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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也无处可瞪,连传音都不能。做贼一般,只能将心虚藏回肚子里。
帝姬正在无限喟叹之中,翻身仰望着天际躺了下去。由于周遭没有旁人,也不顾前襟稍敞,露出脖颈之下小片雪白的风光,曼妙的曲线显露无余:“说到底一个少帝级的帝姬,小打小闹还能逞得起威风,遇到了大帝级别的事端,便连话语权都没有。唔,还是该回家好好修炼才是的……”
九天之内大帝拢共才十三位。少帝则多了去了,数千位还是数万位,没人数过。每一级别都犹若天堑,没有话语权的现状不是没有缘由的。
同为女子,沧笙并没有觉着青檬露的那一丝有什么不可看的。等闲的女子也就相当于露了下锁骨,由于青檬格外的傲人才会显得“不良”了些。
沧笙本身是个修炼狂,对于青檬这样的言论自然是一百个赞成:“那样就再好不过了。”
青檬一腔担忧的愁绪无法舒展,长长叹息了一口气,揪了两片叶子盖住眼:“小姨,我心好累啊,追个人可真难。耗费了修炼的时间不说,还要成天为他担心这担心那的。“
她说着,恰逢天上降下一个人来,身披轻甲,气宇轩昂。唇红齿白,生得格外的周正。
沧笙一默,要伸手拉一把青檬。可她坐得较远,身子又被虞淮半拘着,提醒地不及时。硬生生听到那头毫无察觉的人碎碎念道:“要不然我就去把他睡了,睡服了,就不必整日担心他被人捷足先登,到时候也好请我爹出面整理一番海族的事呀。”
这话当着正主的面说出来,沧笙简直没眼看,心里头哎哟喂了一声,帮青檬狠狠尴尬一把。
清了清嗓子,对那愣住的男子:“青檬帝姬她……喝了点小酒,正说胡话呢,太子殿下不要介怀。”
青檬一听,整个人都僵住了。她就是过过嘴瘾,没想到报应来得太快,她承受不来,干脆装死躺倒不动,连挪开眼上叶片的勇气都没有。
她没吱声,白沉亦不吱声,高冷的人都喜欢玩这一套,沧笙表示这是可以预见的。
空气寂静了半晌,白沉面色不改,将身上的披风取下来,扬手一抛。挂在他身上刚刚合称的披风,当头罩在青檬的身上,像是一床被子。
他理也不去理会装尸体的青檬,朝沧笙拱了拱手:“笙帝大驾,有失远迎。不晓得笙帝可有闲暇,我父君请您到启明殿一聚。”
沧笙慢悠悠啊了一声,天帝倒是好本事,他有没有她的牵引石,如何能找见她的?
果不其然,身边牵着她手的人比她还要在意,立马发问,闷声道:“难道天帝也有你的牵引石吗?”
作者有话要说: 元宵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04…11 23:48:52
么么哒~
第45章
手被人攥着; 沧笙体会到无声的危机感。好在她问心无愧; 这事儿可以摊开了说; 对着白沉:”去一趟倒无妨; 我就是好奇天帝是如何寻到我的。“
“麒麟殿独目苍兽的事,晚辈略有耳闻; 青檬帝姬挺身相护的绝不会是等闲之人,便追随着她的气息寻来了。”
沧笙稍微抬了下下巴; 示意“你听听”。于是攥住她的那只手松了松,危机感慢慢褪去。
她宽心了,趁机抽回自己的手,朝白沉一点头。到了人家的地盘,人家要请; 什么宴都得硬着头皮上,不去显得不识抬举:“那就有劳太子殿下带路了。”
至于去了是不是给当人质的; 这个不由她说了算;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啊。
启明殿有天帝在,虞淮不方便直接随着她露面,沧笙撒开手之后便在没有听到他开口; 想必是回避了吧。
白沉的云头刚起; 石台上卧着的青檬一个猛扎子爬起,裹着玄色的披肩,化成一道流光蹿了上来,蹲在一旁。
白沉瞥她一眼,只做没瞧见。
两人之间暗波涌动; 沧笙怕自己耽误事,特地离得远些坐着。
静着静着,沧笙看到青檬身上的大披肩格外,支起了下巴,思绪游离起来。
瞧瞧人家的高岭之花,说不看就不看,但凡有点春光外泄,拿个袍子直接就给人罩了,真正的禁欲系。
虞淮呢?无声无息的,也不知道看到了多少。曾经是谁也摸不着的白月光,现在一旦落入凡尘了,是不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之后就百无禁忌了?
就像是虎吃人,人的血肉是带有咸味的。一旦更新了食谱,人就是它们最钟爱的美味。
这么一想,心情就有点不美妙。“不美妙”情绪的本身也会让她惶恐,大概是凡间的红尘气息没有洗干净,又或者过去的病症太过顽固,短时间有所反复吧。
沧笙心绪不宁,等前头的人唤上一句:“笙帝,请。”才堪堪回过神来。
青檬似是看见了什么,朝后回顾,担忧般唤了句:“小姨……”
沧笙朝云端外一望,脸色稍沉,忽而发觉事情的发展与她想象的并不一致。
……
天宫的建筑皆恢宏肃穆,飞阁流丹,厚重的着色给人极强的威压感。
启明殿是天帝的修炼之所,等闲并不能进外人,乃是一个独立的空间。宽广的瀑布之上悬空着楼阁,落差约莫三百丈,水花声响彻整个空间。
瀑布之下是一汪湖泊,湖心有方圆十丈的石台,几乎齐平着水面,涟漪从不间断,却不曾沾湿石台分毫。
石台上放着蒲团与矮桌,分坐着不少尊者。在座有许多熟面孔,大多都是原本不该在第九天瞧见的。
沧笙没有刻意去瞧,多大的阵势她都见过,总不至于一进门就要给人吓住。白沉布好座位,请她与青檬一同入席,刚一落座就有人唤她,曼曼的嗓音:“笙帝对于第一天帝王台有何看法?刚晋级的新帝,可有那个资格入主?”
拖长了尾调,问得很是刻意。
第一天是父神陨落的地方,入口处设有帝王台,唯有大帝级别之人才可以踏入其中。一旦步入第一天,便可以在帝王台上留下姓名,受万世敬仰。
对其他的大帝来看是如此。对于沧笙而言,帝王台却是永世无法翻身的耻辱碑,是她的心头刺。
沧笙沉了口气,抬眸去望说话的女子。她婷婷坐于正东方向,眼尾处绘着火凤的翎羽,眼线狭长带着慑人的气势,举止之间携着与身俱来的奢丽而高贵,美得格外凌厉。
上界十三位大帝之中,独有三名女子:废帝沧笙,青檬的母后玄帝,还有便是第四天凤帝,正是眼前的这一位。
第一天无人居住,第四天算是上三天,她的地位不言而喻。
凤帝凤昱与沧笙不对付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过去尚且是暗着来的,今个一瞧见人便冷嘲暗讽,就像是铆足了劲的斗鸡。沧笙猜想到缘由,暗自嗤笑了一声,果真是去了一趟凡界,上界的世道都变了啊。
对比凤帝的凉薄,沧笙面色不显,一本正经答道:“父神早有规矩,但凡是踏入大帝境界者,便可以入第一天。凤帝问这话是有何指教?”
在座拢共十二人,排除沧笙,尚有五位大帝在场,是多年没曾见到过的大排场:第五天的息帝,第八天的辰帝、修帝以及天帝、凤帝,其余六位则是族落之中出挑的少帝。
上三天只有凤帝在,在沧笙到来之前,所有人皆以她为首,阵营早成。
沧笙起初料到天帝请她来会是一场棘手的鸿门宴,没想到竟然玩这么大。
一个新帝刚成的阶段,白炎不是该更担心他临海城镇的战事么,竟然召集几位大帝开起了座谈会?
在座大帝之中,辰帝与早年的沧笙关系最好,不愿她被人挤兑,开口为之解释道:“沧笙你兴许还不知道,此次入世的大帝身份不一般。”
这话一出,沧笙心中隐隐的猜想证实了,挑眉哦了一声。
凤帝笑起来:“她怎么会不知道?辰帝忘记了吧,入世的新帝早年曾是咱们笙帝的面首来着的。”
她阴阳怪气,尽显刻薄。除了息帝,旁人皆因这一句失格的话心生了一丝抵触。
面首一词实不妥帖,当年白灵瑾是在石族待过一阵,除此之外并无更进一步的关系。只是一男一女同处,外界总要传出些风言风语来。
天帝默然看了沧笙一眼,言简意赅:“是白灵瑾。”
沧笙笑了,轻松叹息:”原来果真是他。”
在场除了沧笙,就只有青檬是不知情者,闻言大愕:白灵瑾的鲛人一族当年不是被族灭,早就死得连渣渣都不剩了么?如何突然回归,还成了大帝?
沧笙这一笑狠狠刺痛了凤帝的眼, “笙帝没有了修为,仍有通天的本领,就不怕这逆天的事干多了损福德?”凤昱意有所指,“鲛人一族生于第曾经的秽土十一天,又不比笙帝,身上魔性未除,当年被族灭就是因着这个原因。如今卷土重来,危害不可估量。“
沧笙不想同她周旋墨迹,径直问:”鲛人族独剩了白灵瑾这么一根儿苗,新帝刚成,带领的也皆是九重天的海族,与十一天秽土毫无关系,凤帝这是什么意思呢?”
“上界的平和来之不易,我等需要防患于未然。”
沧笙垂下眼,不再多言。
其实一看这个到场的阵容,座谈会能得出什么结论就已经很清晰了。
极海一出,在九重天毗邻天宫,同样也因为靠近八重天,威胁到另外两位大帝的利益。
新帝成后,若势如猛火,一路打上其他天的例子也不是没有的。海族的基数太过庞大,可以说是杀不尽的,这威胁对八重天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终归是肉里头的一根刺,能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去掉便最好了。
息帝追求凤昱早已不是秘密,出来帮人撑一撑腰杆子,左右再打也打不到他第五天去,大局势如此,他顺手卖个人情罢了。
至于凤昱与白灵瑾之间的恩怨,这里头的弯绕可就太多了,三天都说不完。
他们早结成了同盟,叫沧笙来是给她提个醒,莫要因为旧情,插手到不该插手的事中去。毕竟沧笙如今有的仅是过去剩下的情面,话语权早就半点不剩了。
当年再好的交情,没有了实力支撑,不对你视而不见已经是仁义。到底已经成了两个世界的人,你还能指望人家纪念着你的恩情,发自内心尊重你不成?
沧笙背后有沧宁,那才是不能得罪的主,若不是因为他,这一趟天帝甚至于不会将沧笙叫来。
这样的局面,沧笙说什么都是枉然。
她想罢了这一点,站起身,青檬茫茫然也跟着起身。辰帝则是有所感,轻轻唤了她一句:“沧笙,你……”
沧笙抖落抖落裙摆上的褶皱,依旧是浅笑盈盈:”那就依凤帝的意思办吧。诸位慢谈,我瞧这整件事同我石族没什么干系,便先行一步了。”
青檬要为她招来云,天帝抬手拦了拦:“近来天族领域内并不安稳,笙帝孤身一人返回石族或有危险,不妨停留几日,等海族之乱平定了,我再亲自送你回去。”
青檬脸色一变,就要怒斥。沧笙则不以为然,答应得轻快:”那好啊,那就有劳天帝了。我听闻你们天宫之中常有小宴,有人陪着热闹,我还要多在这留几日呢,天帝不会嫌我麻烦吧?”
她的脾性,天帝多少懂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