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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拿,也不那么容易。
不过,看着身边一心护她而不顾自身安危的嗣衣,单风的心便沉了下来。
嗣衣本来武功就不如自己,再加上护着功力大减的自己,现在已然是全身挂了不少彩,有几次都是险险避过杀招,令她看得心惊胆战。
而另一头,不知为何,阡陌阳迟迟未下杀招,一时间竟无法摆脱殷牧的纠缠,无暇顾及身后的缠斗。
无奈下,单风凭借着这几日来对这座城的了解,开始带着嗣衣边打边退。
她知道,若没有了自己,以殷牧的为人不会太过为难嗣衣。她也知道,比起殷御的为人,殷牧更算是个君子。否则,她又如何会拖延到此时还活在人世?给足了她时间,无非是想让她与他交手,死得堂堂正正。如果殷牧派来暗卫刺杀,想必以她现在的身体,根本无法逃过。
只可惜,殷牧没料到阡陌阳会赶来得如此及时。此时的他,恐怕也是懊恼非常。
眼尖的发现嗣衣背后有一人刺出刁钻一剑,以嗣身手怕是再难躲过。单风心中一惊,不顾身体超负荷已然将近力竭,手中冰峰剑飞射而出,堪堪击落对方长剑。
然而,手中没有兵器的她,也顿时成为众矢之的,四五人蜂拥而上,无疑想给她最后一击。
无奈,身子凌空一跃,朝着一个方向飞速掠去。
那头,眼见单风只躲不攻朝着南面退去。刚逃过一劫的嗣衣心中大惊。她与单风毕竟相处已久,这段日子又一直陪伴在她左右,对于此燕城布局心底也算清楚。
瞧见单风飞掠去的方向,嗣衣不由大惊失色。甚至来不及多想,便掠身猛追。
“不!姐!千万不要!”
她没记错的话,那南边正是燕城唯一一座断崖,底有洧川相接的琥珀崖!
而听闻嗣衣惊叫的阡陌阳,心中一跳。他猛然侧目,却见那一道白影飞驰而过。
再也顾不得其他,一招直刺对方心窝。待殷牧勉力自保之余,却反手收势,飞快地向单风那头追去。
单风性烈如火,单风刚毅不屈,单风倔强决然。
单风的性子,他是最清楚不过的啊……无论是作为况荀天时,还是如今的阡陌阳!
所以,小风。千万别留下他一人,千万不要!
只可惜,老天似乎总爱与他们俩开玩笑。那急追的身形抵不过的飞掠而下的白影,嗣衣的哭喊声,凌空而伸出的手,只撕下了那来不及抓住的衣角。
坠落悬崖的身影,让他的心,也随之沉入海底。
“不———”
不作他想,阡陌阳运足内力奔往悬崖边,然而下一刻欲要跃下的身影,却被一股极强的力量阻拦。身体再也前进不了分毫。
“滚!给我滚开!”是谁拉着他?是谁阻止他去找小风!不管是谁,都给他去死!
回手毫不留情的一掌,十成十的功力迎面而上。
“噗——”
口中鲜血猛然喷出,眼前的视线顿时暗了暗,步子也跟着退后几步,身形摇晃。再次定睛一瞧,那充了血赤红的双眼,盛满了滔天怒火与绝决。那股子内心发出的恨,仿佛是求死不得般的绝望,只因眼前绝不该出现的人,只因知道有了他,今日自己只怕无法再去寻找心爱之人。
“凤、九!”
凤九,江湖第一宫凤天宫宫主,江湖人亦称“魔尊”之人。而如今除了他之外,凤天宫左右护法千机无涯,也纷纷到场。
此三人联手,即便是阡陌阳,也无可奈何。
“阡陌楼主,本尊请而不来,那也唯有亲自来此相见了。”
凤九一挥袖袍,那殷牧手下的暗卫纷纷倒退数步,继而猛然跪倒在地,吐血不起。仅此一招,便让殷牧脸色褪尽,不敢再上前半步。
“今日乃是我与阡陌楼主叙旧的好日子,闲杂人等还是莫要再打扰的好。本尊向来脾性不佳,若是惹得本尊不快,莫要怪本尊手下不留情。”
☆、千机
凤九的出现本就不在考虑中,与他这样的江湖魔头交手,即便是战场上至今无往不利的殷牧实也不愿。更何况,如今他要的结果已经得到,莫非必要还是不要惹上其他是非。
殷牧看向对峙中的阡陌阳与凤九,冲着凤九点了点头:“既然是魔尊与阡陌楼主的私事,自然是由两位自己解决。我们走。”一挥手,将带来的人马一并撤走。
凤九凤眼微眯,打量着迅速离去的殷牧,倏尔唇边泛起一抹冷笑:“看来,殷国的乱是注定不可避免了。”
那小小女子竟然有此能耐,着实令他好奇不已。他开始改变主意了,或许留下那女子一命研究研究,也未尝不是件有趣的事。
侧脸看向那狼狈不堪的男人,心底不屑哼道:“阡陌楼主是否料到会有今日?为了区区一名女子落得如此下场,不觉得可悲吗?”
“凤九……”
咬紧了牙关才勉强抑制住胸口翻涌的气血,刚才那十成的功力对上一掌,让原本伤势未愈的他雪上加霜。如今能如此站在凤九面前不动分毫,已然是他最大的极限。
想到刚才单风坠崖的一幕,心中翻搅的痛便越发强烈,令他的呼吸几乎为之停滞。想要再次试着开口,然而才张开口,便是又一口血喷出。
身体已到了极限,阡陌阳眼前的视线模糊一片,脚步一晃,人便栽头倒下。他的意识渐渐远离,最后在心中所想的只有一件事:只愿如此能与小风地下相见,再续他们之间未了的情缘。
凤九冰冷的神情产生了一丝裂缝,看着倒地不起失去意识的男人,那双凤眸倏地眯起。踱步走到阡陌阳身边,蹲□朝着他伸出手,然而未曾碰触到他之前便止住了势头。
“你过来。”冲着一旁傻傻跪在地上的淳于嗣衣挥了挥手,话语间仿佛带着一股天生不容抗拒的能力,让嗣衣慢慢蹒跚着起身想他走来。“他还能不能救?”
虽然凤九的话是询问的口气,但嗣衣绝不认为他是在询问。
这个男人的眼底看不见丝毫情绪,幽深的仿佛能洞悉灵魂。好可怕!嗣衣的恐惧从心里慢慢扩散,身体却没有办法逃开他视线的束缚。
“能,还是不能?”
“能……”
听见淳于嗣衣的回答,凤九突然间笑了起来:“好,你跟我回去。”他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地上的阡陌阳,一挥手,立刻有人神出鬼没般出现在嗣衣与阡陌阳周围。“把人带走。”
随着他的命令,很快,阡陌阳就被人架起。而嗣衣,则依然不知所措的半跪在原地。仰头看向那陌生的男子,眼底迷茫一片。
凤九挑眉,没想到淳于嗣衣的胆子比自己想象中的大些。他以为,那些寻常女子在经历过这些后,必然是无法保持如此般的沉默。虽然谈不上冷静,虽然眼前女子的沉默,或许只是被恐惧所驱使。但不可否认,能在刚才依然遵循本能对阡陌阳的伤势做出判断,可见淳于家族的医术果然是天下一绝的。
“我凤九向来赏罚分明。看来你对那单风也颇为上心。放心,只要你治好阡陌阳,我会让你见她。”
“什么?”嗣衣恍惚的神智仿佛突然被唤醒,她猛然起身,一手伸出想要拽住凤九的衣袍,却在下一刻被人一把拦下。
“你说你回让我见姐姐,意思是……是……”她的声音颤抖不稳,情绪外泄无疑。此时的她已经忘记了凤九的可怕,也忘记了刚才心底的恐惧。为了那一丝丝的希望,她什么都不在乎。只要换得一个答案便好,只要一个答案!
“哼。”凤九冷哼一声,没有回答嗣衣的问题便转身而去。
在他身后的无涯紧绷的全身这才松弛下来,背后早就汗湿一片。看向他身前的嗣衣,暗暗庆幸。幸而他拦得早,若真让淳于嗣衣碰到了尊上,怕是她即便医术再怎么超凡,亦是难逃一死。
“走吧。”对千机使了个眼色,随后背过身也跟着离开。
千机无奈的苦笑,而后伸手扶住嗣衣虚弱的身子。
“嗣衣姑娘莫要担忧,既然是尊上说出口的话,那必然是能不会骗姑娘的。”
千机温柔的安慰对嗣衣起了作用。那一时的情绪失控后,如今已趋于平静:“这位大哥,在离开前能否带嗣衣到崖边看看?”
淳于嗣衣平静的口气不似失控,虽不知道她想做什么,不过以千机的能力,就算她想做什么,他也不怕。
于是扶着嗣衣来到崖边。千机看着她默默的凝视着悬崖下,随后缓缓趴跪,并非是在祭拜,更像是想确认什么而探看。最后,她在千机的帮助下重新站起来。
“走吧。”主动要求离开,嗣衣一反刚才的绝望,此时脸上竟带着一丝几不可见的释然。
千机微一挑眉,不置可否。他跟在淳于嗣衣的身后,只是走了一小段路后,还是忍不住心底的好奇,问道:“姑娘似乎心情好了不少?”
嗣衣没有隐瞒的意思,坦然的点头。
“可否告诉在下是什么让姑娘的心情转好?”
“家姐平安无事,嗣衣的心底释然,自然心情转好。只是姐夫尚且重伤昏迷,不过嗣衣自然会保他无恙。既然亲人都没事,扫清了嗣衣心底的忧患,自然心情也就好了。”嗣衣对一个不熟悉的外人多话。不过她潜意识的觉得,对方并不会对自己造成威胁。
更何况,冷静以后想了想,若那凤九真要对阡陌阳不利,就不会要求自己救人了。
“喔?姑娘何以那么肯定?”
嗣衣脚下的步子一顿,半侧过头,倏尔一笑:“这位大哥似乎记性不怎么好。刚才,可是你告诉我,你家主子所说必然会做到。此时你这么说,莫非是想否定刚才你自己所言之辞?”
好聪明的女子!妹妹都能如此,看来那个单风还真是不得了了。莫怪尊上也开始对那女子有了兴趣,如今看来实是有这样的价值。
“哈哈哈哈,如此说来,倒是我的不是了。”千机开怀大笑,此刻甚至忘了自己的身份。
“这位大哥如此质疑你家主子的话,实在不是个好习惯。嗣衣很好奇,到底是怎样的身份,才能让一名属下,敢于在主子身后性情大变,甚至连态度都变得截然不同呢?我想,若非是关系特殊,那便是……”
面无表情的看向淳于嗣衣,接着危险的眯起双眼反问:“便是什么?”
嗣衣不在意的耸肩:“风姐姐常常教我们如何去看透一个人的本质。我想这位大哥真的不适合扮演寄人篱下的角色,还是在没本人识破真面目前,乘早走人吧。”说完,抿唇笑了笑:“不过你放心,姐姐除了教嗣衣善于观察之外,还教会了嗣衣如何做交易。”
听到这里,千机突然再次大笑起来。他扶着额头,笑得身心愉悦。好久没那么高兴了,而眼前的淳于嗣衣,竟然让她觉得如此愉快。就算是冲着这一点,他也决定帮上对方一回。
“交易就不必了,想要早日见到你心上人,那就乖乖按我说得去做吧。”
嗣衣因为千机的话而笑容不再。
“你是说……”
“不错。救了淳于铁风的人,是我。”
☆、与谋
很多时候,事情的发展往往不可预计,就如同此时单风的处境。
坐在宽敞舒适的马车上。十多日来倍受照顾,不被风吹雨打,不用露宿山林。当然,这样全程的照料及保护,绝非出于必然,也绝不是单风所希望的。
那日孤注一掷跳崖,单风可没打算真的自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