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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儿……”
“够了。”她似是听不得殷御如此温柔又亲密的唤着自己。愤愤然的打算,却又沉默再三,不知如何接话。
直到头顶那一阵无奈的叹息传来,那带着宠溺的大掌顺着她的发丝。她一时难忍情绪,竟然红了双眼。
“别哭。是我不好,是我不该为难你。别这样。”
他放弃了尊贵的称呼,在她面前化为一名凡夫俗子,寻常男人。动了心用了情,天下男子皆如此,无关身份。
“殿下何必如此。是丹凤不识好歹,殿下大可……”
不等单风说完,殷御便阻断了她的话:“动了心用了情,天下男子皆一般。即便我身为殷国太子,尊贵无比又如何?若是能以此捆住凤儿的心,那才得用。否则,这等身份只会成为我的阻碍。凤儿你说,我说得是不是?”
他说得没错,他与她的身份,的确会成为阻碍。
“不过凤儿不必太担心,只要你心中有我,我便认定了你做我的太子妃。”
单风浑身一震,不敢置信的看向殷御。然而对方的眼神太过坦然真诚,丝毫不见任何虚伪欺骗。良久,她才发现自己已能行动,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对方已经解了自己的穴道。
冷静下来后,她扶着亭柱缓缓退开一步。身前的殷御没有阻止,依然笑意盎然的看着她。
“殿下,丹凤要不起这份情,为了我,不值得。”
“为何这么说?”
那脸上的笑容缓缓僵硬,殷御心中愤怒,没想到自己的身份权势,自己的温柔多情,竟然换不回对方一丝心动?这叫他如何能接受?高高在上的殷国太子,何曾这么被人拒绝过。
单风幽幽一叹,转而望向不知名的远方。声音透着几分沙哑,仿佛历经沧桑。
“殿下不明白,死了一次的心是很难再活回来的。”唇边勾起一抹略显凄凉的笑,自嘲的口吻叙述着不知几时的往事:“曾经,丹凤也曾以为能与他相爱相守,曾经,他也曾为了丹凤抛下他的身份地位……”
“既然他抛得,我又为何抛不得?为你,什么都值得!”不等单风说完,强势的语气便贸然介入,打断了单风追忆的心思。
“何况,他做不到是他无能,本殿下与他不同。这殷国,没有我得不到的东西。即便是这天下,有朝一日我也一并会拿下!”
此时此刻,殷御再不掩饰自己的雄雄野心,将之昭然于单风面前。
单风将眼底的那丝异样掩藏在震惊的面容之下,垂下头,不再开口。只是微微发颤的身形,显示着她此时心中的不平。
见状,殷御将她再次揽入怀中。这一次,单风没有再反抗。
“相信本殿下的话,让本殿下做给你看。凤儿,虽本殿下回京,本殿下不会令你失望。好吗?”
殷御小心翼翼的抬头单风的下颚,逼她看向自己。这才发现对方微微酡红的双颊,此时映衬着她细致的肌肤,更显迷人。
他告诉自己必须冷静,好不容易令对方的心微微动摇,决不能功亏一篑。为此,他压下现在就想要了对方的念头,依然温柔以待。
“丹凤本就答应了殿下,愿意为殿下培养舞姬。殿下此时来问丹凤是否愿意,倒是多此一举了。”
单风说完,不自在移开眼神。而瞧见这般模样的殷御,心里终于愉悦起来。“这么说便是答应了,凤儿,我不会辜负你的。”他会让她对自己动心动情,就如同自己一样,爱上自己。
爱?
殷御表情一滞,显然才为这蹦出心头的字眼讶异。原来短短时日,他对她已是能谈及爱字。原来,过去的无心,只因没有遇上……她。
这一日后,单风与殷御之间多了分明眼人皆看得明的暧昧。所谓郎有情妹有意,便该是如此。只是这浮于外表的情意是否当真,便不足为人所知了。
宽敞华丽的马车内,青丝披散,慵懒横卧,玉臂横成,媚态撩人。只轻轻一蹙眉,略施薄力,那手中信笺瞬间化为片片,继而灰飞消散。
“尊上息怒。”
但凡跟在主子身边一段时日人,都知道那眉宇间的一丝冷寒所谓何意。而每次主子发怒之际,非不见红绝不罢手。
为了自个儿的性命,身为贴身暗卫的他也不得不劝慰。想必那信中所提之事必然令他万分震怒,否则向来淡漠无痕的主子脸上又怎会出现波澜?
“哼。”
冷冷一声,却令那青衣侍卫哆嗦跪地,趴伏着身子不敢窥探。
男子略抬凤目,不怒而威的姿态宛如九天仙尊,俊美无寿的面容却是带着令人心寒冰冷,叫人不敢亲近。顺手撩起一束发尾,捏在手中肆意把玩。
良久的沉默令跪在地上的侍卫背脊被汗水浸透,却依然纹风不动的稳稳跪着,而心底的紧张已无法用语言形容,即使撑在地面上的双手没有丝毫颤抖,然那苍白的侧脸依然透露了他的情绪。
“无涯。”
淡淡一声称唤,那地上的青衣侍卫立刻应答:“尊上有何吩咐。”
“三日内,我要见到阡陌阳。”
青衣无涯整个人一僵,然却毫不含糊应承领命:“是。”
斜躺的人微微抬手一挥,无涯立刻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在马车内。
车轮滚滚,黄土发扬。那靠在车内软垫中的男子闭目歇息,心思却止不住飘远。
车外,青衣无涯颓然的策马狂奔,在他身边紧紧跟着另一匹白色骏马。马上之人神色肃静,见到无涯的模样,心中一沉。
“是不是尊上给了什么难办的事?”心底担心兄弟安危,不免出言询问。
无涯没好气的赏了他一记白眼,亏他们还算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现在才来担心自己,未免太晚。“尊上要我们办的事,哪一次好办过?”
“那封信令他发了脾气?”
无涯是亲眼见到的,自然难有虚假。点头道:“不错。”
“可知心中内容?”
无涯摇了摇头,凝思片刻,道:“信是从殷国那儿传来的,想必是殷国发生了什么事。”
“最近殷国境内流传开了一则话题,不知你是否听闻?”
“你是说异世之凤?”无涯自然是知道的,这则传言,已经早就传至整个天下。想必各国间但凡有心人,无不知晓。
驱马并肩而行的两人,一时间心里头各怀心思。
良久,白马上的男子又开口问道:“这次是为了什么?”
“尊上要见天下楼主。”没好气的回答,无涯心里又是一阵烦闷。
天下楼主?“那不就是……”
“不错,就是那位。”正因为是那一位,才令自己头疼啊。既得罪不起,又因着尊上的命令不得不去。
“无涯,你该不会真想得罪了对方吧?”天下楼本不可怕,可怕的是阡陌家的阡陌阳。还有那屹立在天下楼身后的罗刹门。
“一样都是没命的活,区别在于一个早死一个晚死。要是换做是你,你怎么做?”
“我本就不是飘渺宫的人,要不是因为你,我早走了。”要他选择?未必!他放不下这兄弟,才会一路陪着闯过这么多风雨。
“行了。”脸颊微红,却没让对方发现。“我想,事情还不至于那么糟。毕竟尊上与阡陌楼主之间,也算是熟识。”
“我呸。”男子不屑道:“我看是孽缘还差不多。两个大男人之间能有那么暧昧?断袖之癖,断袖之癖啊!”
“你给我闭嘴!”他简直气极:“千机,如果你那么不屑,何必跟着我!”
这话绝对有歧义,只是一人愤恨策马远去,在他身后的千机也只能暂时不去多想,急忙追上。毕竟,他可不想守了多年的心上人真的出了什么岔子。
☆、思虑
自从那一日殷御当着面把话说明,单风与殷御之间的关系便发生了微妙的转变。只是这层转变在外人看来暧昧不明,但在单风这头却完全是清楚明白。这份利落是出于单风自身的意识,也掌控在单风的计划之中。
利用便利获取更多自己想要的消息,虽然对殷御来说可能是中伤害,但单风自认来殷国的目的便是需要获取消息、收集情报。她可没有半分内疚,半死怜悯。对敌人的怜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份道理,她过去可是亲身尝过滋味。更何况,在单风看来若要让殷御在家国天下与自己之间做出选择,那简直是再愚蠢不过的问题,答案不言而喻。自己充其量,也不过是因为脾性的特殊引发了对方的兴致而已,这样的感情能算什么?至少在单风看来,不值一提。
会配合殷御,不就是为了行动的便利吗?不错,的确是这样的……
只不过如今是怎么回事?
单风有些头疼的看着屋子里表情各异的几人。那四双眼睛都直直盯着自己,叫她丝毫没有心情去对任何一位解释。
她有解释的必要?如果在过去,单风会选择沉默。只是在知道嗣衣与铁风对自己投注的感情后,她心软了,犹豫了。向来,单风便是别人对其好一份,她便回报两份的人。这份情义既然深埋在心里,此时若再装作漠然,已是不可能。
但此时在屋内的另外两人,却令单风头疼不已。
“阡陌玥让你们来,就是为了让你们对我摆脸色?”单风忍不住出言相讥,她可以理解对方的心情。怎么说阡陌阳与阡陌玥之间是亲兄弟,两人虽然各自在江湖闯荡,也各自拥有声望地位,不过却是心连心无疑。
想必在来此之前,她与阡陌阳之间的关系,阡陌玥早已舌燥的对其属下“大肆宣扬”了一番,否则如何会让几人用鄙夷的目光看着自己?
将她看成了红杏出墙的女人?嗯,的确有此可能。
这点认识让单风忍不住挑眉,唇角露初讥讽的笑容。
“玥主子说风姑娘是天下楼主的人。”
“不错。”单风大方承认,自认这没什么好掩饰的。
“既然如此,姑娘不认为时刻外界沸沸扬扬的传言,实为不妥吗?”两人中的另一人接口,比起之前开口的蓝衣男子,显然他口气中的不悦情绪更为明显。
果然如此。
单风漫不经心的坐在座椅中,抬手拨弄着十指指甲。
“既然是传言,那就未必是真。两位对我了解多少?又对阳了解多少?既然阳还没派人来此质问,你们以为又有什么资格以这样的口气对我说话?”
恩,看两人的表情随着她的话而变得铁青,单风心底很是高兴。
“我想信你们的主子决不会让你们来这里,仅仅是为了给我摆脸色。因为,你们还不配。”
别怪她说话不留情面,实在是出于无奈之举啊。
单风便对面前的两位兄弟心中抱歉,脸上却仍然是一派轻蔑。与十多日前,接触另一批阡陌玥手下时相比,此时的单风将高傲狂妄,无理顽劣表现得淋漓尽致。
“你!”一人愤恨发怒,脸色涨得通红。
另一人却按下他的冲动,目光冷冷的看向单风:“抱歉风姑娘,之前是我们逾越。今次来是为了告知姑娘,姑娘让我们查的事,我们无能为力。这殷国并没有况荀天此人出现,也不曾有姑娘所描述的类似人出现。”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之前姑娘托人转达的话,我们已经办妥。若没有其他事,我等就告退了。”
“没用。阡陌玥真是会夸大其词。将你们说得那么有本事,结果却是害我空欢喜一场。”单风表情冷淡,伸手取过那封书信。随即也递还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