褥,凌乱不一。
可在凌乱之中。
他清楚看到,那被褥中间,有一抹红。
那红如一朵花独自妖娆绽放着。
吕慕泽顺着贺兰廷的视线看过去,赫然见到床单上的落红。震惊道:“这血……难道是落红?不,绝对不是,一定是她和南清王的血。”
贺兰廷身体僵硬,面色越发的苍白。
……
寂静的无人街道上。
朦胧月光下,一女子独自走在街道上。
这条街道是通往城门方向。
慕容依低着头,细心的包着伤口。脑海中,不断的出现着无数的场景,她深吸一口气。
这具身体并非是真正的慕容依,而是慕容依的替身。至于慕容依是谁?那就要从慕容依的母亲说起,慕容依的母亲是巫族公主。几百年前的巫族是一个庞大的家族,因为他们族内的人都会使用各种巫术,最擅长便是下毒。特别巫族的后人自小便是要在各种药浴之中泡着,改变体质。从此以后不惧怕任何毒物。
可惜,再庞大的家族,即使善用各种蛊毒,仍旧逃不了灭亡的下场,望月国忌惮巫族,派兵剿灭。而慕容依的母亲成为了漏网之鱼,受到慕容沉的威胁嫁给了他。而嫁给慕容沉后,因为当年被人追杀受了极其重的伤,导致她只能活几年,生下慕容依后没有几年便香消玉殒。
慕容依的身上有着巫族的血。南清王等人如此想要慕容依的血,是因为他们手中肯定已经有了某种药,需要她的血入药。
慕容依的母亲为了保护慕容依,便替慕容依找了替身,日后遭遇危险的时候能够代替慕容依去死。这替身,身材与慕容依一模一样,自小便是被下了蛊毒,没有思想,就算有思想也全部都是由慕容依传来。
两年多前,慕容依生下天儿后便消失不见。自此便是替身代替慕容依在淮南王府继续生活下去,成为天儿的娘,淮南王妃。
这也是为何这具身体的某些怪异之处。
刚穿越而来时,她从这具身体中得到了关于慕容依的记忆,可这记忆中却不完整,有时候夜深人静她仔细冥想时,都会感觉到不对劲儿之处,但从来没有细想过。原来,这具身体是这样的身份,一个完全没有自己思想的人。
因为这具身体被害致死,她穿越而来,让这具身体有了自己的意识,可在她察觉到几分异样的时候,也从来没有想过这些记忆根本就不属于这具身体。
若非有人下药害她,若非宫斐侮辱了她,这具身体不会突然解了蛊毒,突然让她知晓一切!同时,让她瞬间恢复了前世武功的六成。
呵呵,还真是好笑,真的……特别的可笑!
如今,真正的慕容依如今身在何处?
这具身体从来没有过属于自己的生活,所有的一切都是围绕着慕容依,是慕容依的影子。所以慕容依如今身在何处,是生是死,皆是迷!
同样的,这具身体叫什么她也无从知晓。或许从来没有名字。不,从成为慕容依的替身时,她便叫做慕容依,因为慕容依三个字已经深入她的骨髓之中。
至于容貌……
她抚摸着脸颊,脸颊的肌肤柔滑细腻,世上无人发现这种脸下面还有另外一张脸。只因,这人皮面具真实的如同本身拥有,只因这具身体除了容颜,其他每一个地方都与慕容依一模一样。
多么不可思议的一切。
宫斐等人精心算计,也绝对不会想到,到最后一切都会化为泡影!
她抬头,深深凝望着天空,天色渐亮,一夜的荒唐,似乎随着东方渐渐升起的太阳消失。
京城外,楚府。
今日,艳阳高照,晴空万里。
府门前的守卫意外慕容依的再次出现,她昨天不是才来过,怎么今天又来了?
守卫不敢拖延,便准备立即进府禀告。
“无需禀告,我自行进去便可。”慕容依冷声道。她想要知道当楚冥见到她活着时会如何。她还要问问他,想要双眼看见而将她玩弄鼓掌之间,并且踩在脚底下的滋味如何。
这么多如何,她怎能让他防备时给她答案。
“慕容小姐,这……”守卫迟疑。
慕容依淡淡一笑,“我儿子还在府中,你无须害怕冥王怪罪于你。”
守卫仍旧迟疑,但是慕容依没有给他继续迟疑的机会和时间,已经走了进去。守卫刚要喊她停下,可她已经距离甚远。守卫圆瞪双目吃惊不已,这么短的时间,她竟然如此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