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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阳小岑不再说话,白小满权当他默认了。
秋香是她今天刚买的一个丫鬟,方景琢当时带了不少人来让她选,白小满不贪心,丫鬟家丁各选了四人,又从四个丫鬟中选了两个模样最周正,看起来机灵的女孩,作为贴身丫鬟。
白小满问她们的名字,其中年纪较大的回答:“奴婢叫春香,她叫腊梅。”听起来就是普通的女子姓名,白小满来了兴致,说:“你们的名字不朗朗上口,我给你们起个新名字吧,你就叫秋香,她叫冬香,这样听起来还整齐。”
两个丫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福礼谢恩。
白小满笑呵呵地叫了好几声,最后忍不住大笑出来,方景琢和这两个丫鬟自然不明白她笑什么,但谁都没问她。
青阳小岑作手请姿势说:“这几天委屈白姑娘住在清苑的客房了,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不打扰姑娘休息了。”
回到书房,见方怀山还在等着,见了他待要行礼,青阳小岑快一步揽住他双臂,说:“你是我的长辈,动不动就给我行礼,是要笑我青阳家不知礼数吗?我虽是清苑主人,但也是晚辈,以后没外人的时候,这些虚礼就免了吧,快快起来,说说你今天怎么过来了。”
方怀山掏出一个厚厚的本子,说:“这是这个月的账簿,老夫已经整理完毕,还请先生过目。”
青阳小岑往屋里一指:“放桌子上吧,等其他店都送过来之后,让景琢整理好了,我一起看。”
方怀山拱手:“老夫多谢先生对景琢的厚爱和重用。”
“景琢才华横溢,又有担当能力出众,让他留在清苑只做个总管其实委屈他了。”
方怀山听这话激动地几乎要下跪,青阳小岑拦住了:“我说的是实话,有景琢在,帮了我太多忙。”
方怀山一脸感激,两人又闲话了几句家常,时间不早,方怀山便离开了。
掌灯时分,方景琢又抱着好几个厚厚的本子进来,统统放在青阳小岑的书桌上,见青阳小岑闭着眼睛休息,就小声说:“先生,这个月所有的账簿已经收齐,您可以过目了。”
青阳小岑这才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方景琢见他坐直身体,立刻多点了几根两指粗的香烛,将灯芯剪短,默默退到屋门口,说:“先生慢慢看,我退下了。”
青阳小岑没好气地看着方景琢这系列动作,叹了口气:“每个月都要为这事头疼。今日出这么大的事,我能不能先休息几天?”
方景琢皱眉:“今日之事,清苑损失极小,找人修缮一番即可,不必劳烦先生挂虑,倒是账簿的事比较着急,要是晚了,店里之后怎么封账?先生你就别偷懒了,抓紧时间吧。”
青阳小岑气得拿手指指了方景琢半天,不情愿地摊开一本账簿,快速扫了一眼,想到什么,停下来问:“她那情况怎么样?”
“一切都稳妥。”
“那个暗卫呢?”
方景琢停顿一瞬又继续回禀:“我亲自去查的,对方武功极高,我根本没在他手下走过十招,从他的招式上来看,并不像是宣国的路数,也不像是苍国的几大门派,反而有点像来自明海的幻海一脉。”
“能有几分把握确定?”青阳小岑声音无波澜地问。
方景琢斟酌片刻:“有七八成的把握。”
“今日我看他出镖,也觉察出此人的武功技艺已然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原本想让你能探出他的底来,依你之力,连他十招都不敌,此人武功,当真高深。”
方景琢听青阳小岑这样说,低头羞愧道:“怪我无能。”
青阳小岑一摆手:“什么无能不无能,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天底下的高手多得是,你还能都打得过吗?就连我,恐怕也不是此人的对手。”
“那我召回影卫。”方景琢提议。
青阳小岑摇摇头,并不似方景琢那般紧张:“你刚才不是说了吗?他的武功路数像是明海的幻海一脉。”
方景琢点头。
“白姑娘今日屡遭攻击,但暗卫并未露面,只是祛除能伤及她的隐患,子非也说过,景生他们那日是去准备绑架白姑娘,被暗卫所伤,也是因为要对白姑娘动手,他们逃了之后,暗卫也没有赶尽杀绝,由此可见,这个暗卫,旨在护主,若你的猜测属实,他确实出自幻海一脉,就更不必担心了。她自己倒是很干脆地承认了来自苍国,苍国与明海交好,大多数的幻海一脉高手都在苍国,这样看来,倒也不是说不通。”
“若是白姑娘想让这个暗卫做点什么,他武功如此高强,恐怕,仍旧是心腹大患。”方景琢不无担忧地说。
青阳小岑拿起玉骨扇把玩了几下,摆摆手,说:“明海地处极北阴寒之地,尤其幻海一脉幽居秘处,自古出高手,但他们向来隐秘,从不涉足武林和朝堂争端。周围几国的高官显贵,或者巨富商贾,都愿意从明海雇幻海一脉的弟子当保镖,即便是被雇佣的幻海弟子,也从来不多事,平时谁都难见踪影,只有在主人危难时候才会出手。只是想要的人多,真正能雇得到的却少之又少,所以幻海一脉,只在世家习武的子弟中名声赫赫,未习武的,或者普通的富贵人家,知之甚少。”
“可是,她来自苍国,苍国与我宣国边界的纷争已经持续月余,大有打破前些年的和平之相,苍国这几年一直厉兵秣马,常备不懈,前几日他们的宁国将军的大儿子,率军两万,在边界蓄势待发,苍宣两国的战争一触即发,这个时候要是有个像白姑娘暗卫那样的高手来到锦城,若他的主人命令他对谁下手,恐怕是贵为皇族,也尽是他囊中之物,到时候恐怕我们宣国会有大动荡。”方景琢越说越忧心。
青阳小岑吧嗒了两下手指:“嗯,说得有道理。”
方景琢解释:“我不是凭空猜测,那白姑娘看起来年纪轻轻,又是独身一人,竟然有如此财力,拥有这样一等一的暗卫,来历能多简单?”
青阳小岑向后一靠:“这个我也知道。行了,别说了,闹心。”
方景琢见他又露出这副样子,不似人前的周正模样,忍不住叹气。
青阳小岑却一点也不在意,用扇子扒拉着蜡烛灯芯:“安排人手去查了吗?”
方景琢点头:“已经上路了,一旦查到飞鸽传书,我们当天就能收到消息。”
青阳小岑点点头,笑道:“我早就说了,清苑有我算什么,有你就行了,我顶多是个摆设。”
方景琢低头不为所动,一副幸灾乐祸的神情,拱手做退礼,声音倒还是恭谨的样子:“时辰不早了,先生还是抓紧时间审阅账簿吧,我先退下了。”
青阳小岑抓起一只毛笔,瞬间丢向方景琢,笔至门关,‘咚’的一声,毛笔在门上划出一道深痕,方景琢抿嘴在门外偷笑:“先生还是留着力气熬夜看账簿吧,我困了,回房睡觉啦!”
☆、第八章 跟穆勒聊会天
开始的几天白小满一睁眼就为了自己的新家伤心,偏偏清苑只一墙之隔,焦土味,还有烧焦的残垣断壁都*裸地刺激着白小满脆弱的小心脏,好在第二天郑王府就派人抬着一箱子的银两,说是修缮房屋用,白小满算不出账,不知道够用不够用,但看方景琢快速扒拉手指头后微微点头的样子,知道肯定够用。
于是她借机提出来,为了避免再次发生火灾,希望将自家房子的后院修得跟清苑的一样,加一个人工湖,方景琢一脸不答应,青阳小岑倒是很爽快的说:“好,银两不够就从清苑出,务必要合白姑娘心意。”
青阳小岑愿意出钱,方景琢愿意出力,一天到晚不用愁吃喝玩乐,白小满骨子里的惰性就激发出来了,才几天功夫就已经适应在清苑的日子,一日三餐,下人都会通知在客房的白小满,青阳小岑在饭厅等候,她就乐颠乐颠地跑去吃饭。
今日晚餐时间白小满稍微晚了一点,因为泡了个澡,秋香按摩的手艺很好,被她按了一会,白小满几乎要睡着了,秋香递过从厨房端来的老鸭汤,白小满尝了一口,哇咔咔,不要太好喝了!
“秋香,你明儿让咱们的厨子去跟清苑这个厨娘大婶学学,这个老鸭汤味道简直绝了。”白小满嘱咐着。
秋香却说:“姑娘,咱们家没厨子啊。”
白小满一拍头,竟然忘了这一茬!
赶到时发现青阳小岑竟然还在等着自己,白小满四处看了看,只有他们两人,不太好意思地解释:“我刚泡。。。。。。有点事,来晚了,你自己吃就可以了,不必等我的。”
青阳小岑低头夹菜:“等等也无妨,反正我也不饿。”
“不好意思了。”
青阳小岑低声‘嗯’,就没再说话。
菜品样数不多,但个个精致,白小满享受着美味的时候,同时想到,自己的家里忘记雇厨娘了,跟青阳小岑说起这事,青阳小岑不甚在意地说:“你雇的那几个丫鬟八成都是会做饭的,不信你回去问问你身边的丫鬟。要是实在不合胃口,可以另雇个厨子。”
白小满回到房间问,秋香果然点头说:“奴婢们都会做啊,我们这些从小被卖了当丫鬟的人,妈妈们都会教,除了做饭洗衣缝补,甚至精细丫鬟连字也要识几个的。虽然比不过酒楼里的大厨子,但做几个精致可口的小菜,还是难不倒奴婢的,其他的人也会。”
话到嘴边,白小满才发现,她压根记不得那两个丫鬟的名字,干脆一鼓作气,将其余两人按照年龄分别叫做春香和夏香,这样,唐伯虎时代的四美,她算是集齐了。
相处半日,秋香发现白小满说话办事毫无架子,也不似别的主子那般端着,于是试着问:“姑娘,奴婢能问一下,为什么奴婢叫秋香吗?奴婢可是这几人中年纪最大的。”
白小满呵呵笑,说:“对啊,你年纪最大,最成熟,秋天不就是收庄稼的时候吗?多符合你啊!”
秋香一脸生无可恋脸,白小满又哈哈大笑:“因为我最喜欢秋香这个名字,你长得最好看,我最喜欢你,就让你用这个名字呗。”
秋香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白小满还有这种回答,有点赧然地笑了。
秋香准备退下,白小满喊住她,一脸认真地嘱咐:“我对你们有一个统一的要求,这算是来到我家里后的第一个命令吧,就是别自称奴婢奴才的,听着别扭,说起来还费劲,就用你我他来形容,我是认真的,只说一次,让我发现谁不遵守,从月俸里扣。即使习惯成自然,也要克服困难,怎么克服,你们自己想办法。”
秋香再次愣住,白小满嘿嘿坏笑:“明天一早就去把这个命令传下去,尤其是你要特别注意,你得贴身照顾我,跟我接触的时间最长,犯错机会也最多,所以你现在就得改口了,说了我就罚你的钱,罚多罚少我说了算,看我心情,明白了吗?”
秋香点头:“明白了,我明天就去传达姑娘的意思。”
白小满满意地点头:“这个世界上,果然钱是最好用的办法,见效最快。”
说完话,白小满就躺下了,秋香熄了香烛,只在墙边的桌上留了一只蜡烛,悄声走出去,关上房门,等了半刻钟,白小满又呼啦坐起来,声音不高:“出来吧。”
话音刚落,一个黑影从屋顶迅速坠下,落地时如鹰展翅滑翔水面,丝毫声音都没有发出。
白小满歪着头看他,露出一脸花痴的样子:“穆勒,我看你这样降落看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