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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紫等人点头不止的答应着去传话。
苏月恒洗漱好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等着沈珏。
没让她等多久的,沈珏就回来了。
听到沈珏进门的声音,苏月恒赶紧站起来迎了过去:“健柏,你回来了?”
昨日劳累一天,昨晚跟镇国公彻夜长谈,这样样都是累人的紧。看着沈珏现在疲惫至极的神情,苏月恒心疼的不得了,一迭声的叫人送水送汤上来。
苏月恒也不舍得走开,围着沈珏团团转。
沈珏将热手巾覆在脸上好一会儿醒神。苏月恒见了,心疼的不行:“健柏,有什么,慢慢说也就是了,日后可别这么操劳了。”虽然知道他们日后要做的事十分要紧,但也不用如此着急的。
沈珏放下手巾,拍拍苏月恒的手:“月恒不必担心,我还扛的住。不过是,昨晚跟父亲说话,说的太投入了些,过后不会这样的了。”
苏月恒拉过他的手:“嗯,你知道就好。你忙活了一晚上,饿坏了吧,赶紧吃早膳。”
早膳一如既往的丰盛,知道沈珏熬夜熬了一晚,必是不想吃什么干的东西的,苏月恒忙着给他布了汤品之类的,估摸着沈珏吃了个八分饱,苏月恒就不让他吃了,催促着他赶紧歇着去。
沈珏放下了筷子,人却是不肯去歇着:“月恒,今儿个是我们才回来的第二天,各处都要去拜访一二的,说不得还有人来我们院儿里问候的,光你一个人可怎么支应的开,我陪着你。”
苏月恒嗔了他一眼:“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其它什么都可靠后。何况这些个人情打送什么的,我一个人也尽够了。”为怕沈珏还要坚持,苏月恒接着又叮了句:“莫非,健柏不相信我?”
闻言,沈珏皑皑一笑,月恒这是生怕他不肯去休息呢,故意拿话堵我呢。此等心意可不能轻易辜负的。
沈珏起身:“好,听月恒的,我去歇息了,要是有事,月恒叫我就是了。”
苏月恒展颜一笑:“这才是嘛。”
将沈珏吆上床后,苏月恒轻手轻脚的走到外厅。带着魏紫几人人将给各处的礼再理了一遍,然后就一一的去拜访送礼去了。
头一个当然是这镇国公府最大的存在袁太夫人处。自知道沈珏身世之后,苏月恒对镇国公府的等人甚是感念,尤其是像袁太夫人这等知情人,更是感激。不管怎样,不管他们是否情愿,当年他们是冒了巨大的风险收留了沈珏母子的,当是要用心感谢才是。
因此,这次,苏月恒送给袁太夫人的礼甚是丰盛,各色皮毛、珍贵的药材,名贵的珠宝,这些个礼少说也值个万把两的。
苏月恒今日这大手笔,可是看得众人一愣一愣的,看来,沈珏两口子出去一趟捞了不少啊。堂上众人有不少艳羡的不行,这其中以何宜娴最为艳羡。
看看,这沈珏他们不过出去这短的时间,竟然也能随手上万两银子的送礼。家中这许多人,一圈儿送下来可是要不少的。虽然其他处不会像袁太夫人这里这样送的,可也要不少银钱的。何宜娴更是坚定了要去北地的决心。去了外面,才能痛痛快快的有一番作为、也才能安安心心的当一次的家的。不像现在,处处束手束脚的。
看着面前这礼,袁太夫人目光微闪,苏月恒竟然给如此厚礼?袁太夫人浅笑着推辞道:“一家子骨肉,不需客气。何况,我一老婆子要这些个东西作甚,快别客气了,赶紧收回去吧。”
苏月恒笑道:“看祖母说的,知道祖母有金山、银山,可,那些个也是您自个儿的,今儿个是孙儿孝敬您老,还请祖母赏脸收下。”
闻言,袁太夫人没有再推辞,果真笑呵呵的收了:“好好,祖母收下,收下。”
送完袁太夫人处,苏月恒又往二房、三房走了一圈儿,手笔虽然比不上袁太夫人处,但也很是够看的。受到了大家的一致好评。
送了一圈儿,最后才送到郑夫人处,郑夫人看着面前那一箱箱的礼,嗔道:“看你,自家娘儿们,有什么好送礼的,你们用钱的地方多了去了,赶紧拿回去,你们自己用去。”
苏月恒笑道:“母亲,这是我们的一番孝心,还提什么钱不钱的。您给了我们这么多,也该是我们孝敬孝敬您才是,母亲快别推辞了,赶紧收下吧。不然,我要是没送出去,回去了,也怕健柏生我的气呢。”
见苏月恒说的煞有介事的,郑夫人笑了出来,指着她道:“你这孩子,唬我呢。”自己儿子有多着紧这个儿媳妇,郑夫人可是一直看在眼里的,哪里会相信苏月恒这话的。
儿媳说的对,这是儿子儿媳的一片孝心,儿子长大了,这也算是自己第一次正儿八经的收儿子的礼的。郑夫人想了想,果然收了下来。
苏月恒送完这些个东西,又赶紧从怀里掏了一瓶药出来:“母亲,这是苍神医制的护灵丹,提神补气最好不过的,母亲拿着,有个什么不舒服的吃上一粒也尽够好的。”
郑夫人郑重的接过丹药,想想不放心的又补了句:“太夫人那里你可有送这个?”
苏月恒摇摇头:“没有。”接着苏月恒解释道:“本来我是想送来着的,可是转念又一想,这个毕竟是药。我又不好将苍神医的来路说出去,这贸贸然的送一瓶药,也怕惹人不高兴的。”
郑夫人闻言点点头:“嗯,是这个理儿。”尤其是袁太夫人其实一直对他们母子几人是怀有戒心的,如果此时送药,搞不好被有心人利用了也不好。遂,郑夫人撂下这个不提了。
苏月恒送了一圈儿礼,回到长安院时,已然是中午时分了。
进房一看,沈珏睡的正香。
苏月恒在旁静静的看了一阵沈珏俊俏的睡颜后,苏月恒轻轻出声:“健柏,起来了,别再睡了。”
沈珏迷蒙的睁开眼,看了眼苏月恒,迷迷糊糊的一笑,旋即闭了眼继续睡去。苏月恒等了一下,不见人动静儿,以为他睡着了,苏月恒伸出手去,推了推他:“健柏,快起来。别睡了。”可是不能让他再睡了,虽然是昨晚一夜未睡,今天白天也不能一直睡的,免得晚上走了困。
沈珏向来浅眠,警觉的很的,方才不过是故意逗逗月恒的。月恒一向都是有点赖床的小习惯的,平日他没少叫她起床,月恒总是要踌躇半天才能起身。今天他也想尝尝这个滋味。
果然被人微微宠溺着叫起床的感觉还挺不赖的。
沈珏故意赖了下床,方才起身。苏月恒跟在后面,忙前忙后的,一步都不想离了他。虽然两人不过才半天没在一起的,苏月恒仿佛感觉很久了一般。
转了两圈儿,苏月恒自己都为自己这份儿依赖感觉不可思议,这大抵就是爱的感觉吧。
收拾停当后,苏月恒立即忙忙的让姚黄赶紧摆饭,今天忙活了半天也是累的慌,现在感觉有点饿了。健柏也是早膳吃的不多,可是要赶紧摆饭的好。
今天差不多将国公府后院跑了个遍,现在可真是又累又饿了,苏月恒拿着筷子的手都有些颤抖了。沈珏一见,很是心疼,忙忙的夹菜添汤。
男人的温柔小意,苏月恒甚是感觉妥帖的很。这种累了有人关爱的感觉可真是不赖。
苏月恒可不是光享受不付出的,她也时不时的夹上两筷子沈珏喜欢的递了过去。
两人甜甜蜜蜜的吃完饭。捧着茶,说起了话来。
长安院里的气氛甚是融侨甜蜜,可顺泰院的气氛就不大美妙了。
虽然昨晚的闹剧,何宜娴是天马流星般的跟沈熠和好了。可是这和好也不过是何宜娴发现自己无宠可恃的退步而已,不代表她心里没有疙瘩。
本以为过后,沈熠会对自己好点的,谁知,过后,让然是故态萌发,将自己一个人丢在外面拂袖而去。这样一想,何宜娴更是恼怒。可是,再恼怒也无法,男人是自己挑的,他对自己没多少情分也是真的,自己选的路,哭着也得走下去。
何况这路一直都算是康庄大道,必是不用哭的。罢了,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还是赶紧忙了手头的事情才是。
知道沈熠回来了,却是不回自己院儿里,而是直接回了书房了。等了一阵,也没等到沈熠前来。
何宜娴心里虽是不悦,但也只能快速调整了,罢了,山不就我,我就去就山好了。何宜娴找了个借口,跑到书房去了。
听说何宜娴来了,沈熠一阵头痛。不用想的,她必是又想跟自己说她那些宏图大志了。
沈熠心里叹气,但到底不好太拂何宜娴的面子的,让人放了她进来。
果然不出所料,两人刚刚一见面,何宜娴也没怎么关心沈熠的,就又说到了今日苏月恒送礼的事儿“子亮,大嫂今儿个送的礼可真是光鲜的狠的,我估摸着这一圈儿下来,没个三四万银子的趟不下来。”
沈熠淡淡的道:“大哥在做买卖一道一向是有些门路的,他们手头有钱,这些个没甚稀奇的。”
何宜娴赶紧接口道:“对啊,就是这个理儿啊。大哥会做买卖也是因为他有几机遇啊。子亮,我们现在这样坐吃山空的可不行,你先前不就是想要外放的么?不如,我们赶紧给公公说,赶紧将我们外放到北地去。”
北地?又是北地。沈熠很是不解何宜娴为何对北地这么念念不忘的。沈熠皱眉道:“先前在西北有个指挥使的位置,父亲说是要放我过去,你百般不从,怎么现如今你对北地却是如此的执念,非要去到那边?难不成那边有什么了不得的好处么?”
可不是有了不得的好处。何宜娴心道,你有一个极大的机缘在那边呢。此时,何宜娴却是不知道,这个大机缘早就让她无意间拔掉了。沈熠现在过去,是铁定得不到什么机缘的。
不管事实如何,现在的何宜娴却是满心笃定的。可这种笃定又不便对人说,那种寂寞如雪的感觉又升了上来,何宜娴既有遗憾又不无得意。
何宜娴神情复杂的道:“子亮,听我的,我们去跟父亲说外放北疆。最好赶紧启程。”可是要快的,仿佛现在去都有点晚了一般,毕竟,建光帝可是只有三年的时间到了。也就是说,现在过去,最多呆个两年,沈熠就要回来的,不然,京城这边他可就错过了。
沈熠虽是不明白何宜娴的良苦用心,可是渴望独立做主,做一番事业的心他却是一直都有的。其实,去到外地历练,不光是何宜娴要求,也是他一直以来的想法。
因此,听得何宜娴这样说,沈熠没有再跟何宜娴吵的,而是点了头:“也好,我过后就跟父亲说去。”
见沈熠听了话,何宜娴气顺了不少,赶紧打叠起精神跟沈熠诉起了衷肠。夫妻间不光要有事业,联络感情也是不能少的。
长安院里,气氛不用怎么特意的调动,都一直很是融洽的。
沈珏没有对苏月恒说起,昨日他跟镇国公说的话,苏月恒也没问。有时,男人间的事也不必知道的如此详尽。
沈珏现在正在跟苏月恒说起回娘家的事儿:“月恒,我们远道回来,你该是要回趟定安侯府的,月恒准备什么回?”
自回来一直忙碌着,这事儿苏月恒还真没想起来。听得沈珏提到回娘家的事儿,苏月恒不自禁的笑了笑:“哎呀,你不说,我差点忘了。”
沈珏轻笑一下:“就怕你忘了,这事儿可是不能忘的。”虽然说月恒对定安侯府没什么感情,可是该有的礼数,该做的面子功夫还是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