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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阳小岑搂紧了一点白小满,回答地理所当然:“我给过她一大笔钱,还不算仁至义尽吗?再说,她来找我,左不过是为了钱,给她就是了。”
白小满狠狠地掐了他一把:“你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啊?凭什么给她?”
青阳小岑横里横气地说:“我给她钱,当做感谢她的一片心意,但以后不想再与她有什么纠葛了,她收了钱,自当是默认了,结果还来找我,可见所图不简单。”
白小满呵呵:“看不出来啊,青阳,美色当前,你还能鉴别出她别的心意。”
“我又不傻。”
白小满冷声:“你可不光是钱值得图谋,没听说过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吗?你给再多钱,总有花光的一天,可是要是傍上了你,不就等于有了终身免费饭票了吗?可惜了,你身边这个最让人眼红的位置,被我先入为主,霸占住了,我也没让贤的意思,所以让你的莺莺燕燕靠边站吧。”
青阳小岑捏捏她的鼻子:“就你嘴利。”
白小满冷哼一声:“作为你的夫人,没点金刚钻,怎么一路降妖除魔?日子过得不得糟心死了?”
青阳小岑抱抱她:“有你一个我都伺候不过来,再多一个,简直要英年早逝了。”
白小满转头望着窗外:“只愿君心似我心,奈何明月照沟渠。”
青阳小岑哭笑不得:“你整天都什么词啊?”
白小满原本就心情低落,也许平时能大事化小的事,此刻却觉得难以释怀。
但想起今晚听到穆野这两个字的时候,心里对他的担心,生怕他有一丁点闪失,那种心情着实煎熬,现在他好生生地在眼前,白小满又觉得要好好珍惜当下,心里矛盾得很。
青阳小岑见她不出声,以为她还生气,就问:“我说了这么多,你还生气呢?”
白小满充满无奈的说:“时代鸿沟,不是说跨得过就能过得去的。一夫一妻,这种事,你能明白吗?”
☆、第一百一十九掌 我怎么不知道我怀孕了
清晨醒来,青阳小岑早早出门了,其实他起床的时候,白小满就已经醒了,但她没睁眼,装作仍旧在熟睡中,青阳小岑小心翼翼地起身,走到外间穿好衣物,让萱草将水盆一应洗刷的东西拿到书房,准备去书房整理装束,直到门被轻轻关上,白小满才睁开眼睛,瞪着房顶,许久没动弹。
方景琢已经门外院子里等候青阳小岑多时了,见他出来正要上前说话,青阳小岑做出嘘声的动作,示意二人出去再说。
走出院门,青阳小岑吩咐萱草道:“将盆放下就去厨房,让他们给夫人炖上血燕,还有再做一道当归黄芪乌骨鸡,记得用小火慢慢煨,把鸡煮化,让夫人喝汤,夫人近日胃口不是很好,饮食上多醒点神,让厨娘费点心思,花样多些,务必让夫人吃好。”
萱草点头称是。
她单纯地将青阳小岑的意思传达下去,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接受命令的人,脑袋一下子飞速转了起来。
夫人胃口不好?又务必要让她吃得好,保证营养,那就说明她的身子现在十分重要喽?
成亲多日,这种信息传来,是不是说明,主人们好事已近,清苑就要添小少爷了?
于是话题一下子从今日菜价别人的家长里短,火速变成对白小满肚子的猜测,甚至有几个人私下打起赌来,看白小满到底生男还是生女。
眼见萱草离开,方景琢抿着嘴偷笑,被青阳小岑当场抓包,质问道:“你笑什么?”
方景琢左手握拳放在嘴边,假装咳嗽了两声:“先生如今越发的会疼人了。”
青阳小岑冷哼道:“我自己的媳妇我不疼,难道要轮到别人来疼吗?”
方景琢立刻收声,他早就意识到了,现在青阳小岑的炸点又多了一个白小满,只要提到这个话题,稍有不慎,就会被甩脸子,他很识时务,露出一副坚决拥护青阳小岑疼媳妇的表情。
消息传得飞快,秋香作为夫人眼前的首席丫鬟,自然立马成了第一求证人,只是她也刚听见消息,对所谓内情完全不知情,所以见青阳小岑出去已经挺长时间了,忍住激动地心情,强压下好奇心,才过去敲门,问:“夫人,准备起床洗刷吧?”
未听见答复,秋香又再问了一句,仍然没任何回音,将手里的脸盆放下,转身离开了。
不消一会儿,秋香再次来到白小满门前,蹲下伸手进盆里,摸了一下,试试水温,走上前敲敲门:“夫人,您起了吗?”
结果那声‘吗’还没说完,白小满突然从里面打开门,神色清明地望着她。
秋香被吓了一跳,笑着说:“您起来了?”
白小满没什么表情地向里招了下手,说:“进来吧。”
声音听起来有点有气无力。
秋香不知道为何,但看得出来她心情不好,便不再说笑,也打消了询问她是否怀孕的想法。知道白小满平日不是一个拿奴才发泄发泄怒气的主子,心里只是有点担心,并不害怕。
将脸盆放在架子上,汗巾放好,又准备好玫瑰胰子,转身对她说:“夫人,洗脸吧。”
白小满摇摇头:“秋香,你过来坐下,我有话跟你说。”
秋香走到她身旁,坐在隔壁的凳子上,见白小满一脸严肃,心里才微微有了几分忐忑。
白小满开门见山问:“你喜欢穆勒吗?”
秋香没想到她会说这个话题,先是一惊,接着脸越来越红,低下头去,十分不好意思地说:“夫人,您说什么呢?”
看她这个样子,白小满就知道,她猜的没错,可是要怎么开口,告诉她穆勒已经离开的事实呢?
白小满还在整理着词汇,如何开口,秋香忽然出声说:“夫人,今日还没看见过穆公子呢,平日里他都起得很早,在院子里静坐,不知道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白小满看着她一双充满神采的眼睛,话到了嘴边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秋香终于发觉她的不对劲,小心地问:“夫人,是不是穆公子出了什么事了?”
白小满用力吸了下鼻子,摇摇头,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说:“没有,他只是有事回老家了,他是明海人,离宣国很远,可能一去一回需要很长的时间。况且也不知道事情能不能如愿解决,所以,他什么时候回来,谁都不知道。”
秋香眼里流露出十分明显地失望,但还是很体贴地说:“应该的,家里有事自当出力,只是路途遥远,希望他不要有什么事,健健康康,平平安安最好了。”
白小满听完,心酸地点点头,说:“会的,穆勒武功高强,又独自生活很多年,他会把自己照顾得很好很好,放心吧。”
秋香露出安心地神色。
白小满站起身,开始洗刷,忙完了,拉着秋香一起去饭厅吃饭。
她不太摆谱,青阳小岑在的时候,都是两人一起吃饭,有时候她也会喊着秋香和方景琢一起坐下吃,方景琢偶尔会坐下吃点,秋香是从来都不肯的,只有在青阳小岑不能跟陪白小满吃饭的时候,才会坐下陪着她吃点。
两人今天都没太有胃口,草草吃了点东西垫垫肚子,主仆二人就出发去云裳坊了。
走在路上,白小满呆呆地从窗户向外望,隔壁街上闪过一道黑影,不知是什么东西,等到想看清楚的时候,已经不见了踪影。
“穆……”白小满话刚一出口,才意识到自己喊了他的名字,可是如今身边已经不会再有他保护了,即便想要去探听个什么事,也得自己亲自出马。
白小满闭上眼睛,向后面的车壁上靠去,不让自己的情绪过分流露。
秋香并未发觉什么白小满的异常,专心的整理着眼前的东西。
到了云裳坊的门口,白小满弯腰起身,准备下车,起来的太着急,晃了一下,秋香吓得立刻上前扶住白小满,脱口而出:“夫人可要当心,不能再这么莽撞了,得为肚子里的小少爷着想啊!”
这下轮到白小满方了,她一骨碌跳下车,迷迷糊糊地问:“哪来的小少爷?谁的肚子里有了?”
秋香一脸责备的神情:“夫人,您平日就大大咧咧,现在是有身子的人了,可不能再这么不讲究了。”
白小满冷哼了几声,佩服地问:“这消息是从哪传出来的啊?我怀孕了?那我自己怎么不知道呢?”
☆、第一百二十章 凶险异常
白小满告知秋香,她并没有怀孕,秋香当然不信,言之凿凿说府里都传开了,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白小满复解释了好几遍,才最终说服她相信,看到秋香脸上显而易见的失望,白小满憋不住笑了:“你这什么意思啊?我没有身孕,难道天就塌了吗?小小年纪,这种事跟着瞎操什么心?”
秋香哭丧着一张脸:“清苑什么都好,就是子嗣单薄,有旁人说,清苑是受了咒诅,只能得财,不能得人。”
白小满冷哼一声:“谁爱说谁说去!吃饱了撑的,见人钱多眼红心跳吧嗒嘴的,这话你也信?”
秋香忙摆手:“这我当然不信,夫人和先生都是好人,好人有好报,怎么可能像他们说的那样呢?”
白小满回头瞪她:“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急呢,不过,这事我不在乎,至少现在我是不在乎的,以后别人背后说什么,你听见了就听见了,别跟着瞎起哄。”
秋香点点头,二人这才往云裳坊门里走。
白小满左腿刚抬起来,胸口突如其来一阵钝痛,仿佛有铁器伤之入骨,力度之大让人难以承受,白小满立马觉得气短,上不来气,干张嘴吸不进气,肺里缺氧,像是被关在真空盒子里。
白小满伸手捂住胸口,疼得弯下腰去,张大嘴巴想要呼吸,却越来越困难,出气多,进气少,想扭头跟秋香说话,嘴巴张开,一点声也出不来。
只能模糊看见秋香哇哇大哭的样子,白小满用尽全身力气,才挤出了一句:“青阳……”
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脑袋里像是一马平川的平原,上面奔腾着千军万马,耳边一阵阵的嗡嗡响声,白小满似乎听到很多人在说话,她想睁开眼睛,但是却使不上劲,稍微一动,浑身上下都要死的疼,尤其是左胸口这部分,痛感格外强烈,白小满忍无可忍,真想把左胸用刀剜出去,省得遭这份罪。
她在昏迷着,一脸祥和,外面却全都乱了套,整个清苑上下成了一锅粥。
秋香哭着喊来云裳坊的伙计,一边找人通知青阳小岑,一边派人将她送回清苑,回到清苑立马回禀方景琢,由他去安排锦城最好的医师来为白小满诊治。
青阳小岑原本在粮行,一接到通知,丢下众人,从路旁随便抢了一匹马,丢下一锭银子就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
一路上他满脑子都是白小满的恶作剧,希望他一进清苑大门,她就会笑着扑上来,说只是跟他开的玩笑,因为白小满说过,有时候女人爱用出车祸试探男人对自己的重视程度。
青阳小岑当时对此嗤之以鼻,说女人的心思简直难以捉摸,如果他遇到这种事,肯定要揍她一顿。
可是此时此刻,青阳小岑却无比希望,刚才听到的消息,就是白小满闲来无事,或者因为若云的事,余怒未消,故意整治自己的把戏,他怎么也不愿意面对,白小满突然病重的事实。
等到回到清苑,见到白小满的瞬间,青阳小岑知道自己的愿望落空了,他的妻子僵硬地躺在床上,脸上毫无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