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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被王爷这一吼,魏凤也醒过神来,是啊,当时自己应该站出来的,现在想想,当时是多好的机会,既可以打击了陈王的爪牙,又可在大姑姑以及镇国公府面前卖个好。
想明白了的魏凤立即低头认错:“王爷教训的是。此事是妾身办差了,王爷请恕罪。”
见魏凤认错,晋王的怒气也消了好多。她这个王妃也算是聪慧过人的了,自己不过稍稍一点,就悟了过来,算是不错的。估计还是因为年纪小,少了些见识,如此,日后自己多多提点就是了。
晋王摆摆手:“罢了。此事也不能全怪你,漏过了就漏过了。日后也可以找补回来。你过后再找个机会去一趟大姑家,跟她老人家解释一下今天的事儿,说说你的顾虑。”
醒过神来的魏凤连连点头,这事儿真是自己办差了。现在想想,当时最适合出面的就是自己了,毕竟,在如此喜庆日子上,要是镇国公府的人跟长信侯府的人杠上了,为难的也是主家。就算以荣寿长公主之势用不着为难的,但让她老人家亲自出面弹压也是有点掉分儿。
虽然被自家老公训了,可魏凤也不是一般的女子,现在可不是恼怒生气的时候,既然已经参见完了宴会,当是要对今天的所见所为进行总结才是。
于是魏凤很快打叠起了精神对晋王道:“今日我找了机会跟何宜娴说了说话。。。。。。”
晋王看着魏凤,示意她接着说。魏凤停顿了下后道:“我感觉这何宜娴像是知道不少东西一样。感觉她跟我说话的时候有种奇异的笃定感。今天我隐隐提了提她那封信,一说到户部,感觉她仿佛很是胸有成竹,觉得王爷一定能拿下这户部,她还说,经此一役,陈王的实力将会大打折扣。”
魏凤一边说,一不安忍不住蹙眉摇头,这何宜娴给人的感觉甚是有点诡异。总是感觉她仿佛未卜先知一般,能将日后的事情说的言之凿凿。
听得魏凤这话,晋王默了一默。作为上位者,他们最是善于分辨人心的,体察别人言里之意的,这何宜娴的奇怪之处,他早有发觉,没想到现在,王妃也是这种感觉。看来,这何宜娴身上还真是迷雾重重。
晋王沉吟过后,对魏凤道:“无妨,此人现在看来对我们是无害的。目前看来,此人对我们还甚是有用处,王妃照常结交就是,不过,结交时注意一些分寸也就是了。”
魏凤点头应允。
说完何宜娴,镇国公府的另外一个新亮相的人物也是绕不开的,魏凤对晋王道:“今日,我也跟沈大奶奶苏月恒说了说话。”
一说到沈大奶奶,晋王就想到今日在荣寿长公主府见到的沈珏。没来由的,晋王一看到长身玉立、风神俊朗的沈珏,本能的有危机感。
对这感觉,晋王甚是奇怪。按说,沈珏不过一个臣下,就算现在他还是个王爷,沈珏也仍然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臣下。要说一个权爵之家依不依附自己,这是一回事儿。依不依附自己,不过是自己对此人拉拢亦或是打压而已,断然不该有忌惮。这忌惮不是因为对臣下实力的忌惮,而是本能的一种忌惮。
这就不大应该了。一个身体才大好的病秧子,何德何能让自己有种平起平坐的忌惮?此事着实让人奇怪。
听魏凤说到苏月恒,晋王不禁多分了点心神,看着她道:“哦,谈的如何?”
魏凤摇摇头:“也没说什么。我感觉这沈大奶奶甚是话少,为人感觉也有些唯唯诺诺的,跟她说话总是一问三不知的。为人有些木讷一般。看来,跟何宜娴先前说的一般无二了。不过是个以夫为天的胆小无主见之人。”
听到这话,晋王不自觉的松了口气。刚松完,晋王有点怔仲,旋即又甚是恼怒,沈珏老婆能不能干,关他什么事,还需要他松口气的。晋王赶紧将这有些混乱的思绪放开,又跟魏凤说了几句话后,起身道:“王妃先歇下吧,本王还有事。今晚本王就在书房歇下了。”
看着晋王离去的背影,魏凤心头叹息不已,今儿个晋王到底对自己是不满的,这人来了,就又走了,那帮子小妇们还不知道在背后是如何笑话自己呢。
不过,好在,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很快来回话了:“娘娘,王爷去了书房,里面已经传了话了,说是王爷今晚就在书房歇下了。”
闻言,魏凤大松一口气,王爷歇在书房好啊。只不要去了那些狐媚子的房就可以了。
晋王当然是不屑于打诳语的。自个儿后宅,他想去哪里歇下就去哪里歇下,怎会因此而对魏凤说假话的。今天出门一天,还有很多事要处理的。
晋王一进到书房,就召了幕僚过来商量事情。不过,今天幕僚进来时却是多有八卦之色,见状,晋王不禁挑眉问话:“何事让诸君如此高兴。”
听得晋王问话,几人相互看了眼,最后,由平日里最为年轻也最为活泛的严澄开口了:“咳,咳,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今日长信侯府出了桩热闹事儿而已。。。。。。”
很快,晋王就知道了今日长信侯府出的热闹事儿了。听完,晋王没有跟众人一起乐呵,而是若有所思,这也太巧合了罢。竟然长信侯夫人才怼完镇国公府的人,这边就出事了。
晋王心里不禁甚是警觉。
见到晋王神色,长髯老者,也是晋王最为倚重的范卓知道晋王是在思虑什么,当即正色开口道:“王爷无需在意,此事,老朽已然让人查过了,不过是机缘巧合。。。。。。”
听完范卓的话,晋王放了心,也是,镇国公府就算是要报复,也用不着如此快的下手。这不是让人一下就能猜到是他们下手的么。
长信侯府的事儿对他们没什么影响,不过是个茶余饭后的谈资,晋王摆摆手,迅速将这八卦撂了过去。几人商议起了户部的事情。
如今户部尚书这肥缺空了下来,当是要赶紧拿下才是。
一众人等商议了起来,如同沈珏他们先前所说的人选问题,晋王当然也是在说人选问题。晋王的准备也不弱,一套自己的人马,退而求其次的一套中立人马。反正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陈王的人上。
今天的商议十分具有建设性,因着范卓拿出的一封信,就更具有建设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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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看完范卓手上的这封信,晋王大是高兴:“范翁这信来历可是牢靠?”
范卓捋着胡须道:“当是无误的。”
晋王点点头:“如此甚好,这刚好跟我们先前接到的消息对上了。如此,我们先前的谋划也该是要改变一二了。”
这信来的太关键了,正在想着如何拿下户部呢,竟然就有了如此确凿的消息。
晋王府守卫森严的书房灯火通明,晋王跟一众谋士认真谋划。
这边,镇国公府,苏月恒也正在跟沈珏说今天长信侯府的这段公案。
听了外面传进来的绘声绘色的八卦,苏月恒解气之余,也甚是有些担忧:“健柏,如此关键时候,你不该将实力露了出来的。万一被别人查到你这里来,别的也就罢了。就怕担忧忌惮啊。”
沈珏搂着人,爱怜的揉着月恒那柔若无骨的手,轻轻出声道:“月恒无需担心,此事我既然敢做,当然不会让别人查过来的。说实在的吧,今天这事儿我也不过是顺势而为了。”
苏月恒一听,还有内情,当即八卦之心顿起,双手搂着沈珏的脖子赶紧问道:“啊,顺势而为?我对你这顺势而为非常感兴趣,健柏,你赶紧说说。”
见到月恒听到有八卦,眉眼都弯成了月亮,沈珏伸出手去,轻轻刮了刮月恒的鼻子:“你呀。”
嗔了一声过后,沈珏悠悠道:“月恒,你知道的,要蹚入朝中这趟浑水,该有的准备的都是要有的。这长信侯是我在查陈王的时候顺带出来的。那个绿翘是倚翠楼的头牌。。。。。。”
苏月恒一脸兴奋的听着沈珏说起那长信侯府那段八卦,原来,这绿翘被长信侯收之前,也是接待过长信侯大公子的。后来,长信侯将这绿翘赎身之后,安置在外,长信侯大公子刘跃光也时常趁他老爹不在时去光顾一二的。
这次,绿翘发现怀孕了,这孩子她也吃不准到底是谁的。可现在这种情况,她必须要有决断,不能再跟父子二人黏黏糊糊的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先前没有依仗,也没敢想着进府,现在肚子里有了依仗,该是要想想进府之事了。可是要想进府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绿翘跟长信侯闹过几次,长信侯也答应接她进府的。
可是左等不来,右等也不来的,绿翘在她的贴身嬷嬷怂恿之下,就决定剑走险峰,去长信侯府闯上一闯的。这个主意对绿翘来说不过由来已久,不过今天被人加了几句催化剂而已。
听了沈珏的话,苏月恒放心了不少。两人又腻歪了一阵,想着沈珏还有事,苏月恒挣了起来,推着沈珏道:“你今天应该还有事要跟国公爷商议的吧?快被耽误了,赶紧去吧。”
方才以为月恒有事儿,所以让他挣了开去,现在听得她说这话,沈珏一伸手,又将人搂了过来。苏月恒轻轻的推了推他:“快别玩儿了,你不是有事要忙的么?”
沈珏将人往怀里紧了紧,在月恒耳边道:“国公爷今天喝的有点多了,今天就不去跟他商议了。今晚我要好好的跟月恒商议一下。”
沈珏轻笑着将人抱了起来,径自往净房走去。
月恒轻轻捶打着男人,男人不动如山的搂着怀里的猎物就往浴桶放去。
沈珏放的甚是小心,生怕将月恒的头发打湿了。想到当年洞房,沈珏就是一阵心急,当年的错误可是不能再犯的。
沈珏将人放进桶里后,自己也赶紧挽起头发,褪掉衣衫。
刚刚跳进桶里,正想大快朵颐之时,门外却是想起了魏紫的声音:“大爷,国公爷有请。”
一听魏紫这声音,沈珏一腔热情顿时被冰水浇了个透心凉,抱着月恒的手臂僵在了那里。浑身的热血都退了下去。
见到沈珏这呆愣的样子,苏月恒忍不住咯咯笑了出来:“叫你猴急,咯咯,赶紧起去,别让国公爷等急了。”
最初的呆愣过后,沈珏也忍不住将头抵在月恒的肩头笑出了声来。
抱着月恒笑了几声,沈珏轻轻的咬了口月恒的肩头,方才抽身起来。
穿好衣物走到外间,唤人进来。
一直听着动静的魏紫一听到大爷的唤人声,当即走了进来,垂手侍立,不敢言语。
魏紫耳目一向耳聪目明的很,方才爷跟奶奶在净房的动静儿,她可是听到了的。虽然自己通报的是正事儿,可也算是坏了爷的好事儿的,可是得小心才是。
觑了觑爷的脸色,看不处什么来。魏紫更是小心。
见魏紫如同鹌鹑一样站在那里不动,沈珏皱了皱眉:“还不赶紧过来给爷梳头,愣在那里干什么?”
魏紫赶紧小跑着上前快速给爷将头发梳好。然后又退后一不,恭敬的侍立在那里。
收拾好后,沈珏起身,魏紫正在躬身送爷出门的。却见自家大爷站起来后,又顿住脚,回头吩咐她:“奶奶还在净房,好生伺候着。”
魏紫赶紧点头如捣蒜。
看着大爷出门后,魏紫方才松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