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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子非颤抖着问:“你竟然拿死还威胁我?”
秋离不回答,只是将短剑往脖子上更靠了一些,血丝慢慢渗出,郁子非终于慌了神,万般无奈下答应了和离。
秋离并不相信他,派人请来了皇上,当着皇上的面,让郁子非说出和离这件事,以免他反悔。
更为甚者,秋离直接从皇宫带着圣旨回到了自己家里,连安王府的门都不愿再踏进一步了,家里人自然是震惊无比,纵然父母深爱她,也觉得接受不了,原本就心情不好的秋离跟家人一言不合也吵了起来,吵着吵着,忽然晕倒过去,周身一片血水。
原来,秋离早就有身孕了,之前就因为心情一直郁郁,胎气十分不稳,跟郁子非在皇宫大吵的时候,已经有了小产的迹象,只是她凭着一口气一直撑着,直到回到家里,跟家人再吵架的时候,精神和身体才彻底崩溃。
郁子非听闻此事,不顾得秋离老死不相往来的警告,还是赶到了她家,走到门口,已经处于昏迷状态中的秋离还不忘记嘱咐下人,郁子非来了不许他进门半步。
秋离当时的景况十分不乐观,血流不止,精神涣散,求生意志薄弱,加上长久以来的郁郁寡欢,身体十分虚弱,家人怕再刺激到她,难免性命不保,只得拦着郁子非,不让他进去。
而郁子非直到此刻,才终于认命地接受,秋离彻底地像丢垃圾一样丢掉了他,再也不会要他了,而且,他们两个,这辈子也不会再有任何可能了。
郁子非虽然没有进屋,但一直守在外面,秋离家人虽拦住他不进屋,但碍于身份,也任由他站在门口。
直到秋离的情况稳定下来,郁子非才跌坐在地,秋离母亲心有不忍,从小看到大的孩子,一直那么潇洒风光,此时却落魄地如同叫花子,这番模样,也是对秋离有爱啊,于是上前对他说:“离儿睡过去了,王爷要不要进去看一眼?”
郁子非却失了所有的勇气,无力地摇摇头,半晌才自己站起来,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自此,他与秋离再无任何瓜葛。
白小满静静听着,没想到郁子非竟然还有这么一段惊心动魄的情感经历。
青阳小岑沉重地叹了一口气,看向白小满,见她也是感慨万千的样子,刚要出声,白小满忽然愤然说道:“郁子非这个败类!”
青阳小岑一愣,下意识的维护道:“他对秋离是真心的,而且这几年,顶着各方压力,他也只是册封了两位孺人,王妃的位置一直为秋离留着。”
白小满嫌弃道:“一个破称呼而已,有什么值钱的?在的时候给过他多少次机会,不好好珍惜,等到失去了,做出这些个矫情的样子,有什么意思?”
青阳小岑见她十分激动,话就没说得十分尖锐,只是依旧替郁子非说话:“子非这种身份,能做到对秋离这样,已经十分难得了。”
经他一提醒,白小满才想起来,问他:“那你为什么不随便找几个女人,收了当小妾?”
青阳小岑未料话题这么快转到自己身上,不解地问:“我为什么要找?”
“我知道你精神要求高,作为男人嘛,满足下*需求也说得过去啊!你不是也算是很有地位财富的人吗?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青阳小岑不想理她,将头撇开,责怪道:“你一个姑娘家,说话太没规矩!”
白小满知道他封建迂腐,也不跟他计较,追问:“说,你为什么没有找女人?”
一连追问好几次,青阳小岑才一脸为难地回答:“我当然有过。”
白小满瞪大眼睛,语气不自觉变得严厉:“具体情况,老实说来!”
青阳小岑见她怒目圆睁的样子,不知怎的,心里竟然有种被责骂的欢愉,老老实实地回答:“就是有时候去揽月阁,琼瑶台啊,夜里宿在那里,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白小满的思维一下子从秋离这件事跳到了青阳小岑流连烟花之地上面,刚要开口吵架,忽然醒悟过来,扑通一下坐回板凳上,尽力克制自己的语气,不再纠结这个话题,满脑子搜索半天,才说了句:“秋离也是傻,要是我,为了逼郁子非和离,拿出刀来就架到他的脖子上,要么死,要么还我自由。”
青阳小岑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下白小满的神情,既庆幸她没有追问,见她一脸冷漠,心底又十分的失望。
“拿自己的性命去威胁别人,最傻了。”白小满淡淡说完,便叹了口气。
青阳小岑却不认同:“以子非对秋离的感情,若是秋离拿刀威胁他,他肯定是宁死也不答应的。”
白小满却嘲讽地说:“那是因为郁子非吃定了秋离不会真的伤害他,就算秋离为了和离不顾一切,杀了一个王爷,是要牵连九族的大罪,难道还要牺牲一大家族上百条人命吗?为了郁子非这种人渣,不值得。”
青阳小岑闻言出声制止:“你这口没遮拦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一改?郁子非也是你能说人渣的吗?”
白小满毫无悔意:“感情方面他本就是个人渣,被你们这一类大男子主义的人吹嘘成真情绵绵的好男人,真是讽刺。”
☆、第五十八章 拿孩子对付我
青阳小岑早就见识过白小满的犀利言辞了,只是如今批评的对象是他的好友,又是安王,他忍不住还是想要说一下她,让白小满收敛一点。
白小满却不管不顾地继续批评:“也别整天把真心和感情挂在嘴边,郁子非对秋离那是爱吗?那就是极端的占有欲和自我感觉良好,秋离既然嫁给了他,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他牛什么?不就是笃定了秋离十分爱他,离不开他,所以他才会肆无忌惮地践踏秋离的爱。秋离跟他和离之后,他有过丁点的颓废和受打击吗?还不是照常过老日子?哪有丁点悔恨挽回之心?”
青阳小岑张了张嘴,白小满却未卜先知般堵住他的话头:“你是想说郁子非就是以为哀莫大于心死,所以才更加放任自己花天酒地对不对?扯淡!没和离以前是谁伤了他脆弱敏感的小心脏了?他那时候整日厮混难道也是麻痹自己?”
青阳小岑干张嘴,说不出话来。
白小满越想越生气,凶巴巴地质问青阳小岑:“郁子非人品这样,你为什么还要跟他做朋友?还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跟他是同道中人?”
青阳小岑无辜受牵连,一肚子委屈,但仍旧实话实说:“子非感情上的事,我没法过问,但作为朋友和兄弟,他有情有义,我不会因为他的家事而改变对他的态度。”
白小满气结,正要反驳,转念一想,他说的也对。
“那你就没教训一下他吗?”
青阳小岑苦笑一声:“揍过他一顿,算不算是?”
白小满满意地点点头:“总算有点血性。”
青阳小岑眼神有些黯淡:“我与秋离虽算不上挚友,但也是从小认识,说不气子非,都是假的,可是作为朋友,我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我知道,反过来说,也有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坏人,对自己老婆好得不得了,她老婆也不管其他,死心塌地地跟着丈夫,爱情和友情这两件事,原本就不是一个标准线。”
青阳小岑有点意外:“难得你也有这么通情达理的地方,还以为你又要跟我吵个没完呢,我发现,你有个特别大的爱好,就是为了别人的事跟我吵来吵去。”
白小满轻声‘呸’了青阳小岑一句:“少编排我。”
青阳小岑笑笑,看着白小满生机勃勃的脸,感叹道:“也是孽缘,若秋离的性子能有你的几分洒脱,也许事情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白小满却一万个不同意:“我洒脱?呵呵。这话你说错了,秋离比我坚强,也比我刚烈,如果是我,我可能做不到她这样。别说我了,那她后来呢?过得怎么样?”
青阳小岑转身,思索了一会儿才慢慢地回答:“秋离的祖父在滇城做官,她搬了过去,听说过得还不错,帮着老人家打理茶园。”
“这些年过去了,她没有再嫁人吗?”
青阳小岑摇摇头:“没有,一直一个人,好在住在茶园里,闲言碎语可以少听一点。”
白小满赞赏地点点头:“也对,一个人潇洒,想干嘛就干嘛,虽然孤单,嫁人和单身利弊都有,男人这东西,有时候就是个拖累。”
青阳小岑失笑:“原本今晚上提起往事,心情十分沉重,听你三言两语的,又觉得好笑,白小满,你也算是有大本事的人了。”
白小满不以为然:“是吗?那你的笑点可真低。”
“不过,你这种对男人的反叛说法都是哪里听来的?”
“男尊社会,听到我这种大逆不道之言,你还没有拍桌子,不错不错,青阳先生觉悟果然是高。”
青阳小岑并不领情:“我自小目睹父亲和母亲相敬如宾,父亲虽然一直独挡家里大事,但是母亲从旁协助,帮助父亲度过不少难关,我从未觉得女人在谋略和胆识方面比男人差。”
白小满点点头,不想继续讨论这个话题,即便青阳小岑底子好,家风淳朴,但跟21世纪的男女价值观相比,还是差很多,再说下去恐怕两人又要不对撇子,争论起来。
“你听说秋离过得不错,听谁说的?难道你一直挂念着秋离,派人远赴滇城打听她的消息吗?”
白小满一边问一边挑挑眉。
青阳小岑承认得很干脆:“当然不是我,是子非,他一直放不下秋离。”
白小满也不意外,小声嘀咕了句:“夏天的棉被,冬天的蒲扇,多余!”
青阳小岑啧了下嘴巴,转过身来,盯着她。
白小满知道他又要说教了,于是问出刚才一直盘旋在心里的问题:“若是你日后娶亲,也会三妻四妾,后院人满为患吗?”
青阳小岑脸色一紧,略略一想,正色道:“男人娶妻纳妾,都是人之常情。”
果不其然见到白小满变了脸色,青阳小岑又补充道:“但我若要娶妻,定要娶这辈子最心爱之人,若我纳妾,肯定会伤了她的心,我不愿心爱之人伤心,所以,即便要纳妾,也一定会征求妻子的同意。”
白小满听完哭笑不得:“你倒是实诚,没说什么一辈子绝不纳妾之类的话,时间那么久,过了几十年,即便当年爱得再深,也早没了激情和新鲜感,所以这种发誓诅咒的话,最是虚伪,可你最后一句话是什么鬼?”
“什么?”
白小满清清嗓子,一字一顿地问:“也就是说,你以后还是有纳妾的念头,只是你妻子不同意,你即使心里想,也会忍住是不是?”
青阳小岑点头:“是。”
“是你个头!男人但凡动了纳妾的念头了,那智商瞬间爆表,秒杀爱因斯坦,不纳回府里,难道不能偷偷在外面买个宅子安家落户吗?既哄得妻子高兴,又享了齐人之福。”白小满嗤之以鼻。
青阳小岑啼笑皆非:“你为什么总为了这种莫须有的事来跟我吵个没完呢?何况,从我内心来讲,并不觉得成亲是必须的事,人为什么要成亲呢?仅仅是为了传宗接代吗?而且,我也没有遇到心爱到想要娶回来珍爱一生的女子。”
“一个也没有吗?”
“没有。”白小满看得出来,青阳小岑是认真的回答,即使告诉过自己不要在意,听到这种笃定的答案,心里依然很不是滋味。
怕自己有些失态,白小满忍住想要站起来的冲动,坐着没