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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阳小岑问:“没报上名讳吗?”
下人表示没有,只是说来人衣着华贵器宇不凡,点名要见他。
白小满督促说:“去看看吧,说不定是你以前的认识的人呢。”
青阳小岑起身整理了下衣襟就向外走去,刚到大门,见一名男子站在外面似乎在等人,听到脚步声,转过身来一打照面,青阳小岑就愣住了。
眼前的人可不就是寻常家丁打扮的宁公公吗?他怎么会出现在这?
“宁公公,什么风把您吹来了?今日大驾光临,是皇上有急事召见草民吗?”
宁公公笑着摆摆手,往旁边侧了一步,一人拾阶而上,青阳小岑一见,立马就要跪下,宁公公快一步将他扶住,低声解释道:“今日出宫,皇上乃是微服私访,不要行礼,以免惊动太多人。”
郁庭赫走上前,伸手又拍了一把青阳小岑的胳膊:“小宁子说得对,既不是在宫里,就不必行这些繁琐的礼数,就当你一个世家大哥来看你,还不快请我进去?”
青阳小岑赶忙邀请郁庭赫进门,宁公公跟在后面,主仆二人都四处打量着,郁庭赫笑道:“没想到啊,小岑竟然也成亲了,还这么快,听旁人说起来的时候,朕还以为是谣传呢,直到子非进宫请安,问起他,才知道是真的。”
青阳小岑微微欠身:“在下一介平民,成婚只是一件小事,何必铺张宣扬。”
郁庭赫坐在正厅的首座,青阳小岑吩咐方景琢赶紧上茶备膳。
郁庭赫微微点头:“小岑,你自小就与旁的孩子不同,成亲这么大的事如此随性办了,倒也符合你的个性,只是你要说成婚是小事,朕可就不赞同了。”
青阳小岑默默听着,并不作声。
郁庭赫见他也不反驳,继续说:“清苑的主人,是锦城多少女子盯着的人?光是老臣托到朕这里做媒的,就不是一次两次了,就更不用提私下的,可你愣是都没答应,锦城里都流传了很久的话,说没什么人能入你法眼。”
青阳小岑低头谦虚道:“皇上说笑了,那些不过是坊间流传的戏言罢了,小岑不过是寻常百姓一个,想要的也简单,知心人就可,以前都不合适。”
郁庭赫来了兴致:“别人听听也就算了,小岑口中的不合适,可是涵盖太多优秀女子了,连她们都看不上眼,那能让你心甘情愿娶回家的这位白姑娘,想必不是凡人了。”
青阳小岑笑笑:“皇上说笑了,小岑之妻,并无过人之处,愚笨之处还望皇上不要见笑。”
郁庭赫也微微一笑,青阳小岑轻轻浅浅地回了一句:“不过,小岑确实钟爱于她,所以,其他的,也都不在意了。”
郁庭赫这才哈哈大笑:“朕看你是甘之如饴吧。”
“皇上圣明。”青阳小岑不否认也不承认。
☆、第一百零一章 一言难尽的厨艺
白小满刚到正厅就愣住了,她原以为只是普通生意伙伴来访,一进来就看见郁庭赫正端坐在首座上,身旁站着最亲信的宁公公,她丈夫青阳小岑坐在下位。
想要退出去已经拉不及了,郁庭赫正转头看到她,对着她略一点头:“朕的救命恩人来了。”
白小满硬着头皮走进来,行礼道:“皇上说笑了,民女参见皇上。”
郁庭赫抬手:“起来吧,朕微服来访,不必多礼,坐下咱们说说话。”
白小满站起身,退到青阳小岑身旁,挨着他坐了下来。
青阳小岑对着她安抚一笑,对她说:“不必紧张,皇上今日是来看望你我二人的。”
郁庭赫眯起眼眸如同弯月:“小岑这般疼爱新婚妻子,也难怪连当年的瑶琴郡主都看不上的人,这么火急火燎地将你娶回来,生怕你跑了。”
白小满不敢回应他的玩笑,只得赔笑着。
郁庭赫又闲话了几句家常话,青阳小岑应对自如,白小满自始至终都干坐在一旁,不敢乱动,不敢乱说,生怕一个闪失得罪了这位金主。
青阳小岑察觉到白小满的局促,于是轻声对她说:“你去厨房吩咐下,准备晚膳。”
白小满知道他是在找借口支走她,为自己解围,忙不迭站起身,就要出去。
郁庭赫却发话:“小岑,刚夸过你心疼妻子,怎么还随便指派她做事?这种事让下人去就行了,朕难得出宫一次,坐下自家人说会话。”
白小满只得将到嘴边的“民女先行告退”咽了下去,又坐了回去,不知如何是好。
青阳小岑略微低头,不着痕迹地看了她一眼,回郁庭赫的话:“皇上说得是,草民只是觉得,内人在吃上面向来讲究,所以让她去看着点,清苑向来散漫惯了,怕怠慢了皇上。”
郁庭赫不甚在意地说:“无妨,让下人们捡你们常吃的几道菜做就行,宫里的御膳房整天山珍海味轮流做,再好吃也吃腻了,朕倒是想尝尝你们这寻常味道呢。再说,吃什么还是其次,主要是跟谁一起吃,跟你们说说话,高兴了,吃什么都甚好。”
白小满自告奋勇地回禀:“民女会做一道菜,青阳平时很喜欢吃,不知道皇上会不会喜欢,不若民女先行退下,去准备一下,聊表对皇上的感激心意。”
郁庭赫转过脸来,直直看向她,白小满被他双眼一望,不自觉吓了一跳,接着就垂下眼眸,不再与他对视。
郁庭赫半笑不笑地问:“怎么,青阳夫人与朕共处一室,如此煎熬,这么迫不及待地要离开?”
白小满一听,慌了神,抬起头来张嘴就解释:“皇上,我不是这个意思。”
话一出口,又意识到情急之下说错称呼,想要请罪解释,又摸不清郁庭赫的脾性,所以一下子干在那里,没敢出声。
青阳小岑立刻站起身,双手作揖请罪道:“皇上恕罪,都怪草民平日与内子玩闹惯了,冒犯了天威,还望皇上大人大量,不要与草民计较。”
说完,握住白小满的手,给她一记安慰地眼神,然后准备拉着她下跪。
郁庭赫却笑笑:“朕说笑呢,你们如此当真,真是把朕当做外人了,小岑,咱们之间的交情,你还用得着如此惶恐吗?跟自家大哥话话家常,不至于见外至此吧?”
见青阳小岑拉着白小满还是一副低头认错的样子,郁庭赫不耐烦地摆摆手:“起来起来,这是做什么?既然弟妹有心,就去准备菜吧,让朕也尝尝你的手艺。”
解脱来得太突然,以至于白小满不敢相信,又偷偷侧头看着青阳小岑,用眼神征询他的意见。
青阳小岑浅笑点点头,白小满这才起身,说道:“是,民女遵命。”
白小满离开,青阳小岑也站直身体,微微侧头看向她的背影,只一秒钟,转回头来,就见郁庭赫嘴角仍旧擒着一丝难辨的微笑,见他转回头,戏道:“小岑,你与夫人可真是新婚燕尔,鹣鲽情深,一时一刻都分不开。”
青阳小岑也不否认,低头道:“让皇上见笑了。”
郁庭赫此刻收起笑容:“朕不是见笑,是欣慰。”
青阳小岑没有接话,郁庭赫也不再出声,两人陷入一种奇异的沉默之中。
直到方景琢亲自过来回禀,晚膳准备好了,郁庭赫才像没事人一样,站起身说:“走吧,朕尝尝你家夫人的手艺。”
天直到白小满有什么拿手好菜,她只是突发奇想找个借口出去,虽然人最终还是脱身了,但想想又后怕,万一郁庭赫问起青阳小岑她的拿手菜是什么,结果她做出来的不一致,那岂不是歇菜了。
她又无法跟他通个气,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郁庭赫是堂堂皇帝,总不至于闲的问这种小事吧。
等到在饭厅见到翩然到来的两人,白小满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怕什么来什么,郁庭赫坐好就兴致勃勃地对青阳小岑说:“小岑,来介绍下你家夫人做的菜,特别在哪里。”
白小满咽了一下口水,怕自己表现得太明显,没敢抬头。
结果青阳小岑不慌不忙地说:“皇上说笑了,内子的手艺实在一般,草民平时见她辛苦做出来了,体谅她一片心意,也就硬着头皮吃了,味道实在谈不上好,结果不忍心打击她,倒让她今日在皇上面前献丑了。”
白小满半抬起头来,冲着青阳小岑的后背瘪瘪嘴,一下子被郁庭赫看到了,他笑说:“小岑,看你这番话,******很是不满啊!你当心晚上回去要受罚!”
青阳小岑回头瞅她,仍旧一脸嫌弃:“你的雕虫小技,我实在难以启齿,自己说吧。”
说完侧开身子,给白小满让开了地方。
白小满一脸不忿上前,对郁庭赫行礼,指着桌子旁边最不起眼的地方,摆着的一盘山药,说:“回皇上,其实青阳也没说错,民女确实手艺一般,莫说跟皇上的御厨相比了,就是跟清苑的厨娘相比,差得也不是一星半点,此番献丑,只为表达心意,还望皇上不要怪罪。”
郁庭赫哈哈大笑:“说得上什么怪罪,你们一片诚心,朕很了解。”
说完率先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嚼过几下,忍不住笑出来:“小岑之言果然不虚,味道当真一般。”
青阳小岑也夹了一块放到嘴里,冷冷地点评:“岂止一般,简直一言难尽。”
☆、第一百零二章 老娘难道是个笑话?
终于送走了郁庭赫这尊大神,白小满回到房里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不住的哀嚎:“只吃这么一顿饭就跟上刑似的,我都不敢想象那些整日陪在皇上身边的人,日子都是怎么过得啊?我对他们的敬佩之情真是难以描述。”
青阳小岑走过来,坐到她旁边,戳戳她的大腿:“坐没坐相,睡没睡相。”
白小满一个翻身扑到青阳小岑身上:“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竟然敢来招惹我!老实给我交代,什么叫一言难尽!我做的菜有那么难吃吗?我尝着还行啊!比厨娘婶婶的差一点点而已。”
青阳小岑就势揽住她的腰肢,让两人之间贴得更近:“味道着实一般,我总不能昧着良心夸你吧?不过我有点介意,这么久了,我还没尝过你的手艺呢,结果今天是沾了皇上的光,才算有点口福,你说是不是有点对我不起啊?”
白小满用手撑着腮,一本正经地说:“你都说我做的菜难吃了,我以前不做,是为了你好,我在救你的命呢,这都不看不出来,你应该感激我!”
青阳小岑笑笑,不与她争辩。
白小满又说:“看在你晚上表现还算机灵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
青阳小岑轻抚着她的头发,扯扯嘴角。
白小满将头轻轻趴在青阳小岑的胸口,想了一会儿,才斟酌着词汇,问他:“青阳,从出事到现在,咱们之间都没有谈过郁瑶琴。”
青阳小岑意外地问:“有什么好说的,难道你愿意我跟你谈论关于她的事吗?”
白小满摇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郁瑶琴和她全家都已经死了,说不上什么感觉,既觉得解脱,又觉得有点残忍。”
青阳小岑没有回答,停了一会儿才说:“嗯,是挺可怜的,不过,她在的话,我们也无法安生,纵然我们与她不再有来往,此次的事,他们一家终究难逃一死。”
白小满把玩着青阳小岑胸口衣服上的刺绣,低声说:“我没有替她们抱不平,谋反这件事,在哪朝哪代,哪个皇帝眼中都是大罪,必须诛灭九族才觉心安的事。只是,我看到了她的尸体,虽然还是讨厌她,却觉得,她也不过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