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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范闺蜜是一个洗脚的?金岩不敢相信。
范闺蜜耐心的跟他解释:“小朋友,我这样跟你说,你就可以理解了,因为我在她的圈子之外,她有些话可以跟我说,作为一个局外人,一个树洞,对她来说又可靠又安全,所以小朋友,你要问的东西我是不会告诉你的哦!”
“您怎么知道我要问的是什么事啊?”
“当然知道啊,你不就是想问你妈妈的情人嘛?”
“不对哦,我是想问,我妈妈有没有说过我是她捡来的,还是她肚子里生出来的?”
范树洞哈哈大笑:“小朋友,这个问题很简单呀,你回去掀起她的衣服,看看肚子上有没有疤呀!”
好像有!
金岩用甜甜的奶音问:“树洞先生,我还要问最后一个问题,我妈妈在你面前提到我爸爸多还是她的情人多呢?我保证不打探她的情人的事情!”
“当然是你爸爸多啦,她的情人对她又不好!”
“怎么会不好呢?”
“小朋友,你可真狡猾,树洞叔叔就告诉你,你妈妈好像有什么不得了的把柄在他手上,所以任他捏扁搓圆啦!”
“谢谢树洞叔叔。”
现在只剩一个问题,妈妈那个不得了的把柄是什么?
回到家爸爸妈妈都不在,张婶婶告诉他,两个一起出去了,应该是去见律师,有要紧的事处理。
金岩一个人默默的吃饭,他大概也猜得到是什么事,这事还跟自己有关。
一周前在芳草阁他撒了谎,说“怪叔叔”非礼他,往那个小三身上泼了汤汁,怂恿爸爸出手揍人。
真要认真追究起来,餐厅是有录像的,录像上只会显示熊孩子突然发难,将汤水泼向了受害者,然后熊孩子的熊爸爸出手补了受害者一记拳头。
姓汤的小三肯定是不甘心,所以请了律师起诉,去餐厅取了录像证据,这是打算撕破脸了。
写完作业,爸爸妈妈回来了,金岩拿着作业本低着头走到爸爸面前,小声说道:“爸爸,作业写完了,签字。”
金桂清坐在沙发上,接过作业本,飞快的把字签好了。
他目光沉沉的望着自己的熊儿子:“为什么说谎?”
金岩委屈的抬头,刚要说话,瞥见妈妈恳求的眼神,他想了想,再做一回熊孩子也无妨,反正对方已经开撕了,真相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
“爸爸我错了。”
“为什么拿东西泼人?”
金岩吭哧了半天才小声说道:“长得丑,我看他不顺眼。”
他低着头准备挨骂,然后他听到爸爸放软了的声音:“儿子,爸爸知道你是个乖孩子,你有什么不痛快,尽管跟爸爸说。”
金岩抬头,眼睛里汪着泪,一副楚楚可怜的小模样。他没有想到,爸爸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爸爸说话的声音真动听啊……爸爸好像又变帅了呢……
他扑进爸爸怀里,哇哇大哭,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哭累了,哭得昏昏欲睡,金桂清抱着这小小的一团上楼,把他放在床上。
金岩闭着眼,盖着薄被子,金桂清坐在床头:“儿子,要不要听爸爸给你讲睡前故事啊?”
“要!”
金桂清将床头灯调暗,精致小巧的卧室柔光朦胧,温馨又宁谧。
金桂清开始讲故事,他语声缓慢,像流水一样轻轻起伏。
“从前,有一个大黑熊,他娶了一个漂亮的兔子老婆,生了个英俊又聪明的小孩子。这个熊孩子,从小调皮捣蛋,学习成绩也不好,整天想着吃的喝的玩的,屁股也坐不住,熊爸爸伤透了脑筋。”
“熊爸爸拥有一片宽敞的森林,森林里长着茂密的树木,开着美丽的花,还有各种美味的野果,每天会长出来新鲜的蘑菇,可以够一家人吃几辈子了。”
“熊爸爸想,孩子皮一点算了,反正他这辈子也是不愁吃喝的,可是有一天,熊爸爸发现他的熊儿子变了,变得乖巧懂事,沉稳大方,他的熊孩子长大了,熊爸爸很高兴。”
“更让熊爸爸高兴的是,他的儿子特别粘他,熊爸爸很忙,他管理他的大森林,为一家三口过上更好的生活而忙碌,只要他在家,他的儿子就会在他身边打转,儿子喜欢坐在爸爸的腿上,喜欢从后面抱住爸爸的熊腰,有事没事凑上来叫一声爸爸。”
“熊爸爸很快乐,外面的世界有多繁杂他也不怕,因为只要他回到家,就能看到他可爱的熊儿子,看到他儿子眼睛里的依赖,还有爱”
是的,无论落雨,还是降雪,都不用怕。
被子里的小孩子呼吸沉稳,气息香甜,两排小睫毛湿漉漉的,他睡着了。听着爸爸给他讲的睡前故事,他睡得很安稳。
梦里他会看见一片广阔的大森林,那里有绿毯一样的草地,七色的花朵,长着笑脸的蘑菇,他在这个绚丽又安全的世界里,挥动他小小的洁白的翅膀,尽情的放飞。
这个美丽安稳的新世界,是他的爸爸为他创造的,他要还给他的爸爸一个更好的。
周蜜一个人在客厅里枯坐,她焦虑不安,有一种大雨将至的预感。
她拿起手机拨了一个电话,约了一个地址,然后走进卧室开始卸妆,卸完妆又开始重新上妆。
有些女人不管长得丑俊,不化妆是不会出门的,周蜜就是这样的女人。
女人的妆容,有时候就是一张心情的晴雨表,是一张罩在脸上的面具。
她十分钟就把自己的面孔拾掇好了,她把两条细眉毛往外拉长,眼角线画得斜斜飞起,嘴唇的唇彩是浓艳的鲜红,整个人看起来多了几分凌厉的气势。
还是芳草阁。
一周前的老位置,八年前的老男人,餐桌上摆了两杯红酒,满满的没有动。
芳草阁的红酒,每一款都很高档,可惜这餐桌上的红酒不是用来喝的。
周蜜疾步走过去,压低了嗓音:“撤诉!”
男人一副胜券在握的姿态,身体闲闲的往后一靠,朝着女人诡异的一笑:“凭什么?”
周蜜突然暴怒,她拿起面前的红酒杯,整个向男人脸上扔了过去,压抑不住的尖声叫道:“他妈的老娘叫你撤诉!”
半月之内,本市上流人士最爱的休闲餐厅芳草阁,连续发生两起客人纠纷事件,在圈子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这时候客人们纷纷朝着热闹处望过来,侍应生和经理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这一桌,询问情况。
他们很有些诧异:还是上周的受害者汤先生,还是被酒水淋头。
只不过动手的换成了小孩子的妈妈。
侍应生给汤先生道歉,拿纸巾给他擦脸。
经理问眼前闹事的女人:“请问这位女士……”
周蜜冷静的吐出四个字:“他非礼我!”
第25章 25。被绿老爸的假儿
姓汤的男人样子很狼狈;猩红的酒水从头发开始往下滴滴嗒嗒;额上破了一处,血液与红酒混合在一起。
他镇定的坐在那里,不动如山;任由侍应生给自己收拾仪容。
眼神却有掩饰不住的惊讶;大概是没有想到这个他自以为摸透了的女人会突然发难。
他咧嘴一笑:“对呀,我非礼你了。”在八年前。
经理呆了一秒之后;松了一口气,原来是情人;私事纠结;就不用叫警察了。
“两位有话好好说,麻烦换个地方慢慢商量,可以吗?”
两个闹事的客人走到外面,大街上车水马龙;不适合谈隐秘之事,餐厅、咖啡厅、,更加不合适;激动起来说不定还要动手;到时候被人围观不说;还是要被赶出来。
这个时候是晚上十点多,家里那对父子应该已酣然入梦了,周蜜有一瞬间的恍惚:我是谁?我在哪儿?
他们在大街上步行了十几分钟;汤禹臣要包下一家试营业的小咖啡厅;周蜜冷笑不语;指向一排蒙古包一样的帐篷。
那里是大排档,劣质的木头桌子和彩色的塑料椅子摆的乱七八糟,三三两两的人聚在蓬布下吃吃喝喝,这里有啤酒、烧烤、火锅,一派热闹的生活气息。
汤禹臣惊讶:“真的要在这里?”
“当然,这里就算是吵架也没人管。”
因为这里吃喝的糙爷们聊天的声音超级大,街面上汽车轰鸣,附近居民楼里传来各种生活噪音。
它们混在一起,完全可以把他们谈话的声音盖过去,就算吵架动手,也没有多少人会大惊小怪。
他们找了个位置坐下来,随意点了几样东西,把自己泯在一群宵夜的人群当中。
汤禹臣打开啤酒瓶,把两个一次性塑料杯子倒满酒。
周蜜先开口说话,还是那两个字:“撤诉!”
汤禹臣盯着面前的女人看,看得叫人发毛,还是那句回答:“凭什么?”
重复着在芳草阁里的模式,换个地方讨论好像显得并没有意义。
周蜜伸手去拿倒满啤酒的一次性杯子,汤禹臣僵了一下,做出下意识的应激反应。
这一次周蜜没有把杯子扔过去砸他,而是端起来一口饮尽。
“你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只是不想白白挨揍,作为遵纪守法的公民,有权利维护自身利益。”汤禹臣摆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
周蜜冷静下来,露出一抹极讽刺的笑:“你说的没错,你有权利维护自己的利益,不过他也有权利揍你,你应该知道是为什么!”
汤禹臣手里握着一张王牌,所以他并不动怒:“他可以揍我,可是我的儿子这样对我,就太不应该了。”
周蜜灰白的脸色掩藏在妆粉下,她的样子看起来还是像一个女王,气势凌厉。
“你用这个威胁我整整三年,够了吗?”
“怎么够?他是我的种,一辈子都不够!”
周蜜深深的无力,要怎么样才能甩脱这块狗皮膏药?
自从她结婚以后,就和这位前男友的过去挥手作别。小孩三岁的时候,这位不知从哪里弄到了她的联系方式,约她出来喝茶。
她没有答应,聊了几句就挂了,隔天这人又打了过来,隔空扔了一个重磅□□。
“昨天我在幼儿园门口看到小岩了,长得真像我啊!”然后潇洒的挂断电话。
周蜜浑身冰冷,手脚僵硬得都不会动了,过了许久才慢腾腾的站起来,上楼去查几年前自己记下的孕期记事本。
婚前半个月那夜的放纵已经被她遗忘在垃圾堆里,此刻突兀的冒了出来,朝她露出了狰狞可怖的笑脸。
她一页页翻看陈旧的笔记本。
怀孕之前的例假结束日,初次感受到胎动的那一天,第一次隔着肚皮摸到脚丫的那一天……
她是剖腹产,为了孩子的发育,最后到肚皮紧绷得受不住的时候才躺上了手术台。
她记得当时她的预产期比正常早了约两周,医生的说法是早一两周或晚一两周都在正常范围之内,所以她并没有放在心上。
如今她再看着这些记录,只觉得心尖在发抖。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老天绝对不会对她这么残忍!
她发了短信过去,是恶狠狠的三个字:“你放屁!”
只是从此以后,她再也没有过上一天安心的日子。
她观察着儿子的长相,从头发的粗细度,发旋的位置,到眉毛、眼睛、鼻子、嘴巴,每一处细节都不放过,越看越心慌。
再从性格上入手,她试探着问她的丈夫:“桂清,这孩子太皮了,你小时候也是个调皮鬼?”
丈夫的回答泼了她一头冷水,他笑着说:“才不是呢,我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